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汉的小农妻-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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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似的,不在一起根本就睡不着……
而此时,真正睡不着的,是沈大爷和沈大娘,老两口在把沈若梅的事儿托付给沈若兰后,这丫头一连多日都不给个回信儿,就在他们老两口儿等的失去耐心,准备亲自上门去问问到底是咋回事儿的时候,沈福存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就是二房一家集体出门儿了,说是穆氏要回京城去省亲,沈大爷和沈大娘常做梦都没想到,他们一直以为是暗娼逃妾的老二媳妇,娘家居然在京城,她竟是京城人!
(为了免遭非议,沈德俭和穆氏决定对外称回京城省亲)
得知这个消息后,沈大爷和沈大娘先收大吃一惊,随即着实上了一把火,他们还都指着沈若兰帮他们向湛王求情呢,可他们一家子现在都没了影,可叫他们找谁去帮梅儿啊?
沈大娘甚至还认为,二房这会子举家省亲,定是因为不想帮梅儿才故意躲出去的。气的她坐在印涮厂的后院子儿里大哭了一场,还边哭边骂沈若兰是个毒见的贱人,为一点儿小事儿就跟自家的亲姐姐记仇,这样的人将来不会有好下场的……
足足骂了一天,谁都劝不住……
此时,吉州郊外的牛家村里
沈大娘心心念念的女儿正披头散发的跪坐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哭着,一边哭一边哀哀的求饶,“呜呜,我再也不跑了,求求你别打我了,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
她的面前,五大三粗的牛奎正拿着一根烧火棍劈头盖脸的打她,一边打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小贱货,我叫你跑,今儿个我把你的腿打折了,我看你还怎么跑……“
打得沈若梅惨叫连连,却不敢躲闪,因为多此挨打的经验告诉她,牛奎对她下手的时候,她绝不能躲,她要是躲了,他会打得更狠,只有让他打够了,把他心里那口恶气出了,他才能住手。
只是,这次牛奎好像是被气坏了,打的格外狠,把烧火棍都给打折了还不肯罢休。
因为这次沈若梅的行为捅到他的心窝子了——她竟然妄想逃跑!
牛奎上一个老婆就是跑掉了,害得他被人嘲笑了好几年,到现在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来呢,所以,他对想逃离他身边儿的女人他格外痛恨,像是他多无能,多差劲儿似的,连个女人都留不住……
沈若梅这样做,无异于往牛奎心窝子里捅刀子,把牛奎内心深处的积攒了好几年的怒火都给重新点燃了……
所以,他下了死手,把沈若梅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不仅为了给她足够的教训,省着她起逃跑的念头,也是借着揍她的由头,把自己憋屈了好几年的怒气发泄出来……
沈若梅真的被打惨了,都打得小便失禁了,浑身上下一处好地方都没有了,老婆子怕出事,就劝住了儿子,省得把她打死了,他就又没有女人了!
牛奎也是打累了,就暂且放过了她,扔下棍子,躺到炕上去休息。
牛奎娘把搀了起来,去另一间屋子上药了。
到了另一间屋子,牛奎娘帮沈若梅褪去一衣服,沈若梅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势,心如刀绞,呜呜噎噎的哭起来,好不凄惨……
哭声传到隔壁的崔家,正好崔家的三小子今日放假在家,听到年轻女子的哭声后,感到很是奇怪。
牛奎是个暴躁得出名的蛮汉,挣不来钱还能打老婆,已经逼死一个老婆逼跑一个老婆了,这些年他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托人,想再讨个老婆暖被窝,可那些女人们一听到他过往的打老婆行为,没一个愿意嫁他的,就连残疾的女人都不愿意来给他当老婆,所以他一直单着,这会儿,又是哪来的女人呢?
崔三子在吉州城一家名叫”沈记火店“的酒楼打杂,每月能赚五百文钱,还能休息一天。
这天正好赶上这月休息,他便回了家探望父母,正好听到隔壁沈若梅的哭声,不觉奇怪的问起他爹娘,隔壁女人的是打哪来的。
崔老爹和崔妈妈也不知道牛奎是打哪儿讨来的女人,这个女人在二十多天前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老牛家了,不过看样子,她并不喜欢呆在老牛家,他们时常就能听到她呜呜咽咽的哭声和求饶声,十有八九是被拐来的或者被抓来的……
不过据牛奎的老娘跟村里人解释说,这女人是她的一个远方侄女儿,因死了男人无处可去,便过来跟奎子搭伙过日子了。
她的话可信度并不高,大家都深表怀疑,不过怀疑归怀疑,却谁都不敢去深扒,因为牛奎脾气暴躁,平日里也是个能打架斗狠的,村里人都不大敢得罪他,也不敢去管他的闲事,谁都犯不着为个不相识的女人去得罪牛奎那样的人,免得给自家招来祸患。
崔三子听了爹娘的话,忽然灵光一闪,想二十多天前大东家丢失了侄女儿的事儿……
前段时间东家的侄女丢了,那会儿火锅店还特意放了几天假,所有的人都出去找去了,东家更是逢人就问,四下里托人打听、寻找,还在火锅店内贴了悬赏的告示。
只是,找了这么久了,那位堂小姐还是音信全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此时听到牛奎家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年纪和出现的时间都跟堂小姐失踪的时间对得上,他不觉一下子动了心,觉得牛奎家这个女子有可能就是堂小姐。
要是真的是堂小姐的话,他可就发大财了,堂小姐出事后,东家可是足足悬赏十两银子找堂小姐呢,印涮厂的掌事和点心作坊的掌事也每人出二两银子赏金寻找堂小姐,这两项银子加起来,足足有十四两银子呢。
十四两银子啊!
对一个每月只能赚500文工钱的打杂的伙计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了。
有了这笔钱,他家就能翻盖新房子,还能买二亩好地,有了新房子和地,还愁娶不到媳妇儿吗?
想到这儿,崔三子激动的心跳都加速了,赶紧把他从吉州给他爹带回来的一个猪耳朵和一斤白酒提起来,毫不犹豫的去了牛家。
”牛大哥在家吗?“
进到牛家的破院子后,崔三子一边喊着,一边大刺刺的闯进了屋儿。
沈若兰正在外间的炕沿儿上坐着垂泪呢,忽然见闯进个陌生的汉子,急忙站了起来,躲到厨房去了。
崔三子虽然不认得沈若梅,但是却认得她身上穿这身衣裳,这可是东家大小姐常穿的一件儿衣裳了,且这位姑娘虽然鼻青脸肿一副猪头的模样,但从眉眼上看,依稀可见跟东家大小姐有几分相似,只是不如东家大小姐好看罢了。
崔三子在心里已经有了几分计较,只是没动声色,提着猪耳朵和白酒进了里间,去找牛奎喝酒去了。
牛奎见崔三子不请自来,本来还有几分不愿意,但是见到他手里的猪耳朵和白酒后,心里的不满便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去。
除了女色,牛奎最喜欢的就是喝酒了,这会人家都把好酒好菜送上门儿了,他哪里还顾得上寻思别的,一门心思的惦记着喝酒吃菜来……
崔三子是个有心眼子的,进门儿后跟牛奎套了会儿近乎,把牛奎拍得舒舒服服的,不一会儿就坐在一起吃喝起来。
喝了几杯,喝到晕晕乎乎的时候,崔三子便开始套话,没费多少劲儿,就把沈若梅的来历给摸得差不多了,没用多久,崔三子也基本上确定沈若梅就是大东家悬赏寻找的堂小姐了。
不过,崔三子却没有立刻去高密去,原因有二。
第一:大东家现在出门了,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呢?要是他现在去告密,堂小姐回来后,再想找大东家去要那十两银子,怕是不易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不如等大东家回来,银货两讫呢。
第二:他刚跟牛奎喝完酒,就有人找上门来认领这女子,有点脑子的人就会想到是他做的,刘奎是个逞凶斗狠的蛮汉,他招惹不起,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再悄悄的高密,到那时,他也不可能再怀疑自己了,自己把密告了,白得十四两银子,岂不美哉?
崔三子打定主意,要等大东家回来再告密拿银子,却不知沈若梅因为他这个决定,差点儿被磋磨死,就算没死,也几乎脱了层皮,此是后话,不提。
安安郡主得了幽灵草,又有随行太医和聂恒精心诊治,病情很快就得到了控制,身子也一天天的好起来。
某日傍晚,看着天上的毒日头下去了,天也不大热了,就扶着知画的手到外面去散步。
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说鲁参将差人给他送血燕来了。
服侍在身边儿的下人们还以为她会像平时一样,毫不犹豫的拒绝,因为自从她来到吉州,鲁参将已经不止一次的给她送东西了,她都毫无例外的拒绝了,只没想到这次,她竟然下令收下,还叫人转告鲁参将,多谢他的好意。
寇嬷嬷见安安收下鲁元的血燕,奇怪的问:”郡主怎么收起他的东西来了?从前您不是最讨厌他吗?“
安安正色道:嬷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何尝讨厌鲁哥哥了?之前不与他太亲近,不过是因为男女有别,我怕传出不利于我名誉的闲话,才故意疏远他,哪里就讨厌他了?你可不要妄下定论,坏我们兄妹之间的情谊……”
寇嬷嬷一听安安这番说辞,着实吃了一惊,不晓得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之前她明明瞧不起鲁元的出身,也瞧不起他的为人的,怎么今日忽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莫非是被湛王逼着退婚受了刺激?才是知道做湛王妃无望,准备退而求其次,做个将军夫人了?
鲁元没想到安安竟收下了他的心意,且又说出了一番那样的话,顿时兴奋不已。
他已经知道安安答应跟老七退婚的事儿了,很心疼她病中被逼,也心疼她被人中途抛弃,所以很想安慰她一下,只是不知该怎么安慰,正好有人给他送了点儿血燕来,他想着她身子不好,正需要补补,就随手把这些血燕送过来了。
本以为还会像以往一样吃闭门羹,没成想她竟收下了,还对他表达了谢意,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鲁元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希望了,而且,他还欣喜的觉得,淳于珟退婚并没有给安安带来多大的打击,可见,安安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爱老七,这下他就放心了……
第376章 面见太后()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安安郡主在太医和聂恒的精心诊治下,身体一天好过一天,已经与常人无异了。
然而,她却并没有回去的意思,依旧住在府尹府里,每天浇花,读书,写字,像是要在这过下去似的。
伺候她的人都不晓得她在打什么算盘,但是都晓得她的脾气,故而谁都不敢多嘴问她的打算,既然她要住下去,大家陪着就是,反正在哪儿都是伺候她,在吉州伺候和在和在京城伺候也是一样的。
这日,安安郡主正拿着一把小剪子修剪着开败的牡丹花和枯萎的黄叶子,外头忽然来报,说鲁参将差人来给她送月饼来了。
这段时间,鲁元跟邓安安之间的交集忽然多了起来,从前邓安安对鲁元一直忌讳莫深,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但是现在对他的态度明显好很多,虽然依旧不与他见面,但他送来的东西她多半会收下,偶尔还会回赠一些亲自做的点心等东西,让鲁元惊喜不已。
听到禀告后,安安停下手里的活计,睁着好看的鸣凤眼问道:“月饼?怎么会送月饼?快到中秋了吗?”
寇嬷嬷笑道:“回郡主的话,还有半个月就是中秋了,郡主这段时间一直病着,想必是病糊涂了,连节气都给忘了!”
安安听了,莞尔一笑,说:“嬷嬷不说我还真给忘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都快中秋了,往年的中秋我不是在家里陪父母,就是在宫里陪皇外祖母和太后皇后她们过,像这样自己只身一人在外过中秋,我还是头一遭哩!”
寇嬷嬷揣度着主子的意思,笑道:“谁说只有郡主一个人了,不是还有鲁参将在此吗?你们是表兄妹,在一起过个中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安安笑道:“鲁哥哥军务繁忙,我怎么好去烦他?再说,即便是他有空闲,还要陪他的那些美妾知己们呢,有哪有空陪我?”
这些话,毫不例外的传到鲁元的耳朵里,鲁元听到后,当即遣散了他的后院儿,他的后院里的几个美人都是因为与她有几分相似才被他买回来解闷儿的,属于赝品,他对她们也一直是走肾不走心,如今有正品在,这些赝品自然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了……
第二日,安安郡主听说了鲁参将遣散后院儿的消息,嘴角显出几分得逞的笑意。
此番沈若兰母女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