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奋斗生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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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方知荣辱,这话说得再正确不过。
由此,社会因素和经济因素两方一想加,造就了女子当年大体的生存状态。
所以姜彤对琼花诗社有兴趣,是因为真切看到了它的可取之处。
卢景程粗粗阅过诗册,很快就知道他们说的是哪一首,的确写得不错,流畅自然,朴实归真,似有股真挚的感情融入其中,用词押韵都不错。
无怪乎苏子岑特地拿来说。
卢景程指头一下下点在桌面上,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事,眯起了眼睛。
不过也是一晃神的功夫,等有人叫他一声,便又讨论起别的事来了。
有一位青年学子说道:“日前我也买了一套集思试题集来看,发现那试卷是真的不错,很有可取之处,遗憾的是没有会试试卷的资料,不然我等也可以买来练练。”
另一位听了摇摇头,“说的轻巧,到了我们这一步,哪里是几套试卷有用的,莫过于埋头苦学强。”这人显然是没经历过刷题实战,并不知道其中好处在哪里。
苏子岑哼了哼,道:“你懂什么。”
什么东西都给归纳整理总结,若有这种资料书或试卷,对他们照样有非常大的好处。
别好像打眼一看好像都是简单的东西,但是一旦你大量练习,很容易查漏补缺。
殊不知大部分人想查找点东西需要花费许多时间,有些人整天埋头苦学,其实效率并不很高。若是不善于整理,学的东西很散,就会有种自己好像什么都会,又觉得什么都不会的感觉。
这就是一些不太会学习的人,因为不会整理脑中的框架。
毕竟世上没有那么多学霸,没那么多天生会学习的人,所以其实试卷真题对这些人是有用的。
苏子岑坚信。
卢景程大概是那类让一般人羡慕嫉妒的,善于学习的人,不过他倒也认同苏子岑的说法。
***
姜彤拿到诗集,认真将别人的都看了一遍,看下程度,好让自己心中有个数。
她知道每年的五月份,京城的琼花诗社会举办一次隆重的诗会,中等社员以上都能参加,自行报名,大约是一个比拼类的比赛,具体有什么样的奖惩姜彤还太不清楚。
只是心中不免想,明年开春他们一家肯定是要上京的,也不知能不能去见识一下。
据说京城的琼花诗社比地方的要厉害得多。
日常就是工作带孩子。
孩子小时候精力总是很旺盛的。姜彤人翠玉再一次庆幸,家里照顾孩子的人多,替她省了许多事,不然她一个人真磨不来。
八月从会说话起,姜彤就没有刻意拘束过他。
家里有人进出,卢景程也经常出门,八月眼睛就学会了住外望,等再大一点,他就知道往外走了。
他要出去喜儿和慧儿会跟着照顾,有时卢景程也会陪他出去玩。
这附近都玩遍了,熟得很,不过自从上次看见荷塘有人乘舟在荷塘里捞莲蓬,八月就就一直记得。
心里惦记,今天又拉着姜彤的衣裙角,说要去摘莲蓬。
姜彤有些无奈。
那湖虽然大,但却是别人家的,有主的。
从别人内宅沿伸出来许多面积,在和风斋能极近地看到里头景致,那日她就是抱着八月教他认莲蓬荷叶,指着他看,正巧那主人家,有人坐在一艘精美的小画船上边游玩边捞莲蓬。
八月看得兴奋,非常想去玩,惦记至今,总是今天忘了明天又记起来了。
只要不违背原则,姜彤在一些小事上都会满足八月。
这次她也不再跟一个小孩子强调那湖不是他们家的,反而直接答应下来。
慧儿带八月去换了身衣服,又给他戴了一定遮阳帽,八月末,秋老虎,温度依旧晒人,小孩子皮肤娇嫩,自然还是要注意。
帽子是按姜彤的想法做出来的,一顶漂亮的草编帽,考虑到孩童的喜好,还特地给染了彩色,抓人眼球得很。
从侧门出去,姜彤牵着八月走。
这里看不到湖,八月只知道从他家的楼上可以一眼睛看见。
于是就仰着脑袋,问:“娘,大湖在哪里?”
姜彤道:“在别人家里。”
八月小脸皱起来,似乎很苦恼,想着在自己家看的大湖怎么跑到别人家去了。
“娘,那我们怎么去坐船船?”
八月很知道别人家和自己的概念,因为姜彤带他出过门,每次都要告诉他一句,在别人家不能乱碰东西不能哭闹等等。
所以现在听说大湖在别人家,他就有些不乐意。
姜彤回说:“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走了约莫一刻钟,到了莲花湖主人的家。
姜彤特意没带丫鬟出来,让八月站在自己边,然后然后自己去敲了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吊稍眼的婆子,眼球浑浊,面色不善,暗黄的脸皮耷拉着。
哐当一下开了门,那人探出半个身体来,尖利的眼神把姜彤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语气沉沉问:“你找谁?”
姜彤微抿着唇,这才向人解释了来意,问是否可以租赁她家的小船在她们家湖中捞些莲蓬,表明会对她付银钱。
谁只那婆子听后,嗤地一声笑了,开口嘲讽道:“我还道是什么事,却原来又个不要脸的骚蹄子,我看你是想男人想得发疯了,来我家大爷跟前自荐枕席,真以为自个有两分姿色就能上天了,呸!个不要脸的烂货!谁缺你那几个钱!”
这凶神恶煞的语气和面容将八月给吓住抖了抖,扒着姜彤大腿躲,但他意识到自己娘亲可能被欺负了,所以很生气,扬起小拳头往那婆子腿上砸去。
嘴里喊:“坏人!”
小孩打几下打不疼人家,反而一下把那壮硕的婆子给激怒了,大骂:“没规律的小杂种!”刚准备抬脚踹去,姜彤就及时把孩子抱了起来。
随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抽了那人两巴掌,素净的脸上有冷冷之色,“这两巴掌是教训你嘴巴不干净,望你日后能长些教训,以后莫要这般狗仗人势!”
说完抱着八月快步离开。
那婆子反应过来,就在后面咒骂。
姜彤摇摇头,见八月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没起来,疑心小孩是不是吓哭了。
缓缓拍着他的背,道:“不用怕。”
过了一会儿,八月才扭着身体,抬起脸来。
姜彤仔细看了看,没有哭,也没有被惊吓到的样子,只是情绪有些低落,蔫蔫儿的。
姜彤敛眉,看着他,“怎么了。”
八月这才瘪了瘪嘴道:“娘娘,我不要摘莲蓬了。”
“不摘了?为什么不摘?”姜彤笑容轻轻,故意这样问。
八月想了想,道:“莲蓬不是我们家的,大湖也不是我们家的,别人坏!”这个别人肯定是特指刚才那个婆子。
姜彤笑笑再没说话。
有时候教孩子就是要让他自己亲身感受才好。
说过两遍的话他没记住,再说也没用,那就直接带着他去看。
这大概是八月第一次朦胧知道求人是一件不那么好的事。
回到家的时候,姜彤额头上出了许多汗。
喜儿把八月接过来,给他拿帕子擦脸,看他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就知道是没划成船摘莲蓬,把人交给慧儿让哄睡觉
便对姜彤小声道:“小姐一早知道那一家人是什么德行,怎么还要带小少爷过去。”
姜彤挑眉:“要教他知道,就让他自己去看,这样他才能懂道理。不妨事的,不过听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要说那家人真是奇葩,之前喜儿去问,哪知道里头的人嘴把就不干不净,张嘴骂人,压根不像个正经人家,好悬没把她气个半死!
只今天八月又要摘莲蓬,姜彤却一口答应下来。
喜儿当时还奇怪呢,拦着不让,只姜彤说无碍。
第六十三章()
晚上卢景程回来;姜彤把这事说了说。
没其他意思;也算是姜彤的习惯;大多数时候来说都会跟卢景程说说八月的事;这有益于培养感情;卢景程忙的时候多;肯定会错过小八月的许多事。
另外一点;就是姜彤心里迷信的担心,恐二人以后真的会像那本书中写的一样,反目变仇人。
姜彤头疼;心想,在卢景程出现苗头之前,她还想过两天舒心日子。
别有的事好了;他们父子之间却天天怒目相对。
真那样;也不用再过日子,她大概会变态。
八月分量真不轻;肉团子;他特爱粘着姜彤;姜彤抱她两分钟手就酸;然后就扔给卢景程。
卢景程一边逗着小八月玩;注意力全在姜彤身上,听她说完;皱了皱眉,“你说姓李的那户人家?”
姜彤顿了一下;不太确定:“好像是;我们家书房上面能看见他家的莲花湖。”
“那便是了。”卢景程了然。
除了隔壁人家,姜彤对这里附近宅子府邸大多都不熟,也没有拜访过,所以不清楚正常。
卢景程是个男人,经常往在外头,况又是自己宅子周围的情况,不会不清楚。
道:“那家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不单我知道,恐周围邻里有点心的都知道。就前一段时间,李家老爷病死了,现在李家的主人,是之前那位的庶弟,为人很是”卢景程琢磨了半天,有些东西难细说,他就用了一个词,“一言难尽。那姓李的为人不正道,养的下人都是有样学样,宅中想必乌烟瘴气。珍儿以后莫去就是了。”
后又补了一句,“不必事事惯着八月。”
八月听见自己的名字,茫然抬头,“爹爹叫我?”
卢景程轻笑,站起身把八月抱出去交给丫鬟,说:“是叫你,晚上了,你该休息了。”
八月冲着姜彤叫了几声娘,有点不情愿,但也知道没法,嘴巴鼓着。
门上用的竹帘子还没拆换下来,卢景程进来后还一晃一晃的。
房间里几的灯火隐隐绰绰,昏黄而模糊。
映衬着姜彤的身影朦胧又清晰,云髻飘萧绿,花颜旖旎红。
她坐在妆台前拆发,纤细白嫩如春葱的素手婉转而动,满头顺滑的乌丝自由散落,覆在削瘦的肩头背上。
洗沐过后,姜彤一向不愿意穿得层层叠叠,尤其是天热时节。是以这会儿,她只穿个改良里衣。
腰背挺直,身段孱弱。
略一低首,盈盈双眸剪秋水。
卢景程兀地想起一句诗来。
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屋子里略有些闷热,姜彤喃喃自语:“是要下雨了么。”
下雨后天气大约就要真凉下来。
今年不是顺秋,反热潮,多热了好些日子。
果真,这话说了没多久,就听见外头吧嗒吧嗒下雨了。
豆大雨点打在落叶上,浑闷沉沉的声响。
窗台外就有一株芭蕉,硕大而肥厚的叶子,圆润又可爱。
雨声点点,些许衬出点诗意来,窗户上沾了粗纱窗防蚊虫,姜彤就把窗户支开半茬,让透着凉爽的风进来。
风来了,还带来了泥土的腥味。
卢景程沐浴过后,绞干头发半晾着,半靠在榻上,手里闲闲端着本书。
这人白天面目偏冷淡且自持,这会儿倒是看出这不拘的温情出来。
他目光落在姜彤身上。
这是他唯一一个在对方身上花了心思的女子。
异常聪慧的人,胸怀开阔。卢景程总感觉她股子里有中和自己相似的冷感,难捉摸。
一日一日下来,倒真让卢景程落下两分心思。
姜彤嘴边噙着一丝笑,伸手轻轻抽走卢景程手中虚拿着的书。
“出的什么神?”
边顺手把书丢在了桌台上。
油灯下其实不适合看书。至少姜彤不很能适应,只偶尔无聊的时候,手中难免抓些东西打发时间。
卢景程一笑,把人抱过坐。
“珍儿日前去了诗社?”
诗社说的自然是琼花诗社。
姜彤一愣,然后点头,“嗯。”
卢景程一笑,从矮榻前头的小案几抽出一本书。
“上面,哪一首?”他声音里听出饶有兴趣。
竟是那本新出的诗册。
姜彤挑眉,笑了,“相公确定我写诗词的就一定在上面?”
“然。”
而没等姜彤回答,卢景程又说:“珍儿去写出来给我看看。”
姜彤一叹,起身,到窗台边的宽桌,铺纸研墨。
来料后头卢景程跟着走过来,止住了她拿墨石的手,道:“我来。”
研开墨,姜彤选了一只笔,一字一字写下来。
笔落,宣纸拿到卢景程面前。
卢景程目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