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寻真-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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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就我俩,请问老人家,您是准备讹诈我们兄弟吗?”
老妇人心里正盘算怎么弄呢,被木耳这么明晃晃地问出来,把她吓了一跳。
“哎呦、哎呦!这话儿可怎么说老婆子我就是去城里找儿子,这不是路途太过遥远,村里也没人一起赶场(集市),好容易有你们俩的车,就搭载我一路呗?!”
一边说着,她的屁股一掀,已经蹭到车板上了。
“哦,那大娘可不能说,我们把你撞了如何如何的!”
“哎呦,没有的事儿,我这哪哪儿都好好的,谁说那胡话呦,小兄弟呀,你们可是误会我了,我们乡野村人,没那么多诡道道,都淳朴着呢!”
“哈哈”
大花在车厢里,笑得捂住肚子,心说,自己这笑点越来越低。
见那老妇人责怪地看过来,“嗤嗤”闷笑着,拿起木耳的茶杯,把茶水喝尽了。
“哎呀,这车从外面看着普通,这进来瞅,可是比我们庄户人家的马车精致,小哥俩是城里谁家的伴当啊?啧啧,这桌子,啧啧,这茶”
老妇人那双眼四下里乱瞟,边看边说就罢了,手也不闲着,看到哪儿,就摸到哪儿。
最后挪着身子,已经蹭到车厢里,坐到大花跟前,就手儿就去拿茶壶,要倒茶给自己喝。
“放肆!”
心念间荷苗儿怒叱一声,眼见得那妇人的臂膀,就要像惊实诚说的那话一般:血溅当场呀!
第162章 老妇人没法活了呀()
“苗姐姐不急,给花儿自己处置。”
木耳心念间温言劝阻。
大花冲木耳的后背翻了翻白眼。
“哎?哎?”
那老妇人的手伸往茶壶,眼睁睁看得仔细、明白,自己也觉着抓住茶壶了,往回一带,准备往桌子上唯一的杯子里倒呢,却发现手里空空如也。
“哎?是你作怪不成?”
哎了两次,觉出异样来,斜着脸问大花。
口气着实不善。
“老大娘~别说我们兄弟俩不是谁家的什么伴当,就算是伴当了,这车里的一针一线的,也不该你来说长道短!”
大花揪着自己伪装者绿色耳廓骨的那个耳朵,歪着脑袋说着:“尤其对我们哥俩,家长教养的好,尊老爱幼的,但是遇上那为老不尊的,我们可也不是别人打了左脸,送上去右脸的人!”
说完,放开扯着耳朵的手,从上看着老妇的眼睛,带着老妇的眼光,看到她自己觊觎茶壶的那只手。
“哦妈哦妈呀!”
老妇真的被吓着了。
她那只手,倒是没“血溅当场”!
而是血管虬结,皮肤老皱的不成样子。
虽然她年纪是不小了,也就再有个十来年,会奔着本地一个小池塘去的。
可是这手,她一辈子都没见过比这手老的,即使经见过那么多到了岁数进湖的人。
“咱咱就好奇,小公子,老婆子粗野不知礼,知道错了,还请高抬贵手,给咱变回去!”
“是吗?果真?”
“真!真!比神珠也真!”
“哦,那好吧,你可别再朝我们俩指指点点的啦!”
说着,瞧了老妇人一眼。
“不敢、不敢,小公子说的对,就算是伴当,也不是我这村妇论长道短的”
“哼,瞧着耳朵境高,瞧着金贵呸,说不准是谁家的**呢!恶心死了!”
眼见得大花那一眼,老妇人的手明显地好转,就要恢复。
大花就看见了那丝黑线般的心语。
大花“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这女人。
这女人的手,虽然比刚才好些,可也和别处明显地老皱着。
老妇人趁着大花不注意,恶狠狠地盯了几眼,心里咒骂不止。
于是小车厢里,没一会就飘满了黑线。
“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你就下车去!”
大花听得、看得心烦,出声呵斥道。
“啥?小公子,咱可一直安静地坐着,没出声儿啊?!”
“你那耳朵黑的和泥一样,打量别人和你一样?”
大花黑亮的眼睛看住她,用她能听懂的话警告一句。
本就一个小娃娃,虽然用耳境界恐吓住她了,可是老妇人突然感觉,这小娃娃的眼神更让她心惊。
嘴上打着哈哈,心里不再脏乱不堪地诋毁,好容易认怂了片刻。
就这么时不时敲打着那老妇人,走了一路。
总算到了那座繁华的城镇。
老妇人要来找儿子的地方,也是这里,叫“婺城”。
“两位小公子,我儿子在府衙当差,府衙也在城中心,二位走那儿也方便,把咱搁到那儿就行!”
“呵呵呵!”
不是大花也不是木耳,冷笑的是木牛。
“哦妈!哪儿来的声响!”
老妇人假装着畏惧客气,却眼里带着鄙夷、嫌弃,往车厢最边角挪去。
仿佛不小心上了贼车,且不得不跟着两个脏东西共处似的。
大花和木耳都懒得再里她,大花手一摆,那些黑丝就搅成一团,被大花对着老妇的脑袋一挥,都掩进她自己身体里去了。
也不知道大花怎么弄的,那货的心语不再往外冒,“咕嘟嘟”着在她自己心腹那里翻腾。
老妇人不知道,只是没一会,就开始胸闷,不停地想打嗝,可是真正又嗝不出来,又是憋闷又是堵噎。
她之后的时间,已经没工夫借着什么拿话刺大花或者木耳,手抚着胸口,想捣顺了堵着的一团东西。
她倒是没感觉错,的确有一团东西堵着了。
到了婺城城门,要交入城费用,老妇人拿着自己的户所牌给城守,再没了下文。
大花和木耳倒不计较这个,拿了饼红给城守。
那城守还以为他们是一起的,也没和大花和木耳要户所牌,接了三个人份的饼红,掂着木耳多给的十个红,一点头一摆手,马车就通行了。
不用特意打听,跟着大量的人流或者车队走,就能找到城府中心。
一路上两个也没左顾右盼着,更没说买个这买个那的小物件。
让那老妇人很是有些不甘心,心里嘟囔两个小气。
只是她越嘟囔、念叨,越是堵心,嗓子一直干咽唾沫。
到了城府附近,不远处就是城府跟前才铺设的青砖广场。
马车走了一路,碾了一路的湿泥、干土的,木耳准备放下这老妇,就把车送到车马行休整去,自己和大花在这里呆几天,换一辆马车再走。
本意想着,就不到那青砖广场上去了,车轱辘一上那好砖地,就抖落一地泥土,还不知道给哪个做清扫的添负担。
他这么打算着,就停了马车,转身看那老妇人:“老人家,前面就是城府了,我们把您搁这儿,咱们就此分别吧。”
那位老妇人装病不理会木耳,他只好出声催促一声。
“哎呦呦,就到跟前了,我这一路颠的难受,你就把我放到那平展展的路面上多好,我走着也松快,都应承好的,好人做到底,又有多难啊!”
这妇人逮着机会就埋怨,好像她沦落到如此地步,都是大花和木耳的不是。
尤其莫名其妙的是,那字字句句的指责,让人听了,觉得这俩连这么点忙都不想帮,而且帮人还这么没好心!
自从大花把这女人的心语塞回她自身后,他们几个能看能听,但是都屏蔽了。
因此这会虽然知道她又不知道动什么歪脑筋,也很不耐烦陪着她犯赖。
木耳摇摇头,轻轻摇了摇鞭子,催赶马儿再走几步路,走上府衙前的青砖路面。
“再往前、再往前!”
那老妇把住车框子,小声催着木耳。
“哎呀呀,大家快来帮帮我这老婆子呀呜呜没法活了呀!”
府衙前的广场不至于和巫马惄家那个广场大,不过也够好几辆马车并着走了。
离着府衙门口,两辆马车的宽度,因为地面的平整,成了一条通道,好多人和车来来往往。
老妇人就赶着这个热闹的通路,突然长声痛号起来。
本来为着生计发愁的人,没那些闲心管闲事,可也有很多人,因为自己很苦痛,更想看别人也遭了什么罪。
所以,这老妇人这么一吵闹,围过来不少闲人和不闲的人。
第163章 别TMD废话()
“大家伙儿别走,快过来给老婆子撑撑场面大家伙儿看看我的耳朵,我就是个受苦人,这是儿子给置办的马车,使了没多久,今儿进城,路上遇着这俩孩子说,求我带着搭车”
已经有人围住了马车,本就是个热闹的通道,被这么一围,别说马车赶紧躲着走开了,别的车和人也挤着走不动了。
本就都没那么匆忙的人们,干脆都上前看热闹。
“怎么着,打架了?”
“不太清楚,听前头人说,是个老人叫屈呢!”
“我怎么刚听见说,有什么大户人家的**?”
“我也听说是,说两个**耳境界都还不低,仗着主子和自己的境界,欺负一个憨实老人家。”
“啧啧,你说说,**才多点子大,就那么诡道,心眼子咋就那么坏!”
“哼哼,你可说哇,啥世道哎”
“小点声,听里面说什么,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
的确,这里面,老妇人还没说完呢,外头已经演绎了几十个花样儿的剧情了。
“我看着这俩孩子呦,长得多俊呐,看着稀罕不说还惹人疼爱,我就说,可怜见儿的,赶紧坐上来。”
大花听着,也觉的这老女人编的这情景,还真说的过去。
“这一路上,我就和这俩孩子唠嗑,还说是谁家的伴当呢?这是惹主人家生气了?放荒山野岭的半道儿上,当惩罚呢?”
老妇人边说,边委屈地撸起袖子。
“可这话儿,不知道怎么惹着这俩孩子了,呵斥我半天,说我无礼、不懂规矩。”
“老人家,你问的没毛病,大家伙儿想着,你定是打听明白了,想送他俩到家门口的吧?”
有人看不过眼,帮腔就罢了,还揣度出“老人家”的心思来。
“哎呦,大兄弟哎,你可是好人啊,我就是这么盘算的呐你们可不知道,后来人家俩恼了,揪着自己的耳朵说我,别不知道好歹,让我认清楚自个儿的身份、境界!”
她边说边比划着自己黑乎乎的耳廓骨。
看热闹的人围堵的越来越多,而且大部分都是黑耳廓骨或者红耳,对她的话深有共鸣,一下子,人群里就喧闹起来。
都是对这位“老人家的好心没好报”愤愤不平,各自和身边的人讨论起来。
似乎不表达一下愤慨,都无法在这人堆里发现自己的存在。
尤其这事儿,万一搁自己身上了,还不一样先被人家的耳境界给唬住了?
这些人可早早就瞧见了,那俩小孩子是绿耳境界。
“我看人家生气,赶紧想倒杯水赔礼道歉,大家伙儿看看,这一马车,满共就一个茶壶茶碗儿,是我儿子专为我置的你们说这事儿,能是我胡说吗?”
一手指着那孤零零的茶壶、茶盏,一堆人的目光就跟着看过去。
可不是,要是这俩孩子主人家给他俩的马车,怎么也是一对儿茶碗啊。
“哼,真是莫名其妙,就算她儿子给她置茶具,谁家的茶壶只配一只茶盏的?没见这人世间,连有钱的男人,配妻妾都不止一个呢!”荷苗儿在心念间冷冷地回怼。
“看她唱戏,这唱的还都严丝合缝地对的上,难为她这一路上的琢磨了自个儿的心语堵着心口,都没耽误她思谋着讹诈害人。”
大花渐渐理解了木耳的用意了。这种人、这种事,躲了一时却不解决根本!
“我就是用自己的茶壶、茶碗,没想到,你们瞧瞧”
那边厢,老女人一边假模假式地哭诉着,一边举着那只让大花瞅了一眼,急剧老化的手臂。
“哇~”
“天啊!”
“真狠毒!”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果然越是那可怜之人,越是有可恨之处,你看看”
“是啊,这小一点子年纪,真阴毒喂!”
“你们也不想想他们的来处”
“就是,那种身份讨活路的下作东西,不阴狠都显不出他们来。”
“看着可不像啊粉嫩精致的样儿”
“哈!可不就靠那模样儿勾引人么!”
还有不知道多肮脏恶心的猜测和想象,积聚着酝酿开去。
“大家伙儿赶紧帮着我,求着这两位小公子,解了我这手臂的苦楚呜呜,我老婆子不求其它,就请他们还原了咱的手,赶紧奔他们的前程去吧。”
“赶紧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