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都市-第6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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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邵灵不走,只要她还在我身边,不管是助理也好,还是将何氏总裁这位子让给她也罢,甚至就算将整个长房的所有股份都送给邵灵……又有什么大不了?
一想到邵灵离去,何晟就有杀人的冲动。就好比辛辛苦苦栽培的一株鲜花,自己用尽一切去照顾和爱护,却硬生生被人夺走一样;但是现在,哈哈!“何晟的邵灵”!短短几个字,竟是如此令人畅快欢喜!
何大少脸上阴霾尽去,飞速用眼角余光瞄了眼那个娇俏身影,心中快意非常,再无一丝怨恨,欣然举杯,与一桌子富二代们开怀畅饮。
何晟的邵灵,嘿嘿,我的邵灵!有韩风这句话,就再也不担心明天会看不到她了!
畅快的何晟,当然避不开邵灵的感应。
只是芍药花妖始终也不明白,为什么韩生没有像传说中的法海一样,动用无上法力将自己拘禁起来,从而断绝人与妖之恋?又是为什么,居然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就将天风集团港澳代言人的重任落在了自己身上?还有,为什么韩生的这些妻子们,一个个都对自己——一个小小的花妖如此热情……
一直耳濡目染的《白蛇传》,可不是这样的剧本啊
对于与何晟的厮守,邵灵自是充满期待。但头上始终端坐着的神灵,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慑人的气息。
邵灵不敢违背,也根本不想抵抗——除非不愿跟何晟在一起?
从那个懵懂少年在黄大仙庙旁发现了枯败的自己,不知怎的竟小心翼翼将自己捧回到房间阳台上开始;从何晟日复一日的悉心照料开始;从终于稳定境界能够化身为人开始,邵灵就知道,这一段孽缘,终将落在自己身上。
艳阳晴天,他会将花盆放在窗棂上晒太阳;狂风暴雨,他会不管身在何地,也要疾奔回来,将花盆轻轻收进屋里;浇水松土,全都是他自己完成,而那株重新活过来的芍药,至今还被他妥妥照料在自己房中!
那个呆子,难道就没发现,只要他在家,无论阴晴,无论季节,那芍药都一直在开放么?
为了他,绽放自己的一切。
为了他,愿意付出生命和修为。
这就是一只妖简单的感情逻辑,却不知会羞煞多少凡尘世人!
一直以来,白蛇的悲惨结局都在警醒自己,但心中那点依恋却随时光的推移而不断加深。终于有一天,自己铁心入了红尘,轻易编出个身份,顺利成为他最亲近的身边人。
可是你知道么,工作的时候,我是你最值得信赖的帮手。哪怕你呼朋唤友、喝酒睡觉,我也一样将何氏打理得井井有条;遇上无法调和的对手,我就是那神出鬼没的花妖,终要让他们达成你的心愿;
可是你知道么,家里那株静静的芍药,也总是在你回家的时候悄然开放,直到你出门才收起花瓣……
现在,得到了神的允许,这株芍药终于能够长开不谢,终于能再不分岁月,日夜盛开在你身边!
积蓄已久的泪,终究还是悄悄滴落下来。
因为你在,所以才是我的花期;若没了你,我便没了灵魂,只剩零落的憔悴,怎能再明媚盛开?
…………
邵灵心中激荡,也只掉落了一滴眼泪。毕竟这是何祥麟的寿宴,为何晟着想,再怎么冲动也必须压抑。
只是,神的意志,会一直永远这样坚持下去么?
透过泪眼,邵灵虔诚的目光投向了韩风。
“这花妖居然和人一样,还想得寸进尺?”疯哥自是清楚邵灵所图为何,但三界森严,怎能随便破例?如果长此以往,还不如干脆将三界合成一界算了!
“能成人身,已是你极大造化。”神对妖说:
“何晟是否免除生死,同样还是需要他自己的造化。若凡事皆由神定,尔等众生如何还肯苦心修行?”
“能保下你,已是违了天条。若因此而行那鸡犬升天之事,大祸恐在眼前!”
什么叫装逼?这就是装逼!
天道都没了,还哪里来的天条?还大祸?你韩大阎君不去祸害别人就已经算是不错了,难道那破碎的天道还能对救世神有丝毫约束?
不过韩风说得也有道理:“凡是皆由神定,众生何苦修行?”
人生在世,免不了七情六欲,免不了心生怨恨,这便总有孽报
。直到离世之时,多半才会恍然大悟,这便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道理。
但在世间,人们对一切因果报应,却如一叶障目,视而未觉。尤其如邵灵这种初次堕入情网的古典女子,只知为对方好,哪里还顾得上自身安危?就更不用说虚无缥缈却严酷至极的天道了。
还好,邵灵初成人形,诸多不懂,不过疯哥可真真称得上是“业内人士”,当即便打消了邵灵为何晟求永生的念头。
他何晟与我关系是不错,与你的关系……咳咳,但这也不是就是网开一面的理由!朋友圈绕来绕去,说不定随时都能发现失散多年的那啥……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所有凡人个个都跟老子扯上关系,个个都永生不死,然后拼命生娃……想想就很恐怖——地球会掉下去么?
所以,哥们儿不学那法海棒打鸳鸯,也不当那老好人最终死在好人卡里,老子就顺其自然!
人生而有死,这是谁也勉强不了的事情。虽然我能改变,但这也要看何晟的造化。这就是韩风的态度。
不是阎君无情,而是韩风无奈。
或者说,是偷懒更合适一些……
好在邵灵本是花妖,又怎敢对神灵质疑?而且韩风刚刚才宣布了“何晟的邵灵”,激动的心情都还未完全平复下去,又怎肯将所有的愉悦,都浪费在冷冰冰的神灵身上?
从此,芍药奉旨盛开。
从此,邵灵别无他求!
“好好修炼,”明明韩风正在应酬各种敬酒,但神的声音,还是在邵灵脑中响起:
“若是因红尘而废了千年修为,你这盆芍药,便再无成仙可能!”
邵灵一惊,立马收回所有意马心猿,端正心态,再不敢浮躁,低头稍一冷静,顿时便恢复了那个强干的助理本色。
“邵灵多谢成全!”
赵霏霏看着死命低调敬酒的花妖,心中不明所以,呆呆的举杯碰了一个,随即还呐呐道:
“芍药……邵灵,你真是一盆花?能带我去看看么?”
十足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形象。邵灵却不敢怠慢,闻言柔柔扫了一眼何晟,忽然低低笑道:
“我就在那里,但给不给你看,就得凭那呆子的心思咯……不过韩夫人去了之后,能不能求求韩生,为那株孤单芍药施用一点点法力?邵灵必定……”
后面的话,赵霏霏已经听不进去了。这丫头满脑子的问号,都指向了一个方面:
孤单芍药?约韩风干嘛?
第五百一十三章 徒弟?徒弟……()
没人知道,天风为什么会将港澳代言人的重任放在何氏一个小小的助理身上。t……
反正现在已经成了事实,而且也总比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好,因此惊诧之后便无人再纠结邵灵的出身,转而开始盘算能在那些方面寻求与天风的合作,以及如何拉拢与筛选考官邵灵小姐的关系去了。
一夜之间,“香江‘女’皇”的名声不胫而走,震动港澳上层社会所有朋友圈。
何祥麟眼见与天风关系依然牢靠无比,欣喜难耐,居然想去挨桌敬酒。本来何家草坪就极大,摆席百余桌,宾客近千人,真要挨着喝过去,何祥麟的下场可想而知。但这老头一则心头畅快,一则忍不住想要显摆,仍是执意起身,还笑呵呵的邀韩风同去。
看到没有,天风集团董事长都来陪我敬酒了,你们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以后的港澳地盘上,谁还敢与我何家抗衡!
哪知疯哥始终秉承低调的原则,不愿在这红尘酒席间抛头‘露’面,便指派了何晟与邵灵两人跟随。何祥麟不敢勉强,只得向主桌宾客们告个罪,这才笑眯眯的投身那巨大的酒战战场。
其实老狐狸知道,韩风这样的安排也是极好:何晟是下任家主,这在其搞定与天风合作事宜、回到香港之后就已经确定的事情;邵灵虽然只是个小助理,但却是天风集团在港澳指定的唯一代言人,甚至可以说,现在邵灵所代表的,就是天风集团!
何家两代家主,再加上天风集团,不管到了哪一桌,这可都是极给面子的事情。
何祥麟与其是在感谢来宾庆生的心意,倒不如说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最多大醉一场,明日酒醒之后,说不定连港澳的天空上,都飘扬着一个大大的“何”字呢!
“去吧,别给我丢人。”韩风淡淡的示意邵灵。
‘花’妖低低应了一声,随即起身退下,却在转身之际,恰好对上何晟的双眸。那磁石般纠缠的目光里,各种情愫不断翻腾,最终化为满腔的幸福和欢喜,就连四周黑沉沉的夜‘色’,也突然变得明亮了许多!
从这一刻开始,何家宽阔的草坪上,才开始出现人‘潮’涌动。
既然寿星都开始下场敬酒,那就是到了自由发挥的时间。来宾们平日多在港澳,大部分都是素识,自然要借着酒宴再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至于酒席宴中顺便谈一些生意或投资方面的事情,那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哪怕就是素未谋面的人,这些港澳‘精’英们也能很快熟稔起来。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定你刚刚认识的某人,恰好就是一座巨大的金矿,或者一条通向辉煌的捷径呢?
当然,毫无疑问最大的金矿和最短的捷径,一定就是天风集团!
谁不想抱上这条在华夏军、政、经济层面都影响极深的粗大‘腿’?
谁不想自己的事业能得到更强大力量的护佑和扶持?
韩生就在那里,机会就在眼前,如果还不能好好把握,那才真的瞎了眼
于是何祥麟下去敬酒,来宾们就上来致意。唯一的目标,就是韩风。
澳岛赌王章豪就在主桌上,又怎肯将这大好机会轻轻放过?虽然韩风已经答应在寿宴之后前往澳岛一行,但在目前港澳‘精’英云集的时候,不表现出章家与韩风的亲密关系,又如何对得起主人家的安排?
何祥麟知道借天风的势,难道我章豪就是傻子?
“鸿奎每每言及韩生授艺之恩德,恨不能跟随韩生身边,章豪感同身受!”
从王淑芬、柳军开始,再到赵老爷子一家之后,总算才敬到了韩风。这章豪不愧赌王名号,一张嘴将韩风几个长辈哄得开开心心,迅速拉近了关系。只是在敬韩风时,居然依旧双手举杯,显然并不认为韩风与儿子的年龄相仿,就能视为晚辈。
授艺?恩德?疯哥心中不屑,冷哼一声:老子那是在传道好不好?难道你章家父子竟以为老子传下的东西,居然是街头卖艺一般的货‘色’?由此看来,那章鸿奎天资虽高,但想由赌入道,却是极难!
“章公子仁心内敛,极对我脾胃,彼此‘交’流而已,章生何必在意。”腹黑和笑脸,疯哥早已淬炼得炉火纯青,就算心中已将“不识货”的章鸿奎骂成猪脑子,也绝不会在人家老豆面前漏出一丝口风。
当初章鸿奎苦追何缈,从香港跟到锦城,结果与韩风一场赌赛,被韩风点醒,悟出赌之一道,便终将独霸赌坛。却不知世间修炼,并非只有一途,任何行当做到极致,都可感应到冥冥之中的大道,并从此进入修仙之境。
只可惜章鸿奎限于慧根,只停留在研究赌道‘精’髓,却浑不知还可更进一步。这既是他天大的仙缘,也是他悟‘性’不够,只能人间,再无法凌虚飞渡。
章豪见韩风愈加谦逊,又在淡定中透‘露’出无比潇洒随意,似乎指点章鸿奎也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再想想韩风手中巨大的权势和财势,心中钦佩更深,连连自干三杯,才重新斟满,再敬韩风。
“犬子时时感念韩生大恩,每每‘欲’拜在先生‘门’下而不可得,不知韩生……”
双手高举的酒杯停在韩风面前,还带着微微的颤抖,看得出章豪也极为紧张——这已经相当于是在‘逼’宫!成则皆大欢喜,若是不成,若是韩风恼怒,澳岛章家的下场,一定异常凄惨!
韩风一怔,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推脱,什么年少无德、什么技艺不‘精’、什么什么等等,感谢华夏语言文化的博大‘精’深,总之借口绝不会少。但那只在眼前轻轻颤动的酒杯,就像一位普通父亲望子成龙时那颗焦虑、担忧,而又无比期待的心,将一切理由抵消得干干净净,让韩疯哥顿时大大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