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艳记-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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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已无力挡下这致命的一刀了,只能眼看着刀刺向胸膛……
我仰望着黯淡的星空,星空中映射出两张可爱的脸孔朝我亲切的微笑,正是雪和烨,此时此刻我的心中只存在她们两人的倩影,而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尽管心中不舍,我多么希望再见她们一眼,但这成为了一种奢望。
“雪,对不起了,我无法替你报仇了,希望那本书可以让你早日苏醒。”我缓缓的闭上眼睛,等待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此刻我问自己:“你后悔吗?”不,一点也不,和雪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的快乐充实,就为了那短暂的快乐为此失去生命也是值得的。我接着想起了烨:“你是个坚强的女孩,一定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我无法兑现对你的承诺了,实在抱歉。我也没有福气享受你温柔的感情了。”这时我的心中出奇的平静,心中没有任何的恐惧,只有无限的遗憾,而我的皮肤也感觉到长刀的刀锋避人寒气。“雪、烨……再见。希望你们永远幸福快乐,别了,我的爱人。”我默默的说了一句。
而远在国内的烨正在雪的病房中,手中端着的玻璃茶杯突然从中炸开,水珠溅的烨满身都是,旁边一个女声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水太开,有没有烫着了?”烨摇了摇头回答:“这不过是凉开水,并不烫。”烨的手紧紧抓住心口的衣服压制莫名其妙狂跳不已的心脏,眼睛透过窗户遥望远方,嘴中喃喃的说:“不凡,你一定要安全回来。”
就在我胸口感到稍许疼痛的时候,本来应有的疼痛却没有继续下去,耳边传来了他剧烈的咳嗽声,我缓缓的睁开双眼,只见他使劲用刀把抵住胸口,唯一的手也不停搓摸着胸口,继而张开嘴喷出一大口的鲜血,并且向后走了几步,手中的刀差点拿捏不住。
我奇怪的看着他,难不成他是有什么重病突然发作,可刚才也不见他怎样呀?
就在我为此挠头的时候老头又渐渐稳定下来,将手里的刀握得更紧了,盯着我狠狠的说:“解决了你,什么都不重要了,也没有人能够再阻挡我了。”我感觉到老头的话语中少了几分中气,尽管如此这种状况下的我依然无法对付他。
稍稍的喘息又让我恢复了一点体力,可身体也只是剩匣成内力而已,我靠着墙再次站了起来,可每动一下,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会感到无法忍受的酸疼;每动一下,胸口上仿佛压上了一块重重的石头,令我无法喘气。但我还是顽强的站了起来,用事实告诉老头我并不是一个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人,就算死也要站着。
“你是我见到过最顽强的一个人,以往训练的时候,我的那些徒弟和手下像你这种身体状况时,早就如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了。”老头用宽大的袖口抹掉了一滴眼皮上汗珠,接着说,“青鬼和我说他学艺以来打输的那一架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他的对手是一个极为难缠的人,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难缠,也只有你才有这样的实力可能探察到这么隐秘的地方,并且打败我的徒弟和手下。不过你对我的威胁到此为止了。”
“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徒弟被打而不出现。”我被他的话语震惊了,这么冷血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不过幸亏他没有出现否则我也不可能到达这里。
“他们的使命就是暴露你的实力,现在他们已经做到了还让你受了重伤,这就是我所要他们做的,何况这世界上只有适者生存,强者为尊,无能的人没有太好的下场,我早就告诉过他们了。”老头为他“经典”的思想感到骄傲自豪,说话间就一刀刺过来,这一刀又快又急,我被贴墙壁只能镶识的翻身躲避,刀在半途却改为横劈,在我的腰间留匣条长达十厘米的伤口。
这一刀快虽快但没有什么内力,否则我就成为两半了,可连我自己都没有信心躲过匣刀了,也许我的好运气到此为止了。
老头还是一记直刺,直取我的咽喉,看来他也不想和我这么耗下去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耳旁响起了“哒、哒、哒、哒”的枪声,老头身体如触电般的颤,刺向我的刀也改为撑地,双眼圆睁,眼神中仿佛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嘴角慢慢的溢出了鲜血,撑地的刀一歪,整个人倒了下去趴在地面上,背后则流淌着大量的鲜血。
我也瘫软的坐在了地上,由于最大的危险过去了,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好象是向我走来。
果真一只大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问道:“你还好吧。”是松口三郎的声音,我不禁松了一大口气,抬起头看向他。只见他左臂右肩都缠着绷带,大腿上也留着刀伤,不过精神倒是蛮好的,神情中透露出愉悦。
松口三郎将枪口还是热的FNP90冲锋枪扔给了手下,扶着我站了起来说:“我把这里能动的家伙杀的一个不剩了。”松口三郎的话语中充满了浓浓的戾气,不过对我还是很感激的,毕竟三十年的大仇一朝得报,而且还是以其人之道还彼其人之身,估计黄鬼、橙鬼他们难以幸免。
松口三郎用脚挑开趴在地上的老头说:“没有想到他还活到现在。”
“你认识他?”没有压力的我恢复的快了许多,打架是无能为力了走动倒还勉强可以。
“化成灰我都认识,就是他在三十年前带了四十个人将我的组织打的落花流水。而且我们兄弟三个的伤有很多都是他弄出来的老五因此只能永远坐轮椅,老七的左手再也不听使唤了。”想起往事松口三郎又踢了地上的老头一脚。
“三十年前,那么这里的人应该都是五六十岁才对,为何看起来都是和我年龄相仿的人?”我疑惑的问。
“最后我不得不引爆了主基地,那一批的差不多都死光了。原以为这家伙也死了,没想到只是废了他一个胳膊。难道我没有告诉你吗?”松口三郎一边扶着我走向下城堡的大门一边解释道。
“你什么时候说过了。”我不停的在心里骂他个老混蛋,嘴上却说:“大概是我忘记了。”
突然城堡一阵猛烈的晃动,出口被大石头完全的盖住了,我们不得已又退回到墙边。
一个凄厉的声音传入我们的耳朵:“师父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对你如此忠心,为什么要吸干我的内力?要死大家一起死。哈哈。”一个身影从六楼平台更高一点的了望台上掉了下来,我看清楚他正是一直没有露面的青鬼,青鬼手中握着一个炸弹的控制器。
估计是老头骗他上去教他什么,然后偷袭吸取青鬼内力的,想不到青鬼还有如此大的生命力竟能醒过来。
难怪刚才老头突然没有了内力,原来是青鬼内力反噬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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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六楼平台的地面出现了一道道的大裂缝,楼下更是燃烧着熊熊的大火将整个古堡照个通亮,估计过不了几分钟,整座城堡将会倒塌成为平地,我松口三郎以及他的二十三名手喜将会成为陪葬品。
松口组的成员当然不甘心如此,一些人不停的搬运着堵上出口的大石头,还有的干脆让同伴闪开然后朝大石头里扔手雷,只听见“轰、轰、轰”的爆炸声不断,可并没有明显的效果,反倒加剧了城堡的晃动。
我向四周看去,只见屋檐下整齐的摆放了一捆捆的干柴,而捆绑干柴的粗草绳吸引了我的目光,我赶忙要松口三郎扶我过去,并解开草绳一段一段的系紧,编成一条足足有七八十米的长绳。
我推开松口三郎的手又跑到老头身前,刚要弯腰捡起他的长刀,没想到躺在地上许久的老头猛得睁开了眼睛,向我当胸就是一掌,我赶忙以掌护胸和他对了一掌。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这一掌绵软无力有如稚童一般不疼不痒,只是接触到我手掌心是忽然发出灿烂的白光保持了三秒钟,可瞬间又渐渐暗淡下来直至不见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老头狰狞的笑了,可眼神逐渐的涣散,断断续续的说出最后一句话:“生…命的印…记已经给你烙上,等着……日后麻烦找你去吧,哈哈哈哈……”他头一偏就此逝去。
我呆呆的看着双手,却没有发现一丝的异常身体也无任何不适,在庞斑的记忆中我了解到他并没有见到过如此诡异的事情,就是我书本上学过的知识也从来没有介绍过这般景象,几乎所有发光的东西都会产生热量除了萤火虫发出的是冷光源,难道这日本老头是萤火虫投胎?
此刻也顾不上老头是什么虫子变的了,因为了望台已经坍塌,碎石砸伤了几个人,我先将绳子一端绑在刀上另一头绑在城堡的墙头,而后我跳上墙头俯视下面,找准了一颗大树用尽我全身仅有的两成内力掷了出去,长刀也如我所愿的深深的插进树干中。
无巧不成书,正在这紧要关头一道红色的身影从树上掉了下来,红色身影恰恰就是被我藏在树上的红鬼,我怎么把她这小姑奶奶给忘记了。
红鬼摸了摸昏昏沉沉的头,又抬头看了看吵闹声音的来源,正好看到插在树干上的刀,她跳上树枝拔出这一把她再熟悉不过的长刀,顺着绳子也看到了站在墙头如热锅蚂蚁的我。
红鬼当即明白发生什么事,二话不说就取下长刀扔了回来,刀插在了古堡墙壁上,据我估计是在二层与三层之间,还得意的向我摇了摇手中的草绳,气得我牙根只痒痒,真想冲下去打她屁股。
又是一阵晃动,古堡的一角塌了下去,使得众人更加惊慌,对敌的时候好容易幸存了下来,却没有想到会栽在这里,有三个人实在无法忍受等待的折磨,纵身跳下城堡掉进护城河里,可片刻不到就用自己的鲜血染红护城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使剩下的人又收回了待跳的身子。
就在我想要放弃这条路另外选择一条出路的时候,红鬼出人意料的将手上的草绳系在了树干上还拉了两下,对我做了个“OK”的手势后跳下大树几个闪身消失无踪。
“每个人快解下皮带,扔掉所有的武器,上这边来。”有些人感到很疑惑手上并没有动,可松口三郎毫不犹豫脱下外套,解下皮带连西装长裤都脱了下来一身“清凉”打扮,我让他坐在城堡高墙上,把皮带搭在草绳上面双手各抓皮带一头,示意他跳下。
松口三郎朝下面看了一眼正犹豫着是否要跳时被我一把推了下去,惨叫声当然是避免不了的了,松口三郎也算不错了,快要撞上大树的时候松开了手,很不雅以臀部着地,不过没有大碍。
松口组的成员一个接着一个跳了下去,当我把最后一个推下去的时候六楼平台从中陷塌了下去,我顺势将皮带搭在绳上跳下,我的动作不可谓不快,但城堡塌得更快硬生生的将粗草绳绷断,我立刻就失去了撑点,草绳软绵绵的耷拉着如同一条被人抓住了尾巴的小蛇到处摆,城堡底下躲在安全地方的松口组成员不由惊呼出声。
危机迫在眉睫我反到镇静下来,瞬息之间将皮带连同部分草绳绑在腰间,身体在空中不停翻转,象包粽子一样将几十米的草绳卷在自己身上,绳子被我越卷越短只剩下不到三米,最终我仿佛钟摆一样从高处荡下重重的砸在树干上,我吐出一口血,裹在身上的绳子渐渐散落,身体也落在了地上。恍惚中看见有人围了上前,可眼前的人影渐渐模糊起来,我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我幽幽的睁开双眼,入眼皆是白色,我移动着僵硬的脖子,原来是在一间陌生的房子里,眼神移动到窗户,刺眼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进来,好长时间我才适应阳光的亮度。
“难道我已经躺了很久?”我想伸手摸摸昏沉的脑袋可是发现这非常的困难,我艰难的掀开被子看见自己腿上、肩膀、手臂、小腹都缠绕着厚厚的绷带,如果再把我脑袋绕上绷带扔到埃及恐怕没有人不说我是木乃伊的。
我大声得呼喊却只有嘶哑的声音传出:“有人在吗?”这声音小的我自己都听不清楚,就在我要失望的时候,一阵香风进入我的鼻孔,双叶蝶舞靓丽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只见她惊喜的喊道:“你终于醒了,上帝保佑。”说着她还作出感谢上帝的动作,不过看起来我醒了她比我还高兴。
“双叶小姐,我昏了很久吗?”我几次想稍微挪动一下身体,可是都以失败而告终。
双叶蝶舞白了我一眼说:“不要逞强了,十天你说久不久。不过我从来没有见到受伤这么重在十天就能醒来的,先不说不下二十处的刀伤,还有你的双臂全部脱臼,脖子也轻度扭伤。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个人失血超过三分之一就会有生命危险,而你失血将近一半,最奇怪的是你的血型……”
“哈哈,果真的蟑螂的命,这样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