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心王妃是花痴-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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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最后的最后,还是舍不得楚容柯。或许遗忘,才是最好的抉择!
重活一次,他叫离尘!离凡尘万里,随风而去,无忧无虑,无拘无束。
番外 :青青之竹了无痕()
又是一年春风起,已经有不知多少个年头了。
许是气候的缘故,无忧谷后山的花海已经开的有些美艳了。
指尖一寸寸划过石碑,带着几分缠绵的触感,激起一阵阵涟漪。黑衣少年缓缓靠在石碑侧,看着前面跑的跌跌撞撞的几个孩子,唇边柔软了三分。
“念姨念姨,你看这里有好漂亮的花呢!”
“在哪里,在哪里?哎,清华哥哥你跟我去看看嘛!”
“忆柯,你在乱跑我就告诉爹娘!”最后一道声音,稚嫩中明显带着几分沉稳。
已经长成了少女的念念无奈的摇摇头,轻叹一口气,刚叹完立刻喊道“喂喂喂,你们几个小祖宗,跑慢点啊!”
第二个说话的小姑娘回头做了个鬼脸“念姨,是你太慢了嘛!”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奔着他就跑了过来,一把扑在他身上,口齿伶俐的道“舅舅,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无痕摸了摸他的头,低声的道“舅舅在这里陪一个人!”
转了转眼珠,一张酷似黎诀御翻版的小男孩有些好奇的道“舅舅,这里住了一个人吗?她是谁啊?那她不会觉得闷吗?”
顺着小孩子的视线,无痕目光落在石碑上,嗓音突然柔和了几分,轻缓的道“她……是舅舅的妻子!”
一个五六岁,看上去比较沉稳温和的男孩轻声的开口道“无痕哥哥,你的妻子,就是娘亲身边的那位青竹姨吗?”
他记得以前曾听紫竹姨说过,娘亲身边还有一位叫青竹的姨,只不过去了很远的地方,所以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现在看来,这位青竹姨,恐怕……已经不再世上了吧。
“嗯!”无痕点点头,轻声的应道。看向石碑的眼神带着遮掩不住的暖意。
至于她会不会闷?
以她的性子,若是……怎么可能闲得住呢?
……
从他四岁时起,便跟在王爷身边了。
他和姐姐,都是从死人堆里被王爷救回来的。换句话说,他们的命,就是主子给的。从跟随的那一天起,就发誓要永远效忠,誓死不会背叛。后来,多了无殇和无言。
姐姐踏雪成了王爷身侧唯一一个侍女,而他、无情、无言、无殇,则成了王爷的左膀右臂。
大概是鲜少与人接触,从小他的性子就极为冷淡。跟在王爷身边,执行过无数次任务,也有好几次都险些丧命。可他却丝毫都不会在意,能挑动他心绪的人,除了王爷、和他唯一的姐姐踏雪,也就只有无情他们三个了。
知道……他碰到那个抿唇笑起来眉眼弯弯的青衣女子。
他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动心的了。他只记的,在一个盛夏的日子里,有一个青衣女子,在寻天皇城外的郊林里,背对着满地的尸横遍野,认真的翻烤手中的鱼。
那副场景并不美好,却一下触动了他的心底。
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也是在一次刺杀中。他和青竹两个人执行任务,可却没想到对方的人会那么多。他们两个人已经自顾不暇,就在青竹险些丧命于他人剑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想都没有想就冲上去挡了那一下。
刀剑刺入皮肉的时候,他看到了青竹眼底的震惊和无措。
当时他在想,果然,是个笨蛋呢!
再度醒来时,他们已经安全的脱离了危险。他清晰的记得,青竹给他上药处理伤口的时候,他能感觉到那双手的温度,没人知道,他当时多想将身后的人揽入怀中。
他想,那种感觉,就叫做喜欢吧!
彼年,他还不明白,能喜欢一个人,是多么奢侈的事情。
只可惜,那些幸福,从来都不给予圆满。
从无忧谷回来,听到青竹死讯的那一刻,无痕突然觉得心里面有个地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针,疼的鲜血直流,止都止不住。
他想,那会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伤口吧?
淡定,冷酷,是他这十多年来行为的宗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没有乱过方寸,更没有失控过。
可当紫竹问起他,下辈子,愿不愿意去青竹为妻的时候,他却哭的像个孩子。
没人比他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悲切了。
来生那么远,我怎么舍得让你等?
他明明都打算好的,只要这次青竹回来,他就请王爷和王妃赐婚!他想娶了这个姑娘,一辈子护着她。可是,还没等他做到,青竹就没了。
抱着怀里那件尚未完成的嫁衣,他想。
他的名字叫无痕。
无痕无痕,可从今以后,他的心里,千疮百孔,满是伤痕!
……
我叫青竹!
很小的时候,我就跟在王妃的身边了。
于我们来说,从小长大的无忧谷,就是家!
当年离开无忧谷的时候,我自己都没有想过,会那么认真的喜欢一个人,喜欢的心尖都在疼。
这世间,你有没有认识这样一个人,肯为你挡住最致命的一剑!
那时候的丰城人心惶惶,因为瘟疫之患,死了无数的百姓。王妃和三公子都是通晓医毒之术的人,尤其是三公子,是扬名天下的神医。只不过,他们却也束手无策。
当时我们都以为,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为了拖延时间,我和无痕,被派出去执行任务。
那一场暗杀的人数超乎了我们的想象,从小我又极其讨厌武学,所会的不过是一些下毒、暗器的手段罢了!
当时心底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撑到蓝竹他们来!
天不遂人愿,不会武功的我,也只能是拖累。眼前闪着寒光的剑直逼眼前的时候,我一下子就乱了心神,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可也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替我挡住了那一剑。
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半跪在地上,手中的长剑支撑的地面,而背后……是一道鲜血淋淋的伤痕。当时他脸色苍白,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一幕,我至死不忘!
回到城主府后,我替他去包扎伤口。进门的时候,因为是背对着门口,所以他没有认出我。这让我更清晰的看到了他身后那道伤疤,眼泪险些落下来。
那个穿着黑衣的少年衣衫半褪,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最严重的一道大概五六寸长的样子,从左肩蔓延到腰部,血肉模糊、皮肉翻飞,最深的位置深可见骨。
许是感觉到身后的人在流泪,他只是轻叹一口气,然后轻声的说“姐,我没事,早就不疼了。”
听到这话,我哭得更厉害了。怎么可能不疼呢?
回过头,一见是我,他险些惊了一下。这一动,反倒牵动了伤口,倒吸了口冷气,脸色泛白。
行动比大脑更快,上前一步按住他,有些责备的道“你不要命了!”
除了愧疚和感激,还有无尽的心疼!
指尖一寸寸划过伤口的边缘,身下的皮肤因为疼痛而颤栗。这伤,是为我受的啊!想到这,手下的动作更轻了,将眼底的泪水憋回去,我有些故作轻松的道“喂!冰块脸,等你伤好了之后,教我武功吧!”
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像你保护我一样,保护你,甚至……为你挡剑!
那个时候我从来都没想过,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二公子是奸细!
这个答案,我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
被关起来的数个日日夜夜里,我想的最多的人竟然不是王妃,而是那个曾经为我挡过剑的黑衣少年。
在不见的天日的屋子里,我们四个开始说,如果能活着出去,一定要做什么事情。
紫竹说,她出去后,一定要吃遍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才不枉从地狱里走一遭。
苏夜倒是沉默了一会,才认真的说,等他出去之后,一定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蓝竹嫁给他。好不容易重活一次,不可以再让自己后悔了。
是啊!不可以再让自己后悔了。
就在蓝竹答应之后,我笑了笑,抚了抚耳垂,轻声的道“如果我能活着出去的话,一定要去问无痕一句话,那就是,愿不愿意娶我!”
如果今生不愿意,那……来世呢?
突然想起放在王府里的那件嫁衣,其实还没绣完,只不过是一时兴起。那是丰城事情之后,我偷偷绣的,上面的双开并蒂莲,还没有绣完。
没人知道,那个时候,我多想穿上那件嫁衣,嫁给那个永远都冰冰冷冷的少年!
不久的之后,当我捂着胸口瘫坐在树下,任意识一点点消沉时。我最后一个念头是……
这辈子,我怕是穿不上那件嫁衣了。
喂,无痕,若有来世,你愿不愿娶我?
……
动作轻柔的划过石碑上几个字——无痕之妻,青竹!
眼底多了几分温柔,转过脸,看着花海里几个奔跑的孩子,无痕轻轻的道“青竹,你看到了吗?无忧谷,你的家,现在很热闹呢!”
“姐姐和黎诀御成亲了,而且有了孩子,还是一个男孩子,和姐夫很像。”
“蓝竹和苏夜也成亲了,蓝竹已经有了身孕。”
“王爷和王妃也有了一对龙凤胎,很聪明可爱。从他们出生那一刻,皇上就已经封了小公子为世子,小小姐为郡主。”
“青竹,你看,那些该幸福的人,都在好好的幸福!”
低头看了眼石碑上刻着的名字,无痕轻缓的道“青竹,我陪着你,你也会幸福的吧!”
番外 :风起云沙楚怜衣()
冲天的火光渲染了半边天际,黑漆漆的夜晚被大火映的犹如白昼,火舌一点点吞噬着这个西凉皇宫中仅次于盘龙殿的东宫。曾经的辉煌富丽,全都在这个夜晚,付之一炬。
站在院子里的人,一身大红色的衣衫,显得人影单薄,眉目清秀的容颜之中带着几许洒脱和淡然,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放松。遗世而独立……
听着宫外不停传来的叫喊声,男子轻轻勾了勾唇角。
我叫怜楚,亦或是说,我叫楚怜!
自我降生的那一刻起,父亲便把楚家少主的位置给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母亲身体羸弱的缘故,听家族长老说,我从生下来起,身体就一直不好,若不是父亲和家族长老以内力为我护体,恐怕我还活不过百天。
族里的人想尽了各种办法为我续命,后来,是同天山齐名的无忧谷谷主云不凡送来的丹药救了我一命,使我能够顺利活到五岁。五年里,我以数倍的年岁在拼命的汲取知识,父亲和几位长老都说,也许,我会成为天山楚家最出色的一位家主。五岁之后,族里破例准许我下山,原意是想让我去天山拜师学艺,说不定还能留住这一条活不久的性命。
可是我没想到,这一下山,经历的便是沧海桑田的变更!
那是一个冬日,我和一众暗卫被不明势力袭击,为了护我,他们都牺牲了。当时我一个趴在雪地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着,这下算是完了。
也就在那个时候,从雪地里缓步走来一个身穿冰蓝色华服的男孩,看起来跟我差不多的年岁,顶多比我大上两三岁,容貌极美,气度淡雅,看起来就是身份不凡之人。
他走到我面前,笑得明眸皓齿,声音稚嫩却沉稳的道“我若救你,你可愿意追随于我?”
追随?
何人敢对天山楚家少主道出“追随”二字?
我身上虽然没力气,可心底却在暗暗想到。先等他救了我,待父亲的人找到我之后,帮他办几件事情,将这事情圆过去就好。五岁的年华,谋算就这样透彻。
我说“好!”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想到,终有一天,我会为自己的话,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却甘之如饴!
初见风玄衣的时候,我心里是不太情愿的。
即便是做戏,可我心底还是不舒服。堂堂七尺男儿,何时需要美色侍人了?而且对方还是个男子。
而当我见到这人之后,便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这是一个,不同于公子的人。
一身俗不可耐的金色,却将他整个人衬得千娇百媚、玉骨冰清。下意识的,我竟然会将这两个如此极端的词语结合在一个人的身上,而且形容的还是如此完美贴切。他就那样懒懒的倚在软榻上,有种油然而生的魅惑之感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这绝对是个人间尤物!
那时,我还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我将欠了他倾尽这一世都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