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寻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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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的女仙师躲躲藏藏在山里洞里,终于分娩,这日安置好自己家宝贝,出洞寻找吃食。回来先惊了一身冷汗,婴孩没在她做的草席子上,洞内外也没禽兽痕迹,角角落落一寻找,终于在洞深处找见。
婴孩手里攥着一块散着荧光的石头,原来婴孩是自己爬着过来的。
女仙师惊气之后查看那块石头,居然发现能供她修炼,尤其对神魂很是滋养。
简直飞来横福,女仙师一边奶娃,一边修炼,等孩子能修炼了,也跟着一起用神珠修炼。
母女俩渐渐在那片山域开宗立派。
女仙师后来修炼成仙,被仙界接走了,孩子一起跟随升天、得正果。
后来更多修炼门派起起落落,都要先寻珠矿、立住脚跟。
而珠矿,只有婴孩才能先天感知,因此,永盛洲但凡修炼的宗门,都豢养婴孩。
只是世间但凡有利的事情,都多多少少得用代价去换。
各个派系宗门都豢养婴孩,但不是每个婴孩都有先天灵息可感知神珠。
修炼的仙师们慢慢总结出经验来:首先婴孩必须是生下来眼睛就黑白分明的,不分男女;
其次,使用的婴孩是有期限的,必须在瞳仁没有长全之前;
第三,豢养的婴孩因为太集中或者种爹单一,婴孩品质不好,婴孩出生瞳仁就长全的比例大,或者婴孩的使用时间很短,好品质的婴孩最好从民间捡取。
贾山生来眼睛黑白分明,可惜他瞳仁长全之前没机缘被仙师发掘,为此他家里很是叹惋过。
不过等他十岁进了惊礼宗外宗门,出了几次任务后,就不为自己婴孩时期的错过可惜了,反而后怕的好几天没睡好。
后来每次寻珠矿或者挖珠矿的任务他就总躲着。
在挖珠的时候结识了衽为民,衽为民比他小三岁,相处久了对他很是信重,尤其对使用婴孩寻矿的任务,也是避之不及,两人很是知音。
贾山出事是到他二十岁时候,林仙师自己好多事自顾不暇,就没来得及引荐贾山做谁的弟子。
贾山其实后来也知道了,林仙师其实只是普通弟子,还不是仙师,但是比他们这些外宗门连修炼也摸不着边的人强太多,就恭维称呼其为仙师。
第23章 仙童,翻身改命就靠你!()
贾山年龄不小了,就被安排去民间收捡婴孩。
说是收捡,就是去宗门管属的国家或城池巡查,有婴孩出生不久,就按着名册带回宗门待用。
跟着领队仙师从最近的福容国临近城镇开始捡收,最后汇总至颜都。
还没到颜都,领队仙师就把贾山抽的起不了床几次。
贾山和几个第一次捡收婴孩任务的待选弟子,开始都各自被一个师兄带着,被教授妥当了,才散开人手独自按册寻踪、收捡。
师兄带着时候,贾山不敢当着凡俗人的面儿指手画脚。
等回了宗门驻地,就忍不住和师兄争个短长。
帮带他的师兄出生和贾山不同,是被捡收回去的婴孩。
寻珠婴瞳仁长全之后,基本没人看护,十有九亡,宗门里定期会安排人清理“珠婴”。
珠婴不管是宗门豢养的,还是从俗世捡收来的,到底根子上都是人,最开始清理珠婴的人,心里都很忌讳,宗门里专门开出一片地方安置,用俗世的习俗安葬。
后来废弃的珠婴渐渐多了,堆积的杂乱污脏,更没人愿意去清理了,宗门没办法设了强制宗门任务。
再做清理任务的人,已经见怪不怪,看那些珠婴的尸骸,一堆堆清理,如同犬彘,甚至更嫌恶。
宗门开出来的珠婴安葬地,渐渐堆积成山,蔚为壮观。
帮带贾山的师兄,是从珠婴堆里爬出去,在珠婴山旁边被婴兽养大的。
婴兽来历不明,各个派系宗门的珠婴山或者珠婴谷成了气候的时候,就会出现婴兽。
婴兽四首七肢;一首一眼,眼细长横贯脸面,鼻针状,狼嘴;浑身赤色刚鬃,三尾环身。
爬出珠婴堆的师兄被婴兽收着养到七岁时候,晚上逛到宗门里,吃了几对“葡萄”,吃着好吃,再去时候被惊礼宗三长老石慧逮住,觉得是个奇物,管束起来。
谁知这个奇物聪颖异常,三长老石慧路过他的笼子,训斥子弟修炼做派如何难堪的几句,就琢磨贯通了法门。
石慧惊疑,试着多路过了两次,念叨着基本口诀,那奇物居然照着看来的弟子们的打坐、行止修炼起来,灵异之极。
石慧爱才心起,将之收为弟子,赐名英聪。
英聪对贾山夹枪带棒的指责置若罔闻,至多笑笑。
贾山觉得英师兄不该欺瞒那些婴孩的父母,虽然给了金银钱,但是起码要告知他们婴孩的去处,让那些父母也有个取舍。
英聪的纵容让贾山愈发不知高低起来,后来有几次英聪前脚走,贾山后脚就把孩子送回去。
英聪不计较贾山,有人收拾他。
领队的仙师是大长老景物连的侄孙子,惯常就很是刻板,严于律己,更严于律人!
贾山的行径极大触怒了景克,连着抓了三次现行。
抓一次抽一次,一次递一次的翻倍。
英聪对贾山的冲撞不理不睬,对景克的打狗给主人看同样不理不睬。
狗改不了吃屎的贾山,第四次偷偷摸摸去送还孩子,还没出驻地,被景克抢过去当场摔死在贾山眼前。
贾山气得翻了白眼,不用景克抽就晕了过去。
醒来去了半条命,被扔在囚笼里发送往流沙之地。
路过鑫享国时候,林间从在宗门分堂看到他,给发派弟子的同门求了个情,从笼子里解出来贾山,让他免去囚笼桎梏,自行发派流放了。
林间从就是贾山和衽为民嘴里的林仙师,普通的宗门弟子。
比贾山他们早几年到了鑫享国,这次到银盏城分堂,自己赚些零花钱,顺带脚帮了贾山一把。
约摸着这辈子算是再见不着贾山了,没想到这货半年多才晃荡到暂城,用宗门发的挖矿爪换了钱、回来找他来了。
找他发财来了。
据这货山石头做的脑袋见识过的说法:他遇到两个童子,大的都七八岁了,眼睛还黑白分明,小的五岁,眼睛灵动的成了精一般。
这是什么怪!
比婴兽养大的英聪都怪!
林间从一开始不信,不过林间从有个要命的缺点,就是凡是都很随性,说成优点的话,就是很豁达。
他这人凡事都留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甚至一大块口子,整个人说厉害吧不拔尖儿,说倒霉吧倒也不衬底子。
所以见着了就拉拔贾山一命,被求上门了,姑且听听也未尝不可。
听贾山说他在门派经常躲带孩子的任务,却经常偷偷学修炼的把式。
其中就有很多师兄抽魂的把式。
惊礼宗对敌有一招在永盛洲惊压四方,就是抽魂,将生灵的魂魄活着抽取。
贾山学的一知半解,但是捉个兔子、小野猪,寻常也是练熟了的。
暂城逛街的两只其实惊讶了一城人,只是没修炼的凡人,世俗人摸不清他们的路数,不敢下手。
即使有那些有根基被流放去的、有见识的世家人,也和真禧客栈的伙计一样,看到了两只身上的异常,没敢轻举妄动。
万一惹上不该惹的,窝到暂城缓着气儿,黑村可没几步路。
唯有贾山这个二愣子,被景克抽魂鞭抽的老了几十岁之后,流放路上终于懂事儿了。
见到两只,没急眼冲上去、捉着两只进利宝阁换钱,就已经很沉得住气了。
他跟了两只几条街,一直下手抽魂来着,没得手。
也渐渐冷静下来。
一来自己可能捉不住这两只,二来自己捉了只怕也没本事守得住,说不准给他人做嫁。
反不如返回暂城,林仙师正在宗门分堂,还林仙师恩情是一,自己将功赎罪是二,或者能分得些利益是三,最后就算妄想了,能取了“待选弟子”的“待选”帽子则最好不过。
林间从听完贾山这么颠三倒四、前前后后的分析,早捋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货是自己带回宗门充数的,这充数的脑瓜真的被景克抽的明白些了。
那会听同门说贾山被景克抽魂鞭打了几次,林间从没动声色,但听了事情前后左右的完整过程,林间从很稀奇贾山还能活着。
他不知道英聪当年被三长老石慧逮住是为啥吗?
英聪喜欢吃的“葡萄”是人眼!
还是精英弟子的“葡萄”。
闭着眼睛听完那两个货的再三恭维、利诱加激将,林间从翻开他一开始就翻进去眼珠子。
招手示意俩货到跟前:“去城门口守着!”
俩一有命令,即刻有了方向和干劲儿,脚步带风地奔出惊礼堂。
林间从觉得这两只他也吃不下,先从堂里捉了“惊心鸟”,布了密信在鸟嘴上,放走“惊心鸟”后,去惊礼宗在鑫享国宝都的分宗。
随即去禀明分堂师叔,在银盏城布控抓两只。
在别的宗门发现之前!
第24章 你才是物件儿,你们全家都是物件儿()
大花和木耳从木牛肚皮底下爬出来,像模像样地抻抻衣衫、伸伸懒腰。
木牛站起来甩着尾巴,鼻子痒痒,牛身的尾巴勾不到前头来,凑到木耳跟前低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大花看着相对于土石的城墙,算得上光滑的银盏城外城墙,和木耳对了个眼神,看来得绕到城梯那边了。
两只顺着城墙根儿,踢踢踏踏地走到城梯垛子边儿。
城梯垛子赶上俗世护城的城墙了。
两只随形就势下到城梯入口处。
大花看见两三个梯管从城梯顶上气喘吁吁地跑下来,心说这地方的人还真有保健意识。前几天见着走路锻炼的,今儿竟还看到上班前晨练的。
另外三个梯管留守着,和下来的那三个拢到一处似乎交接工作,没一会就散开各就各位。
六个梯管,左中右各两个人,中间用半人高的围栏阻隔。
木耳跟着大花走向左手的城梯处,问明白只要上城梯就得交钱,不过有马车代步。
木耳从头顶和木牛嘎巴出十个五爪银龙钱递向其中一个梯管。
那个梯管是之前留守着的,见是银钱,眉毛立起来,嘴唇都啜出骂人的架势了。
旁边从城梯顶顶上下来的梯管往他腰眼上戳了一记。
被戳的梯管疼得龇牙咧嘴,趁势撞掉木耳手里的银龙钱,转身就要和戳他的梯管理论。
木牛在木耳头上撅了噘嘴,只有木耳听见的“哼”了一声。
还没等那俩梯管理论出个一二三,从城梯车马处那儿晃出两个人。
其中一个一眼瞄见了大花和木耳两只小矮子。原地一蹦三尺高,左手抓住同伴的胳膊,蹦完了又跺脚又掐胳膊。
被掐的那个忍着疼撕掳开他,从袖子里捉出“惊心鸟”,刚封好密语,正准备往惊心鸟嘴上布呢,城梯上跑下来一辆马车。
中间的俩梯管中,其中一个嘀咕了一句:今儿大早晨的可真热闹。
木牛翘着靠近尾巴的一支爪,尾巴搔着脑门囟,看看左边吵架的俩梯管,瞅瞅侧后方单方面肉搏的两个,一支前爪指着已经靠近城梯平台的马车,小龙身子已经扭不过来了。
车上下来位仙师,各处各自热闹的几个,都从马车上下来的这位眼睛上看出端倪。
一般从城梯上坐车下来的,大部分去车马处领个路程牌,就直奔目的地去了。
这位仙师下了马车,却直奔等着租车上城的两只。
“师弟、师妹,可是等来你们了,师傅特意要我来接你俩。”
来人边说边招呼那边狂躁掐人的、和看到他往回收惊心鸟的两个人。
那两个会意,一起上来围住两只。
大花和木耳顺着这仙师招呼的手,看到那俩从车马处晃出来的俩人。
其中一个大花认得,不就是那个逛街还不忘锻炼身体的那位吗?
“什么时候我们成这位的师妹、师弟了?”
大花自言自语又似和木耳询问。
“从暂城被那个人‘认’出来就是了吧。”
木耳那把扇子又现在手上,一嗒一嗒地敲着另一只手的手心。
那六个梯管都不由得伸长脖颈侧着耳朵关注。
林间从担心太过引人瞩目得不偿失。扶着马车车辕,使个眼色就要抱了两只上马车。
之前从城梯顶气喘吁吁跑下来,被大花点赞晨练过的三个梯管,互相递着眼神,有些蠢蠢欲动要管闲事的态势。
林间从“哗啦”一声,袖子一抖、掉出一堆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