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心王妃是花痴-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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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顿时有人忿忿地说道“对,这样的人就该教训,那么多人命折在他手中,他就算死一百次、一千次也偿还不了他的罪孽。”
高台上突然有人淡淡扫了他一眼,眸中皆是嘲讽之意,在座的,随便拉出来一个,哪个人手上没有人命?这样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
“墨瑾公子!打败他!”曾在战府做过客的天圣门门主突然发出这样一声呐喊,在他声音落地后,空气瞬间凝结了一下,就连时间都仿佛静止了。接下来,便是排山倒海般的呼唤,众人望着那台上的白衣男子,嗓音几乎冲破了喉咙“墨瑾公子,打败他!墨瑾公子,打败他!”
柳小小眸光中突然划过一抹炙热,这个人,是她的夫君呐!
似是有所感应一样,漆黑的眼眸顺着她的视线扫了过来,眸中浮现出丝丝宠溺和暖意。在此别过脸时,眼底却漫过一丝狡黠,道不尽的意味绵长。白瑾墨轻轻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对面的人,神情漠然。
而此时高台之上此时战天这心呐!简直就是七上八下的,还互相矛盾,一方面希望这个墨瑾把这个人打败,一方面又不希望。一时纠结起来,也不再言语。
可偏偏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纪泽焱突然抬高了音调,看着白瑾墨离开的座位笑着说道“千影阁不愧是千影阁啊!本皇子佩服,这台下这么多人,唯一敢上台,且能不费吹灰之力救下流云山庄少庄主的,也就只有墨瑾公子了。花阁主,育人有道啊!”
其实这台上的全部都是心照不宣,方才那墨瑾连声招呼都没有打就飞了出去,还用千影阁的名号出言挑战,这花非影能乐意吗?在加之前两日这二人可是在城外打了个你死我活,此时的淡定,怕也是装出来的吧?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却都没有接话。
纪泽焱这话,不光是挑拨了花非影同墨瑾的关系,同样也将千影阁置于一个尴尬的境地。花非影自然是不傻的,他反倒有些好笑这纪泽焱,若是知道了白瑾墨的真实身份,他还笑得出来吗?
挑了挑一双勾魂的桃花眼,眼神似醉非醉,妖媚的容颜上缓缓勾勒出几分邪魅的笑意。花非影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感觉,却是一字一句的道“且不说本阁主育人有道也跟皇子没关系。本阁主就想问一句话,何时这武林大会,也轮到朝岳二皇子做主了?何时我千影阁内部之事,也需要二皇子过问了?嗯?”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挑,带上些许杀伐之气。言下之意便是,白瑾墨方才上台,战天都不曾开口过问,你一个皇室送来凑数的又凭什么开口?
他千影阁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插手就是了!就算是他和白瑾墨又不和,也不需要一个外人指手画脚,当然,如果他真的有心管,那就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再说吧!
纪泽焱不是没有想过花非影不会买账!但是他心底却存了几分庆幸,可惜,他还是不了解花非影。花非影又岂是别人三两句话就可以挑拨的?但是纪泽焱万万没有想到,即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花非影依旧未给他留半分情面,心底的不爽此时已经爆棚了。
若花非影知道他的想法,定会勾勾唇角,然后不屑的说道:你纪泽焱又算是什么东西,拿什么让他留情面?
换句话说,纪泽焱又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这个脸面?
擂台之下,被白瑾墨安然无恙送下擂台的苏赟真此时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台上的眼神有几分复杂。如果不是这个人,恐怕现在自己不是死了,就是受了重伤。他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本人再清楚不过,方才那一招,就算对方不偷袭,他也不一定能躲得过。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人算的上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心中应该充满感激才是!
但是现在,他的心底却复杂无比,他原本以为,他就算不是那人的对手,也至少可以牵制他一下。却没想到,原来仅仅是一个照面而已,死亡就离自己如此之近。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挫败从心底升起,他现在,还是太弱了!所以……缩在衣袖中的手瞬间紧握成拳,他一定,要变强!
身旁的中年男子看着他稚嫩而坚定的脸庞,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和后怕,少庄主他,还是个孩子啊!
却没人注意到,一双清澈漂亮的眸子若有所思的在他身上流转几圈后,缓缓收回。面纱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轻轻垂下眼帘,柳小小突然轻笑一声,无声的摇了摇头。这个少年看起来,心智不错,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但是现在,还是太单纯了啊!但愿,一次次的教训过后,他可以学会成长!
浮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何发笑,却也没有开口询问。柳小小对上她的眼眸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压低嗓音,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到“浮若,你能命令方才那条毒蛇,也是因为弯弯吗?”
轻轻点了点头,浮若嘴唇微动,柳小小脑海里突然想起一句熟悉冷冽的声音“是,因为弯弯!”
眯了眯眼,脑海飞速的运转起来,按照常理来说,浮若是不可能命令那条蛇的。即便是有人可以驯养,那也是从小喂了药的,只能听给他们下药的人的话。但是那条冷血动物,看向浮若的眼中却带着几分敬畏,浮若不是蛇她当然知道。这就说明,浮若身上有可以压制住它的东西,蛇怕雄黄,但是浮若身上没有特别的味道。
可以让动作感觉到害怕的,除了危险,也许,还有血脉!虽然听起来不切实际,但是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的。就像人类当中,百姓要听皇室的一样,因为出身、血脉。蛇类之中,也必然有等级之分。霎时间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那个复姓东方的男子,曾给过她一只小小的笛子。上面刻着奇怪的图腾,围绕在笛子的周身蔓延,如果,将断开的地方连接起来,不正像是一条蛇的形状吗?
思及至此,柳小小眸光突然闪了闪,重新低声问道“浮若,弯弯,是不是一条蛇啊?”
略带几分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妖媚的容颜上露出几分不解,浮若继续传音入秘道“弯弯,它是圣物!”虽然她也不知道弯弯究竟是什么圣物,但是,主人说过,弯弯就是圣物!自它诞生的那一日起,它就象征这某种意义,所以,弯弯它一定就是主人口中的圣物。主人,从来都不会骗她的!
圣物?轻轻皱了皱眉,柳小小不由得一愣,难不成自己猜错了?圣物,难不成那蛇是怕那什么圣物,可是,这么解释还是不对啊!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一阵噪杂的声音,好像是在议论什么东西。眸光轻轻扫过,最后定格在人群角落的一个身影上,突然觉得万分熟悉。正在诧异时,眼前突然有几道人影闪过,皱了皱眉头,待那几人过去后,那道熟悉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柳小小瞳孔骤然一缩,条件反应性的看了看四周,发现那道身影的确是消失不见了!
擂台之上,在鬼仇警惕的眼中,白瑾墨将手放到腰间,缓缓抽出那一把寒气逼人,流光溢彩的宝剑。手腕微动,自空中挽了个剑花,空气中顿时弥漫过一层冷气。勾了勾唇角,第一次,是跟殷歌笑,第二次,是跟花非影!其实这一次,才算是流光第一次在天下人眼前亮相吧!
看着他手中的剑,眼眸划过几分熟悉,战天浑身突然一颤,脱口而出道“那把剑,难不成是流光?”
第六十七章 无声的维护!()
由于他这句话并未掩饰,声音不大不小,刚巧让高台上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众人脸色神色各异,有惊讶、有艳羡,还有不相信的。
那可是流光啊!数百年来,天下所有铸剑师呕心沥血都达不到的高度!世间所有剑客梦寐以求的至宝!
就连风玄衣和花非影,甚至水慕然都有几分诧异,而唯一淡定的,便是那边一个脸色有几分苍白的水渊四皇子莫影灏了。上一次他便知道,白瑾墨手中的剑,的确是流光!
而先下看着高台上大多数人眼底的那抹贪念,却是无声的叹了口气,他还真是讨厌贪得无厌的人呐!可是,偏偏他自己,也是那样一种人。琉璃般通透的容颜上露出丝丝惋惜的神色,周身气息淡雅如初。
“战盟主确定,那把剑是流光吗?”莫习晏微微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相信。
可战天是什么人,原本这一届武林大会闹成如今的样子他就很不爽,现在又碰上了质疑,却也不好真的撕破脸皮。只是在嗓子眼里冷哼一声,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听不出来的感觉“三皇子若不信的话,何必又来问老夫呢?”这一下,连自称都变了,显然是心情极其不好。
莫习晏脸色一僵,虽然有些不爽,但也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那把剑,的确是流光!当下心情这个复杂啊,其实他已经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这个什么墨瑾,就是寻天墨王,白瑾墨!这个认知,真真切切的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更多的是羡慕、是嫉妒,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落到了白瑾墨的头上?
虽然身为王爷,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寻天皇对待他从来都没有猜忌。自身能力。武功全都好的逆天,就连娶的王妃都是那样一个特别的女子,现在手上还拥有流光,真的是,想让人不嫉妒都难呐!
脸色不好的,还有南宫翼和纪泽焱,虽然南宫翼隐隐对于墨瑾的身份有那么几分通透,可心底还是掩不住的抓狂。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气息突然沉定了下去,他怎么就忘了,现在,可是在仓溯啊!他南宫翼的地盘,想做什么,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唇角缓缓划出一抹笑意,显得极其不怀好意。
怎么会是流光?眼眸紧盯着那把剑,冷泉突然眯了眯眼,有几分不可置信。上一次他没有注意,可如今看来,那把剑的质地、寒光,的确是流光。天山这些年明察暗访流光和碎痕的下落,却没想到,流光竟是在这里出现了。
不会有人知道,流光碎痕这四个字,对于整个天山意味着什么?那是,永生永世、世世代代都无法逃脱的梦魇!
如果流光在这里的话,那么碎痕……
战锦城轻轻瞥了一眼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后者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努力克制着情绪,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电光火石间,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就让他想起了一个血淋淋的真相和事实,背后,几乎是让他崩溃的黑暗。逃似的闭上双眼,隐下眼底滔天的恨意和痛苦,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随即很快安稳下去,没关系的,没关系,很快,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结束的,一切,都会好的。
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一寸寸划过高台之上,最后落在人群中,突然一笑。前些日子,几乎江湖上所有叫得上名字的门派,全都在战府入住了不下四五日,算算,也该到时日了吧?
其实,他最庆幸的是,还好,慕擎走了!
素素,等我解决了这些事情,就亲自去找你好不好?
眼底划过一张温婉的容颜,想起了梨花带雨的模样,战锦城的心就一阵阵抽痛,轻轻呼出一口气。身旁的战天意识到他的异常,回过头疑惑道“锦城,怎么了?”
“没什么。”嘴角划出一抹笑意,战锦城的表情看起来毫无破绽“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罢了!”
“哦?”嗓音发出一个拉长的音节,战天的眼眸闪了闪,自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总觉得,锦城这段时间有哪里不一样了,可他偏偏说不上来。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正常,战天轻笑着道“想起了什么?”
战锦城突然正色了神情,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声音却是一字不漏的传入了战天的耳畔“父亲,你还记不记得,大伯一家是如何遇害的吗?”瞬间,瞳孔中倒映的那双眸子骤然一缩,夹杂着几许慌乱和惊讶。迅速调整好面部表情后,战天有几分心痛的说道“这个,其实说来话长,总之,大哥一家……唉!”表情、动作、神态,合情合理!可落在战锦城眼底却是说不出的讽刺。
轻叹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战天不解的问道“你为何突然想到了这个?”嘴里这么说道,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有些忐忑不安。很快,这种情绪就消失了。
“突然想到了而已!对了父亲,您是怎样认出那把剑是流光的?上一次墨瑾公子,好像也曾拿出过这把剑的。”战锦城毫不在意的一笑。
压下心底的波澜,看来锦城的确是突然兴起了,也对,二十多年前,锦城不过四岁罢了!就连慕擎都还不足月,当初他可是亲自找人调配了能够让人丧失全部记忆的药物,并且是亲自喂下去的,为了以防万一,知道那件事情的人,除了他,再无一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