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计时游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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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干。
《死亡计时游戏》第一卷《死神计时游戏》第三章
很快,这一小片开阔地上便呈现出忙碌的景象,一切都是人为的。缠绕在树丛间的黄色警戒线已将很宽的一块区域围了起来。一个两人法医小组正在犯罪现场附近搜集线索,仔细研究那些即便看上去意义甚微的细枝末节。有人围在女尸周围,另一些人则穿行于旁边的树林和灌木丛中,寻找着感兴趣的东西,以及凶手来去此处可能经过的路线。一名身着制服的警官已对整个现场进行了拍照和录像。尽管所有警员都戴着临时面罩以抵御恶臭,可还是不时有人钻进树林呕吐一番。
一切看上去都井然有序,但在一名经验丰富的旁观者眼里,显然不是那么回事。他们什么也找不到。
米歇尔站在一旁观望,身边是她在金& 米歇尔私家侦探所的搭档————西恩•;金。金四十来岁,185 公分的高个头,黑色短发的两鬓已有些灰白。他衣着整洁,身体结实,但腿有点瘸,一只肩膀曾在几年前一次错误的拘捕行动中被子弹击中过。当时他还是特情局特工,正调查一桩伪造罪案。他也曾志愿担任莱特斯堡的副警长,辞职时曾发誓余生再不拿枪,不参与法律事务。
西恩•;金的生活中,曾经有过几次悲剧性的事件: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负责保护的一名证人被暗杀后,他的特情局生涯划上了并不光彩的句号;还有一次失败的婚姻和残酷的离婚大战;就在最近,一个企图陷害他于地方系列凶杀案的阴谋再度唤起了他对联邦密探生涯最后那段日子的痛苦回忆。这些事让金变得十分小心谨慎,他不愿相信任何人,至少在米歇尔•;麦克斯韦走进他的生活之前是那样。虽然他们的关系开始于非常困难的时期,但他知道她是自己绝对可以信赖的一个人。
米歇尔•;麦克斯韦的生活从一开始就像是一场赛跑,三年便完成大学学业,获得过奥林匹克划艇银牌。成为她的故乡田纳西州(Tennessee )的一名警官后,她加入了特情局。与金一样,她退出特情局时也并不愉快:在一起精心策划的绑架案中,她失去了一名人质。这是她有生以来经历的第一次失败,巨大的挫败感几乎将她打垮。就是在调查那起绑架案时,她遇到了金。起初她很不喜欢这个男人,而现在,作为他的搭档,她真正了解了金的为人:她所合作过的最具调查能力的人。同时,也是她最亲密的朋友。
然而,两人的区别却相当大。米歇尔渴望肾上腺素的大量分泌,她喜欢让自己的身体处于高强度、大消耗的物理运动极限状态之中。而金则更乐于将休闲时间花来寻找合适的葡萄酒以丰富自己的收藏,收藏当地艺术家的作品,以及读一些好书。此外,金还时常在自己家背后的湖里划船、钓鱼。他天生是个审慎的人,在采取行动之前,喜欢先把整个事情彻底思考清楚。可米歇尔行动起来却是雷厉风行,并不过多地考虑结果。这种类似超新星与稳固冰川间的搭档组合不知为何发展得如此之好。
“他们找到那些男孩子了么?”她问金。
他点点头。“我想他们受到的精神创伤很大。”
“精神创伤?恐怕他们直到大学毕业都需要接受治疗。”
米歇尔已向当地警察局局长托德•;威廉斯(Todd Williams )做了详细的陈述。从她和金在莱特斯堡的第一次冒险经历后,局长的头发明显变得更白了。今天,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仿佛凶杀和伤害随时都可能在他管辖的小城中发生似的。
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带着一个背包和一个强奸检测工具箱来到现场,在米歇尔看来,这个红发女人身材苗条、魅力十足。女子跪下来,开始检查尸体。
“她就是这里的代理验尸员,”金解释道,“西尔维娅•;迪亚兹(SylviaDiaz)。”
“迪亚兹?她长的真像莫琳•;奥哈拉(Maureen O ‘Hara)。”
“乔治•;迪亚兹(George Diaz )是她的丈夫,本地著名的外科医生,几年前死于车祸。西尔维娅曾是维吉尼亚大学(UVA )的一名法医病理学教授,现在是一名私家内科诊所的医生。”
“同时还是代理验尸员。真是个忙碌的女人。她有孩子么?”
“没有。我想工作就是她生活中的一切。”
风向又一次改变,尸体的恶臭直接吹向他们,米歇尔举手掩住鼻子。“伟大的生活,”她说,“上帝,她连面具都没有戴,而我简直就想立刻逃离这里。”
二十分钟后,迪亚兹才起身与警察交谈。她摘下塑料手套,开始对尸体和周围区域拍照。当她完成这些工作,收好相机准备离开时,看到了金,微笑着径直向他们走了过来。
米歇尔低声说:“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你们两个约会过?”
金惊讶地望着她说:“前一阵我们的确一起出去过几次。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近距离观察一具尸体那么长时间后,没人会对谁露出这样的笑容,除非他们之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谢谢你细致的观察。不过平心而论,西尔维娅的确是个充满魅力的女人。”
“她当然是,不过,西恩,我可不想了解更多的细节。”
“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会让你听到那些细节。”
“明白了。你真是一位典型的维吉尼亚绅士。”
“不,我只是不愿被批评。”
《死亡计时游戏》第一卷《死神计时游戏》第四章
西尔维娅•;迪亚兹与金的拥抱在米歇尔看来很有些老“朋友”的味道,接着,金介绍两位女士认识。
这位代理验尸员望着米歇尔,后者从她的凝视中察觉出并不友善的意味。
“好久不见,西恩。”西尔维娅边说边转向他。
“是啊,我们总是调查工作缠身,不过最近总算轻松一些了。”
“是啊,”米歇尔插话说,“现在清楚这个女人的死因了么?”
西尔维娅有些诧异地看着米歇尔说:“那恐怕不是我应该和你讨论的问题。”
“我只是好奇罢了,”米歇尔解释说,“因为我恰巧是最先到达现场的人之一。我猜你得做完尸检才能确定死因吧。”
“你会在莱特斯堡进行尸体解剖,对么?”金问道。
西尔维娅点点头。“是的,不过要是在以前,通常会将死因可疑的人送到洛亚诺克处理。”
“现在为什么不再送去那里了?”米歇尔问。
“这个州曾经有四家从事尸体解剖的官方授权机构:费尔法克斯(Fairfax ),瑞查蒙德(Richmond),泰德沃特(Tidewater )和洛亚诺克(Roanoke )。不过,感谢约翰•;波因德克斯特(John Poindexter ),一位非常富有的先生,也曾是州立法会发言人,我们才得以在这里拥有了一家法医分支机构。”
“奇怪的捐赠,一个停尸房。”米歇尔说。
“几年前,波因德克斯特的女儿在这里被杀害了。由于莱特斯堡正好位于瑞查蒙德验尸员事务所和洛亚诺克西区事务所的管辖交界线上,两家事务所为究竟该由谁来做尸检争论不休。最终洛亚诺克赢得了这场论战,但在运送尸体的过程中,汽车出了意外,一些很重要的证据被丢失或破坏。结果,杀人凶手至今没有抓到,可想而知,女孩的父亲很不高兴。波因德克斯特立下遗嘱,在他死后捐钱建立一个高水平法医机构。”西尔维娅回头望了一眼女尸,接着说,“但即便有了这个高水平的法医机构,搞清这名女子的死因恐怕还是很棘手。”
“那她大概死了多长时间了?”金问。
“这取决于个体和环境的因素,还有尸体腐烂程度。对一具死亡时间很长的尸体而言,尸检或许能给我们提供一些时间上的信息,不过也仅此而已。”
“我发现尸体的几根指头都被咬断了。”金说。
“很明显是动物所为,”西尔维娅若有所思地补充道,“不过应该还有更多的受侵袭的痕迹才对。他们现在正试着确认她的身份。”
金说:“你认为那只手被摆成那个姿势意味着什么?”
“恐怕那是警方应该调查的事情,而不是我的职责。我的任务只是告诉他们被害人是怎么死的,以及向他们提供在验尸过程中收集到的任何可能有用的证物。刚开始从事这项工作时,我总把自己当成夏洛克•;福尔摩斯,但我很快找到了自己应有的位置。”
“用你的专业知识来协助破案不是很好么?”米歇尔问道。
“你当然会那样认为,不是么?”西尔维娅顿了顿接着说,“我可以告诉你,手臂是被人用树枝故意支起来的。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知道。”她转身对金说:“即便是这种场合,仍然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接着她又伸手与米歇尔握了握。
西尔维娅离开后,米歇尔说:“我记得你说过你们曾经约会过。”
“是的。不过离现在已有一年多了。”
“我不确信她是否同意你的说法。”
“我真的很欣赏你的洞察力。或许接下来你就能解读我的掌纹了。你是准备走,还是要继续完成你的慢跑?”
“谢谢,我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
当他们从尸体旁边经过时,金停下来盯着那只仍然指向天空的手,他的表情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发现什么了?”米歇尔望着金问道。
“手表。”他说。
她看了一眼那块表,看清时间指示着一点,但似乎已经停了。“手表怎么了?”
“米歇尔,这是块星座(Zodiac)手表。”
“星座手表?”
“我有一种感觉,我们一定会再次看到那个家伙的作品,”金说。
《死亡计时游戏》第一卷《死神计时游戏》第五章
这块位于断崖之上,能俯瞰三十英里长卡迪诺湖(Cardinal Lake )主航道的独立空地早已成为莱特斯堡青少年们的聚集地,是他们做一些父母不可能同意的事的最理想场所。阴郁的夜幕中,夹着毛毛细雨的冷风穿梭于树木间。此时,虽然断崖上只停着一辆车,车里的人却正在进行激情洋溢的表演。
女孩已浑身赤裸,她的外套和内衣折得整整齐齐放在车后座,旁边是她的鞋子。年轻男子疯狂地要从头上扯掉衬衫,与此同时,女孩正解开他的裤子;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完成这些可并不轻松。当男子终于脱掉衬衫时,急促喘息的年轻女子也已将他的裤子和内裤扯下。对她来说,在这样的环境下,显然已不需要忍耐什么。
戴上一枚安全套,他滑到前排座位中间,她也爬过来,跨到他身上,与他面对面。这时车窗变得模糊起来。他越过她的肩膀望向挡风玻璃外,接着闭上眼睛,呼吸急促起来。这是他的第一次,可他的伴侣似乎经验丰富得多。他梦想这一刻的到来至少已有两年,荷尔蒙分泌的增加对他绝对是种苦闷。当她在他身上疯狂地呻吟和扭动时,他笑了。
睁开眼睛的刹那,他失去了笑容。
一个包着黑色面罩的身影正在挡风玻璃的另一面盯着他。透过玻璃上厚厚的凝雾,他看出一把霰弹猎枪的枪口已对准他们。他开始竭力甩开女孩,本能地想要发动车子逃离这里。他从未经历过这种状况。忽然,玻璃向车内爆裂开。女孩背部受到粗铅弹的巨大冲击,扑倒向他,但身体却正好护住了他。不过,她的头撞断了他的鼻梁,几乎让他也摔倒。尽管身上沾满了她的血,但他并没受太重的伤。他将尸体紧紧挡在胸前,仿佛那是一块珍贵的安全毯,能让他躲开这个可怕的杀手。他想叫,但叫不出来。最后,他终于放开女孩,滑向驾驶员座一侧。此时,他行动笨拙,思维迟钝。他被击中了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可他被吓坏了,血压急速的升降让他的身体处于难以承受的压力之下。
他试着插钥匙点火,可这时驾驶员一侧的车门打开了,黑色面罩再次出现。他无助地望着瞄准他的黑洞洞的枪口,仿佛面对着世界上最致命的毒蛇。男孩开始哀求,接着哭了起来,鲜血从他被撞伤的鼻子里喷涌而出。他挪动着身体,想躲开面前这个枪手,可很快就触碰到了女孩的尸体。“求求你!”他哀嚎着,“不,天哪,不!”
在枪锤巨大集中力的击发下,同时崩射出的九颗铅弹击中他的头部,他倒在了死去的女孩身边。她的胸前完好无损,但背后却血肉模糊。如果只是看着仰面躺着的这个女孩,没人能说清是什么要了她的命。她男朋友的死因明显得多,只要看看那张已不成人样的脸就明白了。
凶手把他的枪斜靠于乘客坐一侧,打开门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