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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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一幅释放出温暖光线,却也同时能够感受到血腥与死亡气息的怪异图画。
这就是废土世界的初夏。
微弱的晨光,淡淡散照在柏油铺层龟裂开的旧公路上,在路边满载物资的重型越野车背后,拖出一条长长的黑灰色斜影。旁边,两个模糊朦胧的人影相互依隈,紧紧搂抱,从大体姿势判断,似乎正在拥吻。
手,轻轻抚过曲线极度收敛的腰部,顺序上移,从背后抱住柔弱的身体,指尖与极度饱满胸部刚刚接触到的一刹那,林翔明显能够感受到从应嘉的身体内部,猛然爆发出一阵比火焰更加滚烫、炽热的强烈欲望。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她整个人都瘫在林翔怀里,像一只被抽去筋骨,无法支撑自己身体的软骨症患者。性感微薄的嘴唇边沿,还能够看到一点点刚刚因为相互亲吻留下的晶莹液体。
应嘉一直在凝视着林翔,口气似是哀求,又仿佛是在命令:“我要和你一起走。”
摇了摇头,林翔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从那里来的力气,忽然将怀里的女人紧紧抱起,粗暴地重重吻了上去。狂暴野蛮的动作显然弄疼了应嘉柔软的唇,女孩的呼吸瞬间变得沉重急促起来。她不顾一切地伸展胳膊死死捆住林翔的腰,用力撕扯着他的衣服领口,口中传出混杂着呻吟与急迫的声音渐渐的,当头脑中的狂热慢慢冷却,两个人的动作也开始放缓。终于,面色殷红的应嘉颓然松开双臂,筋疲力尽地靠在林翔肩膀上,疲惫而木然地喃喃。
“带我一起走求你我,我我不想和你分开。”
林翔没有回答。他抱住怀里这具温热柔软的躯体,双手从应嘉腋下穿过,动作轻缓地抚摸着她丝缎袍服下面光滑的皮肤,将口鼻深深埋入应嘉的头发里。用力呼吸,闻嗅着从发际间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认真地说:“我只是出去办点事情,顺便见几个很久以前失散的老朋友听话,最多不超过六个月,我一定会回来。”
他就像是在哄小孩子。
事实上,在林翔心目当中,应嘉一直都是弱小柔软的女孩形象。记忆当中身穿洁白护士服的影子如此,现实世界里与自己在床上缠绵温慰的女人也是一样。温柔而美丽,稚嫩中又夹杂有几分成熟。
在林翔视线无法看到的背后,应嘉眼角慢慢溢出一滴泪水。她飞快地用手指将其抹去,眨了眨眼睛,使自己略微发红的双眼看起来显得正常。然后,从林翔怀里挣脱开来,借着从身后照耀下来的金色阳光,默默注视着站在面前,也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去吧我知道,你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阳光下的应嘉,如同浑身上下都闪耀着明亮光线的女神。被深色丝袜紧紧包裹的长腿,显示出性感完美的修长和笔直。浅灰色制式战斗服装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黑色头发顺着肩膀两边蓬松散开。那双一直望着林翔的眼眸深处,隐隐有些淡淡的凄婉。更多的,则是令人沉醉,不忍舍弃的微笑。
女人,应该明白男人。
柔弱和美丽永远都是女人身上最为吸引男人的关键。但是,在某些时候,女人也必须明白男人,不可能永远都陪在自己身边。他们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爱情与事业,永远都是两条不可能汇合交叉的平行线。
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插入钥匙发动引擎。在震耳欲聋的汽车轰鸣声中,林翔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车体后侧的应嘉,认真地说:“等着我,我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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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承诺,也是约定。
绝尘而去的越野车,很快在延伸的公路尽头变成一个难以辨别的黑点。应嘉仍然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弹。
她用力握紧伸张开的十指,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怆然流下。
“我知道,你会回来因为我是皇帝的新娘,永远的新娘。”
西北,是真正的荒野。
这里的环境比南方更加恶劣,没有冬春交替的植被特色,到处都能看到层层叠叠的变异森林。这些树木与南方物种截然不同,它们没有宽阔平整的数叶,枝干全部收缩成锋利如同钢针一般的坚硬刺尖。无论气温高低,对于它们都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从外表来看,它们更像是从旧时代残留至今的雕像,却与“生命”这两个字丝毫扯不上关系。除了水和养料,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引起它们注意的东西。
地面非常干燥,其中沙粒成份占据比例超过百分之八十。被狂暴气流席卷的沙质层,正在一步步吞噬着邻近地区的土壤、水份。它们将所有一切全部覆盖,风化岩石与越来越干燥的土壤,成为沙化地质新的补充部分。沿着公路,依稀能够看见旧时代栽种的防护林。曾经的绿色植物已经腐朽不堪,除了一根根排列整齐,径直插向灰暗天空的枯硬尖桩,只有在龙卷风与沙尘暴裹挟下,不断徘徊在天地之间的泡沫与红色塑料袋在默默宣告着人类统治世界的时代,似乎正在渐渐走向终结。
种树,听起来似乎有些滑稽。连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愿意为此浪费力气。事实上,林翔自己也对此也并不看好。他只是要求帝国境内所有平民尽量收集树木种子,在不影响正常耕地的前提下,将它们埋进土壤。
死,或者活。听天由命。
芦苇镇,仅仅只是接近地图上林翔西行线路的中段。
从两年前开始,隐月城已经相继派出二十六批移民,按照固定的勘探线路,在西北公路沿途建立新的定居点。这些村落规模不大,人口数量大多在三至五百之间,依靠埋设在地下的电线网络与隐月等各城保持联系。维持村落的水源多为地下暗河,或者是依靠机械打出的深井。在拥有足够粮食与武器的前提下,它们已经成为龙腾帝国向外扩展版图的触角。
旧公路的路面情况非常糟糕,很多地方都出现宽度超过十余厘米的可怕裂缝。爆炸、巨大的温差、风化柏油层大多已经剥落,零乱的石块像沙子一样松散,为了避开不时出现的凹陷与巨坑,林翔只能将车速控制在每小时四十公里左右。即便如此,四天以后,越野车已经始近地图上道路尽头标注的最后一个红色圆点。再往西,只剩下一片没有任何注解的空白,以及那根从隐月城延伸出来,一直通向陌生未知地域,代表公路的黑色线条。
白土镇,只有三百八十四个居民。
与林翔沿途经过的所有新设移民定居点一样,这里同样利用岩石和水泥修筑起五米多高的围墙。墙壁内层与警戒塔上装有重机枪,甚至还配备有五门轻型反坦克炮,以及两辆一百五十五毫米自行榴弹炮车。按照管理委员会的相关条例,镇上的所有居民均为预备役编制。只要有能力对附近土地进行开垦,十年之内,所有收获以及掠夺利益,均为个人所有。
白土镇最高军政首领,是一名拥有上尉军衔的帝国防军官。这是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强壮、高大,粗硬的胡须密密麻麻占据了大半张脸,卷曲的棕色短发似乎是古代鞑靼人血统的延续证明。按照军部发下的命令,他必须对林翔这个从帝都远来的年轻人绝对服从,也必须保证对方任何信息不得泄露。这让上尉在惊讶之余,也感到一种具有相当诱惑力的神秘感。尤其是第一眼看到林翔那张在太阳光线照耀下,散发出英俊迷人气息面孔的时候,他甚至隐隐有些惋惜这小子为什么偏偏是个该死的男人?
享受了十分钟奢侈无比的热水浴,换上事先准备好的红色共和军服,将头发再次剃短。剩下的,就是在刚刚洗净的身上擦抹泥垢,将半旧不新的军装撕扯出几个破口,将整个人重新伪装成疲惫不堪的士兵。
镇上居民对林翔这个陌生外来者非常好奇。在上尉的故意安排下,林翔现在的身份,已经成为白土镇新的移居者。兴奋之余,人们专门为他安排了一次规模不大的欢迎会。当然,所谓欢迎,说穿了其实就是在镇上酒吧聚上一聚,坐在一起喝喝酒,让女招待在林翔大腿上随便坐了那么几分钟。嘘声、叫好、口哨,再加上一个破旧不堪,键盘勉强保持完整的手风琴,喧闹的居民们将欢乐一直持续到午夜。
这里地处偏远,平常基本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在保证来者身份绝对属于自己一边的情况下,能够看到一张英俊的陌生面孔,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会产生出一点点新奇的愉悦感觉。
当然,林翔对于白土镇居民的好客,仍然保持着自己必须谨守的底线他没有在人们的哄笑与吵闹声中,抱起女招待走进酒吧后面的小隔间。这立刻在酒醉半酣男人群体中引起强烈好感镇上的女人不多,几个吧女几乎已经成为所有男人心目当中性感与美丽的代表。虽然身穿短裙的女招待很喜欢这个漂亮小伙子,甚至直言不讳可以让他免费干自己整整一夜,但是林翔却对这个腰身比水桶还粗,同时拥有体积超过篮球巨型ru房的女人实在没有任何兴趣。
天色还未完全放亮,白土镇西面的全钢闸门已经在绞盘牵引下被徐徐拉开。背着M5G43突击步枪,以及装满各种必需物资的背包,林翔深深地吸了口气,朝着依然被浓密黑色笼罩的荒野,慢慢迈出脚步。
越野车已经留在镇上,剩下的这段路,只能完全依靠步行。
身上不能携带有任何不属于红色共和军的物品。既然在很多人眼中,“那个人”就是自己,自己也能够顺理成章变成“那个人”。
站在高高的警戒塔顶端,上尉神色复杂地望着林翔逐渐远去的背影不光是他,白土镇所有居民都很喜欢这个英俊漂亮的年轻人。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留在镇上的越野车,以及车兜里那几箱巧克力和香烟。他身上似乎有种天生易于接近的亲和感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小家伙。
吸了一口夹在指间的烟,上尉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
“祝你好运。希望还能有见面的机会。”
第三百五五节 间杀
荒凉,似乎是废土世界死寂的伴生产物。
阳光变得越来越刺眼,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辽阔无际的原野。强劲的风,从破旧的高压电杆中间呼啸而过,带起阵阵令人心颤的剧烈震荡。无数灰黄|色的尘土从地面被卷起,在天地之间疯蹿。远远看去,似乎整个世界都是一片压抑沉闷的暗黄。
一个女孩在荒野上拼命奔跑。和所有荒野流民一样,她身上也裹着破烂不堪,却不需要花费什么金钱就能随便弄到的布毡。脚上两只款式、颜色各异的鞋子显然不是一对,头发散乱地披在身后,随着身体动作与颠簸上下摆动着。
身后二十多米的地方,一个身材干瘦的高个男子正在疯狂追赶。他上身赤裸,下面只穿着一条短至膝盖,表面摞满补丁的裤子。过于朝前凸伸的颧骨使眼窝深陷,看起来如同骷髅般面目狰狞。他的双眼死死盯住跑在前面的女孩,一边大口喘息,一边伸张胳膊加快速度,根本不愿意放弃越来越接近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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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女孩猛然停下脚步,巨大的惯性力量推动身体朝前倾斜,在干燥的沙地上重重摔倒。她满面惊恐地睁大双眼看着正前方,大张的嘴里发出绝望无助的“嗬嗬”声,胸口剧烈起伏着,踉跄着脚步想要再次爬起逃窜,却接连滑了几下。耗尽身体里最后的力气之后,只能在手肘支撑下将身体勉强抬高,倒退着,慢慢缩向逃亡路线的侧面。
一个身材魁梧的黑人,从沙丘后面闪出。如同一尊冷酷庞大的钢铁铸像,严严实实封住了女孩的逃路。他右手握着一把用铁片磨成的弯刀,侧面光亮的刀身,映出满是横肉且带有狞笑的面孔。他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满意地伸出舌头舔着干燥的嘴唇,大步上前。高大的身体立刻遮挡住从女孩头顶射下的阳光,只留下一片黑暗恐怖的阴影。
瘦男人已经冲到近前,他神情亢奋地握了握拳头,贪婪饥渴的目光在女孩身体表面上下游走,爆发出一阵尖利刺耳的狂笑:“跑啊继续跑啊你这个该死的小*子。老子要**你,活活**你”
三个人都是流民。
一个孤身流浪的女孩,遇到两个同样也在流浪的男人。不需要思考,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本能判断转身就跑。最终,仍然还是被对方追上。
女孩无比惊恐地望着两个越来越近的男人,双手拖动身体拼命朝后挪动。从外表判断,她的年龄大概在十三岁左右。在废土世界,这个年纪已经能够算是成年。透过半敞开的破烂毡布,可以隐约看到发育良好的浑圆ru房。下身裤子已经被磨得只剩下一半,细瘦的双腿表面虽然沾满污垢与泥沙,却拥有修长完美的曲线。延伸至臀部,很容易让人对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