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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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毛主席保证,绝对没有!你不要瞎想。”姜灿觉得女人真的是胸大无脑—谁会在自己家门口找小姐呢?那次阿弥搞的单身派对上倒真的找了,文静反而是没有怀疑的。
文静侧过脸来,眼中竟满是泪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姜灿的头脑马上进行了比GOOGLE快十万倍的搜索,今天?什么日子?生日?不是;情人节,还早;结婚纪念日,还没结婚呢!圣诞节?春节?七夕?六一?三八#%#%*……姜灿觉得脑袋中已经出现了乱码,就是不能给今天安排一个节日的名头!
“去年的今晚,我们在上海——那个时候你甜言蜜语把我骗到手,现在就不好好爱了!”文静幽幽地说。
如果文静愿意,生活中的每一天都可以是一个纪念日;因为姜灿曾对她说,要让每一天都成为他们的节日!但文静显然不是在纪念随便的一天。姜灿恍然大悟,他明白了文静所指。去年的今天,他们在上海温馨的玲珑宾馆里,定下了终身的承诺。女人就是女人,虽然那不是她的第一次男女之事,但难得她那么在乎!人们常常说初恋般的感觉,但奔波劳碌中,你常常想不起来究竟哪一次算是初恋。文静所谓的纪念日,让姜灿有种初恋的情怀,也就顾不得争吵的余气,向文静发出了求救的信号,通体已经滚烫到爆发。文静柔弱的反抗对于姜灿无异于坚决的挑逗……小夫妻的小吵小闹,终究会以身体的对抗来结束,这也是最好的结束。
第十一章 醒(7)
第二天,姜灿规规矩矩地按时下班,等待开饭的幸福时刻,等待文静的表扬。文静倒也满意,只叫姜灿干些剥蒜、摘葱之类的小活,自己忙碌得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两个人正忙着,突然姜灿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姜灿,你好!我是Coco,你让我给你一个电话对吧?”
姜灿喜出望外:“Coco!你还好吧?我在找你,你以前的手机怎么联系不上了?……”
不知什么时候,文静怒眼圆睁地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拿着锅铲。姜灿呆呆地看着文静,这一次他知道文静为什么生气了。那边Coco还在说些“听说你们要结婚了,祝福你们!我也结婚了,我回了杭州、已经不在重庆……喂,喂,你在听嘛?”之类的话。姜灿只好呆呆地听着,随便搪塞道:“我有工作上的事情找你,明天跟你联系哈!”就挂掉了手机。
文静跟姜灿就那样四目相对地站着,直到厨房那边飘来一股糊味。姜灿赶忙去处理,回来后发现文静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吵架的苗头已经过去了,反而显得更加可怕!姜灿自找台阶地解释道:“菜都烧了!哦,公司准备在摩托车运动方面搞赞助宣传;你知道,Coco比较了解摩托车方面的事……”
文静再也控制不住了,吼道:“姜灿,我告诉你,你不要这样欺负我,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跟老情人联系!什么工作?狗屁!”
姜灿是不习惯被激怒和被冤枉的,到这个时候,他就像浑身都长着嘴巴,但每个嘴巴都被堵住了一样;他也在努力避免着误会,但误会偏偏来临了。
“你们也是朋友嘛—人家还祝福我们两个……”
“我跟那种女人不是朋友!”
“你这个人怎么翻脸就不认人呢?好好好,是不是朋友我不管;总之,这个电话只是工作上的需要—我半点没有想跟她保持联系的想法!”
“你有本事!你不跟她联系,她要跟你联系呢!真不要脸。”
“哎—不要骂人!”姜灿大吼一声;男人挨女人的骂就好比女人挨男人的打一样,要狗急跳墙的。
文静“哇”地哭了起来:“还没结婚就这样对我,结了婚还不知道怎样!”好像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样,对姜灿感到恐惧。
姜灿对如何应付女人的哭闹毫无经验,他自小最见不得女人哭,父母甚至说他有些怜香惜玉的基因。文静对他的横加指责更让他委屈—他既气又急,眼泪也险些流出来。
两个人就这样赌起气来,眼看就要到来的温馨晚宴又泡了汤!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尚未成为合法夫妻,还是他们并没有调头睡到床尾的缘故,到了第二天仍不见和好。
姜灿照常上班,只是精神不济,跟好几个人谈事情的时候都走起神来。
虽经历过感情的大风大浪,姜灿却最怕女人气他。他曾认为笨女人和小女人最要不得,那个给他侮辱的女友和给他欢娱的Coco其实都是笨女人一类,而文静不应该就是小女人吧?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不会生女人的气、受女人的气,以为炼就了金刚不坏之身、水火不侵之心!没有这点自信,谁敢走到结婚这一步?但文静分明气到了他。这样想来,姜灿对于自己产生了怀疑,我怎么了?我究竟是不是成熟?
不管事实上是不是成熟,起码表面上,姜灿以成熟男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工作尽力地做,也按时回家,只是由于面子的关系,并没有主动去哄一哄沉默的文静。有人会把这种状态叫做冷战,但冷战的目的是拖垮对方,而他们之间却有一个约定的婚期在等待!既然有共同的目标,所以日子没过几天,双方之间的冷战就开始冰释。文静做饭时,姜灿会乖乖地剥蒜、剥葱;吃饭时,文静也格外地给姜灿多添些米饭、多让他吃些菜;饭后,姜灿抢先去洗碗、抹桌。一切只待大家把话说破。
一天晚上,在床上的时间,文静要求姜灿给她背上挠痒。当姜灿把手挨上她热烘烘的裸背时,文静却娇嗔着挤到他身下,活泼的小舌头调皮地舔食他的|乳头,一种压抑的激|情温暖了姜灿通体,身体思考了起来!但文静并不就范,而是果断地逃离,姜灿哪里肯放过,一把扯掉了她的睡衣—珠圆玉润的身体,由于期待而更加诱人!但文静使坏地“咯咯”笑了起来,身体挣扎着蜷作一团;嘴里直说:“哥哥,饶了我吧—你看你把我的睡衣扯掉了一个扣子!”
文静偏不就范,弄得姜灿心里直痒痒,又不好“霸王硬上弓”,只好哀求道:“乖老婆,你就—”
文静仍然躲闪,拿起床头柜上的镜子放到姜灿面前:“你看,你哪里像个‘领导’!哈哈!”
姜灿搞得一头雾水,也只好作罢。感觉自己下体已经有湿湿的东西,看看文静,也是满脸绯红—想必她不是不要,她只是想捉弄我也!
第十一章 醒(8)
文静果然趁势撒娇说:“你爱不爱我?”
姜灿压在她身上说:“爱、爱、爱!”
文静假作生气的脸孔、快速地说:“你还吼不吼我?”
姜灿想都不想:“吼、吼……”
“什么?!”
“哦!不、不、不!”
“不什么?”
“不吼!”
“不准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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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的眼眶忽然间湿润了,小声说:“不吼我,要好好爱我!”说完,还给姜灿的额头上一个响脆的吻。激|情由此变成了温情,姜灿无法宣泄的力量在温柔中转化为感动的颤抖。在这一刻,文静成功地驾御着自己的男人,姜灿则放马奔腾在灿烂的高原、带着心爱的女人驰骋!
人们对于快乐,总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挽留;但由于快乐总是发生在不期而遇的瞬间,并且,据说时间是线型发展的,所以挽留快乐就像去挽留时间一样不可能。姜灿于是想到延续快乐,因为延续跟挽留不同;延续只是将上一次快乐的尾巴作为下一次快乐的开头而已,或者,最多只是把上一次的快乐作为原因、下一次作为结果—爱情就是这样得以维持和延续的!姜灿早早买下两张正在热映的《2046》电影票,邀请文静观赏,希望作为他们之间快乐爱情生活的延续。
电影竟然也是一个跟“时间挽留”有着深刻关系的“爱情延续”故事;但导演有权利将片子做得足够的长,这一点比姜灿真实的生活来得好把控一些!姜灿觉得,这个片子并不需要号称是“给少数人看的”。梁朝伟那个留着秘密的洞,其实每一个人都有,只在他的心里。不同的是一些洞有底,装载着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而另一些是没有底的,心情故事漏掉了,掉到了2046那趟列车里。
但片子太长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场内很多人就开始低声说起话来。
文静斜靠在姜灿的肩头上,为每一次梁朝伟的出场感到振奋—梁朝伟是她惟一的偶像。
“如果梁朝伟与我争着娶你,你嫁谁?”姜灿半是讨好、半是吃醋地问。
“嫁你!他那么老!而且,你看他现在油嘴滑舌的,远不如《花样年华》中那个形象好。”文静说。
“剧中形象是导演安排的,真人还没有变—还是可以嫁;老是老了点,不过香港的男星,不老是不会有男人味的。”姜灿说起风凉话。
“不干,你吃醋了,是不是?”
“没有,梁朝伟我也喜欢,他是少有的男女都喜欢的明星吧!”姜灿笑一笑。
“老公,其实你还是比较大度的,我也应该对你大度一点。”
“何以见得我大度?”姜灿预感到文静要为那次的事情道歉了,他体谅她,试图把话引开。
“比如说我喜欢梁朝伟!”
“我要是刘德华,我就吃你的醋—不在一个生活圈子,有什么关系?”
“呵呵!我说你大度还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你从不介意我跟阿弥有过的关系,我却乱想你跟Coco的事;真的,我感谢你……”
“……”
姜灿只觉得头脑嗡嗡作想,也分不清是电影的声音还是自己眩晕;银幕上光怪陆离的2046号列车中,张震正欲杀害他的女友,姜灿好像瞬间来到银幕中,周围的一切让他窒息。
“你跟阿弥有过关系?!”
“……”
文静诧异到无辜,猛地坐正身体:“你不是知道的吗?很短的……”
两个人愣在那里,电影无聊到很长很长,梁朝伟还在谆谆告诫那个有关洞的故事,他手中的笔已经写不出文字,几个小时以后、几天以后,他就那么呆坐着,指间的香烟兀自燃烧……
背叛!阴谋!淫乱!
文静?阿弥?Coco?
雨,仿佛是从王府井电影院下出来的;但电影中的雨是暧昧的美,打在姜灿脸上的雨却是黏稠的脏!姜灿毫无知觉地来到路边一间不知名的破酒吧,胡乱叫了一打啤酒,却不知从哪一瓶喝起。掏出香烟,发现自己连烟都抽不动了。本质上讲,他已经醉了。就像酒精和尼古丁可以突然把人醉倒一样,突然的伤害,特别是那些经历了太长潜伏期的伤害,同样严严实实地将他醉倒了!
那晚,文静回了娘家,他没有送她。他自己在雨中游荡了半夜,也不知什么时候,拖着浑身湿透的衣服和湿透的心回到了家里。
姜灿自工作以来第一次请了假。爱情的路上,他是第二次觉得无路可走,这一点他很清楚。原本温馨的家,只好比茫茫沙漠,既看不到出路,也缺乏食物;食物也并不是真的缺乏,姜灿缺乏吃饭的理由。情绪的失控加上肉体的虚弱,精神也就变得恍惚起来;无数亲历事件的片段和熟识人物的脸孔鬼魅一样地在左右飘忽—
第十一章 醒(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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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西昌,夜格外地通透,星星在眉梢、肩头眨着闪光的眼睛;文静在星星的簇拥中,对他眨着比星星还亮的眼睛:“姜灿,我告诉你—我一直在等你的一句话!”
那时候在医院里,阿弥真诚地说:“你跟Coco、文静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他曾经感激于文静的真情流露,所以在上海期间,他没有交任何女朋友;而且,就是在上海的那个夜里,他决定与文静终身相守。他断定文静在一直等他—阿弥背地里该笑他多么地愚蠢!他曾经以为自己由于跟Coco的关系而对不起阿弥,现在看来,谁对不起谁呢?他曾经注意到文静对阿弥的眼神不一般,他后悔在上海期间没有跟文静保持经常的联系,才给阿弥这个不讲义气的家伙以机会—天知道,姜灿对于文静和阿弥相处的真实时间有错误的推理!
两天后,姜灿仍不见上班,公司的同事都在文静这里询问原因。文静打电话给姜灿,问他为什么不上班—
姜灿余怒未消地反问:“就因为我去上海两年,你就跟他……”
文静本以为姜灿已经平静下来,她甚至认为,即使姜灿不知道,也不能说有什么巨大的伤害—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在姜灿之前的事情。
她说:“姜灿,你要振作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去上海期间,我就不怪你不想着我,但我一直等着你!我跟阿弥是之前的事。”
“之前的事?”
“我们是在西昌才挑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