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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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豪门子弟全去洪城?这不是在帮他吗?宋琬言不劝了。
下面那群更是大喜,放出京了,天高皇帝远啊,当儿里个当!便是去洪城当个杂鱼兵,也无所谓的!高力士把这些货看了眼中,忍着笑狠狠咬牙道:“整日在长安闹的鸡飞狗跳的,少了你们长安才清静!再闹下去老夫可不是这般说话了,起来吧。”
又去对邓海东道:“猢狲,抽空去谢了梁王,不过明日先去见法师。”
“是。”其实邓海东还在敬重甚至有些畏惧高力士的,而高力士看他就算在自己面前,还藏不住的匪性,终于失笑起来:“年底校门不得进的话,就把你这厮送进宫内接了我的班。”下面的一群家伙终于笑翻了,宋琬言在那里说不也不行,说好也不行,又去晃高力士的胳膊羞着笑着。
邓海东面色难堪的看看冯百川,于是胡扯道:“我饿了。”高力士气极:“这厮当我府上是饭堂?”还是要吩咐开饭,外边几家的礼物已经流水一样的送来,一群儿郎又恭贺高力士认了冯百川为子,高力士喜笑颜开,坐在那里,看冯百川再磕头敬酒之后,也受了他们的礼,随即开怀畅饮。
老人最后醉了,被邓海东几个扶着进了房,躺下后拉住邓海东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天意如此,你们,千万把持住,千万!”小辈们领命退出后,宋明历当即吩咐转站公孙楼去,邓海东摇头:“不可,高将军才说的,我们切莫再招摇,明晚也不可再去。”
“那就把公孙娘接来。”宋琬言说道。
尉迟在喊:“不打搅了高公休息,我们悄悄去我那别院吧。”原来这厮一向年少有大志,号称来日要提兵百万,要纳妻成军,所以已经开始养外宅了。
于是一群人悄悄的出门,坐了车不显山露水,向着这人的外宅而去,邓海东问他哪里来的钱养的,尉迟大言不惭人家自己掏钱…
看他是条好汉却吃软饭?邓海东甚为不耻,尉迟面红耳赤:“红拂她们姐妹是好女子,只是出身青楼,进不了我家门,但从不肯花我的钱。”
“还是姐妹?”邓海东眼前发黑,这尉迟说事就好像解套似的,一环一环,逗的邓海东问:“那你可有了孩子?”尉迟连连摇头,一本正经的道:“等我从了军,自己挣钱了就和她们养孩儿。”宋琬言和两只小猫险些笑的滚出车厢去。
好不容易到了。
尉迟就去叫了门,有女人来开门,看到这么多如狼似虎的进来,吓的花容失色,尉迟连忙去安慰,这才让她们放了心,听说这就是虎子,那就是宋二小姐,都赶紧来见礼,冯百川则被宋明历压制了,易装轻车前往公孙楼,不多久公孙娘也到了。
顿时这院落里疯了一样的,一片乌烟瘴气,多少酒坛打开,满桌大鱼大肉,屋内则是几个女人坐着笑眯眯的看着这些家伙胡天胡地的乱搞,附近有女人鼓起勇气来窜门,当场又暴露了那有些假正经的,秦公爷家长孙秦至勇的马脚,当即十来人拳脚乱打,逼的这厮喝瘫了才饶了他。
小儿辈的鸡飞狗跳无人知晓,长安人等只知道,闹事之后他们就销声匿迹了,谁也不晓得他们如此快活。
而梁王回府后,听了骠骑门归宋缺领的事情后,愣了半响叹了口气,李神通知道今日已经和三哥彻底结怨了,父皇虽然一言不发,做出这样的手段,但他真正是怎么想的,谁知道呢?李神通坐了半响,要出去走走,想想又吩咐下去,大门紧闭不出,悄悄却派了人去雁塔。
同样的,荣王也紧闭了大门不出,宋门长房如此,三房如此,宋缺也如此,镇北家更如此,于是就此开始,长安异常的平静,暗中却在拼命流传着早上的这些事情。
到第二日,清晨,邓海东一个人就向着小雁塔而去,那个沙僧居然在等他。
站在山门处的沙僧,看到这条大汉骑马奔来,右肩扛着一个大袋灵活稳健,沙僧还在佩服他的马术诧异他带了什么,就看到邓海东走到面前笑眯眯的道:“你吃狗肉吗?”然后拍拍袋子,沙僧不由大笑起来:“施主果然有佛缘!吾师正在烧酒。”
邓海东扛着一袋子狗肉就跟着沙僧绕过小雁塔,从侧门走入了一处院落,冬日松树亦凋零,但枝条茂密遮挡了这里,松脂香味扑鼻。邓海东转进门就楞了,因为他看到元宵夜宴上宝相庄严的法师,这个时候却穿着一身破棉袄,挽了袖子在屋檐下的几个小灶前,玩命的扇风添加材火。
那松脂香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三藏看到邓海东来了就招手,沙僧笑眯眯的道:“师父,施主带了狗肉来。”三藏看着邓海东笑骂道:“猢狲果然伶俐,坐。”又去忙碌。
邓海东虽然早知道他的真面目,但想象和亲眼所见可是两回事。现在这一幕带给他的冲击力是无与伦比的,他傻傻的放下袋子坐在了门槛上,看到面前的几个瓦罐内是米汤和酒,关中一带一向吃饼面,江东才吃米粥,于是邓海东好奇的看着。
“这米是江东魏家逆贼送的,没有下毒,这酒是安西的烧刀子,滚烫的更好喝,你狗肉是哪家的?”
“在下打听了,满城都知道法师喜欢吃西市郑关西家的狗肉,就去扛了一袋子来。”邓海东老老实实的道。
三藏哈哈大笑:“如何满城皆知,就高力士那老滑头知道,老衲在外一向…”邓海东窃笑,看他挽起的袖子露出的胳膊粗壮,隐约还有几道刀疤,若是留了发分明就是一个穿着粗布衣的百战老兵气概。
“酒肉穿肠,佛祖心头坐,这句话甚有意思,早些知道了这句话,也不要和鸠摩智那厮口水几天了。”三藏说着熄了火,和邓海东闲聊。
边上的沙僧在轻车熟路的忙着去解开袋子,拖出一条狗腿抽出腿内藏的匕首,上去七八刀,拉下了肉条就丢入了粥内,一盖,然后又回头去忙忙碌碌的收拾多下来的狗肉,切块的切块,去骨的去骨…一副职业屠夫模样,趁师父不注意,邓海东看到他居然还偷偷吃两块。
过了会儿,三藏看粥好了,掀开看看,狗肉酒香和米香混着松脂香味,顿时勾了邓海东肚子作响,这个时候听到三藏淡淡的道:“你也吃的差不多了,出去出去。”沙僧恼怒,沉了脸抢过一条狗腿就跑,三藏哈哈大笑起来:“当老衲没看见?老衲可是武将手!”
。。。。。邓海东哭笑不得:“大师不是在打什么禅机吧,海东看的不习惯。”
“没有什么禅机,你是赤子心我便赤子意,你是猢狲精,我就是降魔手。”三藏笑眯眯的看着他,邓海东却觉得毛骨悚然一般,他眼睛转转,去拿酒给对面倒上:“大师似乎对在下青眼有加,多有维护,海东感激之下不甚惶恐。”
三藏吃肉喝酒,抽空去喝粥一口,也不搭理他,邓海东讨了个没趣,心中暗骂贼秃故弄玄虚,坐了那里脾气上来,也去抢着吃,两个人吃到肚子饱了,三藏却正经起来了,他看着邓海东道:“恩,能带肉来,是你世故,能知道老衲对你有心,是你聪明,敢和老衲抢狗肉是你有胆,还抓的住机会,君王面前立功,扫了家族障碍,你有大智慧,却如此年轻。”
说着身子凑前,看着邓海东问道:“可是前些年却痴傻了点。”
邓海东汗流浃背。。。。。。。。。(未完待续,)
第三节 武夫当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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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海东汗流浃背,三藏就这样看着他,半响后三藏疑惑起来:“难道真有生而知之,只是天嫉,才闭塞了心智的?”
“海东也不知道,前些年的确浑浑噩噩,然后摔了石头上,醒来之后仿佛多少事情就藏了心里,从来也不敢和人说起,今日法师既然问了,海东也不敢隐瞒这番古怪,可是。。。。。。可是要海东说出个什么来,海东也实在说不出来。”
“果真如此?”
邓海东一听到这句话,恨不得当场跳起来用狗骨头打他那光头,老秃驴原来是忽悠我的!
三藏可不知道对面的人已经起了杀人灭口的心了,他想起了什么,于是还摸着光头想了想去问邓海东生辰,邓海东回的干脆,不知道,忘了,但知道今年正好二十!
法师听了顿时啪的一下打在桌子上:“你可是秋末生的?”
这倒是,爷还是天蝎座呢,你懂吗?然后之前记忆混乱无用的邓海东心想难道我这辈子其实是个私生子?他去看看对面三藏法师,觉得彼此眉目还真有点像,一紧张他就问:“难道二十年前法师去过洪城。。。。。”三藏正在盘算,茫然的抬起头看到这孩子渴望的眼,一肚子事情的他顿时禅心乱了,给这混蛋气的满面通红,吼道:“你这厮,你这厮胡言乱语,老衲是那种人吗?”
就劈头盖脸的揪住了邓海东拍了几下,喘了口气才他道:“老衲记得,在开元十年,观星台禀告陛下,说有将星落入赤水。”
邓海东顿时如同被雷打了一般,你意思说爷是个祥瑞?这厮气的连连摇头:“法师你是不是有事情要我去做,别再说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亏的说是将星,那神棍若说是帝星的话,是不是要屠了赤水才好?”
这句话说出后,三藏不由发愣,哑然了半天,一声叹:“不错,你果然有大智慧大见识,以后是不再提此事。”
终于开始和他说了正题,听完了之后邓海东吃惊的看着他:“是川蜀有变?”三藏轻轻的点点头:“川蜀在则长安稳,川蜀失关中乱。襄阳校一灭惹出了多少暗地杀机,陛下也才得知了两边多少的暗桩,但现在不可轻易去动,所以我和高将军商议了,便由你武尉邓家借海盐生意,前去打探蜀中情况。”
我武尉邓家何等能耐,能为关中的先锋?邓海东不喜反惊,看着三藏道:“法师,我家子弟人丁稀少,要有大用也在十年后才可以。”三藏连连摆手:“不要误会了,就凭你救了他家百川儿的恩,高将军怎么会让你家去做杂鱼兵?可知道为何豪族子弟被借机驱除出去?”
“莫非?”“不错,天子以下,高将军,老衲,尽力暗中帮助你复了家族,让你辈兄弟数年后领军!”
“我洪城至此不得安宁了。”邓海东却忧心忡忡的看着三藏,他苦涩的道。
三藏默默的看着他,说道:“是陛下的意思。”然后又道:“痴儿,你是愿意为关中将门,还是愿意为左帅这样的人物?关中将门不如校,再犹豫就不怕武尉邓家为未起已灭?”邓海东惊的四处看,心想难道陛下在这里?三藏看的失笑:“你哪里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天子堂堂正正的君王,如何会为你这厮来听壁角?”
“不是在下心思多,法师,我邓家现在还弱,骨干不过那区区数百,再一场战一次杀就要伤筋动骨,陛下看重我家,可是这豪族子弟尽去,我等再去川蜀,一旦传了动静出去,那两家镇帅随随便便悄悄安排人马来,我家岂不是?”
“此事就陛下,高将军,和你我知道。”
“好吧。”邓海东无力的点点头,三藏看的无可奈何,却也欣赏他为了家族,居然胆敢这样争辩小心,换做了其他人听到君令,便是左帅恐怕也要咬牙去做,心里的想法不敢流露办法的,就欺老衲不会告密?想到有些火气,三藏就问邓海东:“那沙盘也是你自己参悟的?”
投石机巧?军马训练布阵?格斗杀招?邓海东连连点头,按着他的说法家族内就他一个能人,其余全是废物,分明还是存着有事情最好找我一个,我去死,别让我家族陷入麻烦的嘴脸。三藏拍了拍他:“老衲手下僧兵上万,高将军手下密卫遍布各处,如何保护不了你家?但那些密卫暗谍不是万不得已不可调用,所以这才动了用你的心思。”
武尉邓家就算现在有了名望,知道天子欣赏了这些小辈,但是怎么也不可能说现在就重用他们!用了这一批也存了练人的心思吧?邓海东想着这些,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脱口就问:“法师,是否川蜀有变还不急迫,而关中将校越发不稳才是真的?”三藏吃惊的看着他,咬牙道:“你如何想的?”
“天子削镇北家,拨我入宋府却归禁军左帅领,这分明是开始对将门动手。”邓海东说道这里,不由自主忽然心中生了警惕不敢再说了,那些豪门子去洪城是帮自己,也是为质吧?可是他神色分明已经说了这些话,三藏眼中闪了精芒看着他,脸色喜怒难测。
邓海东绷紧了身躯,紧张的看着对方,低声道:“法师难道还会起杀心?恐怕君王不喜。”
“如何不喜?”“天子下的明棋,以大力扫关中,从杨阀开始就如此,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