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夫接嫁:草原女王到 作者:莫子奇(潇湘书院金品馆vip2014-03-12正文完结)-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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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土司那就证明还是有点势力的。藏族的土司在藏人中是个什么身份地位,周瑛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完全就是当地的土皇帝,周瑛接触到的几个土司也都是不把周瑛真正放在眼里的,可见这少数民族的政治统治他们这些满人还是难以渗透控制。这样想来的话,仁青诺布的身份就一下子高大起来了呢!
周瑛和严青见得仁青诺布并无说假话的模样,而且若是说假话,一开始接触他们的时候就可以编造自己的身份,完全用不着在周瑛已经明确表达可以帮助仁青的情况下,编一个极高的身份来糊弄他们。
而且……
“哦,原来小兄弟你还是土司的儿子呢,”周瑛握了握拳,意思意思,接着问道,“不知小兄弟你说的罂粟和鸦片到底是何物,这两样我倒是听过,但不甚了解。”
仁青诺布因为在家里面被鄙视惯了,所以一向对自己的身份没有什么优越感,在给周瑛说了身份后也并无骄傲之意。听到面前二人对罂粟和鸦片不甚了解,便详细的说起来。
这一说便是半个时辰的解释时间,几乎将麦其土司得到罂粟以至于现在熬成鸦片的来龙去脉全都交代了清楚。会交代这么明白,不是说仁青诺布是傻子,什么人都信,而是通过周瑛和严青对他身份知晓之后只是有了微微惊讶却无忌讳的行为,判断出周老爷的这个官绝对不会是小官!
仁青诺布虽然对自己的身份没有优越感,但是他很明白别人应该对他的身份做出什么反应。
最后,仁青诺布强调道鸦片的危害性:“现在我阿爸已经下令将鸦片制成了鸦片烟,鸦片烟一旦流入平常百姓的手中,后患无穷。”
“后患无穷”是仁青诺布对鸦片做出的总结。
经过了仁青诺布的详细说明,周瑛和严青瞬间感到了这的确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对于一个有良知的朝廷官员来说,这种危害百姓的毒药必定要下令查处,虽然这并不是周瑛的分内之事。
当即,周瑛做出表示:“仁青小弟,若是你所言属实,那么这件事情我必定会为你办妥。”
前往打箭炉,吩咐各级官吏,然后查到查尔斯和噶当所在,最后对那大批量的鸦片烟进行查处。
这一系列的事情要尽快进行才是,否则时机一过,鸦片流露到其他地方,可就不是小事了。
严青也在旁边点头:“是的,老爷,兹事体大,不能不快。”
接着在又从仁青诺布的口中了解到噶当等人的队伍与查尔斯的特征后,严青从护卫中挑选出了三人带着周瑛的亲笔书信和身份令牌率先赶往打箭炉,要求当地官员尽早做出配合。
对于能够得到周瑛的帮助,仁青诺布很感谢,这纯粹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过,这事情毕竟还是属于他自己的,他也必须尽快养好身体主动采取行动才是。
打箭炉。(下面的介绍来自百科,字数有点多,觉得挺好贴上来。字数不算,这章会多些字给补上。)
打箭炉,藏语名叫“打折渚”,打箭炉只是汉人们根据音译翻译过来的称呼,位于川西贡嘎山北端跑马山麓,依然属于一座高原的城镇。
在明代的时候这里开始有了茶马互市,藏人们从汉人们的手中买来他们爱喝的茶,而汉人则从藏人的手里买来宝马良驹,打箭炉渐渐的从一个小村落发展起来,到了现在已经成为汉藏之间的一座商贸重镇。
对于汉人来说,打箭炉这个名字有两个来源,均是与诸葛亮有关。
一个是相传诸葛亮在率大军南征孟获途经雅安,派遣了一名叫“郭达”的将军,到此为军队造箭。据说郭达将军一人每天能造箭数千支,当地百姓感到惊奇,将其视为神灵供奉,并将郭达造箭之地叫做“打箭炉”。
另一种说法则是,诸葛亮在南征时为了向该地的头人借道,要求对方退“一箭之地”,头人同意,于是诸葛亮急令郭达将军带一支特大的铁箭,星夜兼程背负至此,不过在临近时郭达累死,而箭头却插进打箭炉北面高山的石头中。
诸葛亮这个人倒是仁青诺布不清楚的,因为梅朵教导他的只是基础的汉人文化知识,纵然诸葛亮再有名,还是属于高深级别的,更何况梅朵也没有在他身边教导多长的时间。
在前往打箭炉的路上,仁青诺布和周瑛之间的交谈更加的频繁和谐,关于打箭炉和诸葛亮有关的两种说法也是周瑛告知的。通过交谈,周瑛更加确定了仁青诺布良好的人品,因为在说起一些文化典故的时候很是注意教导灌输。
不过,周瑛显然也知道“打箭炉”这个名字的由来也只是传说,因为诸葛亮当年根本没有派谁来到过这个地方,大军都是走得别的路线,只是西南少数民族对诸葛亮的影响不错,就把这名字跟诸葛亮联系在了一起,沾一沾圣人仙气。
对此,仁青诺布自是知晓,因为打箭炉是多条河流弯曲折合的交汇之处之意。
在二人的相谈甚欢中,不到两天的时间周瑛的队伍便抵达打箭炉。但因为是深夜抵达,队伍直达驿站,所以仁青诺布并未能够在第一时间欣赏到这里的风土人情,不过从建筑风格来看,还是很有异域风情的。
当然,在仁青诺布的眼里,汉族的风格才是异域风情。
当地官员派遣的下属已经等了有大半天,终于迎来大人物,赶忙满脸堆笑的凑到了马车旁边迎接,表达了希望周瑛前往宣慰使大人的住所下榻的请求。
对于少数民族地区,还是清朝目前还是沿袭了元朝时的设置,设立宣慰司。宣慰司是一种偏军事的中央军政机构,毕竟少数民族这里还是比较乱的。
宣慰司的长官是宣慰使,从二品的官职都要对周瑛客客气气,俯首称是,可见周瑛的官职绝绝对对不是他所说的“小”。
只是仁青诺布对宣慰使的概念一点也不了解,否则仅凭借这一点,他就可以猜测出周瑛的官职到底是有多大了。
周瑛对当地宣慰使的邀请很客气的拒绝,表示“夜已深,在驿馆下榻休息即可,明日一早前去拜会”。宣慰使派来的人也堆着笑的连连喝令驿站的人好生招待。
其实周瑛的官职品级也比宣慰使再高不了几个品了,只是周瑛在藏区那是执掌一方的大领导,回京了也是高品京官,是一个小小的打箭炉的宣慰使所正儿八经比不了的。
在这下人临走前,想起了之前周瑛派来的人所嘱咐的事情,立刻禀报道:
“禀周大人,您之前派人给我家主子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妥,要寻找的那一队藏人队伍和那夷人已经找到,我家主人派人日日盯守着,就等着大人您来交待处置了。”
“哦,找到了?”
周瑛倒是没有想到当地的宣慰使效率这么高,疑问了一句,然后看向跟在他身后的仁青诺布。只见仁青诺布并没有很激动的上前询问在哪,而是仿佛跟他没有直接关系般的等待周瑛处理,这种态度让周瑛很是欣赏。
“那好,代我多谢你家大人,明日我便前往贵大人府上拜会。”周瑛说。
那小厮接连点头:“是,是,那就还请大人早日休息吧。”
两方交代完毕,周瑛带着人离开,仁青诺布跟在其身后。
宣慰使派来的小厮见到仁青诺布可是大吃一惊,这人怎么不剃头发?但是看一看身形而且是跟着周瑛的,便猜测应该是藏人。话不多说,等周瑛带着人从视线中离开后,离开了驿站。
经过一天多的功夫,周瑛身边的下人基本上全都知晓了这个温文尔雅、没有一丝藏族男人剽悍气息的仁青诺布是一位土司的儿子!
这个事实真是让人惊讶,没有人会想到自家大人从雪山上竟然还能救下来一位有身份的人物。对于丫鬟们来说,无非是往仁青诺布的身上更添了一圈的光环,让仁青诺布显得更有吸引力,并且对绿袖能够侍奉仁青诺布的好运纷纷表示羡慕嫉妒恨。
只是绿袖自己却不是很开心。如果仁青诺布只是一个普通的藏族小伙子该多好,现在成了头人的儿子,二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就更大了,绿袖甚至连奢望的念头都不敢再有。
虽然说,其实汉人挺看不起这些西南蛮子的。
在驿站匆匆入住,又激动又急切的渡过了安稳的一晚,翌日一早,不等鸡叫,仁青诺布就起了身。
和他同住一间屋子的朗日,此时还在呼噜震天的打着鼾。
将朗日叫起来,二人洗漱收拾完毕,又在驿站吃了顿简单的早饭后,仁青诺布便趁着这个时候出去转转。
对于仁青诺布来说,全靠周瑛而自己不出力,实在是丢脸并且无法给梅朵交代的事情。
一大早,太阳还未升起,打箭炉便开始缓缓的散发出了它的汉藏气息。
【待续】
☆、第226章 26日:转悠转悠
打箭炉是一座融汇了藏人剽悍豪放与汉人温和有礼的城镇。总的来说这座城镇不大,南北东西四个方向无论是哪个方向,都是步行不需两个时辰便能够看到城门口的,可是,这座不大的城镇却依旧在西南区域里愈发的重要起来。
天才刚刚微亮,但并不是只有仁青诺布会起这么早的,应该出来摆摊的小贩还是比他更早一步冒着黑的就来到街道两边,有的寂静无声,有的叮铃咣当的在准备将要摆出来的商品。这其中,大部分是早点。
仁青诺布见得天尚早,走了几步实在是无法在这里获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后,便带着朗日到了一个早点的摊上,稍作等待。或许也能拉着一两个食客聊会天,说不定就能聊到什么呢。
卖早点的摊主是一堆藏人夫妇,双双人到中年,从这对夫妇那黝黑带着高原红的粗粗糙草的脸上便可以看出来生活保守艰辛。
摊主夫妇完全穿着藏风,不会因为这里的汉人多便更改自己民族的风格。男人青黑色氆氇袍,这会儿干活有些发热的便将一只袖子脱了下来,露出的膀子形状看上去很是雄壮有力。妇人灰色衣袍,腰间上围着一块彩色围裙,虽然是粗麻织品,但是一道一道鲜艳的颜色还是为这个妇人增加了几分美丽。
见得有客人坐下来,男人赶忙凑了上来,可是看着了仁青诺布和朗日的装扮却有点不敢开口。
仁青诺布除了发型完全的汉人装扮,而且也有模有样,他身后跟着的朗日虽然模样有点像自己人,但是身着打扮也很可疑。
这一对风格怪异的主仆倒是让这摊主汉子辨不清到底该怎么介绍自家美食了。
一边将仁青诺布和朗日引到一小桌子上坐下,一边支吾了两声,最后决定拿汉语说道:“二位客官,想吃什么旁边牌子上写着,你们只给我看就行。”
其实着摊主汉子的汉语也不怎么顺溜,这里的藏人小贩们都是这样,会一点点,但是不精通,只会自己会用到的就好。
摊主夫妇很早就请人写了一块牌子,上面汉藏双语写了自家都有什么吃的,因此对于光顾他们家摊子的客人们来说,只需要看牌子就好,不需要与他们交谈。
听得摊主不顺嘴的说话,仁青诺布还未开口,朗日就笑道:
“这位大哥你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
仁青诺布看向“菜单”,有天生机敏的朗日套近乎就好,完全不需要担心。
“啊!”
一听见客人是同族人,摊子汉子脸上惊异的神情闪过随后马上大笑着点头:“都是自己人啊,你们穿他们的衣服,我都看不出来了!”
朗日点头笑着:“哎呀,我们的衣物被人偷了,身上穿得是一个好心的汉人给的!”
“哦呀,哦呀,原来是这样。”
摊主汉子连连点头,表示理解。他年年日日在这里,什么样的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没有见过,只是今天实在是仁青诺布的长相太具有迷惑性,才让他一时有点迷糊的。
又和朗日草草说了几句,仁青诺布视线从“菜单”上收回来,说……
呃,他不会说。
嘴巴刚一张开,还没有音节发出,就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大毛病!这段时间跟着汉人周瑛的队伍,说起话来一溜一溜的,搞得他都完全忘记自己还不会说话呢!
真是……
仁青诺布有些愤恨和无奈的伸手在桌子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在摊主汉子有点奇怪的目光中,给朗日比了个手势,示意朗日自己选。
看着主子的动作,朗日才反应过来,啊,这段时间他日日过得都是哑巴日子,跟仁青诺布一样忘记了仁青诺布说不溜话这个问题。
害怕打击主子,朗日赶忙不再和摊主叨叨,随便点了几个奶糕和两碗酥油茶。
他二人出来前刚在驿馆吃了早饭,现在哪里还能吃得下其他。
探到吃饭,就不得不说付账这个事情。真是感激朗日,竟然很聪明的在怀里揣了好大一袋银子!朗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