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寻真-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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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这八卦有点骇人!
“据说那位贵夫人心绞痛,疼得要活不了了,长公子穿着婚服陪了一夜之后几年,但凡小两口在一处,贵夫人就心绞痛!”
两个男差人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
“这位新死了的少夫人,前辈,您知道我为甚建议咱回京报到王宫设的事务处吗?”
“为甚?”
“我家那口子,在事务处做人家公子们亲随的跟班,就前几天,回家一趟,说了个心寒的事儿,就是这家儿的!”
“你家那口子一个仆从,能知道人家权贵人家的家务事?真是说笑!”
那个男跟班有点不忿了。
“呷!我胡说作甚!那事务处总领着甘霖宴的一应事项,那边忙乎的人,都是权贵子弟,怎么着,仆从怎么了,仆从就没眼没心了?那你是甚了?!”
“怎么这么没礼数,田家大哥也是你的前辈,你说这些话是鄙低谁了,咱这些人,谁就高了,谁就低了?”
那个为首的也让那跟班给刺到了,心里话说,别人看不起自个儿,难不成自己就先把自己鄙低到连人都不看待不成?
“前辈,田家婶子,我错了,打嘴!”
那个男跟班心思活泛,立马自己伸手假模假样地拍了拍自己的嘴。
“呷!你这小伙子罢了,谁也不和你过”
田家婶子斜着瞅了他一眼,正了身子只对住那位为首的说话了。
“前辈,前几天事务处,有那家的仆从,跑了好几回,去找那位长公子,前两回都被避开了没见着,最后一回,见着了,开始没人知道仆从找那长公子何事,只后来那仆从一出了外头,就圪蹴到一个背人处,男人家哭得和个孩子似的。”
这位女差人,说着,不知道勾起了她家里什么事,眼角泛潮,嗓子咳咳了几下才继续讲:“有那暂时歇脚的憨厚人,看他哭的可怜,就去打劝,想着要是家里有了难处,亲戚四邻地找着帮衬。
结果一问才知道,那仆从是这位新少夫人的陪嫁,少夫人在甘霖宴前一天,不知道怎么让婆母生了气罚跪着,跪了一天一夜,你们也知道,甘霖宴前一夜,那雨下得”
女差人说着,嗓子似乎又难受了,使劲咳咳着,自己觉着有些明显,拿起带着的水壶,灌了一口。
“田家婶子,这事儿亏你提醒,回头我找田大哥喝酒!”
“就是就是,婶子,我个混小子,啥事儿不懂,以后还得您和大哥多提携。”
那个跟班见状,赶紧也不落后地凑亲近。
那位田婶子不置可否,抬头冲为首那人笑笑:“前辈,说道哪儿了?哦,少夫人淋了一夜雨,本就阴寒,怀了没几个月的孩子,半夜就在雨地里血流不止,硬等着主院里去知会长公子了,才发了话给抬进帐居。
这就罢了,那女子可怜,撑着一口气想回娘家,她的亲随护着她走不开,派了家里跟来的仆从求主夫人不见,就去求长公子,好容易那长公子觉着避不过见了,前辈您知道他说啥?”
田婶子边问边吸了把鼻子,抬手状似不经意地抹了把眼角。
“赶紧送回去?”
“呷!那就好了!那仆从呜呜哭着说,鲜于家那位长公子,平日里一口一个‘允儿’唤着妻子的人,委屈地反问他:母亲生气了怎么办?”
“呷!”
“嗨!”
两个男差人都齐齐慨叹出声。
“前辈你接着听我讲,我家男人回家一趟拿换用的东西时候,他和我说,他是男人家,听了这事儿都觉着心寒。
因此上,今儿被派了这差使,我一路上就思量,那少夫人的人家,也不是一般人家,可是你看看怎么被看承的?在人家那儿,你我又算什么?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的极是!走,咱就按你说的,报到王宫设在府衙的事务处,那位长公子自己看着办!要得罪他母亲还是怎么给岳家交代,怎么也轮不着咱们说话!”
“可算是分说清楚了,前辈是个明白人,不然,换了那糊涂蒙心烂肺的,不说我的好就罢了,回头还不知道支派出什么祸事来呢!”
田家婶子说完那八卦,一边恭维着为首的差人,一边像是诉苦,一边拍打起挨着男跟班那边的衣裳,似乎那边的灰尘已经膈应到她心里了。
那话音也不似之前那么推心置腹般的诚恳实在,随着那拍打的手势,听在耳朵里,冷硬咯牙。
“田婶子放心,谁要是因为这事儿,给咱们闹出祸端来我先赔他一起烧埋!”
为首的差人冷冷地应答道,眼角瞟着跟班。
第157章 姻亲往来,过府一叙()
田家婶子和为首的男差人互相应答着,可马车上的气氛,忽的就冷峻起来。
“嘿呀,看田婶子和前辈哎呀,我就是个愣头青,说话没深浅,就算我被湖宠油蒙了心,不也得顾着自己吗?”
那个男跟班可不是个傻子,立时知道自己被这两人猜忌了。
当下赌咒发誓,把自己家孩子都捎带上了,那俩人才颜色稍霁。
三个人都是因为职司聚到一处,不会因为别人家的闲事就互相成仇。
安顿住那不安分的,敲打着让他知道,要动了歪心思,自己也不得好处就行了。
三个人又漫天漫地地聊起了别的,说说笑笑着就回了京城。
为首的打头,自去了事务处在府衙的分属,将这事体报备上去,着重陈明:鲜于世家显贵,少夫人身份贵重,检验事体向来归属王宫专设事务处管辖,或者专人分理,府衙差人无权干涉。
他们的队长听了他们的分解,一拍脑袋,也说自己事儿多,混乱着糊涂了,连说他们这么报备的妥当。
这事儿就这么推脱走了。
没多久,鲜于安那边就接了信儿。
事务处的主掌使大人也觉着奇怪,皱着眉看看鲜于安,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世交晚辈。
“这事务你自己接了,你看着分理吧!”
沉吟半晌,把手里的册子往桌子上一丢,说完起身走了。
那报备的册子是底下人不敢擅自做主,直送给他的。
鲜于安兀自百爪挠心,都分不清是难受、伤心还是无奈。
母亲这也是把这桩事体往外推呢吧,没想到,还是推到自己儿子手里了。
鲜于安避着允儿,她临死都没再见到他。
这人,早早拿着王宫国主那儿的职司说事儿,一半是躲避母亲,另一半也是躲避妻子死了的后续杂事。
长长叹了口气,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那个册子,垂头丧气地走将出去。
“他家真是,幸亏有国主,不然,他们这一支的族人都看不过眼。”
“也就国主王子跟前那一个有些指望了,你看看他长子呢!”
“也是,面儿上三四个兄弟呢,可眼看着,也就败落了”
他走远了没听着,好些人,暗地里都传遍了他妻子的事情,连带的好些陈年旧事都被挖出来。
各个不能说是幸灾乐祸吧,真的担心惋惜的可不多。
鲜于安一辈子也就六十年,已经过了三分之一多,先前但凡有了重压还有亲爹顶着。
不管是外头的或者族里的,还是家里来自母亲的,他乖乖听话就是了。
父亲走了,他就是一家里的顶梁柱,没想到全都担到身上了,极其劳累。
最是厌烦这混搅着孝道、伦理的事体。
如今,他简直焦头烂额。
母亲那里,他都不知道张嘴说什么。
你自己的妻室,难不成要母亲给你发送?帮着知会府衙就是长辈的体恤了。
只是,母亲不该不知道应该通报到王宫专理的事务处啊?
“你母亲用意你不明白吗?她是让你的‘允儿’死了也被人糟践一番,那是变着法儿鄙低允儿呢,在她眼里,那就是和她抢儿子的女人!”
忽然一阵冷嘲热讽从他的头顶传来。
他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京城自己宅院里。
冥思苦想的时候房顶上早坐了一个人,看得他愁眉苦脸的进门,看得他愁肠百结的样儿,忍不住出声挤兑。
“二弟,何时回来的,快下来那也是你母亲,别总是‘你母亲你母亲的’!”
鲜于安先是看着弟弟惊喜,随即又反应过来刚才被弟弟数落一顿,还捎带上了他们的母亲。
“我早就回来了,没那个母蚩恩兽在,这儿呆着还挺好。”
“别混嚼舌头,快下来,好久没见了,和哥哥好好说说话!”
鲜于安是真高兴,一时把“允儿”还等着安葬的事儿,抛在脑后。
“呵呵,我的亲大哥,要不是有这么一层关系,我真是多看你一眼都难受!”
“行行行!知道你看不上你哥,你哥看得上你,快下来,喝酒!”
“喝酒就算了,你别借着和我相见欢的由头,躲避你妻室的丧事。你越拖得久,你越倒霉。做兄弟的提醒你一句,趁你母亲还没回京,赔礼道歉是好的,赶紧把家里衬得上你亡妻身份的重宝拿着,请咱们这一支的长辈,带你去给岳家报丧!”
“哎哎,好弟弟,我就是心里熬煎的难受,什么法子也想不出来,幸亏你回来了你说的极是,哥哥这就去办”
鲜于安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手忙脚乱地开始在屋子里转圈。
“哎呀,翻翻,哥哥这顿酒欠着,有空了一定回来找哥哥啊!”
转圈可能是想着弟弟提醒的,家里有什么重宝。
心里还惦记着一直招呼喝酒的弟弟,赶紧补上一句。
“切~你呀哪天别糊涂的把自己给烧埋了就是好的。”
鲜于翻在房顶上翻了个身,闭着眼睛晒太阳去了。
喃喃他哥哥糊涂别不把自己烧埋那句,吹进风里,谁也没听见。
鲜于家在锦林皇家御苑之外,占了地盘修别院。
之前在帐居处修盖的充了公,不能再赖着住了,王宫已经有使者挨着门户清点了。
于是和别家一样,举族的家眷一起收拾行装回京。
大花和木耳隐于鲜于家的一座大型盆栽中,盆栽实在巨大,被搬着独占了一辆马车。
于是,两只就跟着,晃晃悠悠中,回鲜于家砖石修建的院落。
还没回到京城,半路上,鲜于家现任家主的家主夫人,就接了郑家的帖子。
郑家是京城积年的望族,早前鲜于家还没起来时候,淾怒国指派国主的,就是人家郑家。
这些年,郑家韬光养晦,轻易不和鲜于家争个长短,可并不是郑家就彻底没落了。
如今,家主夫人突然接了郑家的帖子,还是族长夫人派着送来的。
鲜于家真正的掌家夫人吃惊不小。
赶紧命人好好安置送帖子来的仆从,一边打发了人,将这事儿先报送到已经回京的家主那里去。
安置来人,是让侍从私底下打听消息。
她自己打开帖子细看内容。
帖子却没言明事务,只说,姻亲来往,请夫人回京过府一叙。
家主夫人默了一刻,将帖子原样装好,再打发人,追着先前那一拨,把这帖子整个儿都送到家主跟前去。
没多久,安置送帖子的人在外面求见,已经送走了郑家的仆从。
“那郑家来人可说了什么?”
“主夫人,郑家来人很是客气,只是口风紧得很,怎么问都应对的圆转!”
“恩,你处置的妥当,下去吧!”
主夫人掀开车窗帘子,吐了口闷气,没再说话。
第158章 孤拐的孤拐,不消停的继续()
鲜于安的母亲大人,随着族里的大流,不用多费什么心。
大儿子忙得不着家,那个“允儿”死了,她连消遣的人也没了,还很是无聊了一阵。
在跟前的,五儿子还小,疯起来她也收拾不住。
以前还想把三儿子收在跟前,和大儿子似的,也“母慈子孝”的。
结果那对儿双生子,脾性不一样,别扭劲儿却一样,给他操持个婚事,都要他命一样。
唉
等回了京城,再看怎么给孩子们打算吧。
二儿子对她莫名憎恨,她也对二儿子咬牙切齿,平日里自己琢磨事儿,都已经下意识地把那个儿子刨除在外了。
说到那个三儿子,大花和木耳也想知道他怎么了。
这家的三公子,自打那日,弟弟被莫名雷劈之后,他出来当主事人,看着弟弟无事,就把个“脂玉润身馆”搬到自己的帐居院落。
贵夫人赴宴回来,听值守的侍从禀告了,倒也没说什么。
两个瓷人摆件,本来就是她眼红抢过来气人的,不见了就不见了。
至于“脂玉润身馆”本就是他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