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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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辛辛苦苦把药草准备好了,然后已经送到禁地边上的平三,在前进途中见到了邓长青,他得到的第一句就是:“你快点啊,族公他们都要砍你脑袋了。”
邓平三劳碌了一个多时辰了,汗流浃背的本想来邀功,却劈头听到这么一句,真是气的要吐血,他也跟了邓世平多年,和邓长青自幼一起长大的,也不隐瞒情绪,赌气道:“大好脑袋,族公他要就拿去,二十六份上品药草,这么好配吗?老头子今儿痰气大,就拿我出气。”
周边听到他们在斗嘴的晚辈们,一听二十六份上品药草,眼都直了!二十六份上品草药给哪些人用,难道是族公他们谁连连破关了不成,今儿我邓家这到底是怎么了?
药草终于来了,炉子已经准备好了,超大的浴桶也架起来了,一群老头七手八脚又小心翼翼的把邓海东扶着,然后放入桶内,注入温水。用药最精的正是刚刚对着邓海东表白的嫡亲叔祖父,老头一个不许插手,他吹胡子瞪眼的就握着药草,开始按着次序慢慢的放进汤里。
邓海东根本不能理解的,什么草根树枝烂叶子,虫尸骨头甚至还有一种好像调料粉的玩意,不一会儿就塞了进来,桶下面的火也越来越旺,纵火的正是族公本人,他是武尉高手,火系斗气精纯,操纵这火候也算是族内第一了。
而邓海东坐在里面不多久,光头上就汗珠滚滚了,两个老头在一边,拿着毛巾给他时不时的擦擦,又时候又伸出枯瘦的老手,帮他向着肩头浇浇水。
邓海东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么多男人帮我洗澡…”
“哈哈,海东儿想女人了。”“是啊是啊,开窍了。”“闭上你的鸟嘴!海东儿什么时候不开窍的。”“对对,我打嘴,我打嘴。”
邓世平坐在火边,无奈的看着一群癫狂嬉闹的老兄弟,看到邓海东居然突破二六大关,把勇烈公想到但来不及做的遗憾补上了,他心里充慢了对未来的期待,他开口道:“安静会儿,让海东休息休息。还有,今儿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免得给海东带来麻烦,更毁了我族复兴的根本!”
这句话分量很重,他神色也严厉的很。
一群族内长辈都安静了下来连连点点头,说的是,海东能打下这样的基础,来日不可限量,但虽然参天大树再难被摧毁,可是这参天大树现在还是幼苗。
“对我点头何用,随我和先祖辈起誓!”邓世平说完起身,向往走去。
在草庐之外,邓世平当头,一群老头在后,长青长远兄弟两边。在桶内忍受着药水洗涤带来的刺激的邓海东,看到门外灿烂阳光之下的这一幕,听着他们虔诚的誓言,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也为了他,他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本就属于这里,而曾经的经历,才只是一次梦而已。
和今日一天都搞的有些人心不定的邓家相比,住于洪城西郊的武尉杜家看上去一切平常,但下人们都知道从昨日回府后,少爷就在那里大发脾气,已经把房内下人活活打死了一双,惊动了杜家族公杜月阳后,没想到一向维护子腾少爷的族公也随即大发雷霆,严令子腾少爷闭门思过。
这场变故让下人们心中惶惶,他们也觉察不到外房有十来户人家,人人面带悲戚的异常。
且当天晚上族公就进了城,直到今日下午才回头,回来后脸色不是很好,不过之前的焦急之气已经散了一些,而今天城主府内的宋明远却一直是铁青着脸的。
第十二节 兵马使
不过之前的焦急之气已经散了一些,而今天城主府内的宋明远却一直是铁青着脸的。
穿回了女装的宋婉言淡扫蛾眉,正乖巧的坐在兄长身边,宋明远喝退了下人后对妹妹冷下了脸:“从今以后不得出城!年底之前送你回长安去。”
“我不去,我要陪哥哥。”宋婉言陪着笑拉着宋明远的胳膊,只是摇晃撒娇。
宋明远岂能再纵容她,一翻袖站了起来,指着妹妹,宋明远怒道:“他邓家杜家打死打活和我何干,但你出了一点意外我如何和双亲交代?你胆子太大,若不是邓家那光头算的上武艺了得,你出了意外,为兄就算灭了杜邓两家,又有何用。还笑!”
“哥哥,我不敢了。”宋婉言吐吐舌头,心中却一点也不怕自己这个哥哥。
“明明你为邓家牵连,为兄还要去感激他一番,明明你因杜家妄为险死还生,他杜月阳登门,百般自责,我还说不得多少!为兄主政洪城以来,两家争斗加上我宋家势力庞大,两家族公对我都恭恭敬敬,但这一出之后,为兄若不做点什么岂不被外人耻笑?”
“谁会笑你嘛,是婉言不懂事,再说下了禁言令我看哪个敢说出去。”
“笑话,世事险恶岂是你所能知道的,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杜家丢了这么大一个人,又已经得罪了我,还会留手吗,杜邓二家今日必定有一场大斗!到时候有人传出去说是为你,岂不是丢尽了……”
“他们敢说。”
“这市井小民哪个不敢背后说三道四图嘴痛快,消息一出,说你和邓家子弟钻了狼山,那邓家子是个好汉也就算了,可是居然连斗气也不会使,我看你到时候羞不羞,我到时候杀他杜家却会为人耻笑,我不碰邓家更会为人所笑!”
“那,那你难道要对邓家下手不成。”
宋明远瞪着宋婉言,看她那副忽然有些焦急的样子,为之一愣,宋婉言看到兄长眼神古怪,掩口之后一跺脚:“你杀吧,杀光了才好。”说完转身就走。
看着妹妹气走了,宋明远站在那里半响之后语气奇怪的道:“荒唐!来人,给我看着她不许她出门一步。”说完一甩袖也气呼呼的走了。
兄妹两个人不欢而散之后,回到闺房的宋婉言坐在窗前,呆呆的看着窗口一树还没到季的梅花,她眼神迷迷茫茫空空荡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至于宋明远,他回到书房之后,提起笔来摊开纸,悬了手腕半天后,滴落了一片墨团,索性把羊毫一丢,他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天,也暗自琢磨起来。
“少爷。”一直站在门口的,他的跟班宋泽低声的喊了一句,
宋明远抬起眼看着他道:“有话就说。”
“少爷,依小的看,这洪城只留一家为妙。”
“你说全了。”
“是。”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一声之后,宋泽低声的说道:“小的随少爷到洪城后,也在外走访了一番,民间敬畏邓杜两家者甚多,历代城主都是任由两家相对,以得平衡,但您和他们不一样,您是代表了宋家,若您任城主,洪城依旧是由武尉杜邓说了算,族内那些人恐怕会借题发挥,说老爷您被区区武尉架空,数载无为。”
“这是父亲大人的意思?”宋明远皱起眉头看着宋泽,宋泽默默的点点头:“请少爷决断,老爷也只是建议一番。”
“呵呵,老爷子和我这个做儿子的建议一番,还需要通过你来转告,他是怕我到时候依着他的话去办,却又办的不好,丢了他脸面吧。”
宋泽看着这个自幼和自己老主人就不亲的少爷,他叹了口气之后说道:“少爷,老爷这样其实也是为你好,若少爷你做乱了,他也好为你说话啊。”
“难道他亲笔一封,还怕我这个做儿子的卖了他?退下。”宋明远喝道,腾的一下起身站在了窗口脸色更为难看,因为家族得以高位的宋明远,年不到三十,饱读诗书偏偏因为幼年时一次落水受寒,伤了根本,所以从此修不得斗气,于是整日在家族内也并不受人待见。
只有宋婉言喜欢他这个哥哥,天天跟着缠着,兄妹感情甚好。
所以杜家所为实际上已经触了宋明远最不能碰的一处,就算杜家是无心之失也没有造成什么真正的意外,宋明远却怎么肯罢休,更何况他还听说,杜家的那位曾经在外放话,说他和自己族内其他子弟也有交往,显然是知晓了内情所以未必真把自己放在眼内!
足足站了一个时辰之后,他好像想定了主意。
“也罢,索性如此。”于是宋明远一拍手,刚刚消失的宋泽又无声无息的站在了门口,宋明远道:“去邓杜两家传我的话,并告知全城百姓,一月后洪城至北海盐路竞标,本城主另添彩金万金。”
“是。”
“另外,夺得头彩者,城主另有实权正职授予。”
“敢问少爷,是何正职?”宋泽问道。宋明远却回头阴森森的一笑:“你只能私下说出去,是洪城兵马使!我大唐正武尉职。本公还将托付他全城巡查安检,和一定的杀伐之权。”
“公子英明!”宋泽大声的道,心中却深深为之惋惜,假如明远少爷能修炼斗气,再加上这样的手段能力恐怕早就官拜武校了,若是洪城这关能过的话,少爷未来未必不为家族所重啊!
在宋泽的安排下,这个消息很快就传播了出来,半天之后全城轰动,人人把目光投向了杜邓两家和紧闭的城主府邸。杜家内,一直还紧锁眉头的杜月阳却一合掌:“好了好了,这心思总算放下了。”
“老爷何解?”
“老夫一生什么也不怕,就怕不知道别人的后招。他宋明远妹子差点死在我族手中,能不记恨?可惜他宋明远在族内实力不济,压不住场,无奈之下只能出此烂招想让邓家为他出头,这一出更说明我消息无误,哈哈,宋家有人和我说明年年中,这宋明远就会滚蛋了,要我多使点手脚,既然这样,那我族就夺了这兵马使来。”
“子腾少爷自然是手到擒来。”下人狂拍马屁。
听到这句话,杜月阳却只是淡淡一笑,一句话也没有说,摆手要他退下,门掩上之后,杜月阳坐在那里哑然失笑:“武尉邓,知道你有后手,我武尉杜难道真靠子腾这纨绔撑场面吗?宋明远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就怨不得老夫了。”
而邓世平则是在为鬼哭狼嚎的邓海东换第三道药汤的时候得知这个消息的。
第十六节 明台连六窍
倍受打击的邓海东被族公的一顿教训,给训的半点脾气也没有,只能垂头丧气的放下春心,开始准备按着口诀认真的修炼斗气。
邓海东知道斗气将是自己立足此世的根本,而且自己胡言乱语拖出了武侯平西爷托梦这么大牌子,却没干出点什么样子的话,时间一久等这些老狐狸渐渐的看出些端倪来,恐怕自己面临的麻烦就大了。
要堵住他们的疑惑,只有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才行。
一边的邓世平只看到这憨儿坐了那里,盯着口诀看了半天,一句话没说也没做动作,他忽然想起了这憨儿怕是不认识字,心中于是觉得微怒,开口要和他再讲,邓海东却抬起头来问道:“族公,流火炫这层口诀,说一生二,二为一,运转自如则生生不息,以种为本,从六窍之门,合入天地之力以成明台之焰。”
他是平西爷看上的人,又怎么可能不识字呢?邓世平心中汗颜,然后问:“如何。”
“那一生二,不就是你给的两路火种合二为一吗?”邓海东不解的看着他问:“难道我还要将这火种再分开,再合起来?”
“不必,这句话的重点是以种为本。你刚刚说的那两句是介绍火种来历,意味传承。”
邓海东恼火的喊道:“那就是说,这两句是废话啦,还好我问你一下,不然又出乱子,这简直是误人子弟嘛。”邓世平心口热血翻涌,拍了床板骂道:“不孝子乱说什么,此乃勇烈公所著!哪里轮到你来评论?”
看他又要罗嗦,邓海东连忙转回身子低头去想,旋转火种,发出斗气,以刚刚族公指点自己的六处地方,双肩,双膝,双肘处微微探出头,然后缓缓的引回天地之力,再从脊柱汇聚向上进入眉心,让纯粹属于自己的力量融入火种,最终夺取外来火种的全面控制,然后形成火焰。
觉得该是这样,但又有些不放心,他去问邓世平,邓世平听的连连点头:“正是这个意思,我让你先看口诀,就是要你自己去理解领悟,这样冥想入定时,就不容易出错。”随即又对他进行了详细的解释。
邓海东听了之后,很理解为何先让自己去想,于是他说:“潜意识,有道理。”邓世平愣住了:“什么迁移时?如何能迁移,明台藏气本…”
邓海东懒得再和他说什么了,靠,什么听力和水平,一夫多妻都能听成一斧夺旗,六十多岁了还只知道打打杀杀,没文化真可怕。他干脆的闭起了眼睛,对着邓世平的方向摇摇手,然后站好了马步,身形微微颤动起伏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的催动眉心内,所谓明台之火。
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