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汉的小农妻-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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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姨娘骂道,“你们两个贱蹄子别跟她废话了,赶紧把她的嘴给我撕了,看她还敢不敢再咋呼了?”
两个丫头听到命令不再啰嗦了,立马撸胳膊挽袖子的上前,要去打沈若兰,沈若兰当然不会让她们打,两人一过来,立刻拳脚齐出,的跟她们打了起来。
沈若兰是练过的,而且她现在身子已经不像从前那么赢弱了,对付两个丫头绰绰有余,只见她拳脚交加,毫不客气,把上辈子在警校练的那些散打招式都发挥了出来,没几下就把两个丫头打得躺倒在地,只剩下哀嚎惨叫的份儿了。
薛姨娘一看俩丫头不济事,就冲着门外大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要以下犯上,要打我呢?”
话音刚落,几个家丁打扮的汉子跑进来,恭恭敬敬的对薛姨娘道:“谁?谁敢冒犯姨奶奶?”
薛姨娘指着沈若兰叫道:“就是她,快拿下这个贱人!”
几个家丁一听,立刻冲过来,要抓沈若兰。
沈若兰不敢懈怠,打起十二分精神,跟他们周旋起来。
沈若兰的功夫不差,但这几个家丁毕竟是男人,力气是那两个丫头的好几倍大,而且这铺子里面积狭小,又施展不开,最主要的是,她最大的依仗牙签弩和手枪没法使,就只能靠拳脚硬跟他们打。
很快,沈若兰就占了下风,被打的连连后退,只剩下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眼瞅着就要被抓住了,正急着,外面忽然一阵乱嚷:“官差来了,官差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捕头打扮的公人带着七八个衙役走进来,这公人姓韩,是负责附近这几条街道治安的捕头,刚才在这条街上巡视,听闻有人报织锦楼里有人打起来了,就急忙带着人过来看。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了府尹大人新纳的宠妾薛怜儿叉着水蛇腰站在那里,正指挥着几个家丁围攻一个小姑娘呢。
这位薛姨娘原本是吉州城一个唱旦角的戏子,叫薛怜儿,因戏唱的好,又为人风流,在吉州城很有名气,吉州城里大半儿的人都认得她,故而韩捕头也认识。
见韩捕头带人过来了,薛姨娘的几个人住了手,退回到了薛姨娘的身后。
薛姨娘见到韩捕头来了,理所当然道:“你来的正好,快把这贱人拿下,她强买强卖,当众行凶打人,简直没有王法了。”
韩捕头皱了皱眉头,道:“薛姨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哪知薛姨娘一听就火儿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是这个贱婢要强买强卖,买货不成就行凶打人,你还聒噪什么,快把她拿下就是了!”
韩捕头很看不惯薛姨娘这副颐指气使的轻狂样子,但是,想想府尹大人对这个女人的宠爱,再想想自己的前途和未来,只能无奈的妥协,他吐了一口浊气,对手下的弟兄们一挥手:“拿下!”
“是!”
身后的衙役听到头儿的吩咐,大喝一声,纷纷上前,拿出绳子要上前来捆沈若兰。
沈若兰大声道:“官府还没审问到底谁对谁错,你凭什么捆我,难不成就因为她是府尹大人的妾室,就可以仗徇私枉法、势欺人吗?你就不怕我把你们告到湛王爷那去吗?”
韩捕头僵了一下,似乎被沈若兰的话吓到了,犹豫起来,他抬起手,止住了冲上来的衙役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薛姨娘见沈若兰三句两句就把韩捕头被吓唬住了,冷笑道:“亏你还是个捕头呢,这么个毛丫头片子都能吓唬住你?不想想,就她这副嘴脸的,能到得了王爷跟前儿吗?就算她到得了,你就只怕王爷不怕府尹老爷了是不是?那好,我这就去把你告诉老爷去,看老爷怎么收拾你!”
说完,对两个披头散发的丫鬟叫了一声,“走,去衙门找老爷去。”
两个丫头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了薛姨娘,气冲冲的往织锦楼外去了。
韩捕头咬了咬牙,对薛姨娘的背影道:“姨娘恕罪,是属下一时糊涂,油蒙了心了,属下这就把人拿了,送衙门治罪去。”
说完,一个眼色,那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冲过来,不由分说的拿着绳子将沈若兰捆住了。
薛姨娘见如此,这才高兴起来,拿腔作势道:“这个贱人强买强卖,殴打无辜,还威胁官府,妨碍公务,一定要重重的治她的罪才行,我也跟你们一起去衙门,看看老爷是怎么审案子的。”
看府尹老爷审案是假,收拾沈若兰,显摆她的权威才是真!
韩捕头虽然一百个看不上这个戏子姨娘,奈何她现在是老爷心尖尖上的人,他也没办法,只好叫人押着沈若兰,一路回府衙去了。
薛姨娘坐在轿子里跟着,一路上掀着轿帘不怀好意的看着沈若兰,一副‘看一会儿我怎么收拾你的’样子。
这一行公人气势汹汹的,还押了个漂亮的小姑娘,立刻引起了街上百姓们的注意,湛王府的一个守门侍卫今日不当值,正在街上买东西,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一下子就认出了沈若兰来了,这个住在王府对面郑管家宅子里的姑娘,平日里进进出出的,他见过多次了,所以一眼就看出来了。
私底下听弟兄们说起过,说王爷倾心于她,不然也不会让郑管家把宅子空出来给他们家住的了。
他也是相信这种传言的,因为一起守门的兄弟们偷着议论过,说王爷出来时,总会先往她家那儿看一眼,他也偷偷观察过,发现确实如此,虽不知道王爷喜欢她为何没纳了她,但可以肯定的是,王爷心里一定是有她的。
只是,不晓得她怎么会被官府抓去,王爷肯定还不知道这事儿呢,要是这会子他去通风报信儿,立功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想到这里,这位侍卫兴奋不已,街也不逛了,东西也不买了,撒腿朝王府跑去。
正好今儿王爷在家,要是王爷真对这个姑娘有心,他带回去的这条消息就足够让她飞黄腾达了……
此刻,侍卫的心里乐开了花,沈若兰的心却如坠冰窟一般,都凉到了脚底了。
她终究还是太弱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都能将她踩在脚底,对她轻贱如泥,这种被欺压了却又无力反抗的感觉真是太糟了,让她很难受,也很无奈……
更让她感到屈辱的是,到了衙门后,薛贱人竟然指挥两个衙役把她像拴马似的拴在了拴马桩上。
薛姨娘上前,捏着沈若兰的下颌,得意而又轻蔑的说:“小贱人,你不是狂吗?不是看不起我这姨娘的身份吗?今儿就叫你死在姨娘的手里,你给我等着,一会儿我就让我家老爷揭了你的皮,再把你扔吉州大牢去!”
说完,冷笑一声,扭着水蛇腰进衙门去了。
此时,府尹大人赵丙辰正在衙门的后院儿的廊檐下喂鸟儿呢,他新纳的爱妾薛怜儿进来了。
“老爷——”
薛怜儿一进来,就一头扑到他的怀里嘤嘤嘤的哭起来:“老爷还有兴致喂鸟呢,妾身都叫人给欺负死了,你也不心疼人家……”
香软娇人入怀,梨花带雨的哭诉,让赵丙辰也顾不得鸟了,忙把鸟食罐子放在美人靠上,搂着薛怜儿的纤腰心疼的哄道:“我的心肝儿,这是怎么?高高兴兴的出去买东西,怎么还哭着回来的呢?”
薛怜儿嘤嘤哭道:“刚才妾身在织锦楼买东西,已经把东西买到手了,一个女子非要强买,妾身不依,她就对妾身恶语相向,还骂妾身是以色侍人,靠色相混日子的下贱东西,天地良心,妾身跟老爷是真心相爱,怎么就像她说的那么不堪了,老爷,你可一定要严惩那个贱人,给妾身出气啊……”
赵丙辰看她哭得跟猫儿叫似的,一下子想起她做那事儿时的叫声,不觉来了兴致,砸吧砸吧嘴儿,嘿嘿笑道:“我当多大个事儿,不过是女人间的几句口角,原不值什么的,来来来,让爷好好疼疼你,保管你消气。”
薛怜儿一听这老色鬼不肯帮自己出气,还要占自己的便宜,气得太阳穴直突突,只是又不敢给人家甩脸子,就捂着脸哭道:“老爷真坏,不帮人家出气还欺负人家,我不管,反正那个女子已经被韩捕头带回来了,老爷您这就去审她,要是您不重罚她,往后就别进我的屋……”
赵大人嘿嘿一笑:“成成成,依你就是,咱们先进屋去把事儿办了,回头老爷我就帮你出气成不?”
薛怜儿一听有门儿了,就撅着嘴撒娇撒痴道:“那现在呢,就放着那个贱蹄子让她那么好好的呆着吗?哼,不行,太便宜她了。”
赵大人已经欲火焚心,拉着她一溜风的往屋里走去,边走边说:“我的心肝儿,咱先别说这些扫兴的事儿,先把正事儿办了,把老爷我伺候舒服了,啥都好说!”
薛怜儿被拉进屋去办事儿了,临进屋前还不忘给她的丫头使个眼色,丫头会意,悄悄的下去了。
进屋后,两人扭股糖似的滚上了床,宽衣解带的纠缠在一起,亲嘴儿抚摸了一会儿后,很快就成了好事,正欢快着,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雷,“大……大人,大人,湛王爷来府衙了,你快出来看看吧。”
湛王驾临,衙役顾不得老爷的风流雅兴了,站在窗外直接喊起来。
赵大人一听,顿时如雷轰顶,啥兴致都没有了,他腾的跳起来,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你,你说……谁来了?”
“老爷,是王爷,湛王爷来了,正在府衙里等着您呢!”衙役隔着窗子喊道。
赵丙辰一听,顿时一脑门子的汗,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心急火燎的往前院儿的衙门跑去。
湛王爷虽然也在吉州,但是从不来衙门,也很少与他往来,今日突然到访,肯定不是来遛弯儿的,说不定有啥事儿落在他手里了,想到这儿,赵丙辰脑门子上的汗更多了。
衙门里
湛王爷黑着脸坐在公堂上,深色冷峻,寒气森森,周身的散发出来的煞气跟阎罗似的,骇得两边的衙役们一个个跟避猫鼠一般,都屏气凝神的缩着脖子,眼观鼻,鼻观心,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唯恐自己哪下不注意惹到他老人家不痛快,成了他出气的筒子!
“臣参见王爷!”
赵丙辰汗涔涔的跪了下来,向淳于珟行了大礼。
英战冷声喝道:“叫七爷!”
大家都知道湛王行七,是先帝的七子,所以也称为七爷,不过,能称他为起爷的,都是与他极亲近的人,赵丙辰可不认为自己能有这么大的脸,够资格称呼王爷为七爷,但是既然王爷都这么吩咐了,他也不敢违拗,急忙又叫了一声:“七爷!”
淳于珟懒懒道,“爷这会儿来,扰了赵大人的雅兴吧,听闻赵大人是现穿衣裳赶来见爷的,心里可曾怪爷坏你好事?”
赵丙辰一听湛王连他在内宅干了什么都知道,顿时脊背发凉、毛骨悚然,若不是穿着衣裳,身上的汗毛肯定都竖起来了。
“下官不敢,下官有罪,下官知错了…。”赵丙辰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了,身上的冷汗也快把这身儿官服打透了。
淳于珟呵呵两声,声音凉凉,笑不达眼里,微微一顿,笑意无踪,阴冷的说:“给爷说说,你有什么错?”
赵丙辰神色一赧,面红耳赤道:“臣,臣不该色迷心窍,不该白日宣淫。”
“还有呢?”淳于珟脸上冰寒盈满,声音平缓,却字字如刀,“你的罪过可不止白日宣淫这一条,再想想,还有什么错?”
赵丙辰一怔,战战兢兢的说,“七爷恕罪,下官愚钝,实不知七爷指的是什么!”
淳于珟轻哂一声:“告诉他!”
罗城面无表情的说:“赵大人纵容妾室,欺压良民,随意拘捕、关押良民,善用私刑,随意将良民打入大牢,将楚国律法视为儿戏。”
赵丙辰一听,晓得是薛怜儿惹出祸事了,顿时在心里把那个贱人骂个狗血淋头,嘴上哀嚎说:“七爷,适才下官的妾室确实跟下官说起过她在街上与人发生龃龉,可下官并不曾理会,也不知道这些啊,这一定是那贱人背着下官狗仗人势,滥用私刑了,下官有罪,是下官治家不严,下官一定好好惩戒她,以儆效尤!”
淳于珟冷笑说,“若是你家里的人被她随意拘捕、关押了,那是你治家不严,可现在她欺压的不是你的家人,而是我吉州城的百姓,这就不是你的家事,是公事了,赵大人把家事公事混为一谈,是想营私舞弊,包庇罪犯吗?”
听闻‘罪犯’二字,赵丙辰心中一抖,王爷已经把薛怜儿那贱人说成是罪犯了,他可得跟她划清界限,免得王爷迁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