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爱太沉重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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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来吧,我们一起死吧,这样我就可以重生了!”
以前令她迷醉的脸颊,如今已经变成魔鬼般的狰狞,她吓得不顾疼痛,急忙抓起床头的紧急按钮猛按,一边朝门口大声喊着。“我要换病房啦”
女孩的母亲听到女儿的哭喊,慌地跑了进病房。“发生什么事了?”
“他……”女孩惊骇地看着要用死来挽回的旧爱。“我要换病房!”
“我女儿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又要干嘛”母亲气鼓鼓地瞪视男人。
“始做蛹者是谁?是她!”他怒不可遏地说,然后转为揶揄的口吻。“你不是求我不要离开你吗?现在,你怎么又想离开呢?”
“你……”母亲气得胀红了脸,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吓到的女孩只是一味惊骇地涩缩在床上颤抖。
护士奔了进来,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喊痛,只有杀气腾腾的氛围,顿时摸不着头绪。母亲拼命平覆翻腾的情绪,才向护士要求更换病房。
“健保床跟差额床都已经满了,我们才不得不将她们……”护士赶紧把”这对仇人”吞了进去,才继续说。“送进这间病房呀。”
“那么自费的单人房呢?”妇人气到无力地说。
“是有啦!但是要再过几个小时才能转过去喔。”护士说。
妇女瞅着女儿,询问她的意思。女孩带着疼痛,惊慌地喊着。“没关系、没关系。先把我移出去再说,就算在走廊等待也好,我就是不要跟他在同一间病房。”
“那就单人房吧!”母亲无奈地说。
“好吧”护士点了点头,就转身出去。
妇女惧怕男人会在气愤难耐的情况下扑到女儿的身上行凶,就坐在靠近男人这一侧的床缘,双手在胸前交握,恨之入骨似的紧盯着他。男人同样用怒火狂烧的双眸瞪视这对只想到自己的母女。女孩则露出惊怕的眼神不时哆嗦。
最无辜的警卫根本不屑理会他们,独自望着窗外碎碎念。另一床的病人好奇地盯着他们,用心观看这出难得的好戏,顿时忘记身上的疼痛。
半晌,两位护士走了进来,把女孩移到一个活动病床。女孩只顾着想早一秒离开那位原本就算死也不要他离去的男人的视线,根本忘却喊疼。不过,就在她被推离开病房的那一剎那间,浓郁的杀气与警戒心也随之消逝,这对男女这才想起受伤的地方正剧烈疼痛,随即哀喊出来。
“干……你这又何苦呢?”受伤最轻的警卫再也忍不住干出来。
“你知不知道,活在她的阴影下是多么痛苦?她简直把我当成爱的奴隶,不时用死来威胁!但是,我是自由的人呀!换成是你,你受的了吗?你不会由爱生恨吗?你愿意一辈子就这样卑微地活着吗?更何况我根本没有劈腿呀”男人嚎啕哭了出来。这不是因为疼痛的关系,而是爱到痛心!
“唉……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是过着随意的生活,当然不愿意自己的爱就这样被控制,更不要被强迫去爱一个人。无解!”警卫无奈地说。更感叹自己为什么这样倒霉!
“对……不起!”男人一边咬着唇忍着痛,一边歉疚地说。
“干……”警卫也只能痛得发泄心中无限的干意。
“你为什么不让我一死百了呢?为什么要让我这样痛不欲生地活着呢?”男人边痛喊、边哭着说,更到痛到猛然抽慉,拼命抖着冷颤。
“干……”他除了痛到很干,不然他还能怎样呢?面对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再多的责备也无济于事。
刚挨过上司骂的纪锡桢晃了进来探视伤患,一踏进门就被那声干字逼得猛眨眼睛。他被干到无力地双手在胸前交迭,鄙夷地大声说。“爱,到底是什么?”
“恨……痛呀!”男人痛到喊着。
“干……疼呀!”警卫疼到叫着。
“靠腰呀”他忍不住用台语骂出来。“您娘咧,给我说一大堆疯话”
另一床的病友再也憋不住了,倏地发出轰然的笑声,更是边笑、边吼着别搞笑,害他笑得痛死了。
然后,这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五官紧紧揪在一起,狂笑出来!
然而,这个笑,蕴含了无尽的爱、恨、情、仇,以及浓到化不开的无可奈何!
男人更是边笑、边哭、边喊疼!因为,他一直细细呵护的爱,在女孩第一次自杀威胁的时候,就已经被她狠狠撕裂了!
他心碎地哭着,另外三个男人也收起了笑声,只能为他幽幽叹气。
我的爱,是要你永远当我的奴隶。我的爱,是要跟你同归于荆
我的爱,是提升我的医术。我的爱,是要拯救病患。
我的爱,到底是什么?而你的爱呢?
3
星期六一早,叶晓芹丝毫不管昨晚卢文惠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不准再去找夏麟,趁着卢文惠分神之际偷偷离开了家,前往嘉义找夏麟。
卢文惠会相当反常地分神,是因为她发现叶勇鑫外遇了。
几个月前,她的姐姐才惊觉李裕希和家里的女佣暗通款曲,气得大吵大闹。因此卢文惠也怀疑丈夫跟阿秀会不会有样学样,于是利用到加拿大给女儿买机票押解回来的机会,请征信社调查叶勇鑫的行踪。她万万没想到,他真的外遇了,而且是药剂师王婷织。
大家都知道诊所的另一位医师对王婷织动心,不时若有似无地跟她搭讪,约她出去吃饭,甚至赠送礼物。但是,所有人也都认为是因为那个医师是个有妇之夫,渴望能再拥有属于自己家庭的王婷织才一概婉谢,不想当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也因此卢文惠对她另眼看待,不曾给她脸色瞧。
只是她没料到,王婷织竟然是为了自己那个懦弱无胆的丈夫,才婉拒别人的追求!
假若叶勇鑫真的外遇了,就算对象是阿秀,卢文惠可能认为丈夫只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想回味青春的岁月罢了。她顶多对那两个奸夫淫妇斥骂之后,就把阿秀赶回越南,不会像现今这般气恨难耐。就是因为这两个在她自认精明的眼里不可能凑在一起的狗男女,居然偷偷在她的眼皮底下暗渡陈仓,卢文惠怎么咽得下这个怨气呢?这根本就是对她的权威与判断力的严重挑衅!
她拼命压抑住狂肆的愤怒,两手在胸前交迭,表情扭曲地坐在客厅。她要等,等叶勇鑫看完病人之后再对丈夫发飙。阿秀瞄见她的神态完全不对劲,赶紧躲的远远的。
中午了,叶勇鑫看完最后一位病人,倦累地上了二楼,走到餐桌,坐了下来。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卢文惠重重掴了一掌。卢文惠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拿起了碗,气愤地往他一挥,碗里的米粒全奔向他的脸。
他瞧见卢文惠正要拿起热汤来泼他,也顾不得脸上沾满了米吓得跳了起来,急忙闪开。锵地一声,锅子和热汤就碎泼在他的脚边。他气得厉声大喊。“你干什么呀?”
卢文惠嘶声力竭地骂回去。“就因为你外遇啦!对象竟然还是离婚的王婷织。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学我姐夫外遇……”
妻子究竟在骂什么,叶勇鑫完全不知道,只晓得自己和王婷织的关系到此为止了。因为他自知斗过不卢文惠,在不伤害王婷织的情况下,只能跟她分手。
卢文惠没有一哭,而是直接跳到二闹。除了像泼妇骂街似的咒骂叶勇鑫,更把碗筷一一砸向他,最后连桌子也翻了。同时,两人也都被破裂的锅碗磁器装饰品所割伤。
躲在三楼的阿秀眼见情况越来越火爆,急忙打电话给叶晓芹,要她回来灭火。
此时,叶晓芹正和夏麟在他的住处甜蜜地享用她煮的爱心午餐。她瞥了一眼震动的手机,是家里的电话,她噘着嘴,朝夏麟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才接电话。因为她早就跟周婕郁串通好了,一旦她母亲查勤,就说跟周婕郁一起到高雄玩,因此她才敢接这通电话。
“晓芹,你爸妈在打架呀,我怕死了,你快回来劝架。”阿秀惊慌地喊着。
“打架?你有没有搞错呀!”她不以为然地说。
“你快回来呀,二楼都快被你妈毁了。”
“奇怪,我妈又不知道我去那里,她们怎么会为我打架呢?”
碰一声巨响,传到叶家三楼的话筒里。当然,叶晓芹也听见了,她妈的手正抓狂地砸东西!
“谁说为了你!好像是为了你爸爸跟诊所的一个姓王的小姐啦。”
“阿……不是我喔!”她有点失落又有点高兴地说。她想着,诊所里只有一个姓王的呀,然后脑子一兜,紧张地说。“我现在就赶回去。家里千万别让我妈毁容呀!”
叶晓芹急忙地挂上电话。“快送我到火车站。”
“发生什么事了?”
叶晓芹站了起来,拿起背包说。“我爸妈正在打架呀”
“是为了我们?”在分手与爱恋中徘徊的夏麟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是啦!快点啦”叶晓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夏麟立即抓起机车钥匙奔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送她到火车站搭车回台南。沿途,她的脑子里既是一片空白,又是一团紊乱,丝毫理不出任何头绪,只因为她不敢去面对心中的揣测!
当叶晓芹赶回来时,只见家里像是战后的情景,到处断垣残壁,满地的东西和碎片,惨不忍睹。而卢文惠坐在前往三楼的楼梯上,气呼呼地喘息。叶勇鑫则跪在墙角的一偶,缄默不语。
“到……底……发生什么事?”叶晓芹蹑手蹑脚地走进像被轰炸过后的战区,颤抖地说。
“你爸外遇啦”卢文惠气得用台语说。
“阿!妈,你外遇!?”叶晓芹侧着头,目光呆滞地看着母亲。
“是伊啦”卢文惠怒不可遏地指着丈夫。“你要外遇也去找外面的女人呀,竟然给我找那个离过婚的王婷织,你要我以后怎么见人,难道要像我姐那样到处被人取笑吗?”
叶勇鑫急喘着气,拼命遏止激动的情绪,铿锵有力地说。“我已经答应你要跟她分手,而且也叫她下礼拜不用再来了,你就不要到处宣扬。”
“你还知道要面子呀!要的话,就不要给我外遇。你要丢人就算了,连我的面子也被你踩在脚下”卢文惠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骂着,更骂到浑身哆嗦。
我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还在乎面子吗?是要你保住你自己跟女儿的面子呀!叶勇鑫在心里嘀咕着。
在叶晓芹赶回家的这段期间,卢文惠要怎么打、怎么骂,叶勇鑫都随她。她提出的所有要求,他也都答应。他知道卢文惠死要面子,唯有如此,她才不会去找王婷织兴师问罪,他所爱的人才能避开战火,一切的痛苦全由他独自承担。这也是他外遇的那一剎那间,就领悟到的结局。
而卢文惠也算准叶勇鑫一定怕她去找王婷织,因此利用抓狂的机会要求他们分手,也叫王婷织离职。果然,他什么都答应了。同时,也包括要他忏悔地跪在满是碎片的地上。
血,已经把白色的磁碗染成鲜红色。
“爸,你跟婷织外遇?”叶晓芹万分不可思议地凝看他。
“别叫他爸啦。”卢文惠嘶吼着。
“唉……”他除了叹息之外,还能说什么呢?
“你怎么可以背叛我们呢?”叶晓芹怒不可遏地吶吼。“我怎么会有你这个老爸!你还真的是老不羞!气死了”
跪在地上的叶勇鑫可以忍受妻子的泼辣与打骂,但是面对女儿痛恨的嘶喊,他心痛到浑身颤抖。搁在大腿上的手想要举起来,却抽慉地无法移动。想要开启的嘴唇只是一味地哆嗦,根本吐不出一个字。目光涣散地凝看女儿,不知如何是好。
卢文惠看到丈夫被女儿逼问的心碎与心痛,不由地扬起下巴,展现出胜利者的高姿态。然后,她把余火瞄准叶晓芹,龇牙咧嘴地厉声说。“你说,你去那里了?”
“我跟婕郁到高雄玩啦。”她仍然气恨地瞪着叶勇鑫。
“你还敢在我面前说谎!我还不知道你到嘉义找那个夏麟吗?他就是很好的例子。”卢文惠指着跪在地板的丈夫。“如果你还敢见他,不跟他分手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为什么你一定要我跟他分手?”怒气未平的叶晓芹嘶吼回去。
“你耳聋了呀!您祖妈到底要说几次你才听得懂?”卢文惠板起了脸,咬牙切齿地说。
怒火全冲上叶晓芹的脸,只觉得整张脸就像火在烧,既发烫又十分沉重。她紧抿着嘴,决定要反抗到底。她气鼓鼓地推开站在楼梯间的卢文惠,奔向位于四楼的房间,不理会母亲的叫喊。她回到了房间,随便整理了几件衣物塞在大背包里,驮负着火烫又沉甸甸的头跑下来。
怒火正炽的卢文惠的五官绾结在一起,双手攫住了她。“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