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寻真-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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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里面?”
“恩!”
哥哥返身就要进屋,弟弟又害怕地拽住他的衣服后襟。
“松手,得看看到底什么样了,快点,被人警醒了不行!”
哥哥边说边干脆拖着弟弟一起走。
快速奔过客厅,推开卧室的门,四只眼正对上看过来的一双眼。
地上躺着那人缓了半天,醒过来了。
弟弟惊骇地就要叫喊,哥哥一巴掌抽得他倒在地上,就势趴着不敢出声、不敢动。
地上的人看着哥俩,本是凌厉的眼神,此刻却玩味嘲讽起来。
估计想要笑话两句,实在疼得很,只咧了咧嘴。
吸着冷气以目示意,让哥哥过来扶他。
当哥哥的少年扶着门框盯了几息。
地上的人眼神转成狠辣,又勉强抬着下巴示意了一下。
哥哥慢慢跨过门槛,走到他跟前。
那人腹部以下,都洇湿着血水,却看不见伤他的器物。
哥哥转头看了看趴着的弟弟,见弟弟双手上的血已经开始干裂。
转头看了看那个英武的男人,蹲了下来。
地上的人闭了闭眼,似乎对他的行动表示肯定。
少年蹲着蹭了两步,靠近到男人的腰侧。
男人微弱地吸着冷气,苍白着脸把胳膊动了动。
少年一俯身,一手扶向男人的肩头,另一手向腿下伸去。
男人吁了口气,闭着眼等少年把他抱扶起来。
“咳ni”
男人忽然嗝噎了一下,手臂抽搐地指着少年。
半点声息也没再发出,男人和一滩白肉一样软了下去,瘫在原处颤了颤,再没了动静。
少年扳着他肩头的手收回来,又抬脚踏住男人的胸。
刚才伸到腿下的手,从男子裆中,就着腿的蹬劲儿,猛地一抽!
一尺多长的木材被他抽了出来。
一股血水跟着喷了一会,渐渐缓滞。
“莟儿过来,把壁柜里的棉被和褥子都拿出来,把这畜生身下的血水都吸干净了。”
趴着的弟弟被惊得没了反应。
“巫马莟!快去!”
哥哥又喝了一声。
巫马莟被惊得跳了起来。
飞快地按着哥哥的吩咐去搬被子。
当哥哥的少年把男人抱起来,放到弟弟铺的一层褥子上,手疾眼快地开始剥男人的衣服。
男人死了没多久,还没僵硬,尽管如此,少年觉得费力不好扒的,直接撕开、扯烂。
那边弟弟浸了好几条棉被,才把地上的血吸没了。
不等哥哥再吩咐,他本能地拿了块布单子,开始跪着四处擦血迹。
哥哥把男人剥利索了,扛起男人进了卧房里侧的洗浴室,扔进浴池涮了两遭,在池子边铺了一床被子,把男人拖了进去,滚了滚。
扛着男人到卧榻那里,小心着放平了,拿了干布开始清理男人的头发。
“莟儿把所有用过的被子和布巾包裹了,放到浴池边,等下哥哥去处置。”
说着,已经把男子的头发揉搓的干爽了,打散了用梳子理好,手势熟练地给他梳好发髻。
弟弟擦好血迹,四处查看一遍,听从哥哥的吩咐,把哥俩用过的棉巾、被褥收罗着,拖去洗浴室。
这边床榻边的少年,开了衣橱,将那人里外的衣服捡了一套出来,放在枕边。
不急着给那人穿戴,却弯身查看那人的私处。
看了一阵,右手一展,手上燃起魂火,掌控着火势,将手按进床榻上男子的要害之处。
如此一阵,松开捂着的右手,探头看了看,又从兜里掏出好几个瓷瓶,将里面墨绿色的膏液全都糊进去。
最后把那里用棉布擦干净,开始给他穿戴衣物。
那边弟弟已经转回来,等着哥哥吩咐。
哥俩互相搭着手,把男人摆弄齐整了,摆成打坐的样式。
哥哥已经浑身汗湿。
弟弟因为有哥哥在,莫名安心,又有哥哥安排做事,已经没空害怕,跟着哥哥,忙得井井有条。
少年摆置好男子,一屁股坐在当地上,使劲摇了摇头,打坐着歇息了片刻。
立刻翻坐起身,奔去洗浴室。
弟弟快步跟着跑过去。
哥哥的耳廓骨隐隐发着淡绿色。
做弟弟的此刻才发现,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修炼的已经快赶上他们的爹了。
他正愣神时候,少年已经展开功法,先将那座包袱山用魂火边烧边收。
没多久,就被少年凝练成一个头颅大小的硬块。
少年把那东西往袖子里兜了兜,费力地装了起来。
一点喘息的时间也不停顿,拉起弟弟,在卧室、洗浴室、客厅以及别处两人走动过的地方,一一查看过。
看着没什么遗漏处了,拉着弟弟,先上了游廊顶,窝了有两刻光景,才命弟弟,施展功法离开。
情境随着哥俩到了一座殿堂之中。
殿堂不大,中央地上,支架着一副棺椁。
周围帷幔雪白,上首几案上,陈列着一些香烛供品。
兄弟俩并排跪着。
“记住了吗?自昨夜起,咱们就一直守在灵堂”
少年唇、嗓都没动,用气音悄悄地叮嘱旁边的弟弟。
“记住了,我们守了一上午,爹爹过来巡视过一遭就回去歇息了我腹痛难受,不想在娘亲安享处如厕,去了树园南边,可能是腹泻,不及回来,逗留在那边良久,直到哥哥寻到”
“自己一直默诵,不停默诵,念诵至心里只记得:你一直腹泻逗留在树园南边,直到我寻到你!”
“恩,哥哥放心,我”
“嘘自己心里默念,哥哥等下要去办事,你留这里一刻不停地念诵,有娘亲陪着你,不怕的!”
“”
弟弟谨遵哥哥的点滴吩咐,这会不敢出声应答,看着哥哥猛点头。
少年凝神感知了下周围,按着弟弟的肩膀站起来。
走出殿堂,和外面值守的侍卫交谈几句。
出了这边殿堂院落,一层又一层地走将出去,外面赫然是大花和木耳看祭礼的青砖广场。
少年没有到树园这边,而是穿过那边园林一般的花园,进入最上首,巫马家的中心院落。
一架马车游走过一重重、一叠叠的院落、巷弄,走了有半日,才出了巫马家。
“我去仙使山,你去王宫宫门处等我,明日晌午我若没回来,你就回家里去,找到莟公子,让他带你投奔恭伯父去。”
马车里的少年认真叮嘱着自己的亲随。
“若我回来,我叮嘱你的话,就都忘记,知道了?”
被叮嘱着的也是个少年,浓眉大眼,郑重地点着头应下。
第137章 事情处理必须公允!()
仙使山是概称,在湴囍国东部,一整条山脉都归仙使。
那也是湴囍国的国脉。
少年在王宫外城的祭坛,祝祷求见。
同别的求见仙使的人,候在祭坛口外,等候消息。
过了有三个时辰之久,他获准接见。
在祭坛同别的得了获准的人,搭乘一座飞舟,前往仙使山脉。
到的山脉范围,根据事先都分检过的,飞舟按着各人求见仙使的名录,将其分送到该仙使的山头。
少年被飞舟上的一块木板托着,安放到一座山山腰的广场上。
有执事前来,礼见过,引领着他去往仙使的洞府。
仙使轻易不见人,今天特例,却瞧不出这少年有什么出众之处,只不过小小年纪,就修到绿耳境罢了。
执事只是心里琢磨,面上不露一丝端倪。
恪尽职守地把少年带到洞府外,通禀一声,径自退走。
“进来。”
少年耳边一声轻允。
他依言迈步而入。
“小儿恳请,难不成终于肯交心于我?”
洞府是在山体内凿建的,简洁轩朗,陈设俱用木制,每一件摆设都精磨细研,在王宫里都不得见。
少年对着简洁的洞府惊鸿一瞥,听着这一声问询,眼风也不敢乱飘,径直跪伏下去。
“子孙后辈巫马惄有求于祖辈仙使!”
“呵就说你不会轻易许了心给我”
“我爹死了!”
“巫马家死个人了不得吗?”
“我杀的!”
空朗的洞府里,除了跪伏的少年,并不见旁人。
少年咬着牙自陈的杀父之语,在洞府里沉冷下去,久久无有回应。
“又如何?”
少年趴伏在地的手,快和地砖一样冰冷了,才听到一句漫不经心的反问。
“请祖爷助我避开这一祸端,来日我周全好至亲家小,交心给祖爷。”
“呵来日方长”
少年不禁抬起头问:“又能长过那六十的寿限几何?”
又是久久的沉冷,就像这洞府,过了漫长的岁月,却只如同灰尘落地那一段时间。
“你欲如何遮掩?”
少年总感觉巫马家这位当了仙使的祖爷,一边打盹一边瞅空应付他。
“我会去族中祭殿请证,家父急症而亡。”
“恩,约成,返去吧。”
话音才落,少年就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来时的广场。
引领他的执事笑着安排他稍等。
一会飞舟经过,收取了木板,就将少年带回飞舟,向湴囍国国都飞回。
仙使山这边是如此,同一时刻的巫马家里,还暂时安宁。
那个卧室里,被兄弟俩捅死的男子,被摆置成修炼的样貌。
过了一下午又一夜,始终没有日常的吩咐出来,亲随们就都起了疑虑。
晨起之后,需要分理的事务也都报送上来,这位可是待任的家主,哪哪儿都失措不得。
亲随主管斗胆叩问三回,都不得回应,实在感觉不妙,推门而入。
房内一应安妥,那位在卧榻之上,隔着帷帐,隐隐看着是入定之姿。
这修炼甚是玄妙,有时候忽然开悟,即刻入定了,说不得就提升了境界。有那总卡在一处的人,有这修炼的机缘,一下子就冲破壁垒,过了那卡顿的关节。
想到此,亲随主管不敢打搅,飞快地轻了手脚,退出门外,掩上门户。
等在游廊里,自己先把报送上来的事务账册过一遍,等待任家主出来,会分理的更有效,自己也更得赏识。
主管翻阅的手越来越慢,最后右手忽然掐住自己的左手腕。
闭住眼半刻,忽然睁开眼,从胸中掏出一枚竹哨,放在嘴里吹。
尖利的哨声刺穿以这个院落为中心的大套院,房顶上人影闪动,随着哨声起伏,这个院落游廊外,站了一排人。
别的人又隐没不见。
“主子昨日开始,都见过谁?谁在这院落进出过?”
随侍主管自己也是修炼到黄境界中阶的人,过滤账册时候,会想起自己进屋那一刻,越想越不对。
即使主子入了定,怎么会没了生息,除非死了!
那一排人都是跟着主子多年的人,日常警戒都轮替着。
这会互相应对了一下,发现交接时候没有出现空档,就让轮替各队的队长,将值守时候的警戒记录报备一遍。
发现这位主子去他的夫人祭堂一次,出了祭堂就说要回卧房歇息,不让人跟着。
至于他歇息时候,警戒的队长说,主子自己在绿境界,歇息时候,他的这个院落不许有人。
只长公子来过,在门口问了问二公子是不是前来,随后就走了。
“没进屋?”
“没!”
亲随主管又是惊恐,又是气愤。
“去报长公子家主生死不详!”
一会有人报过来:长公子前一天就去了王宫,还未回返!
主管现下有点为难,这个家里,主夫人刚刚夭折,主子忽然又这样生死莫名,唯一能主事的长公子,还在王宫滞留。
主管实在无法,好在这是巫马家,主子再是一家之主,也只是巫马家的一个小分支。
“急报宗族,我亲自上报家主和族长!”
主管当机立断,分派了人将丧信分传出去,安排了人,守着这处院子,亲自换了丧服,哭报向家主和族长。
巫马家别处不提,单单这位待任家主的死敌一家,即刻就被怀疑和指责淹没。
这家就是巫马恭这一支。
不说这两支自祖上就结得死仇,只巫马恭和这人一起竞选家主之位,就生了不知道多少事端出来。
当是时,人家已经既定是待任家主了,要不是他夫人夭折,烧埋祭奠推迟了时间,人家这会说不定天天跟着即将卸任的家主,开始逐步接管家族呢。
这档口,突然死了!
你巫马恭说,和你无关,和你们支脉无关!
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