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汉的小农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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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彩霞分开后,张二勇气压很低的说:“若兰,你大姑和你老姑欺负你了吗?”
沈若兰‘哼’了一声,说,“是呀,不过,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谁欺负我,我都会加倍讨回来的。”
张二勇的脸色很沉,因为他想起今天沈大姑在半路截他,跟他说兰丫坏话的事儿了。
做为她的亲姑姑,能做出那种事情,也是够阴险的了,这样的人生活在她身边儿,他不放心,简直就像有一条毒舌隐匿在她身边似的,就怕随时窜出来咬她一口。
他要走了,没办法时刻守在她身边保护她,可就这样走了又不放心,思前想后的琢磨了一回,说,“若兰,我明天就去吉州了,能不能把黑子放你那养几个月?”
她一个小丫头,住在屯子的最边儿上,现在屯子里的人又都知道她有钱了,万一有人生出歹意,她岂不是很危险?就算没人生歹意,她那个大姑和小姑也不得不防着。
黑子通人性,又凶猛彪悍,很少有人能对付得了它,把它放在她身边儿,她肯定就能安全多了,他也就放心多了。
沈若兰听让她照顾黑子,一口答应下来,“好啊,正好我还挺喜欢黑子的呢。”
见她这么好说话就答应下来,张二勇也挺高兴的,“那行,那我明早把它给你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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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里,已经喝了两壶茶的沈德俭左等右等,干等兰丫也不回来,点急了,想出去找,又怕走岔劈了,她回来再扑个空,正着急呢,兰丫回来了,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张二勇。
今天的张二勇跟往天的不同,身上居然穿了一身新衣裳,显得他高大挺拔,俊气逼人的,沈德俭越看越满意,脸上的笑容也多起来了。
“二勇啊,你也过来开灯啦,快,过来坐。”
张二勇和沈若兰走过去,在他身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叫了声‘二叔。’
“哎!”沈德俭满脸是笑的答应了一声,给这俩孩子每人倒了一杯茶,“二勇啊,明天带的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张二勇双手接过茶杯,“嗯,准备好了,也没啥带的,就一套行李和几件换洗的衣裳。”
“哦,那就好,到了那边要注意身体,别舍不得花钱,方便的话时不时的捎个信儿回来,也省得我们惦记。。。。。”沈德俭絮絮叨叨的嘱咐着。
张二勇握着茶杯,感动的说,“我知道了,二叔。”
此刻,听到二叔这暖心的嘱咐,张二勇感慨颇多,相比他娘叮嘱他那些‘不许乱花钱’,‘把钱藏好了别整丢了’,或者‘赚点钱就送回来’的话,他觉得沈二叔的嘱咐比他娘的嘱咐亲切多了。
这次去吉州,原定是全家一起去,不过现在计划有所改变吗,他老娘不去了。
因为三勇回来了,老娘要每天给他做饭,不然他就得饿着肚子去学堂了,为了老张家这个未来的状元郎,崔氏理所应当的留下来了。
大嫂因为有两个小娃子要带,也不能去。
至于张金凤,他们爷仨一致认为,她还是别去的好,因为张金凤完全继承了崔氏的性格,又懒又馋又缺心眼儿的,脾气还不柔和,最最让人不齿的,是不大安分,就她这样的,出去了也干不了啥,还倒叫人操心,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叫她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呢。
第189章 沈家人的打算()
“好哇,那个丧良心的畜生,原来是鸟么悄的发大财了,我说嘛,今个儿我去的时候看他穿的水光溜滑的,原来已经富到能买人的地步了,可他老娘还在家吃糠咽菜呢。。。。。”
沈家老宅里,刘氏听说了沈德俭买人的事儿,坐在炕头儿颠着屁股骂起来。
这会儿,沈德宝一家,沈秀云一家和沈秀英一家都在,大伙齐集一堂,今天沈老二可谓是一鸣惊人了,大手笔的花三十两银子买了沈大锤家的四个丫头,把全屯子的人都给镇住了,沈家上下也被震惊的差点儿掉了下吧,连过节的心思都没有了,一起跑到老太太这儿谈论这件事儿。
“娘,你说我二哥到底哪来那老些钱啊?是不是干啥没天理的事儿了?”
听到二哥花三十两银子买下四个丫头的事儿,沈秀英嫉妒过后,第一个想法就是,他大哥肯定是干了偷抢骗拐的勾当了,不然就他那熊样的,打死也挣不来那老些钱。
刘氏坐在炕头儿上,没好气的说,“我哪知道他那钱说打哪来的?那畜牲自从他那养汉老婆跑了,就不再认我这个娘了,我今儿个上他们家说两句话儿,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让他给我撵出来了,就这样的,又咋可能告诉我他那钱是打哪儿来的?”
沈秀云‘哼’了一声,“说不定是那个死兰丫不要脸,跑出去干不要脸的勾当挣来的,年前她不是出去一个多月吗?回来后二哥家就发达了,让我看呢,准是她出去卖身子挣的。”
因为跟沈若兰结的怨深,沈秀云是随时都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抹黑她,绝不手软。
听她这么说话,沈德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说,“秀云啊,啥事儿没凭没据的别瞎造谣,别说兰丫不可能干那事儿,就是兰丫真干那事儿了,也没有你这当姑姑说的?”
“就是,这谣可造不得。”
沈大娘破天荒的向着沈若兰说了一句,倒不是真心帮沈若兰,而是担心沈若兰的名声臭了,牵连到她闺女。
这个时代,姑娘家的名声很重要,一个家族中要是有一个姑娘的名声坏了,其余的姑娘就会受到牵连,沈大娘是不会看着这种事情发生的。
沈秀云撇撇嘴,不服气的说,“谁造谣了?那你们说?他们家一下子哪来那老些钱,说做水晶冻赚的?哼,糊弄傻子吧,我咋就不信做点儿吃的这么几天功夫就能卖那么多钱出来呢?”
“人家咋来的钱那是人家的事儿,你们跟着瞎操什么心?”
沈德宝很看不惯这俩妹子的嘴脸,说出的话也不怎么客气,“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关好门儿过好自己家的日子才是真格的,总巴巴个眼睛盯着人家干啥?”
齐来顺干笑说:“大哥,你看你说的,我们也不是非得巴巴个眼睛盯着他,这不是怕他干了啥作奸犯科的事儿牵连到咱们吗?你忘了,老二年前消失好几个月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在那几个月干啥违天理的事儿去了。”
“就是,我们这不是怕他走邪路牵连大伙儿吗?要不我们才懒得管呢。”王万福也说了一句。
沈德宝生气的说:“老二是啥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杀个鸡都哆哆嗦嗦的,又哪有那个杀人越货的胆子?也真不知你们是咋想的,老二都说明白儿的钱是咋来的了,你们非得不信,非得怀疑人家那钱是打歪道上来的,我问问你们,就算那钱不是打正道来的,你们又能咋样?”
“他那钱要不是打正道来的,我们就去官府告他去,决不能让他牵咱们!”沈秀云嘴快还缺心眼子,一下子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才不管什么兄妹情谊呢,就冲死兰丫出的那些事儿,她就不能原谅他们家。
再说,他们一家辛辛苦苦、口挪肚攒了这么些年,日子过得还是紧紧巴巴的,凭啥他沈老二浪荡这么多年,一下子就让他发了啊?她心里不平衡啊!
最主要的,她不想死兰丫过上吃香的喝辣的的日子,要是他们家的钱真不是打正道上来的,她一定会去官府告发,最好官府能把那死丫头抓去砍头才好呢,就算不砍头,抓去流放或者充军妓也行啊,至少能解了她的心头之恨!
听到她这番无情无义的话,沈德宝脸色更不好看了,压着脾气说:“要是那钱是人家自己挣的呢?”
沈秀云哼了一声,嘴上却没有说话。
不仅是她,沈秀英、王万福和齐来顺也都没说话,大家都闭了嘴,心照不宣的保持着沉默。
此刻,他们的心里是矛盾的,既眼红嫉妒沈德俭发财,恨不得他倒霉好看笑话;可同时又希望能跟沈德俭借点光儿,盼着他能顾念亲情,拉扯他们一把。
“说话呀,咋都不吱声了?哑巴啦?”见几个人都不出声,沈德宝又大声问了一句。
可那几个人像商量好了似的,就是不吭声。
“好,你们不说,我替你们说。”
沈德俭神色激动,说话时唾沫星子都飞出来了:“别以为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们想的是啥,要是老二的钱真是做水晶冻挣的,你们就去溜须他,再想办法把做水晶冻的手艺学来,你们好也跟着发财,对吧?”
“嘿嘿,大哥,看你说的。。。。。”
齐来顺被说中了心思,不好意思的抹了一把脸,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沈秀云两口子也有点儿尴尬,却没有辩驳,等于是默认了。
虽然他们确实是这么想的,却谁也没好意思明说出来,毕竟他们两家之前跟老二家的关系在那摆着呢,刚才又说了那么多酸话,现在再说要跟人家学本事,他们抹不开那个脸啊!
看到这儿,沈福存忍不住直翻白眼,“不会吧,刚才还吵吵嚷嚷的要到官府举报人家呢,现在就要跟人家学本事了,可真有意思!”
齐来顺被沈福存笑得有点下不来台了,只好端起长辈的架子,愠怒道:“你这孩子咋说话呢?我们就是要告他不也是为他好吗?这不是怕他在斜道上越走越远,怕将来惹出弥天大祸后悔莫及吗?再说,想跟他学本事咋地了?都是一家人,有钱一起赚有啥不对的?我们把日子都过好了,咱们老沈家也能越来越兴旺不是?”
现在想起是一家人了,刚才怀疑人家作奸犯科、要去官府举报时就忘了。
齐来顺把话都说开了,王万福两口子也就没啥不好意思的了,王万福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如今日子艰难,二哥要是能把手艺教给咱们,大伙儿也都能跟着吃上饱饭了,他看着不也舒心吗?”
“你们想得到美,你们好好寻思寻思,你们之前咋对老二的?咋对兰丫的?你们有啥脸跟人家提这样的要求?要是换过来,老二和兰丫那么对你们,你们肯教他们手艺吗?”
“大哥,我们知道我们之前做的是不对,可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何必整的跟仇人似的呢?我们错了我们也知道,你就帮我们跟我二哥说和说和,我们去给他道个过不就成了吗?”
说话的是齐来顺,这人向来圆滑,为了利益也很能舍出脸面,这会子,要是让他给沈德俭磕头认错,他也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此刻,齐来顺和王万福都懊悔不已,早知道二房能发迹,他们说啥也不能跟他们结仇啊?要是之前都跟二房好好处着,现在不就能理直气壮的上门学艺了吗?何必还像现在似的挖空心思的想办法,还被老大训孙子似的骂呢!
“我看这事儿不妥,你们就别为难大哥了。”
一直沉默着的沈德贵突然开了口,这会子,他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中缓转过来了,一脸的浩然正气:“你们没听张兴旺说城里有个大老板要花二百两银子买那方子我二哥都没卖吗?你们凭啥白跟人家要那方子呢?是觉着跟我二哥处的好还是觉得自己在人家那儿真有那么大的面子?要是谁都会做水晶冻的话,我二哥的水晶冻还卖给谁去,你们这不是明摆着要抢人家饭碗吗?我看你们还是别想了,我二哥不可能教你们,还是赶紧歇了这份心思,该干啥干啥去吧。”
笑话,那方子值二百两银子呢,岂能让他们这帮外姓人惦记了去?
老沈家的东西都是他的,那方子自然也是他的,别人谁也别想惦记!
这会儿,沈德贵忽然觉得很庆幸,庆幸自己并没有像大姐二姐似的跟二哥和兰丫发生什么剧烈冲突,他和他们之间起码的面子还在,只要他多走动走动,再好好想想办法,把二哥和兰丫哄住了,那个方子不就是他的了吗?
二百两银子不也是他的了吗?
他不就发达了吗?
这想法,想想都叫人兴奋,要是真有一天实现了,还不得把他乐疯了啊!
“老三,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二哥他总不能自己富得流油,看着我们饿死吧!”
沈秀英看出沈德贵想吃独食儿,当即把脸撂下来了,从小一起长大,她太了解她这个弟弟了,自私、毒见、奸诈、喜欢吃独食儿,他这么说,肯定不能是为老二着想,一定是想独占那个方子了。
沈秀云也不高兴的说:“就是,你又不是二哥,你咋知道二哥就不能教我们呢?”
沈德贵呵呵一笑,阴阳怪气的说,“呦,这会儿想起他是你们二哥了?刚才是谁怀疑二哥作奸犯科,又是谁想上官府告二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