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黎锦的农家日常-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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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说:“学生记住了。”
这天中午,黎锦去杏林堂吃饭,看着餐桌边多出来的一个不速之客,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
他真的发现了一个规律,杏林堂小学徒周贵做的饭可能很香,昨天宋掌柜来了,今儿来了个飘香苑的打手。
说是打手,其实只是黎锦不知道这人该如何称呼。
吴大夫最开始有点懵之外,后来已经淡定了。
他说:“来者是客,那就一起吃顿饭吧。”
反正这人已经坐下了,他也不好开口赶人。
吃完后,打手拿出五两银子,给吴大夫和黎锦各推了二两,又给小学徒周贵推了一两。
他说:“这是三位的封口费,多谢两位大夫昨日没把事情闹大。”
黎锦瞬间明白了,看来飘香苑已经知道头牌怀孕了的事情。
那就自然也知道头牌昨日来过杏林堂,而黎锦分明诊断出喜脉,却什么都没说,顾全了头牌的名誉。
那打手最后走的时候,还给黎锦到了个歉:“以前揍过黎大夫,是我的错,还请黎大夫大人不记小人过。”
黎锦:“……都过去了。”
原主以前为了头牌,还挨过揍啊,真可怜。
“黎大夫高义,在下还想问一句,昨儿大夫说花柳病可治,是真是假?”
黎锦说:“这个需要看情况,如果初被传染,坚持用药一段时间,可以根治。
但若是感染两年左右,在下也无能为力。”
那人又道了谢,说:“以后说不定还要麻烦黎大夫,还请大夫不要介怀。”
黎锦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新一天的诊治。
今儿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就是镇子小,消息流通快。
这才黎锦第二天坐诊,在正街摆摊卖木柴的李柱子就知道了消息。
他卖完后,让旁边的伙计旁忙看着牛车,自己溜达到杏林堂,果然看到黎锦在问诊。
李柱子不禁想到之前在河道边,自己脚崴了,黎锦也是直接一掰一推,当下就治好了。
这人那会儿还谦虚说自己只会些皮毛。
没看到如今杏林堂的吴大夫都在旁边问他要放的问题了么?!
就在李柱子准备走的时候,黎锦也正好坐诊到了时间,准备回家了。
他看到李柱子的背影,赶紧叫住李柱子。
“柱子哥,可是来买药?”
李柱子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听街坊说咱们村有个年轻的小神医在杏林堂坐诊,我一猜就是你,这才来看一下。”
周贵手脚麻利地给黎锦整理好背篓,过段时间吴大夫走了,他就得跟着黎锦学东西。
他也看出来了,黎锦虽然年纪小,但也是真的有真才实学的。
黎锦给他道过谢,就跟李柱子一起走出了杏林堂。
正好李柱子也是现在回村,跟黎锦一路。
李柱子说:“你这就能回去了吗?”
黎锦坐在李柱子的牛车上颠簸着:“我七月每天只当值一个时辰,回去太晚不放心夫郎。”
李柱子感慨:“男人啊,还是赚钱养家最大,要是你不放心他,我让我媳妇儿多去你家帮忙。”
黎锦心领了好意,但还是说:“我得看着他,才安心。”
他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怔了怔,补充道:“他年纪还小,一个人照顾包子,我真的很难放心下来。”
李柱子是个标准的乡间汉子,笑道:“你也才十八,跟你夫郎一般大,别拿他年岁小当借口。
我知道,你们这年纪最是喜欢亲热的时候,赶紧给包子生个弟弟,你也算有后了。”
黎锦老脸一红,坐在李柱子的牛车上,看着路两边的麦子里已经割完,只剩下短短麦茬的土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李柱子说:“我也是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我都懂。”
黎锦终于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咱能别说这个话题吗?”
李柱子大笑,只当是年轻人面皮薄,等到像他这么大,就成老油条了。
李柱子说:“你们这些刚成亲没几年的年轻人,就是活力大,你难道没发现,村里一般蹲在门口吃晚饭唠嗑的都是我这么大或者比我更大的人吗?”
黎锦:“吃晚饭的时候,我很少出门。”
真没发现。
李柱子说:“对啊,就是这个理儿,村里跟你年岁一般大的,晚饭时候也都不出门,刚成亲,整天跟媳妇儿腻在一起都不够。”
黎锦面无表情的想,他跟文文分明每天都很纯洁,村里人怎么就想的这么歪呢?
黎锦随口说道:“文文身体还没好,不能……”
李柱子说:“可以用手啊。”
黎锦:“???”
这一波操作有点窒息。
要知道他跟文文最近才开始每天晚上互诉‘好梦’,以前两人睡觉时候,中间还有个小包子呢!
最后黎锦生硬的岔开了话题。
“柱子哥,你平时都这个点回来吗?”
李柱子说:“最近这段时间都是,咱可以一起回来,也快。”
黎锦也是这个意思,他这个身体每天走这么久,迟早会把腿部肌肉练的很遒劲。
但他显然不打算练出堪比体操运动员一样的肌肉腿,能坐牛车,还是可以坐一下的。
黎锦道:“多谢柱子哥了。”
李柱子只是拍拍黎锦的肩膀:“不客气。”
黎锦感觉李柱子‘不客气’的语气回答的是他给自己开辟用手的新大陆。
黎锦想,果然不能把古代人想得太纯洁了,这时候没有电没有网络这种可以吸引注意力的东西,晚上除了睡觉就是睡觉。
当然,一个睡觉是动词,一个是名词。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吻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小魔女大大深水加更5】
【对不起三更被作者吃了……真的吃了……今天只有两更qwq我的锅盖是不是都被打穿了……】
第38章 第 38 章()
黎锦回到家里; 发现院子里向阳的地方摆了两个木盆和一个木桶。
里面都盛满了水,好像在利用太阳把水晒热。
黎锦把背篓放在书房里; 如今多了书房; 他一般都是直接先回书房; 整理好书本和笔墨纸砚,再写出今晚需要学和练的计划; 提醒自己就算很累了也必须勤奋、不能放松。
业精于勤荒于嬉; 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
毕竟他是穿越人士,此前原主的基础又差; 他脑海里可以熟练运用切换的东西除了这里的官话和方言外; 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明年二月就得参加县试; 黎锦想,自己比起那些从小就学习的人; 已经算起步很晚了。
所以他更是时时刻刻不敢懈怠; 他自觉自己天赋也没有强大到惊人的地步,如此一来,只有自制力和恒心,才是他胜过同龄人最大的金手指。
比如黎锦下定决心练字; 他每天就会至少认真的练习五到十张大字,毛边纸双面练习。
就算那天挑水种地; 肩膀和胳膊已经酸痛不已; 他依然坚持着。
如今,黎锦觉得自己的字已经小有成效。
但还达不到让他满意的地步,所以; 每天的练习依然不能停下来。
县试规定答卷必须用楷体,但时下流行的颜体和柳体却没有做过多要求。
黎锦如今抄书用的就是柳体,他觉得等到真正考试的时候,自己的柳体应该已经写得不错了。
黎锦今日一共列了三条计划。
第一,温习《礼记(中)》,默背流畅即可。
第二,誊抄《礼记(下)》,约莫一个半时辰。
第三,习字笔画‘撇’。
当然,所有的读书计划开始之前,黎锦得先吃完晚饭,再去给菜地浇了水。
黎锦搁下笔,出了书房,正巧少年从后院走出来,看样子准备把院子里的水端回卧室。
黎锦上前接过水盆,随口问道:“晒这些水做什么?”
少年跟在他身后,十分诚实的回答:“洗澡。”
黎锦脚步一顿,差点要当场表演平地摔。
少年解释道:“今日村里的稳公路过家门口,问了我一些身体恢复情况的问题,然后我请教他我最近是否可以洗澡,稳公说可以了。”
黎锦想,少年生完孩子后也没有恶露,按理说可以冲澡。之前他担心哥儿身子虚,这才没叫他洗澡。
如今已经过去接近一个月,既然稳公都这么说了,少年自己也想洗,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但黎锦却端着水盆,脚步方向一转,朝屋外走去。
少年跟在他身后,见他如此动作,也没有丝毫不忿的神色。对他真是无条件的信任。
只见黎锦把水盆放下,拎起水桶,朝厨房走去。
接下来,生火,看样子要重新烧水。
少年这才开了口:“阿锦,只是洗澡的水,不用浪费木材了。”
黎锦说:“你身子虚,水烧开了以后晾凉再洗澡,我才放心。”
这时代已经有杀菌消毒的说法了,只不过只有在给刚出生的小孩子洗澡,才会烧开水再晾的温一点,给大人洗澡就没这么金贵。
少年唇角抿出两个乖巧可爱的酒窝,黎锦最后一句‘我才放心’,让他今日开心到极致。
他也好想做出事情来回报阿锦,但苦思冥想下,居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一瞬间,少年神情就变得有些气馁。
黎锦转过头,正好看到他眼神中的郁闷,只觉得这人怎么无论做什么动作,都如此的乖巧。
他没忍住在少年鼻子上刮了一下。
“你在这里看着锅里的水,烧开后用瓢盛进盆子里。我先去给菜地浇水,等我回来,水温不烫的时候,再去洗澡。”
黎锦叮嘱一遍,看着少年乖巧的点头,自己这才放心去浇水。
等到他回来,发现少年在烧水的空挡,已经擀了面,在另一个锅里准备煮面吃了。
不得不说,少年做家常饭的功夫实在一流,就算是带着糠皮的面粉,他也能把面揉的十分筋道。
昨日做的猪蹄汤还被少年存在墙角的坛子里,把面捞出来,猪蹄汤用锅热一遍浇上去,再撒一点葱花和盐巴,简直无比美味。
黎锦墨背了《礼记(中)》,少年也把晚饭做好了。
两人吃了饭,大锅里之前烧开水的水温也差不多可以洗澡用。
少年把水用盆子装了,黎锦和他一起端进屋去。
黎锦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于是他说:“我就在院子里,你有要帮忙的地方,直接喊我就是。”
少年应了声,黎锦自觉地出门。
他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直到屋里有水声响起,自己也去打了水洗把脸。
然后静了静心,去书房抄书。
黎锦这边落笔,才抄完一段,突然听到少年在屋里喊自己。
“阿锦、阿锦。”
黎锦急忙搁下笔,走到屋子门口,声音透进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少年声音有些小,说:“你能不能先进来。”
黎锦:“好,等我净手。”
他刚在写字,手上难免会沾到墨水。
黎锦进去的时候,少年背对着他,没穿衣服,站在之前放案几的地方。
地上有一个木盆,里面还有块布巾。
少年说:“能不能,帮我擦擦背。”
黎锦没说话,但他已经蹲下,把布巾拧的半干,去给少年擦背。
屋里烛火昏黄,少年的背却很白。而且他人瘦,后背的两片蝴蝶骨显地脆弱又精致。
少年就算性子再怎么爽朗,此刻背对着黎锦,也是十分面红耳赤。
他原本没想着叫黎锦给自己擦背的。
但洗着洗着就想起阿爹之前跟他讲的话,阿爹在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后,十分担心他以后的婚事,给他讲了不少话,也不管那时候他听不听得懂。
毕竟在这个时代,哥儿的后半生幸福与否,全看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一个人自立自强太难了,还会面临世俗的指指点点,没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是绝对做不到这一步。
阿爹当时说过,就算丈夫宠他,也切不可恃宠而骄。
后来阿爹问他:“你知道恃宠而骄的度在哪里吗?”
秦慕文还小,思考了一下,说:“自己能处理的事情,不能劳烦夫君。”
阿爹笑了,道:“这话说得对,阿爹这院子里的采买用度,虽说要经过主母,但确实不会劳烦大人。”
阿爹又问:“还有呢?”
秦慕文:“不可娇气,不可耍横,要、要……听话!”
阿爹看着眉目间单纯,却又因为自己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