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奋斗生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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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伺候的丫鬟很机灵,听这话,再让赵夫人一示意,赶紧福身出去传人进来回话。
很快回话的人就过来了,跪在地上,埋着头一副小心翼翼又老实的模样。
赵夫人就把那天的事问了一遍。
姜彤好似并不担心什么,低垂着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玩弄着手中的茶盏。
只听那婆子道:“当时没太注意,平素我们只做登记,那账本记着什么就是什么,没了多少东西我们都写着呢,别的就不归我们管了。”这就是故意忽略姜彤那天同她对账的事,让人看本子,账本记的什么就是什么。
姜彤并不生气,她当时亲眼看见人登记入的库,记录的也是,无错,数目正确。
这才几日功夫,这人就能颠倒黑白了。
“将那本账拿来我看。”姜彤冷冷说道。
那婆子瞥了赵夫人一眼,见人点头,这才从她怀里掏出一本账本来,递过去。
姜彤接过,翻开,从上到下扫下来,嘴边若有似无勾起一抹冷笑,又很快消失不见。
反观坐在另一边的赵夫人,简直痛快至极,心里想着,这个亏她是叫姜彤吃定了,看她以后还如何猖狂!
手中端着茶水,眯着眼睛想要欣赏姜彤害怕尴尬认错的样子。
一时间,屋子里是很安静的。
只听见纸张翻页的声音。
不过不知多久,姜彤才合上账本,又盯着那封皮看了几眼。
就在赵夫人准备开口说话,给姜彤摁下管家不利这个罪名的时候。
只听见突然“砰!”的一声响声。
炸开在屋子里。
原来是姜彤一下子站了起来,她将手里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茶水茶叶溅了一地。
赵夫人懵了,还跪在地上的那个婆子也懵了!
姜彤不待她们说话,先声夺人,她拿着手帕半掩住脸,边哭边大声道:“好啊,好一个刁奴,想是见我在此无亲无故,竟也上来踩上一脚,欺辱与我,拿个假账本做的假账目诬陷于我,坏我清清白白名声!我贺云珍再如何,却不是你这等奴才能欺负的!”
才说完这话,姜彤低头以手帕捂脸庞,飞快跑了出去。
一路上,都能听见嘤嘤泣泣的哭声,她一走,两个丫鬟肯定得跟上,走之前一个还不忘在那院子里大声说道:“我们大少奶奶脾气好,却容不得你们这般算计欺负,且定要向王爷王妃讨一个说法!”说完又哼了一声,才跑出去找一家奶奶了。
这样大的动静,兰藤院里的人都听到了,更何况姜彤还哭着跑出去。
一些打杂洒扫的丫鬟心里都嘀嘀咕咕起来。
赵夫人反应过来,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那婆子更是抖了抖身体,心道坏了!
过了会儿,才战战兢兢地说:“太太,那账本叫大奶奶给拿走了。”
赵夫人原里有气不得发泄,闻言提脚就往人身上踹过去,大骂:“蠢货!”
随即抚了抚胸口,赶紧往孙氏处去了。
*
而姜彤呢,真的是一路“哭”着回芳景园的。
随后直往前书房,都不等下人回个话,她就自己推门进去,卢景程才一起身,走过来问她怎么了。
姜彤什么都不说,只往卢景程怀里一扑,然后抱住他的腰身,脸埋在人家肩膀里。
卢景程是真唬了一跳,直接搂住姜彤,哄着问她怎么了。
姜彤还故意抽噎了一下。
之后两个丫鬟跑了过来,一气儿叽里咕噜把方才在兰藤院里,二夫人怎么欺负姜彤的事说了。
卢景程沉了脸色,弯腰一把抱起姜彤,直接抱着人回来正屋,哄她抬头起来别憋着了。
姜彤估摸着也差不多了,才撇过来脸,让卢景程看。
一张小脸娇娇糯糯,一双明眸湿湿润润,有些红肿,满是水光,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泪珠子。
可没浪费了姜彤手帕上的姜汁。
卢景程把她抱在小榻上坐着,让丫鬟打水来,亲自绞了帕子替她擦脸。
擦干净了,才说道:“哭什么,别人欺负你,你告诉你相公就是。”
姜彤又抱住了人的腰,心想,这这不就是告诉了你,让你我出气?自己一个“娇弱”的女人,很玩不过二夫人呢。
给姜彤整理干净了,牵着人的手,卢景程亲自领了她去了王爷王妃住的院子。
第八十六章()
姜彤就跟个娇软柔弱小媳妇一样;低着头;任卢景程护着;牵着她去了正院。
一路走来;多少下人看见了;个个心里十分好奇。又见大少爷面色沉寂;虽还是异常俊美但有些冷傲;便猜想,刚才大奶奶从二夫人院里掩面哭着跑出来,这必是出了什么事。
不少人挠心挠肺想看热闹;特别是以前被二房那些个得势丫鬟欺负过的,更是巴不得她们吃落挂。
心底暗暗呸了一声,道还真以为王府是你们二房的呢!
原大少爷一家归家;只过了一段日子;谁人看不出少爷疼少奶奶,看少奶奶跟眼珠子似的;屋子里就奶奶一;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先前老太太似乎是想把表小姐给了大少爷做妾;不过如今表小姐成了尚书府的小姐;这等婚姻大事就自然由不得二夫人做主。之后太太想把身边的兰香给大少爷;那话才提个头,大少爷就冷着脸拒绝了。
听说老太太气病了一场;那院子到处传话,说大少爷是不肖子孙。
这可真是忘记这王府的主人是谁!且都还要靠着周成骁过活;却都一个个像是忘了本分。
这翻动静不算小;卢景程往这边过来了,正院里哪个丫鬟没眼色,外院一传来话,这边就跑着去禀告王爷王妃那里去了。
周成骁也白散值回来没多久,才陪着俞婉秋用完了晚食,两人说着话。
听人说卢景程过来了,俞晚秋顿了一下,笑了笑,让人叫他们进来,一边对周成骁说道:“景儿和珍儿怎么现在过来。”
很快,两人进来屋子,姜彤微微落后卢景程一些。
“快过来坐,别行礼了,怎么这么晚过来?”俞婉秋才说这一句话,就发现卢景程脸色不太对,再看姜彤,眼眶也是红红的。
“这是,怎么了?”她诧异。
姜彤喊了了母妃,爹爹。
周成骁也觉奇怪,让他们坐下。
卢景程冷笑一声,把方才姜彤被叫去了二夫人的院子发生的事,用略带讽刺的口吻一一说了一遍。
“珍儿何时成了她们的下人?竟然随便个奴才也能欺辱于她?当着她的面就强行栽赃陷害,想压着她的头叫她认罪,莫非真以为我动不得她?爹,我此时过来也不为别的,珍儿是我夫人,我自会为她出气,既然来,只是先给你们吱个声,那些人对珍儿如此,我再没必要给他们留脸面!”
卢景程这话委实说得不客气,但周成骁其实一丁点都不生气。
其实他父子二人骨子里有一方面很像,都护短。
姜彤嫁给卢景程,卢景程都没让她吃过一点外人的亏,自己都只有让着宠着的份。
但看今日这情形,弄得姜彤哭着找自己都是头一回,卢景程焉能不生气?
周成骁还没说话,俞婉秋就差点掉眼泪,想着当初,就是自己先怯懦了才在后面遭了她们的算计,吃了许多苦楚,
她们一边靠自家王爷养,一边算计自己孩子,天下间哪有这样的事!
俞婉秋心里有气,转头狠狠瞪了周成骁一眼。
周成骁苦笑,又仔细安慰了夫人几句。
随后,姜彤又把事情经过详细对王妃讲了一遍,再把那本假账本拿出来,递过去给对方看。
“我因记忆好,记得那天的账是个什么样的,我当时看了好几眼,再一对比,跟现在手上这本完全不同。且当天对账的时候明明没有一点问题,清点的婆子也没说有问题,偏生今日叫了人来对质的时,她却说不记得了,说只认账本,账本怎样就是怎么样,想逼我认罪,事情虽小但我却不愿背这个锅。”
她眼圈微红带着水光,软软的话中带着坚韧,说的话却有理有据。
俞婉秋听着都心疼了。
周成骁把账本接过去一看,只翻了几页。
就嗤地一笑,这栽赃也太不走心了些,纸页都还是新的,虽然故意揉旧,却骗不了稍微懂行的人。
卢景程是读书人,常年与笔墨纸砚打交道,自然也是一眼就看出来。
所以才会直接来正院,这事绝对不能善罢甘休,否则还真以为他们好欺负。
这也是因为赵夫人太不把姜彤放在眼里的,只用一本错误百出的账本就妄想压着人认罪。又仗着是自己的院子,姜彤一个人有什么办法,有些肆无忌惮。
像她们这种人就是坏事做绝,你我彼此心知肚明,但那一层皮就是不捅破,有些人吃了亏还要笑脸对人。
像姜彤刚才那样,突然哭着指责,话语嘤嘤泣泣,把这事一下子捅开,赵夫人当真一下子没太反应过来。
等再回过神已经晚了,姜彤跑了,她差点没气得撅过去。
这次还有什么好说的,铁证在手,周成骁直接吩咐人去把那个老刁奴给捆过来
下人得令,转身去了。
赵夫人就是隐约知道要糟糕,才想着去叫老太太。
谁知王爷的动作那么快,不过就算是老太太来了,周成骁也不定会给面子。
别人不清楚,孙氏自己心里哪会不清楚,周成骁可以任她当这个王府的老太太,前提就是她安安分分的,不闹事,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多小事都不管。
周成骁的底线就是俞婉秋,孙氏心里门清,所以她磨搓俞婉秋的法子都是戳她的软肋,拿捏住她的孩子,离间她和周成骁的感情。然明面上,她欺不得她一分一毫。
赵夫人却没那么聪明,或者说不懂王爷。
心里真以为就算周成骁是王爷,不也因为一个“孝”字,这么多年一直被老太太压着?
所以赵夫人把事情略略一说,便又惹得孙氏一顿大骂,只说她连个乡下丫头都制不住,白当了王府这么多年的二夫人了!
孙氏心里都没底,却还是只能走这一趟,去看看情况再说。
才被二太太搀着出了院子,就有小丫头来急哄哄来禀告,说张婆子被王爷的人带走了!
孙氏她们沉着脸,直接去了那边。
正院里,张婆子正瑟瑟发抖匍匐在地生。
周成骁是何等人物?曾经上过战场杀过敌,周身肃杀的气势只需放出来一点,就将这老刁奴吓得魂不附体。
若是只有王妃,张婆子还会有胆辩驳几句,左右自己身后可是二夫人,二夫人背后可还有老太太,王妃那棉花一样的性子能斗得过二夫人和老太太?
张婆子是万万想不到这事情会惊动王爷。
她一肚子的说辞在王爷面前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莫说是说一个字了,被那锐利的眼睛看上一眼,心脏都砰砰狂跳,背后冷汗直流。
只周成骁一开口说一句哈,略一施压,张婆子直接认罪了。
“既如此,直接发卖了省事,王府里留不得此等包藏祸心,心思歹毒的奴才!”
一句话就定了人的生死。
周成骁岂会不知道她背后有人指使,不用说逃不开二房。
但这人牙关咬得紧,从头到尾没攀扯一个字,一个劲儿地说是自己做了假账,因不喜大奶奶夺权。
周成骁现要收拾人,借口不借口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老刁奴正好用来杀鸡儆猴。
才让人拖出去,没想到孙氏和二夫人就赶了过来。
孙氏仗着自己的辈分,大声说道:“王爷这是在做什么!”
周成骁意思着给孙氏请了个安,才轻描淡写地说处置一个胆大包天的刁奴。
一旁站着的赵夫人听见这话,脸上从青变白又转红,五彩斑斓跟调色盘似的,尴尬得很。
还是孙氏脸皮更厚,像是没懂周成骁的意思,继续沉声道:“我记着张婆子管着瓷器碟碗库房十几年了,就算犯了些小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这样的慈善人家,哪有发落老人的道理,你且饶她一回。”
赵夫人也紧跟着补充了一句:“母亲说得是,王爷这样做传了出去,有碍府里的名声,她不过是个老婆子,王爷和至于与她计较。”
周成骁的眼神往赵夫人身上一扫,她似乎被吓了下,悻悻然闭了嘴。
王爷不欲同她们多争辩,冷然道:“一个犯了错下人,哪来那么多理由,不然留着让她们继续欺负主子不成?赵氏,你吩咐下人使计陷害景程媳妇,真当本王是软柿子,任得你们捏?”
周成骁突然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