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流浪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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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师傅的千里传讯符就是从这里的发出来的,可是师傅她人在哪呢?”那道身影在河边来回粗略地搜寻了一番后暗忖。
那道娇小的身影这时已经发现了二人打斗时留下来的种种痕迹,于是开始仔细地在附近查探。不一会儿,那道娇小的身影发现了黑衣中年人那根身亡时掉落下来的棍子和装有灭神弩的盒子,并一同收了起来。
接着,那道娇小的身影又在附近徘徊良久后,找了一块平整的大石块端坐不动,直到天色已晚才直起身来,驭剑腾空,惆怅远去。
当天夜晚,傅楼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白天发生的那一幕幕像画面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来回地显现,深深地刺激着他那颗幼小的心灵。
傅楼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两柄能飞在天上的兵器会飘在空中不掉落?太神奇了!
他也不明白绿衣少女死亡后为什么会变成老太婆,简直骇人听闻?此时再次想起此事,浑身也还是不禁泛起鸡皮疙瘩,脖子凉嗖嗖的。
当然他更想不明白那一男一女是何原因为了所谓的宝珠而生死相斗,各自使尽了阴谋手段?在他小小的年纪和单纯的人生经历来看待此事,他觉得用得着这样吗?真搞不明白
两个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不断地凄惨地死去,对于第一次看到死人的他来说是深深的恐惧。这一天之中他总是有点痴呆样,不时因为感到一阵阵莫名的紧张而双眼四处张望。此刻他深夜躺在床上想起此事,双手不禁紧紧地抓住被子,就像一个落水的人那般,看到一根稻草也要拼命抓住。
傅楼这般的恐惧也不奇怪,毕竟他还只是一个不到九岁的孩子,之前也没有见过生死场面。这还是因为傅楼心智成熟得早,若是换作别的同龄人,白天的表现很可能不会这么从容了,或许早就被吓呆了,吓哭了。
一会儿他又想起了那两个奇怪的袋子。两个袋子都不大,小小的只有巴掌大,扁扁的不如手掌厚,但它们却能装下一把长达五寸的锋利短剑和好几个大盒子,看情况似乎还能装不少东西,真是两个神奇无比的袋子啊?
想起那两个小袋子,傅楼一轱辘起身,看到了睡觉前随手放在床边桌子上的那两个小袋子。两个小袋子一个是黄色的,一个是黑色的,样子相差无已。袋子口两端各连接有一根不知何种动物皮编成的绳子,他扯了扯,很坚韧。看绳子的长度,既可用来挂在脖子上,也可用来系在腰上。
傅楼记得黄色的小袋子是那个绿衣女子的。于是他拿起那个黄色的袋子掂了掂,轻飘的。他又揉了揉,很结实,不知是什么动物皮做的。接着他把皮袋拿到油灯下反复仔细端详,发现皮袋上隐含毫光,皮袋四周画着怪异的图案和符号,以他的见识,根本不知这些图案和符号代表着什么意思。
从袋子口往里看,只见里面黑乎乎的,好像很大的样子,却什么也看不见。傅楼尝试着用手伸向袋子口,可却好像遇到某种无形的阻力似的,根本伸不进去,更谈不上拿出里面的物品了。然后他双手抓住袋子口边沿,使劲往两边撕扯,却不能扯住半分。
接着他又找了把小刀用力割了一下黄色袋子,可是皮袋上连刀痕都没有,更别说把它割开。就这样,他折腾许久都无法打开皮袋子,他只好作罢,把黄色袋子重新放回桌子上,身子一仰躺回床上去了。
傅楼躺在床还是睡不着,他想起了那一男一女的奇怪之处,想起了曾经在外公那里看到的山海经里面的传说故事。其中有个“顽石点头”的故事让他至今都感到稀奇。
曾经有位寡苦妇人,独自一人辛辛苦苦把她儿子抚养成人,对他儿子是要啥给啥,百依百顺。可她的儿子却因从小太过溺爱而不思长进,成天就是在赌场里鬼混。渐渐地,本来还算殷实的家产全部被她儿子变卖赌了个精光。
此时,妇人已老,无法阻止桀骜不驯的儿子,也明白了太过溺爱自己的儿子才会导致有今天的恶果。老妇人对自己悔恨交加,因而萌发死意。于是老妇人去了屋外的河边,纵身一扑,跳入河中。
这时,一道流水闪过河面,老妇人的脚刚碰到河水就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拉上岸来。拉她上岸的是一名鹤发童颜、慈眉善目的老道人。老道人问明了老妇人寻死的经过后,一阵感慨,让老妇人回家,并说他会帮她找回儿子,并让她儿子改掉赌博。
老妇人的儿子在见到了老道人后并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于是老道人问道:“竖子,你到底要如何才会悔改?”
“除非你能说动这块顽石能点头同意。”老妇人的儿子指着路边一块一尺来长的长条顽石随意地道,在他想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好!那就试试吧。”老道人不动声色地道。
于是老道人走到那块长条顽石面前,一副极端认真的样子对顽石道:“顽石啊顽石,你如果听到我说话,要这竖子改掉赌博,那就请点点头吧。”
老妇人的儿子想不到老道人果然如此去做,不禁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
可他脸上的笑意还没退去的时候,奇迹发生了。那块长条顽石颤颤微微地直立起来,然后顽石上端向老道人弯了两下,算作是点头了。
老妇人的儿子此时已经惊呆了,口中不断地反复道:“我错了,当真错了。天意!难道是天意,上天要我改正天意难违啊。”他此时已经完全醒悟,脸上一阵的愧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接着老妇人的儿子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向大顽石连磕了三个响头,把大顽石抱了起来,头了不回地大步地奔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他当即向老妇人跪下,泪流满面,连声称自己是个不孝之子。从此,他大门不出,一心苦读,尽心待奉老妇人。不久,他考中了秀才,接着又考中了进士,为官一方,官声清正廉明,青大大老爷之名远播。
从此,世间就有了这个顽石点头的典故了。
想到这,傅楼明白了故事中的那块顽石定是受到老道人操纵才会点头的,就和今晨那一男一女操纵棍子与金剑互相搏斗一般无二了。
“神仙?”傅楼这时突发奇想,莫非这两个人都是神仙,这个皮袋也是神仙之物?可是神仙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流沙河边呢?难道他们不是神仙,而是妖怪所变?接着,傅楼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良响,傅楼喃喃自语道:“管他是神仙还是妖怪,那两个小袋子决不是普通人所能够使用的了,要把它们好好藏起来,免得被人发现。”
之前傅铁匠并没有等傅楼说完那一男一女械斗的全部经过就中断了,因而也不知傅楼取回了两个皮袋子。如今傅楼发现皮袋子不是凡人所能使用的,他也就不想再把这两个袋子的事告诉他的父亲。
想到即做,傅楼找来一个干净的小陶罐,把那两个皮袋子放了进去,盖好盖子。然后他在屋内四处张望几下后爬进了床下,在床下的地面揭开一块砖头,挖了一个小洞。挖好洞后,他把装有皮袋子的小陶罐放了进去,并把砖头放回原处。
“这样藏起来就不会被人发现了。”傅楼心中暗道。做完这一切,傅楼终于安心地睡着了,虽然此时天色也已快亮了。
第五章 神仙酒肆()
接下来的连续好多天,傅楼都没敢去小树林练习少阳功了。
他父亲知晓其中内情倒也没说什么,而他的母亲却觉得傅楼这些天有些奇怪。不过奇怪归奇怪,他母亲多次询问傅楼是不是身体不适之类的问题,都被傅楼以睡得晚塞唐过去。几次这样之后,傅楼母亲以为他是偷懒后也就没有强逼着他,毕竟对于一个九岁大的小孩来说,偶尔偷偷懒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经过这事后,傅楼好像一下子成熟不少,白天有意无意间会向外公谈论起山海经里面记载的有关神仙和鬼怪的故事。好在李慈念年青时在外游学多年,各种杂学倒也知道不少,因而并没有被傅楼难倒,却让他以为小傅楼更加好学了,更加勤奋了,连这种杂书也要刨根问底了。
没过多久,一切如常,傅氏父子二人之前所担忧的有人追察那一男一女下落的顾虑至今没有出现。流沙河还是那样清幽,高老庄依旧那般平静详和。
傅楼又开始和往常一样,早上去小树林修炼,白天去外公家求学,准备参加明年开初县里举行的秀才之考,这可是东龙帝国每两年才会举行一次秀才考试。傅楼暗中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要考中秀才,否则外公会很失望的,他不想因此惹外公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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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祝福福满门,年年迎春春常在”。
随着一阵阵爆竹声响起,傅楼把亲手书写的这幅对联贴在了院子的大门上,标志着新的一年开始了,也意味着他十岁了。这一年以来,傅楼一直在全心地钻研功课,备战乡试,玩耍的时间几乎没有。这连他外公这一年来也几乎很少出门访友,全心全意地为傅楼授业解感。
高老庄过年的时候,也是全村人放松的时候,就连七旬以上老人也很高兴,因为他们可以得到族里的一份还算丰厚的供奉。这是高老庄的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之一,也是高老庄之所以长寿老人比较多的一个重要原因。
高老庄过年的时候,更是小孩子们最高兴的日子。这十来天,几乎所有小孩都在村庄前面的打谷场玩耍。
傅楼也不例外,他与村里同龄人尽情地玩,尽情地笑,把闷在家里一年来苦读的压力全都释放出来了。此时傅楼信心十足,相信考个秀才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两个月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傅楼在外公执意要陪同的情况下,来到县城了参加两年一次的秀才考试。
凭着扎实的基础和过人的记忆力与悟性,傅楼顺利通过了乡试,并以乡试第四名的好成绩,顺利成为今年县里最年轻的秀才。
令傅楼想不到是,此次乡试前三名秀才居然都是做了父亲或爷爷的四五十岁的老童生。此事说来也有些奇怪,这三位老童生考了这么多年都没考中秀才,这一次成绩居然会这么好。
乡榜前,不少考生对三位老童生的事也是议论纷纷。有人说是县学为了压住傅楼的锋芒而把这三人排为前三名,也有人说县学有可怜这三人的嫌疑,更有人说三人走了后门。总之,众说纷纭,也不知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而自此次乡试之后,傅楼渐渐有了神童之名,不过这是后话。
高老庄所在地属神仙县管辖,神仙县原名是鸡窝县,是因为古时候这里野鸡成群成批,到处都是野鸡窝,后来不知为何改成神仙县。有一种说法是因为东部大山中有座神仙山,而且还流传了一些神仙山上的传奇故事,不知是真是假,也没有见人真的去过。
揭榜的当天,天气晴朗,微风轻拂,阳光明媚,仿佛衬托出傅铁匠此时畅快的心情。
傅楼是和他父亲一起去神仙县城查榜的,本来他外公也要争着来的,不过他外公这次却没有争过他父亲。为此他父亲一路还得意着呢,看他那趾高气昂的样子似乎打了个大胜仗。傅楼见他父亲这一路忘形的样子,暗中直感到好笑。
看到乡榜上傅楼的名字排在第四名,傅楼的父亲非常高兴,当即哈哈狂笑,有如晴天霹雳,仿佛是他考中秀才一样,惹来众多书生瞧着他看,心想一个如此精壮、五大三粗、满手粗茧的粗犷汉子居然也能考中秀才?没有考中的童生见此更是惭愧地转头就走,留下了一个个萧索的身影。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傅楼见父亲如此狂笑有些吃惊,一时摇头感叹无语,想不到平时严肃的父亲也有这么一面。
许久,傅楼的父亲才停止了笑声,看见四周几乎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不禁老脸一红,尴尬一笑,接着对傅楼道:“楼儿,走!今儿个高兴,咱父子俩喝两盅去。”说罢,也不管傅楼同不同意,拉着他就大步直奔,留下一群有些发呆的书生。
傅楼却暗中嘀咕:“还不是你自己想喝,扯上我干什么,我可不会喝酒。”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此刻不宜打扰他父亲的兴致。
不久,二人来到了一座高达三层而且装饰极为高雅的大酒肆跟前。
酒肆名为“神仙酒肆”,大门上方的楼牌装饰的富丽堂皇,却又不失高雅。象征着喜气的红色大门上左右两边挂着一幅金字楹联“美味招来天下客;酒香引出洞中仙”。
傅楼暗叹:“好气派的一座酒肆!”
傅楼这是第一次到这种气派的酒肆。就算是上次他和外公来神仙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