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计时游戏-第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对他笑了笑。“偶尔能被人照顾感觉真是不错。”
他也抱之以笑容,环顾四周。“这里有一个很棒的葡萄酒地窖。介意我点一些额外的东西吗?”
“就像我刚才说的,能被人照顾的感觉真的不错。”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有一瓶1982年的杜库巴凯优酒堡(Chateau Ducru…Beaucaillou )生产的葡萄酒。”
“杜库巴凯优?我的法语很差劲。”
“它的意思是「美丽的水晶」,”他盯着她的双眼说道。“听起来很恰当。”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过的非常快,话题从凯尔转移到了更为私人的事情上。
“乔治和我曾经每年都会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时来这里,”西尔维娅望着窗外盘旋在夜空中的满月说道。
“这是个适合庆祝的地方,”金评价道。“其实当我们的侦探所开张时,我也带米歇尔来过这。”
“我在医院昏迷得如此厉害,直到好几天后才知道他死了。”
“你为什么住院?”
“结肠支囊破裂。乔治为我做的手术。他刚切开患处问题就变得有些棘手,我对麻醉的反应很大,血压降至最低点。对不起,这不该是晚餐时的话题。”
“对一位医生来说,为自己的妻子动手术一定压力很大。”
“那种手术是他的专长。我想他本能地认为手术会比事先检验的结果要复杂一些,后来证明他是对的。乔治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外科医生;事实上,他是国家级的。我是在最好的一双手下做手术。”她忽然拿起一张餐巾抹了抹眼睛。
金探身握住她的手。“我明白那一切都让你很痛苦,西尔维娅。我真的很难过你必须经历那些。”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揉了揉眼睛。“你可能会认为我应该已经挺过来了。我一直告诉自己生活就是这样。每当我为一个受害者做尸检,我就努力告诉自己这句话。死亡,有时候是暴力所致不公平的死亡,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不保持这种观点,我恐怕自己无法继续我的工作。”
他冲她举起酒杯。“为了你出色的工作。”
“谢谢,能被赞赏可真好。”
她有些羞涩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道。
“我只是奇怪我们为何停止了见面。”
“我也开始奇怪同样的问题了。”
她轻柔地触碰着他的手,“或许我们应该继续下去。”
“或许我们应该,”金说。
《死神计时游戏》第三卷《死神计时游戏》第五十五章
凯尔很生气。他按时来到了汽车旅馆的房间,敲门,但没人答应。他又在外边等了三十分钟看她会不会出现。可仍然没有。于是他决定再敲一遍。也许她睡着了。也许她吃了药。他拧了拧门把手。锁着的!他朝四周看看。停车场里只停了另外两辆车,而且都停在离汽车旅馆的远处。当他钻进吉普车正准备离开时,一辆车驶入停车场。凯尔看见一个大胖子和一个穿着迷你短裙的较小女子下车出来。女人踩着一双四英寸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跟胖子一起径直走向一个房间,瞧也没瞧他一眼。凯尔摇摇头。好吧,至少今晚还有一个家伙会在这里逍遥。他发动汽车离去。
回自己公寓的一路上,他都在琢磨着各种各样的办法来跟踪那个女人,然后对她这又一次的欺骗进行最残酷的报复。最让他郁闷的,是失去了五千美元的收入。
他把车停在自己的车位,关上车门,匆匆上楼。已经过了凌晨一点,自己觉都没睡,却什么也没得到。但他会报复的。他有她需要的东西,更多的药丸。他将揭开她的面罩。他会去情欲俱乐部。如果她在那里上班,他就会找出她是谁。如果不在,他就直接去房间,站在她面前,假装让步,一直等到她离开俱乐部。他会跟踪她到家,确认她的身份。把这一点掌握在手心里后,他就能敲诈她。既然他能花一千美元买价值只有五十元的药,那她也一定能负担得起一点封口费。
打开公寓门的同时,计划已基本在他脑中形成。明天他就要照此实施。
他走进卧室打开灯。可灯没有亮。又是该死的灯泡。这时,他注意到了床上的动静。是她!就在他的公寓里。她正躺在他的床上,身上只盖着一张床单。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辨认出她一直戴着的头巾和太阳镜。
“你他妈到底在这里做什么?我在汽车旅馆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他甚至没想到问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住所的。
作为回答,她坐起来,让床单顺着她赤裸的双肩滑落。这一幕让他血脉膨胀,怒气全消。接着,她又充满诱惑地把床单另一头拉到大腿根部,也是赤裸的。她冲他比划着示意他上床,凯尔觉得自己已经欲火焚身。
“这回别再用枪了,好吗?”他尽量没有结巴。
她点点头,指了指墙边的办公桌。凯尔走过去,看到桌面上铺开的钱。
当他回头看她时,她已起身站到他面前,床单几乎遮不住她的身体。她冲他挥了挥手,让他回到床边去。
他微笑着任她摆布。她从身后抱住他。他转过身与她面对面,背对着床。
床单落地。
她的手移到前面,凯尔怔住了。她拿着的好像是一把枪。她射击时,他抬起双手,像是想要挡住子弹。
通过五十尺长的线连接于泰瑟枪的两支气动带电镖击发而出,射透了他薄薄的衬衫。伴随着一阵可怕的摇晃,五万伏高压电在他胸部施加了狠狠的打击。这足以击倒一个三百磅重的NFL 前锋,更别说这个骨瘦如柴的停尸房技师。电流迅速作用于他的中枢神经系统,他直挺挺地倒在床上,肌肉的收缩使他蜷缩成一团如同腹中的胎儿。
尽管他的意识会丧失一段时间,这个女人还是飞快地上前拔下双镖。她把泰瑟枪塞进藏在床下的包里,戴上一双手套。接着拿出一个注射器。
当她抬起他麻痹的胳膊,替他卷起袖子时,凯尔醒了过来,恐惧地看着这一切。她在他的前臂绑上一条橡胶止血带,好让他的血管突现出来。她看准一条明显的静脉,将注射器里的液体推了进去。她迅速解开橡胶带,将它和注射器一起放在床头柜上。
凯尔躺在床上抽搐,她紧紧地盯着她。注入他体内的液体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他已经开始抽搐得更厉害,但这还不够。她拿过一个枕头,压在他头上。两分钟后,一切都已结束。她探了探他的脉搏,没有。凯尔已经死了。
尽管看上去像是赤裸着,其实她穿了内裤,戴了胸罩。她从包里抽出一套运动服,收起办公桌上的钱。又从凯尔的口袋里搜出了她写给他的短信。她将信和刚才包裹自己的床单一起塞进包里。在确信除了注射器和橡胶止血带外,什么也没有遗漏下后,她离开了这幢建筑。
当她开车加速离开这个已死男人的公寓时,她为现在少了一个要处理的麻烦而感到欣慰。
《死神计时游戏》第三卷《死神计时游戏》第五十六章
第二天上午,金和米歇尔便开车去见埃米莉。
金把昨晚跟西尔维娅的谈话告诉了米歇尔。“今天早些时候我已经跟托德说过这件事。他今天就会去逮捕凯尔。”
“知道那个神秘女人是谁吗?”
“我想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去俱乐部问。如果她经常出入那里,或者在那儿上班,一定会有人了解一些情况。”
反过来,米歇尔也跟金说起了重现演出的事。“真的很震撼,好几百人一直在冲杀。我是说,到处都是一片混乱,就像在看一场真正的战斗。艾迪认为他们可能会在当地的PBS station 播放一些他们拍的片子,”她说。
“其实我也去看过几次。那还是在特情局时,曾和我约会的一个女人的哥哥就十分喜欢参与其中。他对南北战争时期的纪念品和小东西都很感兴趣。步枪、刀剑,甚至是截肢工具包。”
“艾迪干得很棒。这个男人有让人吃惊的才能,但他的自信心却很差。”
“嗯,他的父亲就是个很难超越的榜样。”
“是的,但他也并不是在生活中一事无成。像他那么强壮的人,你没法想象得出当他谈到自己双胞胎兄弟时的样子。事实上,在某些方面,他是贝特家族中最与众不同的一个人。”
金用疑惑的表情望着他。“你说他开车送你回家?就你们两个?”
“你能否停止这种暗讽?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会发生。”
“真高兴听到你这样说,因为不然的话我们所面对的最后一件事就会是桃乐丝。或者,但愿不会如此,埃米莉•;贝特端着枪追杀我们,”金反击道。
艾迪在庄园大门前接到了他们。
“直到最后一刻我仍在努力想让她告诉我秘密抽屉里藏了些什么,但毫无结果,”他告诉我们。
“呃,如果她连你也不肯告诉,我想我们也不可能让他开口,”金说道。
“也许我让她平和了一些。她正在后花园等你们。咖啡还是热的;梅森则刚把它和一些火腿小点心端了过去。”
艾迪和他们一起到了花园。埃米莉合上自己正在写的东西,似乎是日记本。本子是老式的,带着挂钩和锁。埃米莉把日记放进上衣口袋。
金上前向埃米莉问候时,艾迪示意米歇尔靠近自己,耳语道,“等你这边的事忙完了,到我的工作室来;就在马厩的后边。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他走开了,米歇尔转身看见埃米莉正犀利地盯着她。
“我知道你看过艾迪扮演士兵了,”她慢慢地说道。
米歇尔走了过去,也在桌边坐下。金倒了几杯咖啡。
“他的确很擅长与此,”米歇尔评价道。“我起先还不知道会有那么复杂。”
“艾迪是因为他父亲对它感兴趣才涉足其中的。我并不认为他自己有多喜欢这件事。”
“但在我看来,他似乎的确很热爱这项活动。”
“但看上去确切的东西也能具有欺骗性,不是吗?”
两个女人在尴尬的气氛中互相对望了好一阵。
金终于插嘴进来。“你真是个奇迹创造者,埃米莉。”
“到底是指的什么?”
“指的是露露从敌至友的转变。”
埃米莉不屑地摆摆手。“我错了,并且承认这一点。别把这当成什么仁爱之心的高姿态。”
“那是什么让你意识到自己错了呢?”埃米莉取过咖啡和一块点心问道。
埃米莉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回答道,“我给朱尼尔的承诺是他无法拒绝的。但他的确拒绝了。接着他又被谋杀。即便不是火箭科学家也能想到事情比我想象的复杂。”
“可是朱尼尔仍然可能跟盗窃案有些干系。事实上有可能他就是因此而惨遭杀害。”金说。
埃米莉用严厉的目光盯着他。“你不是一直努力让我相信他是无辜的吗?或者那时是另一个西恩•;金?”
“我只是在唱反调而已。”
“我忘了,你是一个律师。这让我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屈从于这一类人。”
“很高兴我已经拆下了那块招牌。我并不想与你为敌。”
“是的,你不想,”他硬生生地说道。
“我知道你很希望能拿回某些东西而并非戒指和现金。”
“艾迪已在这试过半天了,西恩,”埃米莉说道。“如果我不愿告诉他,我敢肯定自己也不会告诉你。”
“有那么糟糕吗?”金用很严肃的口吻说。“这样你会让更多的人有被谋杀的危险。”
“我有我的理由。”
“我希望那会是些该死的好理由,但我认为你不仅自私,而且目光短浅。”
“我不习惯听人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她厉声道。
“在凶杀调查的过程中我容易丧失我的礼貌。我相信我有这个优先权,”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在衣橱里的东西跟任何人的死无关。”
“你丈夫和朱尼尔可能是被同一个人所杀。如果真是这样,我能看到他们之间的唯一联系就是那起入室盗窃案。”
“不可能,不可能,”埃米莉倔强地说。
“你不愿让我们对此进行判断?”
“不,不愿意,”她坚决地回答。
“好吧,让我们说回我们来此的原因。艾迪说人们在议论可能是你害死了博比和朱尼尔。他说这会毁了你的生活。”
“艾迪的话太多了。我想我教导过他克制和淡泊是一个人能够具备的最伟大的两个特质。”
“但比不上爱,”米歇尔说。“而他真的很爱你。”
“这我知道!”埃米莉大声喝道。
“如果他担心你,那一定有他的理由,”米歇尔不让半步。
“艾迪对一些错误的事情太过操心。”
“埃米莉,如果你不信任我们,我们没法帮你。”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