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汉的小农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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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了。
“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吗?”沈若兰见他没有回答自己,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张二勇回神,忙应道:“哦,听到了。”
“那记住了吗?”
“记住了。”
一问一答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街里,要分开的时候,沈若兰说:“我后天去县城,你晚上来晒谷场等我,到时候我就把欠你的银子还你。”
张二勇答应了一声,两人各自走开了。
只是,走了几步后,张二勇情不自禁地停下来,回头看着那道瘦成闪电的身影。
这小丫头,真是让他感到意外呢……
傍晚,沈若兰跟大伙儿坐着马车回了家,一路上,她的肚子不停的叫着,从中午到现在,她什么都没吃,这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空间里的馒头、包子和生日蛋糕都吃没了,连上次在四海酒楼打包的那几样点心也吃光了,不然,有点儿点心垫补垫补,她也不至于饿成这副样子。
一进家门儿,她就迫不及待地从空间舀了一碗米,淘洗过后放进锅里蒸了起来,还拿出空间剩下的最后一碗菜——一碗粉蒸肉,同时放进锅里蒸。
做饭的空挡,她也没闲着,把今天新买的缸拿出来,里里外外的刷得干干净净,又挑了十棵大白菜扒了,留着一会儿腌酸菜。
忙活完这些,锅里的饭也好了,白花花的米饭香味儿伴着令人垂涎得粉蒸肉味儿,一下子弥漫了整个房间,令人食欲大振。
她麻利的把饭菜端出来,摆在桌子上正式开吃……
……
“娘,我要吃肉——”
王万福家,沈大姑正坐炕沿边儿上纳鞋底儿呢,王宝根忽然闯进来,劈头盖脸的来了一句。
沈大姑抬起眼皮,瞅了瞅急吼吼的儿子,“这是咋了,不年不节的,咋突然想起吃肉了?”
他们老王家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一顿肉,平时的日子能吃饱饭就不错了,那里还敢想肉吃?
王宝根梗着脖子叫起来:“兰丫家里都吃肉了,咱们家为啥不吃?我不管,反正我要吃肉!”
“啥?兰丫家里吃肉了?不能啊?你听谁瞎咧咧的?”沈大姑对儿子带回的消息表示严重怀疑。
王宝根叫起来:“咋不能呢,是我自个儿闻着的,可香了,半个屯子都能闻着,不信你去看看啊。”
沈大姑打心眼儿里不信兰丫家吃肉了,但为了哄儿子,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锥子和鞋底子,跟他一起出了门。
“娘,要是一会儿兰丫不给我吃肉咋办?”
“她敢?要是真有肉的话你就尽管吃,她要是敢滋了一声,看我怎么收拾她。”沈大姑说得很有底气。
第30章 肉呢()
这边,沈若兰正津津有味儿的吃着晚饭呢,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的呼哧带喘的,她心中一惊,来不及思忖,一下将桌子上的饭菜都收进空间里,连新买的酸菜缸都收进去了。
刚收完,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沈大姑领着王宝根闯进来,一进屋,王宝根就使劲儿的吸了吸鼻子,大声嚷道:“娘,你闻闻?这是不是肉味儿?”
沈大姑也闻到这令人垂涎三尺的味道了,她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屋里转了一圈儿,最后落到了沈若兰还挂着油渍的嘴角上,开门见山的问:“兰丫,你吃肉了?”
沈若兰眯起眼,冷冷的看着气势汹汹的闯入者,“你们来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来找肉的?我问你?肉呢?”王宝根恶狠狠的大声质问道,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就像沈若兰吃的肉是打他们家偷来的似的。
沈若兰冷笑一声,说:“你们家丢肉了?”
换言之,我的肉又不是从你们家偷的,你们凭什么上我家来找肉?
沈大姑听出了沈若兰的弦外之音,咳了一声,说,“兰丫啊,我跟你弟弟是过来看看你爹回来了没有,这不,刚走到你家门口就闻着肉味儿了,你看,你弟弟都大半年没捞着吃肉了,怪可怜见儿的,你要是有肉的话就给你弟弟吃点呗,往后大姑肯定不能亏待了你。”
“……”
沈若兰无语了,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不要脸到这种地步的人呢,一个理直气壮地跑人家要肉,一个大言不惭的撒谎,哎,她的命咋这么不好,咋就摊上这么些不知磕碜的亲戚呢?
“大姑,你们来晚了,我刚把肉都吃没了,连碗筷儿都刷出来了。”
她尽量心平气和的说话,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就她大姑那蛮不讲理的性子,要是敢惹恼了她,她绝对能窜上来抽自己大嘴巴!
她打不过这只母老虎,就只好委曲求全了。
王宝根一听肉没了,失望得心都碎了,哇的一声哭了,“娘,肉没有了,咋办啊,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哇——”
那痛苦的样子,跟死了娘似的。
沈大姑急忙把王宝根搂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好言好语的哄道:“没事没事儿,别哭,娘去给你找找去,说不定还有呢?”
说完,看都没看沈若兰一眼,径自往厨房去找肉去了,随便得就像在自己家似的。
王宝根听他娘这么一说,也止住了哭声,两步窜进厨房找肉去了。
炕沿儿上的沈若兰这个气啊,恨得牙根儿都直了,要是她身体允许的话,一定拳打脚踹的把这对儿不要脸的打出去的,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不,是打得他们满地找牙花子,跪地求饶,再不敢来欺负她为止。
但是,看看自己麻杆儿似的小胳膊,瘦猴子似的小体格,她闭了闭眼,把心中的那口恶气生生给憋回去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就她现在的体力,别说打大姑那个母夜叉打,就是跟王宝根那个小瘪犊子打都打不过人家,何况人家现在是娘俩,要是真动起手来,那俩虎犊子不把她打死都算便宜她了!
不过不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现在不是正在努力的锻炼吗,等她把身子骨练好了,她就会强大起来,到那时,这些魑魅魍魉的东西再敢上她跟前儿得瑟,她绝壁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打趴下了,打到他们满地找牙花子为止。
那场面,想想都爽!
厨房里,沈大姑母子翻了个底儿朝天,连灶坑都扒拉了,也没找到一片肉出来,又进沈若兰的屋里一顿翻腾,最后也没找着啥,王宝根大失所望,闭着眼睛嗷嗷嗷的哭起来:“娘,肉真的没了,都让死兰丫给吃光了,咋办啊——”
沈大姑一看宝贝儿子哭的这么惨,这家伙心疼的啊,她耐心的哄了半天,然而没吃到肉的王宝根根本不鸟她,哭声越来越大,把沈大姑哭得脑瓜仁儿都疼了。
她不是好眼睛的白了沈若兰一眼,心里这个气呀,都怪这个死丫头,好好的吃啥肉呢,把宝根儿都给引逗哭了,宝根儿将来可是给她顶门户的,哭坏了咋整?
再说,她有肉咋就不知道先拿给宝根儿吃呢?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就吃个人肚子去了,她哪配吃肉啊?长那好嘴了吗?
沈若兰一看沈大姑的眼神儿,就知道她大姑在肚子里骂她呢,她卡巴卡巴眼睛,说:“大姑,你看宝根儿哭得怪可怜的,要不,你跟我大姑父就给孩子买点肉儿吃吧。”
沈大姑眼睛一瞪:“你少放屁了,要是有钱买肉的话,我能让宝根儿哭吗?对了,你的肉是打哪弄来的?还能不能在弄点儿回来了?”
沈若兰一本正经的说:“我吃的是耗子肉,哪都有,宝根儿要是喜欢,我明儿帮他打几只来。”
“啥?你吃的是耗子肉?”
沈大姑的眼睛一下子等得老大,连哭嚎着的王宝根儿都消停了,娘俩难以置信的盯着沈若兰,像是见了鬼似的。
沈若兰不慌不忙的说:“是呀,不然你以为我哪有钱买肉吃啊?再说,耗子肉咋了?你们刚才不也闻到了吗?多香啊!”
“哎呦我的娘啊,耗子肉你也吃?你恶不恶心啊?”沈大姑果然被恶心到了,她捂住了鼻子退后两步,鼻翼间那令她食指大动的香气都变得令人反胃了。
沈若兰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大姑,我这不也是饿得没招了吗,耗子肉虽然恶心,可不吃就得饿死,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吃耗子肉总比饿死的好吧。再说,吃常了也就不觉着恶心了,我现在还觉着耗子肉怪香的呢。”
其实,她就是故意恶心这娘俩的,往后她吃肉的时候多了去了,今儿正好恶心恶心他俩,省得往后他们再闻着香味儿就找她麻烦,她可不想被他们盯上了。
“娘,咱们走吧,恶心死人了。”王宝根儿嫌弃的说。
沈大姑也不想在这儿呆了,她斜眉吊眼儿的扫了一眼沈若兰,就拉着王宝根儿的手一溜风的走了。
第31章 新衣裳()
好容易把那俩不要脸的玩意儿打发走了,沈若兰松了口气,将饭菜拿出来接着吃完了。
饭后,她烧了一大锅开水,把扒好的白菜往热水里一放,滚一圈儿就捞出来了,然后放在小缸里码好,摆满一层就在白菜上撒一点儿盐,就这样一层一层的摆,直到把那十棵白菜码完为止。
然后用冷水把缸填满,水的位置离缸沿儿差几厘米,最后把她再院子里找到的一块大石头洗干净压在最上面,才算彻底完事儿。
腌好的酸菜缸被她挪到了厨房的角落里,没有再往空间里收,因为空间里没有空气,近乎于真空,酸菜放在那儿不会发酵,也无法变成真正的酸菜,所以只能放在厨房,厨房的温度不冷不热的正好,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再过个把月,她就有酸菜吃了。
……
两天后,到了跟何记布庄约好的取货日子,这天早上沈若兰早早地起身,背了个大背篓直奔桃花村。
可能是这段时间坚持锻炼的缘故,也可能是这几天吃的好营养跟上了,今天走这段路时,她没觉得像上次累那样儿,虽然也觉出累了,但至少还是在可以忍耐的范畴之内的。
到了桃花村晒谷场,两辆拉脚的车已经侯在那里,沈若兰走到去县城的马车那儿,没等赶车的栓子开口,就主动把五文钱的车费交上了,然后坦然的上了车。
今天的乘客比上次少了好几个,可能是因为天冷,不少人都开始猫冬不出来了,车里空荡荡的,就四五个人,也不知是那个屯子的,几个人相互间不说话,越发显得冷冷清清,让人觉得天冷了。
沈若兰一坐下,就从背篓里拿出一条破被子来,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她知道自己身上不好,身上的破袄子也肯定不抗冷,所以特意把自己那床破被子带来了,虽然裹着被子的形象不佳,但至少不会挨冻。
马车很快出发了,这一路上,沈若兰看着同行的人冻得拱肩缩背,大鼻涕咧些的,越发觉得自己聪明了,要是她没带这条被子来,就她那身又薄又破的袄子,怕是没等走到县城就冻死了。
就这样,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马车抵达了县城。
到了地方,栓子跳下车,重复了一遍那句亘古不变的话:“都该干嘛干嘛去吧,记住了,两个时辰后在这儿集合,过午不侯,回来晚了自己负责……”
沈若兰把身上的被子折起来,放进背篓里,跟着大伙儿下了车。
第一站,她直奔何记布庄,十天前跟布庄的老板娘约好了,今儿特意来取她做的衣裳被子啥的,身上的这身儿袄子委实不能再穿了,破烂单薄不说,已经瘦得快要裂开了,要是她再胖点儿,这身衣裳肯定穿不进去了。
“呀,是姑娘来了啊!”
一看到沈若兰,何记布庄的老板娘热情的招呼起来,嘴上招呼着,手上也没闲着,弯腰从柜台下抱出一个大大的包裹,放在了柜台上。
“姑娘的这几样东西都做好了,看看合不合适吧。”
沈若兰把背篓放在了地上,上前打开了包袱,包袱里,整整齐齐的叠着她的新被褥,新枕头、两套新亵衣亵裤和一套崭新的棉袄棉裤,以及一双绣了几朵小花的新棉鞋。
被褥和棉衣棉裤都絮得厚厚的,摸起来软绵绵的很舒服,没等穿就知道一定会很暖和,亵衣亵裤也做得很好看,针脚细密,肥瘦适中,那双鞋子还给绣了几朵话,这可是之前没讲的,算是人家格外优惠她的吧。
沈若兰爱不释手的挨件儿翻看个遍儿,最后在老板娘的建议下,进里间把衣服换了。
亵衣亵裤很合身,软软的,穿着舒服极了,一点儿都不像她之前穿的粗布内衣那样磨皮肤。
袄子和棉裤也是软软的,暖暖的,还特意做大了点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