万邪君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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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者认命一般,夜末虽知道他说的也是有理,但心中还是拗不过,百姓凄苦,难道是他们自己的错吗?那管辖整座极东城的城主府又是干什么吃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税收何在?恐怕早就中饱私囊,才造成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夜末本性并不是什么大仁大义之辈,但却知道投之以李当报之以桃,说到底,是极东百姓养育了极东城城主府,既如此,城主府又凭什么夜夜笙歌,餐餐大鱼大肉,而让百姓尝饥饿之苦?
就在两人都沉默时,夜末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咕咕!
老者闻声望去,正看到夜末一脸的尴尬,他急忙擦了擦眼泪,从怀中左摸摸右摸摸掏出一块干巴巴的饼子。
“孩子,一定是去晚了没抢到饭吧,吃了吧,不然一整天的劳作,你是抗不过去的。”
看着那块递到自己面前的饼子,又望向那张满是皱纹的脸,见那眼神中完全没有利欲,是最最朴实的关心,夜末只感到一阵暖流涌来,同时眼中也有些湿润。
“为什么?虽只是一块饼子,但老人家那么大岁数,抢到食物也不容易,他明明可以留下来自己吃的,这一天也能好过不少,而我之于他,说是素不相识也不过分吧。”
这是夜末前后两世从未遇到的情况,前世的他,本是孤儿,一颗心早已封闭,今世虽是因琪儿而开启,但目前的状况是完全不一样的,一老一小并没有血缘关系,在之前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交集。
就这样望着,夜末呆呆的伸出手,眼看那块饼子就要落在掌心。
啪!
饼子被一只满是油腻的大手打掉,无辜的掉在地上,掀起一层尘灰。
夜末怒目望去,正看到站于老者身后,一脸可恶之色的牢差。
“过了饭点,就不许吃东西,还不去干活!”一声呵斥,那牢差手中还拿着吃剩的鸡腿,脸上满是嘲讽。
“求求你了,官爷,这孩子还没吃饭,你就让他对付一口吧,不然,这一天下来,你让他怎么熬啊。”
老者满脸哀求,低声下气的就要躬下身将饼子捡起,哪知,那牢差一把扔掉手中鸡腿,啪的一巴掌扇在老者脸上,令得老者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草你祖宗!”
夜末怒极,什么也顾不得,想也不想就冲上前去,欲要将那牢差大卸八块。
“哼!”
一声冷哼,牢差却是揽气基高手,只是一脚就将夜末卷了回去。
沉沉的摔在地上,夜末一口鲜血喷出,仍能看到,老者颤颤巍巍的自地上爬起。
而这时,知晓夜末实力的揽气基牢差都已赶了过来。
“各位官爷,求求你们,不要难为那孩子,不要打他,你们将罪过都算在我身上吧,是我岁数大了老糊涂,不懂事,但他还是个孩子,与我那可怜的孙子一般大,他要是不吃东西,就饿死了,求你们了,让他吃点儿吧……”
老者老泪纵横,跪在地上,转着圈,向周围的官差磕着响头,不断哀求着,他似是想起自己孙子的遭遇,万不肯夜末也步其后尘。
心中的阴影,食物之于一个人,在他心中的重量可想而知。
夜末发疯般的想挣开两边牢差的束缚,可惜以他目前的实力,根本做不到。
“老家伙,给脸不要脸,过了饭点就是不许吃东西,给我滚!”
靠近老者的牢差怒骂着,又是一脚踹在老者身上,令得跪在地上的老者再次滚倒。
周围牢差露着残忍的笑,似是觉得很好玩,靠过去一人一脚,踢踹着老者,就仿佛在踢着皮球一般,他们放肆的笑着,似乎此刻不是在虐待一个老人,而是身为牢差在大义凛然的管制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
此刻的夜末,双眼猩红,体内战气疯狂的凝聚。
不错,看到老者的遭遇,他疯了!
第21章 疯狂(中)()
眼睁睁看着老者受到羞辱与殴打,夜末睚眦欲裂,疯狂的积聚体内战气。
似是看出他的想法,一名牢差冷笑一声,运满战气,嘭的一记狠拳打在他腹部,
受到强大的外力冲击,刚刚积聚的战气顿时跑了大半,夜末被反噬的一口鲜血飙出,继而头晕目眩。
“妈的,还敢反抗,这就是你的下场!”
一众牢差鄙夷望了一眼夜末,继续他们的“游戏”。
“老家伙,越活越他妈讨人厌,既如此,你也到头了!”
也许是终于玩够了,一名牢差上前,一脚踏在老者胸口。
“住手——”
夜末撕心裂肺的大喊着,一声清晰的“咔嚓”,却是毫不留情的传入他耳中。
老者胸部瘪了下去,口吐血沫,刚拾起的饼子自他手中再次滚落,一直到夜末脚下才停止。
老者的眼睛盯住夜末,眼神中由始至终都是慈祥,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已故的孙子,一张嘴嘎巴着,虽然不能发出声音,夜末却能听懂。
“孩子,吃吧,吃了就有力气,吃了,就能活下去……”
直到那双慈祥的眼睛闭上,夜末一颗心陷入沉寂。
随着老者的生命终结,牢差们似乎觉得,夜末无法再影响他们最正常不过的“秉公执法”,遂将他放开。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干活!那老东西不服管教,已经被我等就地正法,以儆效尤,你难道想步其后尘?”
威胁着,呵斥着,牢差们见夜末仍是不为所动,互相对视一眼,残忍的笑了笑,运起周身战气,拳脚毫不留情的落在夜末身上。
他们根本不懂什么叫怜悯,长时间与囚犯接触,视囚犯为任人鱼肉的劣等生命,甚至不将囚犯当做人看,不问青红皂白的施加拳脚,这已经形成一种习惯,令他们的认知变得畸形,将欺辱人变成一种最合理的发泄方式,这其中,弱者的生命在他们眼中,卑微的如同蝼蚁。
受那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夜末浑身是血,不堪承受的滚倒在地,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从未离开过老者,寂静的脑海中仍回荡着老者的声音。
“孩子,一定是去晚了没抢到饭吧,吃了吧,不然一整天的劳作,你是抗不过去的。”
“……”
“孩子,吃吧,吃了就有力气,吃了,就能活下去……”
趴在地上,眼泪不自觉的涌出眼眶,盯着那块已被老者流淌的鲜血浸透的饼子,夜末伸出手将它抓来,毫不犹豫的送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嚼着,混着血液与泪水的味道不是很好,但他不在乎,他只知道,这是老者的一片心。
“妈的,小杂种,老子说的话没听到吗,过了饭点,还他妈敢吃,给我接着打!”
在一众牢差的心里,这已经不是囚犯违反规则,而是弱者藐视强者,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直到整块饼子咽下,夜末双眼已猩红无比。周身战气疯狂聚拢,在一众牢差没回过神时,就已凝聚一点。
“你们万不该杀死他,万不该放开我,万不该……让我疯狂,我的嗜血会让天地万物恐惧,包括我自己!”
来自九幽地狱的声音如同丧钟敲响,震荡在一众牢差心底。
他们恐惧了,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染上一层血色。
“这小子……怎么回事?”
“看他的眼睛!快,快,杀了他!”
一名牢差不顾心中恐惧,冲上前去,爆发战气的一脚,踹在夜末胸口。
并不像他所想的那般,夜末并没有倒飞而出,而是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脚。
一口鲜血喷出,双眼中血色氤氲,越发浓重,夜末缓缓抬起头,一双眸子,正对上那牢差装满了惊恐的双眼。
“你……你要做什么?”
“寂月……一指!”
随着夜末食指点出,一声大吼,周围元气疯狂震荡,爆发性的涌入他身体之中。
嗡——
战气翻滚,气浪滔天。
轰!!!
一道毁灭性的绿光瞬间贯穿那揽气基实力的牢差。
魔瘴之气奔腾而来,转瞬间被魔胎纳入。
嗡——
元气再次震荡,显示着夜末从爆气基顶级正式踏入揽气基,实力突破桎梏,周围元气甚至不经过意念操控,海纳百川般汇入夜末那用出寂月一指已干涸的魔胎之中。
没错,一宿的劳作,令得战气反复凝聚,早已临近凝实,加上这一股魔瘴之气,夜末彻底突破自我。
这时,周围牢差终于醒过神,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迎来的是一个魔神般的身影。
“金刚掌!”
黄阶顶级战技,在夜末手中,却是爆发出玄阶的威力。
金行战气凝实,双掌轰出,正中一名牢差胸口。
轰!
胸骨震碎,内脏瞬间从牢差口中飙射而出。
没待牢差摔出多远,夜末运起凌波步,几个闪身上前,闪电般探出手,扣住他的脑袋。
实力已经达到揽气基,自然能够吞噬同级的战气。
眼睁睁看着同伴被夜末吞噬成一具毫无生气的干尸,周围牢差疯狂逃散。
夜末哪肯放他们逃走,如同猛虎扑兔般冲上前去,魔胎运转,一个接一个追上,战气爆发,战技轰出,疯狂的吞噬战气与魔瘴之气。
待到只剩下最后一名牢差,夜末将他狠狠的踩在脚下,回首望向老者的尸体,猩红的眼眸中渗出纯净的晶莹,哽咽着,一颗心在抽搐。
“为什么?他只是想给我送口吃的,你们冲我来就好,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沙哑着声音质问着,夜末不知道自己问出结果又有什么用,他已经无助了,只想求一个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理由。
牢差同样是无助,全身颤抖,不知这恶魔到底想做什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不再当差,离开极东牢狱,将老人家的牌位供奉起来,永生永世为他祈福!”
闻言,夜末笑了,笑的是那么凄惨,那么悲凉。
“如果你做这些,他能活过来,我会放过你,但是,他能活吗?你告诉我啊!”
一把将牢差从地上拽起,夜末疯狂的抡起拳头。
残忍的一拳拳落下,鲜红的血腥迸溅,染尽四周。
“你倒是说啊,他能活吗?他能吗?”
夜末嘴中无意识的念叨着,似是耿耿于怀,动作不停,一直到牢差变成肉泥。
心中的愤怒完全控制不住,魔胎的影响下,夜末已然成为恶魔。
远处的牢差发现情况赶来,只看到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地上,满地的鲜血与残肢断臂,四周寂静的可怕,气氛亦是诡异的令人发指。
他们惊恐着,不管是一般牢差,还是实力达到爆气基甚至于揽气基的牢差,皆是不敢上前。
这时,夜末动了,走到老者尸体旁,缓缓蹲下身子,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撕成布条,将老者搀起,背在背上,再用布条将两人牢牢的绑在一起。
“君予我滴水之恩,我当涌泉相报,今死者已去,我就只能让更多人给你陪葬!”
眸子中的血光吞吞吐吐,望向四周,夜末的愤怒已经化为心中的一片死寂,再也无人能够阻挡他。
“听着,我要杀死你们所有人,理由很可笑,仅是因为一块饼,而这块饼,让我明白了,你们……该死!”
随着话音落,夜末周身战气爆炸一般,气浪荡向四周。
一双眸子犹如地狱的索魂恶鬼般,盯住所有牢差。
刚从那一字一顿中醒悟过来,一众牢差吓得三魂皆冒,他们不知道魔化的夜末到底有多厉害,但却知晓,若是不反抗,只有一死。
“这个犯人,已经疯了,将他就地处死!”
出来一个领头的牢差,当先冲向夜末。
“猛虎拳!”
甚至连战技都懒得施放,夜末直接迎上。
轰!
一招对轰,一经接触,牢差只感到全身的战气在疯狂涌向对方。
“啊!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去死!”
一声爆吼,夜末吸足了战气,一拳轰碎他的脑袋,任魔瘴之气进入魔胎。
“什么魔胎,什么丧心病狂,老子今天什么都不顾了!”
撕心裂肺的大喊着,夜末犹如虎入羊群,站在一众牢差之间,疯狂的挥舞拳脚。
每一拳每一脚总能令他实力增长,吞噬一出,战气源源不断。
虽然同是揽气基,但遇到这种怎么都打不死,还越打越凶的怪物,众牢差叫苦不迭。
光是气势就已经完全输掉,何况,他们心中的恐惧,已经无以复加,连逃跑都成问题,最后,形势趋于一面倒的屠杀。
惨叫声,哀嚎声,引得越来越多的牢差闻讯赶来,在这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