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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张学良与随军夫人谷瑞玉-第14部分

小说: 张学良与随军夫人谷瑞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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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凤至,什么风儿把你给刮来了?快,快进屋里坐吧!”于凤至在寿夫人的门外站了许久,她左右徘徊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是位处事谨慎且又讲究分寸的女人,特别是自己发生了这种恼人的事情,更不好意思说给别人听。就在于凤至在门外迟疑不定的时候,门内忽然传来寿夫人的叫声。原来这位精明的五夫人,是从玻璃窗子发现了于凤至的身影,“她有什么窝心的事吗?”寿夫人在张家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从前她是位风情万种的女学生。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与年长她许多的张作霖邂逅。那是寿懿在沈阳女中毕业典礼上,她因为学品兼优而有登台向来宾致词的荣幸,可是,正值妙龄的寿懿做梦也不曾想到,她只因这次登台讲话,就引起了台上的一位来宾的格外注目,此人就是后来成为她丈夫的奉天军务督办张作霖。寿懿不但风情万种,且又事事精明,所以她嫁进帅府以后,很快就得到了张作霖的垂青,进而又取代了卢夫人操持帅府的家政。现在她见了眼睛含泪的于凤至,蓦然意识到她与张学良之间必然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于是就先许下愿来,说:“凤至,说吧,如果汉卿他敢欺负你,那我就给你做主!”    
    于凤至听了这话,“哇”一声哭了出来。她现在终于找到可以倾吐苦水的人了。    
    就在于凤至求助寿夫人的时候,张学良早已从吉林回到了沈阳。    
    但是,他没有直接回到大南门的帅府,而是去了水波箕胡同的郭家。张学良所以来到郭松龄的家里,就是感到他和谷瑞玉的关系已到了难解难分的地步了。早在东三省讲武堂的时候,郭松龄是教官,张学良是他的学生,两个人因为都有共同的进步思想,所以他们成了忘年之交,感情越来越深厚。张学良之所以敬重郭松龄,决不仅仅因为他早年参加过孙中山的同盟会,又亲自去广东投奔过孙中山,在朱庆澜的川军里任过军职。更主要的是他羡慕郭松龄的为人,张学良知道郭松龄作为东北军里惟一一位具有进步思想的军官,他不同于那些旧军阀的长处,就在于郭既不抽大烟,也从不嫖女人,或者利用军权谋私。郭松龄与张学良结成忘年之交,也并非来缘于他是张大帅的儿子,郭松龄看重的是张学良的人品。郭松龄正因为看中了张学良虽是东三省巡阅使之子,却敢与接受新思想这一长处,才将他引为至交的。    
    本来,郭松龄由于投奔过孙中山,回到东北以后曾经受到张作霖等一批奉系老将的反感和排挤,正是张学良出任了第三混成旅的旅长以后,经张学良的百般力荐,郭松龄得以就任张学良的参谋长一职。如今,当张学良在吉林遇上谷瑞玉这桩难缠的事情后,他决心马上找郭松龄商量个对策。    
    “汉卿,你好糊涂呀!”郭松龄早在黑龙江省剿匪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身边有位标致的少女,那时他虽然意识到这神秘的陌生女人时常出入在张学良的别墅里,必有什么秘而不宣的隐秘。可是他由于没有得到进一步情况,所以没敢在张学良的面前进言相劝。现在张学良既然明确说出了他和谷瑞玉的恋情,郭松龄马上就表示反对,他说:“一个有成就的军人,最重要的就是操守必须高尚。当初我看中你将来必是中国的栋梁之材,就是因为你出于污泥而不染。你虽然生在东北的第一家庭里,可是你张汉卿的身上却极少沾染旧习气。你也像我一样不嫖不赌,不利用父辈的余荫去行不义之事。可是,既然你发誓要为苦难的中国做些惊天动地的伟业,又为什么沉溺于酒色呢?你本来有一位才学双馨的夫人于凤至,这已是天大的幸运。可是你为什么忽然又看上了一个女艺人?”    
    “你不能说谷瑞玉的坏话。”张学良听不得别人对谷瑞玉的非议,立即反驳说:“茂辰兄,她虽然是位出身低微的女艺人,可她的人品高尚,善解人意。特别是我在黑龙江剿匪负伤的时候,她肯在那么寒冷的冬天,一口气从哈尔滨跑到北满去看我,那难道是一般的感情吗?”    
    “我知道你重感情,重感情的人是我最喜欢的,可是,你了解这个谷瑞玉吗?”    
    “我当然了解,她的出身很苦,也自悔不该误入梨园这个让人看不起的行道。可她为人正派,贤慧而聪明。尽管她是个出身低微的人,可我不能因为她的低微出身就小看了她。当我困在北满的那些日子里,如果身边没有她谷瑞玉,也许我早就熬不过那种困苦的生活了。茂辰兄,我现在找你,并不是听你对她如何评论,我张汉卿是个敢做敢为的人,既然我当初选择了她,那么,我现在就敢于承担事情败露后的风险。我想让你支持我,你应该告诉我:我现在应该如何回家,如何面对于凤至的责问,如何面对家父的震怒。至于我的选择,相信决不会错的。”


第一卷 春第四章 情海难步(5)

    郭松龄听了,心里对张既痛惜又敬佩。他痛惜的是风华正茂的张汉卿不该误入与谷瑞玉的感情纠葛中去,他敬佩的是尽管谷瑞玉正在千方百计地谋求成为他的合法夫人,可是张学良非但不对谷瑞玉产生丝毫怨恨,反而以真诚果敢的态度面对这一既成事实。并且决不怨天尤人,责怪谷瑞玉对他的感情诱惑。郭松龄想了想,试探着说:“汉卿,女人嘛,又何必当真?从前的事情先不去说它,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到了火燃眉毛的地步,不如劝谷姑娘另择他途的好!”    
    “不,我不想那样对待她,因为那样是不负责任的。”不料张学良听了他的话,却吐语铮铮地说道:“茂辰兄,也许我和谷瑞玉的相识是个天大的错误,但是,我既然已经做了的事情,我就要负责到底。诚然,我和谷瑞玉的结识并非出于我本人的意愿,我也许根本就不该认识这个女人。然而,现在既然木已成舟,我张汉卿决不是那种玩弄女人的无耻之徒。既然谷瑞玉她看上了我,那么我就决定娶她!”    
    “你说什么?娶她!”郭松龄听到这里大吃一惊。他万没想到张学良会为一个梨园中的女子如此痴情,这与他所处的家族及社会地位简直无法同日而语。他面对这个多情的情种,心里不禁发出震颤。他虽然对谷瑞玉没有任何好感,可是他不能不正视好友张学良的严正态度。郭松龄冷静下来了,他开始站在张学良的立场上去面对他和谷瑞玉发生的恋情。在当时社会里,像张学良这样有身份的人,发生婚外的移情别恋本属生活小事,不值得大惊小怪。如果张学良不是郭松龄心中至诚至善的朋友,他决然不会对张学良从吉林带回一位女艺人产生什么意外的震惊。郭松龄理解他,知道他虽然早已娶了于凤至为妻,可是,张学良和于凤至之间性格上的差异与年龄的悬殊,无疑会形成一种近乎姐弟而非夫妻的感情落差。尽管于凤至作为妻子几乎无可挑剔,但是张学良另有感情的寄托也在情理之中。郭松龄想到这里,不再对谷瑞玉的出身和来历深加追询,却问道:“汉卿,我现在只想问你,如果将谷姑娘娶过来,那么你又将于凤至置于何种地位?”    
    “凤至是我的结发妻子,到任何时候我都不能没有她。”张学良掷地有声地说:“再说,谷瑞玉嫁过来以后,也不会和凤至产生什么纷争。凤至是我的内助,而谷瑞玉则要随我在军旅中生活。她们应该是互不相扰的。”    
    郭松龄听到张学良这种安排,心里刚才的担忧才渐渐消逝了。他知道张学良今后在军界断然离不开南征北伐的军旅生活,而于凤至作为贤慧的夫人,她不可能随军千里,鞍马不休。在这种情况下张学良身边有一位随军之女,也在情理和人情之中。他沉吟片刻,点头赞许说:“汉卿,既然你已经想得很周全了,又为什么来这里问我?如果谷瑞玉甘作如夫人,而凤至又不提出任何异议,这倒也是一桩如意的美事。”    
    “只是,我这些话无法对凤至去说。”张学良这才吐出他前来郭宅的真情,他感到最难办的并不是谷瑞玉,因为她早已表示即便做一个外室如夫人,为了爱情也在所不计,只要能经常厮守在张学良的身边,日夜耳鬓厮磨也就如愿了。可是,他心里始终感到对不住结发的妻子于凤至。张学良对于凤至的敬重之情,早已超过了妻子的范畴。从前她没嫁进张家以前,是当地的一位才女;嫁进张家后又不曾利用张家的权势去谋求娘家的私利,因此她不仅在张学良心里有别人无法替代的分量,就是在父亲张作霖眼里也是位贤慧的儿媳。现在张学良忽然在外另有年轻美丽的情人,他无论如何也难以面对于凤至那纯正无瑕的眼睛。    
    “凤至那里倒也好办。”郭松龄认真想了许久,忽然将妻子韩淑秀请了出来。其实韩淑秀早在外边将两人的谈话听到耳里。她对张学良现在的处境以及对谷瑞玉的态度,倒也从心里暗生感佩。所以,经郭松龄一说,韩淑秀马上就表示说:“汉卿,凤至那边还是由我去说吧,我想,只要把你的苦衷向凤至大姐说清,她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张学良知道郭松龄和韩淑秀夫妇多年来和于凤至的关系,特别是于凤至在沈阳办贫儿小学的时候,多得韩淑秀的支持,她们的情谊很可能成为他处理此事的润滑剂。他见郭氏夫妇由反对他娶谷瑞玉,到理解支持他对谷瑞玉的安排,悬着的心开始放下了。他对郭松龄说:“有劳大哥和大嫂前去对凤至说清我的意愿,如能两全最好。”    
    郭松龄忽然蹙眉说:“凤至那里也许不是最大的阻碍,我现在担心的倒是张大帅,他肯接收这个谷姑娘进家吗?”    
    张学良听了这话,心忽然又沉下去了。


第一卷 春第五章 豪门似海(1)

    “瑞玉,你为什么不说话?”与此同时,在长春督军署附近一幢小楼里,谷瑞玉愁锁双眉地倚在椅子上,她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    
    自从二姐到吉林告知她,已将事情捅到张冠英那里以后,她就再也无法在吉林江城大戏楼唱戏了。她为二姐迫使张学良就范之举感到心神不安。二姐不但不许她继续在吉林唱戏,还催她马上离开大戏楼,随她到长春去,商议一个如何早进张门的主意。谷瑞玉虽然希望早一天和张学良结合在一起,可是,她从没有想过要以逼宫的方式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她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即便有一天她可以得到他,也会让从前用心血浇灌的爱之根苗变得枯萎起来。    
    她由吉林随二姐来到长春以后,谷瑞玉每天都坐在小楼上偷偷哭泣。她感到自己对不起张学良,现在,二姐又在劝她尽快去沈阳,谷瑞玉就再也不能忍受了,她哭着说:“二姐,你千万不要再难为汉卿了。当初我和他相好的时候,已经对他作过保证:如果他家有困难,我就决不会强他所难。可是如今为了争得一个夫人的名份,竟然让他姐姐狠训了他,如若再让我到沈阳去找他,那么汉卿又如何处之呢?”    
    谷瑞馨见妹妹已经哭成个哭泪人,情知她与张学良的感情已深。妹妹与她大不相同,虽然她们同是从梨园走出来的姐妹,但是她们的性格毕竟大不相同。谷瑞馨对感情看得不重,而谷瑞玉对张学良则是充满着真挚的友情。她看得出妹妹体谅着已有家室的张汉卿,她希望与张保持一个情侣的关系也就心满意足了,无意悍然插足他的家庭。    
    可是谷瑞馨却为妹妹的今后担心,她说:“瑞玉,你还年轻啊。不懂珍惜自己的花容月貌,早一天解决终身大事。你休要体谅什么少帅,也不要顾忌他有无家室。如若你趁年轻不取得如夫人名份,那么,到了你人老珠黄的那一天,又有谁来可怜你呀?”    
    谷瑞玉仍然固执地哭道:“即便一定要名份,也要等汉卿能够做到的那一天。如今他刚刚带兵打仗,在东北军政两界的根基不牢,在这时候逼他休妻另娶,岂不是逼人太甚了吗?”    
    “瑞玉,你好蠢呀!”谷瑞馨恨不得把心剥出来,她恨铁不成钢地说:“姐姐毕竟是过来人,自我嫁进鲍家的几年里,早已看惯了官场权贵们是如何玩弄女人的。张汉卿虽然不是那种玩弄女人的人,可谁敢保证他对你永远不变心呢?感情是什么?那不过只是逢场作戏的佐料而已。官宦子弟们对咱们这种人,哪会有什么真情可言?一旦有一天他离开了你,就会把你淡忘得一干二净。瑞玉,现在幸好张汉卿对你感情正深,如若趁这个机会,让他把你名正言顺地娶过去,也许你后半生就终身有靠。如若你心如流水,放过这大好的时机,那么有一天你就会尝到瓜果飘零的滋味了!”    
    谷瑞玉不再哭泣。她是个没有主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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