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奋斗生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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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总归是要好好活着不是。
李名瑄笑得肆无忌惮。
李名瑄没想,自己会又一次碰到了卢景程的夫人。
姜彤是坐了轿子出来的,尽管外面下着雨,因为不想耽搁事,她还是走了一趟。
前日书肆李老板来了信,问姜彤是不是可再发一套试卷一套资料。
姜彤来京城之前就同他说过地址,让他有事就寄信,两人的合作关系尤在,姜彤不可能在自己试卷资料打响名号之后就断了这门生意。
之前出了几套试卷和资料,一直到现在都还特别畅销,姜彤手头也在继续规整收集资料,之前她带出两个人,不过因为来了京城不便带过来,就让他们留在李老板身边做事。
新的试卷已经准备了许久,但是还没弄完,近来卢景程那事让她分心不少,头疼得厉害。
那头就搁置了。
直到今日又收到李老板的信件,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叠银票。
姜彤让喜儿把银票收起来,抚了抚额,强迫自己将脑中烦人的事情丢开,起身出了门。
她需要查许多资料,所以又要买一批书。
王府书房里虽有不少书籍,不过一来她所需要的不是那些珍本善本孤本,王府里不定有她要的,更不定齐全;二来姜彤看书记笔记时习惯在书上标记注解随意翻阅,所以书籍最好是自己的,若是别人的岂不是畏手畏脚这不能碰那不能碰?
想好了也不想耽搁,姜彤列了个书条子带着丫鬟出了门。
京中书馆书肆不知凡几,姜彤询问了下人,选定了一个不错的。
到了地方,喜儿先下来,撑开油纸伞才扶着自家奶奶下来。
李名瑄就是在这时,隔着一条道,他站在对面,却看见到了姜彤。
他之前只见过姜彤一面,却印象很深刻故而很快就认出她来。
再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家书馆。
她去书馆买书?李名瑄挑眉。
比起姜彤对京中还多有不熟,李名瑄自小在这里长大。
回到京城便如鱼儿回到水里,无一处不是他熟悉的。
李名瑄出了会儿神,思绪回转,直接踏着步子往那书馆而去。
姜彤如今买书,已不是当初那样什么都不懂,她看得多了,懂得多了,找起自己需要的书更是得心应手。
书馆里依旧起来男人多女人少,不过也不奇怪,姜彤挑书挑得快,内容更是五花八门,老板高兴,因着书重她又买得多,老板说可以叫人帮她送回去,姜彤自然不会拒绝。
却是在看书的时候,姜彤总觉得有一道逼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然待她转头望过去,又没发现什么。
“难道是我最近心神不宁以至于太敏感?”姜彤忍不住低声自言自语。
随后又揉了揉太阳穴,给老板留下一个地址,让人稍后将书送过去即可。
等姜彤走了,李名瑄才晃身出来。
盯着姜彤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
而另一头,高安阳让自己母亲,常宁长公主去了皇宫。
长公主和皇上谈了许久,出来后带着满脸笑容。
事情成了。
皇上答应不日就会给郡主和卢景程赐婚。
长公主回去即刻把这事告诉女儿,高安阳也舒心地笑了出来。
而长公主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女儿,是否真的在梦中能到那些事?
毕竟在她眼里,娶过妻的卢景程配不上自己女儿。
高安阳为了劝服母亲答应自己这桩婚事,半真半假编了个做梦的事出来,说梦中卢景程命格贵不可言,将来大有出息;二皇子却是有命无运,最终落了个含恨早亡的下场。
她当时把这事说给长公主听的时候,长公主惊得和什么似的,连忙捂住了女儿的嘴巴,唯恐她再说出让人胆战心惊的话来。
起先长公主并不信,然等高安阳将“梦中”的细节一一赘述,长公主无法淡定了。
无他,如果真的是个梦,怎么能会那么清楚,甚至连哪日发生了什么都清清楚楚。
随着高安阳言辞间的笃定,长公主也渐渐动摇,开始相信女儿梦到的诸多事。
一旦接受,她就得女儿是个有福之人,这定是上天给的预警。
是以女儿想要嫁给周景程,长公主自然要帮着策划。
高安阳轻松一笑,拉着母亲的手撒娇,“多谢母亲。”
“乖女儿,跟娘说什么谢。”
她们母女二人高兴,却全然没想过姜彤,人家是卢景程明媒正娶的娘子,为何要给你让位?
做了抢人相公的事竟然还能如此心安理得。
却不知是什么道理。
那边,姜彤心买了许多书回来,转身就投到编试卷的大业中去。
就是八月缠着也不理,让他边儿玩去。
这天晚上,卢景程抱着人不肯放手。
“不许再过去,天黑了。”
姜彤笑了,她珍只是开个玩笑,谁会真的点着灯看书,明天又不是不天亮。
今日卢景程回家的时候,姜彤还埋首在书房中,听下人说午食都没用。
卢景程沉着脸过去,亲自将她的笔丢开,直接抱着人出来。
姜彤挣不过,靠在他怀中叹了几口气,由着他抱着。
两人一起吃了晚饭,随后,卢景程压着姜彤一起沐浴。
大半个时辰后才抱着眼角泛红娇软无力的人上了床。
姜彤浑身透着粉红,眼神稍微有些迷离,似乎没回过神,一头长发湿漉漉散开在身后。
卢景程拿了小衣小裤亲自给人穿上,又拿了干帕子给她绞发。
姜彤软着身体靠在他怀中由他伺候,办眯着眼睛拿手中把玩着卢景程身前一束半干的长发。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而开口说道:“相公,你是不是,拒绝不了皇上的赐婚了。”
头上那双拿帕子手一顿,最后又在她后脑勺上擦了擦,低沉的声音想起:“不会,我不会娶别人,珍儿。”
姜彤笑也笑不出来,只能一而再地叹气。
过了许久,她从他身上爬起来,又反身趴在他身上抱住他。
“我让你为难了吗?”
卢景程低头,撷住她柔软的唇瓣,吮吸啃咬。
两人额头挨着额头,皮肉挨着皮肉,气息交融。
半晌,听得男人沉闷沙哑的声音:“我若为难,珍儿莫非要自请下堂?”
他这话暗藏着极度危险,漆黑的眼珠一瞬不错地盯着姜彤。
姜彤就笑了,清铃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
似有些轻松愉悦。
只听她一字一道:“怎么会。”
第九十四章()
姜彤不是遇到个事儿就先想着退缩或躲起来的性子。
先头她心里会烦;是因为知道这古代有时候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皇权至上;皇帝权利高于一切。所以皇上要给你指婚;你真没办法。
抗旨不遵吗?
恐怕要连累整个家族都遭殃;天威难测这话真不是开玩笑的。
说句不好听的;皇上他就是光明正害你;你不止没处反驳;还得跪下磕头谢恩。
他让你死你就死,让你活你就活。
封建专制中央集权的时代就是这么可怕。
别看镇南王府好像受皇帝重用,但到底周成骁是臣子;是不能违逆对方。
因身份敏感,更容易引起帝王猜忌,所以这个位置上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周成骁因赐婚这事已经驳过皇帝一回;恐怕皇上心里要已经有了意见。
相比起这个王爷;皇上对常宁长公主才是真的亲厚,连带安阳郡主也极受宠;甚至比宫里某些母妃不显的公主更要得势些。
嫡亲外甥女的一桩婚事皇上自己不能做主接连受到反驳;他如何能高兴?
等到长公主再亲自来皇宫一趟;陪皇上吃了一盏茶;用了些糕点;事态就更变了。
她也没说别的,就和皇上一起回忆了小时候和母妃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那时候静妃不受宠,他们母子三人总会受到欺负;常宁作为姐姐;最是护着自己弟弟,有了好东西也只想着留给对方。
两人不知不觉越说越多,皇上心头一时诸多感慨,又想起早早殇逝的母后,更为思念。
现他也只有常宁这一个长姐,便越发和蔼起来。
长公主眼里却挂着一抹愁容,皇上见了自己会询问。
长公主便长叹一口气,缓缓道:“还不是安阳,哎,是我这当娘的没教好她,都是我的过错。却安阳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骨肉,看着她难过我却毫无办法,怎么能不忧心呢。她一个姑娘家豁出去脸面不要告诉我自己看上周王府那个探花郎,可是那孩子早已娶得妻子,我如何能能让安阳去当妾室坠了皇家名声,可安阳于此事上倔得很,哭着求我,这孩子真是我上辈子的孽债,打骂舍不得,我还没动作她就自己先绝食起来,皇上你说,这该如何是好?”长公主感情丰沛,说得心疼,甚至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高安阳是长公主的嫡幼女,自小就得皇上偏爱,她有一半时间是在皇宫里长大的。
皇上对她的疼爱不作假,一听活泼可爱的外甥女如今这样,对镇南王他们越发不满起来。
认为卢景程不识相,他这里想给他配一门好亲事,他们却拒绝得如此干脆!
又才和长公主回忆了下往昔,正是对长姐感情柔软的时候,听到这些话,直接冷冷哼了一声,道:
“成骁到底太过纵容小儿,周景程是不错,安阳许给他却是他高攀了!”
长公主却苦笑一声,“皆因周景程那孩子已经娶了妻,想来他是个长情的,不愿意委屈了对方。”
这话听着像是给周景程解释,但长公主岂能不了解皇上,自个儿的亲弟弟?
皇上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什么都没有只凭一张脸迷惑男人的女子。
当年先帝专宠的陈贵妃,陈贵妃是先帝南寻时带回来的一位女子,此人贫门陋户出身,胸无点墨目不识丁,却仗着一张脸蛋勾住了先皇,使之专宠她一人。
陈贵妃有宠,在后宫嚣张跋扈,皇帝生母静妃也时常受其欺辱。
且看现在皇上的后宫,高位妃嫔俱是世家贵女。连宠幸宫女这种事更是极少发生,皆因皇帝骨子里厌恶这类身份低微无才无德的女子。
现在姜彤在他眼中就成了这种人。
卢景程现在是王府公子,之后还要被册封为世子。长公主这一番话就让皇上恶了姜彤,觉得姜彤为了把住卢景程,手段不少。
“那女子如今却配不得周小子,既然错了便要扳正回来。”
如果长公主没说那些,皇上给高安阳赐婚,也能让姜彤当个妾室。
而现在,想着周景程被对方勾了心思,这样的人绝计不能再留,留下来也是给安阳找麻烦。
心念一转间见就有了主意。
一边跟常宁说毋须担心,回去让安阳养好身体,自己必会叫她如愿。
如此,长公主才满意地离开了。
没过几日,皇上贴身伺候的公公拿着圣旨,带着一群宫人浩浩荡荡往镇南王府而来。
俞婉秋最早收到消息,眉头一皱就没松开,却也只能让丫鬟帮她换好衣裳,然后让人去把姜彤叫过来,两人带着丫鬟,摆香案接旨。
二房人也都过来了,孙氏站在最前头,俞婉秋和赵夫人分别在左右两边,姜彤略后一步。
然后一同跪下。
俞婉秋奇怪的是圣旨怎么挑在这个时候。
王爷和景程都还未归家。
那太监扫了一眼,见人都在,第一句话是让“贺氏”接旨。
姜彤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俞婉秋亦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众人皆低头屏声敛气,低着脑袋。
那太监可不管别人是什么反应表情,摊开圣旨,尖声利气念了起来。
念完后,就对着姜彤说:“接旨吧。”
俞婉秋脸上有愤怒之色,手都气得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姜彤心中一片漠然,脸色沉寂又严肃。
只能伸手接下圣旨。
那公公一笑,“陛下仁慈,给夫人三日时间,夫人早早收拾东西,大后日自有侍卫来送夫人过去。”
说完这话,一群人这才走了。
姜彤没得精力和一众心思不明的人纠缠,向俞婉秋说了几句后,便带着喜儿先行回了芳锦园。
一回了院子,喜儿就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小姐,怎么办啊!咱们怎么办啊?”她一急起便又叫了小姐,“圣上怎能如此,如此不讲理!”喜儿只顾着哭,因着是皇上,她也不敢骂。
姜彤将那明黄圣旨随意扔在桌上,心中冷笑,就凭他是皇上啊,这天下的主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