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狂傲庶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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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折磨狐疑,很快就打消了。
宣承友心里的暮云桑,大抵不是这种愿意讨好人的个性,不然殿下多日不去椒房殿,她居然有闲情逸致种菜,也没这功夫过来请个安。
这个娘娘,特别到有时候宣承友的好奇,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有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呢。
刚进宫时候,真的太卑微了,卑微的都到了尘土里去。
谁大声说句话,她就红眼眶,连个奴才都可以往她头上撒野。
这会儿,她那模样,倒是连殿下都不一定放在眼里。
一行换好衣裳往农田去,百姓早已经等在那里。
暮云桑出现,引了一阵欢呼,果然她是个形象大使。
之后的一切,按部就班,发放种子,亲自耕种,又给百姓说了一堆事先背诵好了务农重要性的道理,并且还和百姓煽情的约定,等到明年她再来,就要尝尝她亲手发放给大家的种子种出来的粮食。
一切按部就班的做完,在百姓的欢送声中离开了田野,抬头看天色,已经黑透了。
坐在回京的马车上,衣裳还是那身农妇妆,北辰默风的眼神,有几分温柔的落在她的脸上,偶尔划过她的衣衫,笑意让暮云桑捉摸不透。
“累吗?”
他问道。
她摇摇头:“还好。”
“是不是很无趣?”
她不否认:“嗯。”
“呵,也就是你,敢说这样的话了。”
“那苏锦绣呢?”
她说完就觉得自己真是苏锦绣上身了,气氛本来挺好的,这下一下凉了。
她是较了真,非要和一个死人去比。
结果和北辰默风在一起的时候,那死人就和在她心里也扎了根似的,就这样不受控制的跳了出来。
北辰默风的脸,瞬间冷了。
马车里的气氛,僵硬到了极点。
——题外话——
今天晚上加更金牌10,现在改一下,每天加更一章,一章3000字,感觉还是这样好一点。哈哈哈。
VIP65、决绝的话()
这样你不言我不语的回到宫里,暮云桑心里头总是不痛快。
入了夜,看着满院子的萝卜苗,她终于还是坐不住了。
德阳殿,她站在正中,他坐在上首,虽然两人之间才隔着不到几尺,可暮云桑却觉得莫名的疏离。
她先开了口。
“北辰默风,我想和你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他嘴角泛着冷意。
她心就开始哇凉哇凉了,那神态就好像在说,你有什么资格和本王开诚布公谈一次。
自从苏锦绣这个人物介入了她和北辰默风之间后,原本亲昵,如今也像是装饰荆棘一样,碰都碰不得。
“我不多说别的,我只问一句,苏锦绣和我,谁在你心里更重要一些?我也不问过去,我就问现在,苏锦绣和我,谁重要?”
她的问题无疑是犀利的,尖锐的,毫不回避的。
她犀利膈应的慌,可能是她的个性便是如此,较真就算是个死人,她也非要一笔高下。
也可能是她在感情里太求公平,她心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只装了北辰默风,所以她喜欢,北辰默风的心里,好歹她是最重的那个。
她就想知道这么个答案。
她和苏锦绣,谁重要。
她都已经要和一个死人去攀比了,说她爱的太小气也好,说她爱的太卑微也罢,她眼里就是揉不得沙子, 天天那样膈应着,倒不如过来求个痛快。
北辰默风如果说了她的名字,好没关系,她允许他心里藏着苏锦绣,毕竟爱过的,如果真给忘了,还显的北辰默风无情无义。
可是如果她说了苏锦绣的名字呢?
她不知道。
她并非过分自信,只准备了一种答案接受心里。
只是,她是真的不知道。
从这点来说,她倒是宁可北辰默风要不就什么也别说了。
如果他真说了是苏锦绣,暮云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你凭什么和她比。”
她嗖然闭上了眼睛,眉角一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比简简单单“苏锦绣”三个字的答案,更他妈让她没有准备,疼的她,比常子荣那一枪有过之无不及。
你凭什么和她比。
所以说,她一个活生生的人,连和苏锦绣一个死人攀比的资格都没有。
她还赌了肚子里孩子一把,两个大活人,完败给了一个死人。
她明白了,这些。
睁开眼睛,嘴角挂上了嫣然的笑意,她似放松一般吐了一口气,语气潇洒。
“明白了,谢谢你,好歹给了我一个答案,我祝你守着那个死人,白头偕老,再见。”
转身的那刻,嘴角的笑容瞬间垮了,那飞扬的眸子,也瞬间黯淡了。
她是不会让他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的,就算是输,她也要输的漂亮。
从德阳殿出来的那刻,海姻拿了大氅上来给她披上,夜风可真冷啊,彻骨的寒意,一阵阵吹的骨头都发疼,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走吧,海姻!”
再没有回头,走出这座宫殿的这一刻她就知道,她和北辰默风的,到此为止。
感情里,她果然是天真了一点。
不,这哪里是一点点,简直是白痴。
一路苦笑,摇头,回到椒房殿,海姻见她的样子,几分惧怕担心。
她只是挥挥手,对海姻道:“下去吧,晚上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出来。”
“主……”
她抬头,眼眶早已一片通红。
海姻一怔,以前暮云桑哭,那是司空见惯了的,每次在外头受了委屈,她家主子总也一个人回来默默的流泪,可是自从去年中秋从画舫回来后,她是再未见她家主子这样过,一下吓的没了主意。
“主子!”
“下去吧,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没什么道德底线,趁着我还有理智,你赶紧把掩住房门捂上耳朵,该睡觉睡觉。”
海姻闻言,虽是担心,也不敢再多留,想来她家主子是一个人发泄发泄,殿下的和主子的话,她和宣公公在德阳殿外都听到了。
“是,主子。”
不放心的看了暮云桑几眼,她终于是带上门,走了出去。
午夜,海姻是被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给惊醒的,那声音正是从暮云桑的房间里传来。
她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匆匆往外去,可是想到暮云桑的警告,又驻足在门口不敢靠近了。
“我擦你妈个王八蛋。”
“老子是瞎了狗眼才看上了你。”
“老子就和你说,从今天起,你丫什么狗屁都不是。”
“老子爱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子不爱你了,你又算个什么。”
“掏心掏肺的对你,我擦你妈?”
屋子里,不停的传来女人发疯的咒骂声,还间歇性的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
海姻站在门口,这心没随着里头的东西打烂一件就肉疼一下。
娘娘心情不好,也不要拿东西出气啊,那可都是顶顶好瓷器玉石啊。
不过她更心疼,却是暮云桑。
别人不知道,她近身伺候暮云桑的又如何能不明白,娘娘是爱了殿下多少年,一把匕首都珍藏到现在,如今满心以为得宠了,结果却连个死人的头发都比不上。
殿下真的太狠了,就算敷衍一下也行,回避问题不答也罢,为什么非要说出那么决绝的话来。
VIP66、一脚踹飞()
德阳殿,宣承友小心的伺候在北辰默风身边,已经子时了,但是北辰默风却依旧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坐在椅子上,不说就寝,也不说出去走走,只会如同木雕一样一动不动的坐着,脸色一片阴霾。
宣承友大气不敢出,看着北辰默风在桌子上握成了铁拳的大掌,更是噤若寒蝉,生怕那拳头下一刻就会朝着他挥过来,那可是能要了他的老命。
“宣公公!”
门口,忽然来了个小太监,在那低声呼唤。
宣承友被惊了一跳,看了一眼北辰默风,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才安下心来匆匆走到门口,压着声音责备的道:“嚷嚷什么,叫你去娘娘宫里看看,如何了?”
那小太监也压低了声音,在宣承友耳边耳语了几句,宣承友顿吓的惨白了脸色,忙是对那小太监挥挥手:“赶紧去把玉嬷嬷给叫醒来,娘娘这可是怀着身孕的人啊,怎能如此折腾,太医院那边,也赶紧派个人过去,让当值的太医赶紧过来,给娘娘请脉,可不敢动了胎气了。”
“是,奴才领命。”
吩咐完,宣承友小心翼翼走了进来,偷偷的看北辰默风的脸色,依旧是大气不敢出一口。
却听得北辰默风冷冷的开口道:“她怎么了?”
“娘娘她……”
宣承友不敢隐瞒,“闹脾气,在砸东西。”
他冷笑了一声,以为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无非也就是个无趣的女人,他警告过她管好自己,安分守己就行,她却非要不自量力的和锦绣比。
本来还觉得下午的话说重了她,如今看来,他半句都没有说错。
她凭什么和锦绣比。
恃宠而骄,争不过就只会这些三流一哭二闹三上吊戏码。
明天早上,是不是还要告到母后那里去?
每个人,都要守好自己的本分。
他自问给她的宠爱也已经到了旁人所不能及的地步,她倒是得寸进尺了。
“去告诉内务府,她自己当日说武蝶玉的,既然不知道珍惜好东西,也就别用了,让内务府把她宫里的东西全部搬走,一件不留。”
宣承友一怔。
看着北辰默风的脸色,却不敢置喙,只能应道:“是,奴才领命。”
“怀着本王的孩子,却也敢这样折腾,吩咐御药房,煮一碗迷魂汤来,把她的嘴给本王撬开灌下去,若是再不安分,就喝着那迷魂汤,直到生产那天为止。”
“王爷,迷魂汤可是伤身的东西。”
“那也是她自找的,去。”
“是,王爷!”
宣承友心里,其实是同情暮云桑,和谁比不好,非要和锦绣姑娘比,这世界上,恐怕再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取代殿下心里锦绣姑娘的地位了。
宣承友沉沉叹息一口,恐怕殿下会对太子妃另眼相看,也只是因为太子妃直言不讳的个性,和锦绣姑娘有几分相似而已。
太子妃,就该惜福的,不该这般作践自己的福分。
*
砸了一通,摔了一通,骂了一通,心情总算舒畅了。
她已经可以了。
可以接受北辰默风心里对她的不屑了。
因为,她现在,也不屑他。
所以当宣承友领着内务府的公公,小心翼翼的说是奉韵旨来搬东西的时候,她也只是云淡风轻,慵懒的挥了挥手:“搬吧,爱怎么搬怎么搬,本宫累了,歇着去了。”
宣承友好歹庆幸暮云桑安分睡觉了,不然真要给暮云桑灌迷魂汤药,这种事宣承友实在有些难做啊。
内务府的太监在屋子里忙活,暮云桑在里屋顾自己睡的香甜。
一觉醒来,日子照样要过,没有男人又死不了,没了自己那才真活不成了。
她就是该吃点教训,爱个常子荣爱的没了自我,结果真死了。
还好,北辰默风这里,她及时手势。
感情这东西就和美食似的,吃到嘴里那一刻味道很好,拉出来的,都是shi。
一早上起来,屋子里可真是空旷到干净啊。
除了几扇屏风,该搬走的都搬走了。
也好,免了顾嬷嬷她们每天早上擦擦洗洗的,不过居然连文房四宝都给她搬走了,也没关系,没有人说过写字非要在纸上。
一晚上,她做了好几个重大的决定。
其中一个是把北辰默风一脚踹飞。
另一个是好吃好喝好睡好好生孩子。
第三个,也是老计划了,搁浅过几次,失败过几次,这次,她打算另辟蹊径:离宫出走。
一早上起来,她就让海姻弄了几根碳棒过来,在走廊点上,蹲着涂涂抹抹,时不时还写一些海姻完全看不懂的鬼画符,口中念念有词,也俱是海姻听不懂的东西。
忙活了一个上午,计算了承重范围,气压,风力,风向,材料,材料重量,体积,差不多一个热气球所需要的数据都出来的七七八八,然后便是实践了。
“这几天,她都在捯饬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为了这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几乎是废寝忘食,她从内务府弄了一些菲薄的羊皮过来,又让司衣库的宫女们连夜缝制了一个巨大的布袋;让几个太监对着布袋的口子,把布袋吹成了一个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