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狂傲庶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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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显然是在玩弄天少卿。
谁都看得出来,第十招的时候,他就轻易可以取了天少卿的性命,可却在那游戏起来,就好似一个大高个按住了一个小孩的脑袋,明明一下就可以捏碎,却要看着那个小孩手舞足蹈的滑稽样。
天印大约也是感觉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不过是在戏耍他,想到他对那个人的侮辱,他顿然一股气血上涌,出招也更乱了。
大战了约莫三百个回合,却也只是他轻松戏耍天少卿而已。
终于,天印精疲力尽,一口闷血吐出,尽是自己被自己伤到了。
“天少卿。”
有人上前搀扶。
却被魔君一眼淡漠扫过,一个个都吓的退回了远处,尽无人支援一下天印。
倒是暮云桑,虽然不知道他为了什么在拼命,但是却佩服他这股勇气,径自上前,掏出了手帕,送到了天印面前。
“哼!”
他不屑冷哼。
暮云桑不以为意,把帕子丢到了他面前,回头看着魔君:“还要多久,我有点饿了。”
他扫了一眼,对她一笑,极尽温柔。
“你选三个。”
“生?死?”
“生!”
此言一出,楼上一阵骚动,已经有人开始望着楼梯方向,打算逃跑了。
只是脚步尚且还没迈开,靠近楼梯的人就已经死在了那,尸体正好横成在楼梯口。
以为是魔君做的,却听见楼下传来了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
魔君嘴角一勾,看向暮云桑:“三个,要快点了,不然就一个都留不下了,选你看着顺眼的。”
她来不及多想,既然要她选着玩,那就选呗。
看到那些人都用近乎恳求的眼神看着她,她就替北辰逸轩觉得不值,手里的,居然都是这等贪生怕死之徒,就算是留着,保不齐哪一天背叛他,她倒正好替他清理清理这些后顾之忧,只其中三两个,眼神桀骜,视死如归,这几个必定是忠诚之人。
手快速点了三下,其中一个,自然是精疲力竭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天印。
“这三个。”
“好。”
他也不食言,一把抽出了正前方一人的腰带,刷勾住了天印的腰,就把天印甩飞了出去,其余两人,如法炮制。
楼下阴阳怪气的笑声,已经字往楼上来,她还没来得及看来的是何方神圣,魔君已经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往窗外飞去,直到飞到三四里地外,他放将她放下。
“幸好走的快。”
“不是自己人?”
她所谓的自己人,就是魔王山上的人。
“呵呵,算是,只是是一个不听话的人,本君不想和她起冲突,早走为妙。”
“你……”
她欲言又止。
他却似看穿了她的心思。
“想问我为何要对北辰逸轩的人下手?”
“是!”
VIP90、再回东宫()
“想问我为何要对北辰逸轩的人下手?”
“是!”
“很简单,上个月我去一家叫做城南的酒馆喝酒,结果老板给本君的酒里兑了水,本君不爽,让人端了那家酒馆,后来知道,这居然是北辰逸轩的一个据点,大约他的据点,卖的都是坑人的假酒,本君不过是为民除害。”
这个理由,让暮云桑嘴角抽搐。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如果你想说,就实话告诉我你和北辰逸轩有什么过节,为何要对他的人下次杀手,如果不想说,那也无需编这些骗痴儿的东西来糊弄我?”
“被你看穿了啊!”他做了一股失败状,无所谓的勾起唇角,“其实也没什么过节,只是本君想知道,如果北辰默风做了皇帝,你会不会回到他身边,所以本君就尽力帮他了。”
这个理由,更让暮云桑嘴角抽搐。
“罢了,也没想过你会告诉我,我饿了。”
“本君说的是实话,你不信?”
“哼!”
冷哼一声,她不愿意听到关于北辰默风的所有事情,包括这个名字,所以信和不信,又有什么所谓。
城内一家面馆,边吃饭暮云桑还边听人是说着城内最热闹繁华的街道上,一家酒馆里发生了惨案,所有人都被懒腰砍断,血流成河。
在面馆里听到这样血腥的新闻,哪里还有人有心思吃饭,只交头接耳的传着这件事,只有暮云桑和魔君两人吃的香。
着实有些饿了,如今一碗阳春面落肚,边上的人也正好讲到这些被杀的人里面,有某个郡郡守的儿子,某个县县令的侄子,某个商会的丝绸商人,某个妓院的老板,某个……
又说了这某郡守因为北辰逸轩的举荐,要调到京里做京官了。
某个妓院老板因为北辰逸轩的关系,妓院里死了一个客人也免了被查封,照常开张。
某丝绸商人,拿到了宫廷丝绸进贡的权力。
……
虽然英雄不问出处,但是北辰逸轩手里的人,还真是五花八门,各种各样,可大约真正能用的,也就她点名放走的三个。
那桀骜倔强视死如归的眼神,才是真正的忠诚之人。
其余人,无非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性命攸关的时候,恐怕当时她只要说一句你们把北辰逸轩的据点都供出来我就放你们活路,他们也会毫不犹豫,争先恐后。
对于皇位,真的有这样执着吗?
执着到,但凡是个人,都想拉拢到自己身边。
那个位置,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想不明白,喝了一口汤,只觉得嘲讽。
“吃饱了,回去吗?”
“回去做什么?你难道这么想被闷在山上。”
她不答,反问:“那不回去,又做什么?”
“自然可以做很多有趣的事情,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
暮云桑如何也没有想到,他带她去的地方,会是这里!
穿着宫女的衣服,他身上则是一袭侍卫的长袍,他说有事情要去办,让她自己随意在宫中走走,等到酉时三刻,在玄武门东华路上见。
皇宫,出去的时候,就想过这辈子再也不会回来。
没想到他又把她带回来了。
她料定他必定是故意的,要入宫办事,带着她反而是个拖累,他倒不如把她安置在外面,办完事再来找他。
虽然不知道他玩的什么把戏,不过她已经了解,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估摸他的行为。
简单来说,他是个很不正常的人。
也不知道他进宫要做什么,不过这样出入自由,来如随意,大约如果是要行刺,他也不会等这天了。
怪不得皇帝老子怕他,搞不好他已经进来过一次,跑到皇帝老子寝宫,和皇帝老子说过你再来攻打我魔王山,我下次进来,可就要带刀了。
呵呵,这当然是她猜的,不过海姻曾经说过,皇帝那次攻打魔王山后,后来收到魔王山的纸书,说是他再打就把他从皇位上揭下去,皇帝居然还真的不敢动弹了,所以,她猜,未必是假。
此刻,他把她一人丢在了玄武门这边,一阵风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不想进去,就自顾着站在玄武门等她,背对着这座皇城。
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里,都有他的味道,呼吸的她压抑的很。
原本是打算在这里等到酉时三刻的,哪里想得到。
“都忙翻天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啊,慎儿,快点来帮忙啊!”
手臂上被拉扯了一把,她转身,一怔,是以前东宫的一个小宫女,伺候过武蝶玉,武蝶玉被赶出皇宫后,她依旧在东宫当差。
见到暮云桑转头,一看是认错人了,她忙时致歉:“看错了,见背影长的像慎儿,无论如何,这位姐姐,你现在先来帮帮忙吧,就一会儿。”
“怎么了?”
她脱口而出,说出了却后悔了,她凭什么关心他东宫的事情。
是,凭什么。
江山之大,哪里都有她的立足之处,唯独那座东宫。
“我们太子妃娘娘有消息了,殿下正在让人收拾打扫椒房殿呢。”
她微微蹙眉。
“太子妃要回来了?”
“皇上说,在太平郡找到了太子妃,姐姐你还不知道,无论如何,姐姐过来帮一下忙吧!”
柳眉紧缩,太平郡,那是南方的一座小郡,皇上在那找到了她,可是她明明就身在此处啊。
想着,不知不觉就被那宫女拉近了东宫,等到还神的时候,她已经走掉了,手里被放上来一个青花缠枝大口插花瓶。
“姐姐,这门口的这些,都是景瓷镇官窑新烧的青花瓷,我们太子妃最是喜欢这种素雅的东西,时间紧,麻烦姐姐帮忙搬一下吧。”
看一眼,满地都是瓷器玉石,果然很多,以往这些都是敬事房的公公来做的,今日怎么由东宫里的人亲自搬了。
她一脸狐疑,身上被人推了一下。
“赶紧的,磨蹭什么。”
说话的人,是玉嬷嬷,如今看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两个月前,她还天天想这老菩萨什么时候能走,这样她和北辰默风就能过上甜甜蜜蜜的二人生活。
两个月后,她依旧是玉嬷嬷,而她,早不是那个暮云桑。
不想惹出麻烦,她抱着瓷器,和一行宫女太监,一起往椒房殿去。
每靠近一步,那些尘封的往事,就在眼前闪现一次。
她忽然想,魔君那个缺德的家伙,该不是故意的吧。
——题外话——
码不动了,呼……码残了,明天继续。
VIP91、再次相见()
椒房殿,一别月余,本以为再也不会回来,如今再站在这座宫殿之中,恍如隔世。
宫女太监们都在忙碌,她没来得及多感慨,就被人指挥者将手里的花瓶放到架子上。
放好后,偷闲看了一眼这座曾经属于她的宫殿,一切如旧,只是如今纷纷送来的东西,几乎要把椒房殿给填满了。
而院子里的花心萝卜,也已经郁郁葱葱,一个月,很短,却也很久。
看着那花心萝卜,她有些发呆。
“殿下吉祥。”
耳畔忽然传来一阵齐刷刷恭谨的请安声,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屋子里的太监宫女已经跪了一地。
而他,咫尺之遥,就站在她面前不到三丈的地方,此生,说好再也不见,如今倒是造化弄人了一把。
“大胆奴婢,怎还站着。”
是玉嬷嬷严厉的冷喝,这一声冷和,也将他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初落在她脸上的时候,他眸子深处,是一片显而易见的怔忡。
她心里冷笑,见到美女,看傻眼了吗?
“奴婢给殿下请安。”
跟着跪了下来,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过突兀,反正只有这一会儿,到了酉时三刻她就走了,她不想惹事。
只是,有些时候她不想惹事,不代表事儿就不会主动惹上她。
当那双黑色鹿皮靴子落在她眼前的时候,只听到一声明显压抑着激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抬起头来。”
她心底涩然,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终于,缓缓抬起头。
四目相对,他看她的眼神,几分灼热。
暮云桑心头更涩。
原来,他也不过就是个平凡男子,心里分明已经有了人,却还要来招惹她, 她知难而退,举白棋认输,结果到头来,他心里装着锦绣,眼睛里,却可以装下天下所有的女人。
她爱了一回的,就是这样一个贱男人,瞧着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她几分想笑。
“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
“奴婢——映蓉。”
随意胡诌了一个名字,他眉目更深的落在她脸上:“你是哪个宫里当差的,为何从未见过你?”
“奴婢是新进宫的。”
“你今年几岁?”
“十八。”
“家中可有亲人?”
“没!”
她回答的言简意赅,心底的冷意,渐渐泛起,她无法保证,他再多问一句,她会不会起身,甩袖而去。
如果这是魔君的目的,让她知道北辰默风不过是个贪图美色的男人,那恭喜魔君,他做到了。
如今的北辰默风看在暮云桑眼里,是这般的好笑。
“殿下,殿下。”
宣承友从外面进来,他方熟练了几分眼底的灼热,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转而望向宣承友,语气也恢复了淡薄冰冷。
“何时?”
“宫外,出了大事了。”
宣承友脸色几分凝重,北辰默风微一蹙眉,复又看了暮云桑一眼,才终随着宣承友往外去。
“恭送殿下。”
一行起身,恭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