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汉的小农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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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还有好多东西添置呢,可不想这么早就回家。
出了四海酒楼,她先去了一家布庄。
身上的这件薄棉衣已经不能穿了,层层叠叠的补了不知多少个补丁不说,还又小又破的,一点儿都不暖和。
这件袄子还是村里一个好心的大娘施舍给她的,是大娘的几个闺女未出嫁时穿的,庄户人家的衣裳,都是大的传给小的,一个传一个,传到最后一个闺女身上时,就已经破得跟渔网似的,根本不能再穿了。
大娘本打算把这件袄子拆了打革吧(纳鞋底用的)使,但看到沈若兰大冬天的也没件衣裳,就好心的把这件破袄子送给她了。
不然,她连这样一件袄子都没有,早冻死了。
就这件袄子,她也足足穿了三年,现在已经小了,套在身上勒得紧登登的,要不是她长的瘦,肯定早就穿不进去了。
所以,棉衣是一定要买的,还得尽快买,要不等过两天天冷了,还不得把她给冻死!
“小姑娘,买布啊!”
何记布庄的老板娘坐在柜台后面,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走进来,眼睛专往那些贵重的细棉布料子上盯,就开口问了一句。
沈若兰“嗯”了一声,指着一匹翠绿色的平纹细棉布,问道:“老板娘,这样的布多少钱一尺?”
她相中的那匹布是棉布中最贵的,也是最好的,质地柔软细腻,摸起来软绵绵的,做成衣裳穿一定很舒服。
老板娘看着叫花子似的沈若兰,虽然确定她买不起,但还是和和气气的告诉了她:“这种布有点儿贵,二十文一尺,而且这布还薄,一刮就是一个口子,就算不刮不蹭的,穿久了也容易磨破,不如粗布耐穿。”
老板娘说了这么多,只是不忍心直接告诉她这种细棉布她买不起,不如买粗布穿经济实惠。
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叫花子似的小丫头手里有二两银子呢,且又不是省吃俭用的性子,又怎会委屈自己去穿粗布呢?
沈若兰确实很想买这种布,但是家里需要买的东西太多了,要是买了二十文一尺的布,怕是买别的就不够了。
她纠结了一下,说:“还有别样的嘛,便宜一点的,最好是细棉布。”
这是摆明了不想买粗布了,老板娘看了她一眼,从柜台下拿出一匹浅粉色棉布来,说:“要不你看看这匹,这匹的质地跟你相中那匹绿的质地是一模一样的,只是这匹夏天时库里露雨让水给泡了,虽然花色不大好看了,但价格足足便宜一半儿呢,我也是赔钱卖的,你要是喜欢细棉布,不如就扯几尺这种的吧。”
沈若兰摸了摸那匹深浅不一的浅粉色棉布,感受了一下质感,果断的说:“行,那就是这匹吧,我都要了!”
第11章 疯狂采购()
啥?都要了?
老板娘怔了一下,说:“这匹布足有四十尺,小姑娘你知道这得多少钱吗?”
沈若兰笑道:“一尺十文钱,四十尺自然是四百文,对吗?”
“对是对,可是这四百文钱……”
没等老板娘说完,沈若兰已经把一锭细丝足色的小银锭子放在了柜台上,语气淡然的说:“除了这匹布,我还要十斤棉花,请问您这儿有几种棉花,能让我看一下吗?”
“呃,有,有,我这就那给你拿。”
老板娘一边忙不迭的答应,一边迅速地从柜台下拖出两个袋子,打开后展示在沈若兰的面前。
还以为这叫花子似的小丫头也跟那些进城的乡下丫头似的,进来瞧瞧热闹,顶多也就买包针,买几缕线,撑破天了也就是买几尺最便宜的粗布,十几二十几文的生意而已,没想到人家居然是个大主顾,一下子就买这么多东西,老板娘真是又惊又喜,态度也格外热情起来。
“小姑娘,咱们这儿一共有两种棉花,一种是七文钱的,一种是十文的,您看看要哪种呢?”
沈若兰每个袋子抓起一把观察了一下,最后选了十文钱一斤的,又买了些针头线脑和剪刀顶针儿什么的,加上布钱、棉花钱,零零总总的,统共花了五百三十四文。
一下子做成了布庄这么大一笔生意,老板娘自然给了她不少的优惠,虽然没在价钱上给让,但答应免费帮沈若兰做一条棉被,一条褥子,一个枕头,一套棉衣棉裤和两套亵衣亵裤,若还有剩下的零碎布头,还能给她做一双鞋。
做这些东西的线钱和手工费加起来,怎么也得七八十文钱,老板娘一下子都给免了,所以给她的优惠还是很不错的。
交完钱,约好了十天后再来取货,沈若兰轻手利脚的出了布庄,又往一家杂货铺去了。
家里缺得东西太多了,差不多什么都得重新置办,特别是浴桶,她想买一个浴桶已经想很久了,从穿过来第一天就开始想。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几个月不洗澡的身子,也忍受不了自己的身上长一层恶心巴拉得黑皴,要是今天的钱只够买一样东西,她情愿不买衣裳被子,也一定要买一个浴桶。
带着这样的决心走进杂货铺,她毫不犹豫的豪掷一百八十文,买下了铺子里最好的浴桶。
接着,又买了两个大小不一的盆子,一个是用来洗脸的,一个是用来洗屁屁的,至于家里原来那个破盆子,就留着洗脚或者等便宜爹回来的时候给他使好了。
两个盆子倒不贵,花了五十文,又买了一包澡豆,一包皂粉,二斤灯油,一包蜡烛,十个大小不一的碗,一把新筷子,四个汤勺,四块盘子,两个坛子……最后,还买了一沓柔软的草纸。
草纸是用来擦屁屁的,她是真心受不了家里的茅厕,大便时居然是用破开的秸秆处理,秸秆的尖锐揩得菊花生疼不说,还总觉得揩不干净。
有了这些草纸,她的菊花再也不用遭罪啦!
杂货铺买的这些东西加起来,一共花了三百二十八文,老板很大方的把八文钱的零头抹了,还主动提出用铺子的马车把沈若兰送回去。
沈若兰正犯愁咋把这些东西挪到没人的地方呢,大庭广众之下,她可不敢就这么明晃晃的把东西收进空间。老板的提议对她来说简直是太贴心了,她道了谢,乐呵呵的坐上了马车。
只是,她没让赶车的伙计送她回靠山屯,也没让停到泗水街,而是让把车子停在了通往泗水街的一条偏僻的巷子口,她的理由是‘约好了在这儿等人’。
她不想招摇的坐着马车回村,要是她带着这老些东西回村,一定会在村里掀起轩然大波,她那个奶奶和小叔不来搜刮都怪了,以她奶奶和小叔的性子,不把她那些东西抢个磬空都不算他们本事。
而且,主要是她还有好多东西没买呢,不想这么早回去。
赶车的伙计不疑有他,帮她把浴桶盆子什么的都搬了下来,就甩着鞭子扬长而去。
沈若兰站在巷子口,看看附近没人,飞快的把东西都收进了空间,低着头一路小跑,直接去了泗水街。
家里一粒粮食都没有,她得买点米面啥的,还得买点小米子和黄豆绿豆!
此时已经是下午,用现代的时间来算,应该是一两点钟了,集市上依旧热闹,十里八乡的人都汇集在这里,山货、农产品和手工制品,啥都有。
还有挑着担子的货郎,担子上挂满了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头绳、针线、手巾帕子、还有廉价的胭脂头油等,招揽的对象,无一例外是过往的乡下大姑娘小媳妇。
跟现代市场的景象还挺像的,沈若兰颇有兴趣的打量着,接着往前走。
“二勇,羊还没卖掉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沈若兰脚下一顿,循声望去,看见早上一起坐车的大娘正站在一个小摊儿前,和蔼的询问着。
那个小贩就是张二勇,这会儿,他正蹲在集市的一个角落里,手里牵着那只羊。
“张大娘,还没呢!”张二勇答了一句。
张大娘接着说:“那咋没卖到酒楼去呢?咱这集上有几个能买得起这么大的野羊的?你拿到酒楼,保准儿一下子就卖出去。”
张二勇皱了皱眉头,神色阴郁了几分:“他们把价压得太低,我的羊一百多斤,就只给我一两四钱银子,还勾不上十五文一斤哩,我不卖他们了……”
大娘一听有一两四钱银子,羡慕的瞪圆了眼睛儿:“啥?一两四钱银子还嫌少?那可是白得的钱啊,反正你又没花啥本钱,就出点力气就把这银子赚了,这老些银子还嫌少,你这孩子咋这么不知足哩?”
“我不卖,最少一两八钱,不然我情愿牵回去养着。”张二勇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句,心里也是堵得慌。
这野羊是没花本钱,可那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打来的,山上毒蛇野兽多,又是悬崖又是峭壁的,逮到这只野羊所付出的艰辛和危险,远比别人想象中的多得多。
所以,他不能贱卖。
第12章 不可思议()
“这孩子,真犟!”
见劝不听张二勇,张大娘丢下一句,挎着篮子走了。
好容易来城里一趟,她还有好些事儿没办呢,可没工夫为些跟不相干的人耽误事儿。
沈若兰倒是很想买这只野羊,她身子太虚,需要补养,等野羊下崽儿了,她就能有羊奶喝了,野羊奶远比牛奶有营养,对她的身子一定大有好处。
而且,等将来把小羊养大养肥了,还能有鲜美的野羊肉吃,想想都让人流口水!
只是,她手里就只剩下一两多点儿银子了,张二勇说过,这只羊至少卖一两八钱,她手头儿这点儿银子也不够啊!
看看肥美的野羊,在看看手里那点儿银子,沈若兰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他的野羊没卖成,她就少买点东西了,布匹浴桶啥的什么时候都能买,可揣崽儿的野羊可不是天天都能碰上。
哎,现在说啥都晚了,还是先去买米吧!
沈若兰摇摇头,转身去找卖米去了的。
之前张大娘说过,大米和白面都是三文钱一斤,可是等她去买时才发现,大娘所说的三文钱一斤的大米,是指市场上最下等的米,里面还有些磨完了没挑干净的壳子以及细沙子,好一点儿的要卖到五文钱,五文钱的米要干净得多,也白的多。
最好的米居然卖六文钱一斤,换算成现代的价格,相当于六块钱一斤呢!
沈若兰暗暗咂舌,太贵了,两斤米都能差不多够买一斤肉了。
不过,考虑到六文钱的大米几乎是一个粒一个粒挑出来的,个头大,米色白,而且里面绝无杂物,做饭的时候省事儿多了,所以,她买了二十斤六文钱一斤的白米,花掉了一百二十文,五文钱一斤的细白面也买了二十斤,黄豆和绿豆也各买了三斤,一转眼,二百三十文钱就这样流水般的花出去了。
不过,她并不后悔,也不心疼。算起来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到死那天才明白这个道理,人生苦短,活着不易,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来,所以就该潇洒的活着,想吃啥吃啥,想买啥买啥,千万别亏待了自己,她上辈子,省吃俭用了七八年,刚攒了个首付,还没等付钱呢,就被一个歹徒的手枪送到这里,口挪肚攒了的钱,最后都变成了空间里那几张废纸,屁用没有。
所以啊,她这辈子说啥也不攒钱了,当然,要是多的钱花不了时攒起来也可以,就是决不会在像上辈子似的靠省吃俭用来省钱,那样太对不起自己!
这样想着,她又顺手买了些大白馒头和肉包子,将这些和米面一样,先佯装放在篮子里,盖上苫布再偷偷的再收进空间,最后才慢慢的往回溜达。
路过张二勇的摊位时,看见他还蹲在那里,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脚下的羊还是没卖出去。
沈若兰看了看那只肥肥的母羊,想到有营养的羊奶,咽了口口水走过去,“张大哥,我来还你的三文钱。”
张二勇抬起头,看了看那三个铜板,没有推辞,接了过来。
他身上就只带了这三个铜板,原本是打算用来买几个馒头充饥的,帮沈家姑娘付了车费后,他连午饭钱都没有了,到现在还饿着呢。
还完钱,沈若兰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蹲下身,抚摸着地上的野羊,开口问:“张大哥,羊卖得不顺利吗?”
这不是废话吗?羊就摆在这儿呢,明显是没卖出去,可不就是卖的不顺利!
“嗯,不顺。”
张二勇盯着膝盖上的补丁,沮丧的回了一句。
从晌午到这儿,看中他羊的倒是不少,可不是给的价钱太低,就是相中了也买不起,眼瞅着就到回去的时间了,看样子,他今天算是白来了。
沈若兰看出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