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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部分

毒妃狠绝色 作者:一溪明月(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8-23完结)-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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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世后,虽然避开了悲剧的重演,宫寒之症却并没有消失,反而比前世更厉害。
    她有时会猜,会不会是因为产后失血过多,又被严寒冻伤的缘故?
    但她当时一心只想复仇,明知有病,也没用心去调理。
    甚至,把这当成对自己的一种惩罚。
    直到,她遇上萧绝,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才开始正视自身的病症。
    服了几个月的药,却没什么起色,又听了无言的批命,心灰意冷下,索性就把药停了。
    她想,也许她命中注定真的没有孩子。
    可是今天,她突然不想认命了。
    也许,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既然愿意给她重来一遍的机会,又怎知不会给她做母亲的权利?
    所以,她还想再跟命运争一次!再博一回!
    可是,萧绝,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是真的爱她爱到不在乎子嗣,还是因为不能舍弃棋子的身份,装得不在乎?
    她不敢想,却由不得她不想。
    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可谓惊心动魄,终是抵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醒来时,窗外一片漆黑,屋子里燃着一盏昏黄的烛火,映着床头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什么时辰了?”她蹙眉,脚尖推了推床头那团黑影。
    “子时了。”白蔹惊醒过来,挥动团扇,带起一丝凉风。
    “这么晚了?”杜蘅惊讶。
    “饿了吧?”白蔹放下扇子,站起身来:“我去给你拿吃的。”
    走到门边,忽地想起件事,停步回头:“世子爷派人传了话,说是被和公子几个拉了去赌钱,今晚可能不回了,让你先睡,不用等他。”
    “哦。”杜蘅按捺住失落之情,道:“睡了这许久,身子粘腻得很,提些热水来洗澡。”
    “好。”白蔹开门出去,外面传来悉悉簌簌的响声。
    半个时辰后,杜蘅用完宵夜,泡了个澡,一身清爽地斜倚在迎枕上。
    犹记得十天前,她还不习惯身边多个男人。
    可现在,独对一室清冷,竟然怎么也睡不着了。
    不过短短十天,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习惯了有热热的呼吸喷在颈间,习惯了在他的臂弯里醒来……
    习惯,真的很可怕!
    叹了口气,起身从床头暗屉里找出那只黑玉匣子,拿在手里把玩。
    不过巴掌大小,整块雕成,样式古朴,触手微凉,却不是那种逼人的寒气,反而温润沁人,十分舒服,可见这匣子本身就已价值连城。
    里面的印鉴,是块田黄冻石,一寸见方,二寸来高,印钮雕着十分精美的凤头,纤毫毕现,栩栩如生,没有数十年功力,绝不能雕出这样的作品。
    一时无聊,呵了几口热气,随手一按,一个龙飞凤舞的“凤”字便跃然手背。
    杜蘅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印鉴上雕着的是个“凤”字?
    难道,顾家祖上出过皇后不成?
    想到这里,又觉得很可笑。
    顾家祖上若出过皇后,族谱上必有记载,她不可能不知道。
    把玩了许久,才终于拈起那张刻意被她忽略的文书。
    轻飘飘的一张纸,就把天下第一钱庄的归属,交到了她的手上。
    她还是不明白,顾洐之不过是一个大夫,是怎么聚敛了这样庞大的一笔财富?隐藏身份,偷偷经营着那样庞大的一笔财产,到底想做什么?
    很明显,柳氏不知道这个秘密。
    那么,前世,永通钱庄,最后落到了谁的手上?
    想到谢正坤的话,不禁再次生出烦燥:“七少另有任务。”
    胡乱地在手背上盖着章,思索着萧绝的任务是什么?
    手背上层层叠叠,印了无数的凤字,忽地心中一动:莫非,萧绝的任务,就是找到金钥匙?
    是了,她记得,两人在静安寺第一次交锋,就是以找寻金钥匙为目的。
    那回在六安塔上,他第一次跟她交底,坦言外祖的生意一直由他打理,更宣称:钥匙他誓在必得!
    交往之初,两人多次发生争执,每次都与金钥匙脱不了干系。
    只是到了后来,随着两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金钥的话题,倒是再也没有提过了。
    如果,把钥匙呢给了他呢?
    这个念头一生,竟再也放不下。
    杜蘅把印鉴和文书扫进黑玉匣,塞回床头的暗屉里。赤脚跳下床,连鞋也不及穿,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妆台前,找出隐藏的暗格的钥匙。
    不管这是钥匙,还是试金石。
    既然他要,她就给。
    杜蘅抿着唇,一颗心在胸腔里怦怦狂跳。
    抚着钥匙的指尖微微地颤抖着。
    心情,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和挣扎。
    既盼着他赶快回来解开迷团,又害怕他回来了,带给她绝望。
    时间在艰难的煎熬和反反复复不停地摇摆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远处隐隐传来校场操练的呼喝声,天边亮起了鱼肚白,他却还是没有踪影。
    杜蘅说不出是难过还是轻松,心情复杂地把钥匙塞进了床头的暗屉里。
    紫苏听到响声,推了门进来,见她厌厌地歪在迎枕上,身后的被缛还保持着昨夜的原样,不禁讶然:“小姐一晚没睡?”
    “嗯。”杜蘅没什么精神地应了一声。
    紫苏碎碎念叨着诸如“身子是自个的,自己都不爱惜,别人更不会在乎”等等老生常谈,一边麻利地打了水,伺候着她梳洗,换妆。
    门外传来脚步声,仆妇恭敬地唤:“世子爷。”
    杜蘅身子一僵。
    萧绝推门而入,身上大汗淋漓,手里提着一把剑,见了她一愣:“这么早起来了?”
    杜蘅瞥他一眼:“没你早。”
    萧绝把剑往桌上一搁,笑道:“生气了?”
    杜蘅推开他欲抱自己的手:“好臭,快去洗洗!”





     自缢身亡
    更新时间:2014…2…25 23:43:32 本章字数:4597

    “嘿嘿~”萧绝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笑嘻嘻地朝净房走去:“我很快出来,等我。”
    杜蘅没吭声,过去把剑挂到墙上,眼睛却下意识瞄向床头的暗屉。
    他回来了,是不是要乘热打铁,谈谈钥匙的事?
    可是,他一会还得去衙门,最多只有小半个时辰。
    这么短的时间,说得清楚么恁?
    要不,还是另寻个宽裕的时间平心静气地谈?
    “想什么呢?”萧绝从净房里出,就见她在发呆,笑着上前揽着她的肩。
    杜蘅猛地站起来,垂着眼,急匆匆从他身旁越过:“我去拿毛巾。担”
    “不用,”萧绝伸手将她捞回来:“陪我说说话。”
    杜蘅挣脱了他的手:“还是先把头发拧干吧。”
    看着她近乎仓惶的背影,萧绝心里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跟过去陪着小心问:“真生气了?”
    杜蘅深吸口气,转身:“你做错什么了?”
    “我不该夜不归宿。”萧绝飞快地认错,偷觑着她的脸色:“本来只想随便玩两把就溜,可和瑞那小子存心跟我做对,非拽着我……”
    “你跟他喝花酒去了?”杜蘅斜了眼睛看他。
    “绝对没有!”萧绝吓了一跳。
    杜蘅抿了嘴笑:“没有就算了,那么大声做什么?”
    “嘿嘿,”萧绝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我不是怕你误会么?”
    杜蘅不再吱声,拿了几条干净的毛巾细心地拧干水份,再用梳子细细地梳理。偶遇头发打结的地方,便极有耐心地用手指细细分开,神情专注,动作很是轻柔,他甚至都没感觉到头皮被牵扯。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一片静谧。
    萧绝微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温柔,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杜蘅花了一刻钟,才终于把他的头发梳理好,笑着调侃:“以前竟没注意,你生了一把乌黑浓密的好头发,不知要羡煞多少女子呢。”
    萧绝顺势将她抱到怀里,笑:“就只头发好?”
    杜蘅脸上微微一红,挣扎着要从他膝上下来:“别闹。”
    “你都不想我啊?”萧绝收紧了臂,将头搁在她肩颈,说话间热气喷到耳垂,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升起,令她微微一颤,不自觉地停止了挣扎。
    萧绝微笑,声音越发低哑:“知不知道,我整晚都在想你,输了好多钱……”他絮絮地说着,大掌从衣服的下摆钻进去,覆住她饱满柔软的胸:“不管,你可得补偿我。”
    杜蘅面红耳赤:“……”
    “你昨天都干了什么?”他将她抱得更紧些,张嘴,轻轻噬咬着她小巧的耳垂。
    昨天……
    杜蘅的身体蓦然一僵,指甲掐进他的手腕。
    萧绝眉一挑,放开她:“怎么啦?”
    “没什么。”杜蘅若无其事地从他膝上跳下来,低头整理衣服。
    “阿蘅~”萧绝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审视着她的脸:“你有事瞒着我。”
    “是有点事,不过现在不方便说,时间也来不及。”杜蘅冲他挤了个笑容:“晚上吧,等晚上回来,咱们再说,嗯?”
    这么说,真的有事?三言两语还说不清,看来是大事了?
    萧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事情若急,我可以请假。”
    杜蘅拂了拂鬓角的碎发,借机避开他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视线:“不用特地请假,这事不急。”
    “那好,”萧绝也不坚持:“我今天早点回来。”
    “嗯。”杜蘅忍不住再瞥一眼床头暗屉。
    萧绝顺着她的目光,将视线落在这张雕花拔步床上。
    这床是她的嫁妆,紫檀木雕就,从内到外共有五层,占了几乎半间屋子。
    “昨晚没睡好?”
    “不是,”杜蘅先是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是没怎么睡。”
    “等我?”萧绝了然,心里歉意更浓:“是我不好,下次再有这种事,不用等,只管先睡。”
    杜蘅也不解释,只略提高了声音,吩咐白蔹摆饭。
    两个人吃完饭,一起去听雪堂请安。
    萧乾皱着眉,瞪着萧绝:“你每日要去衙门应卯,不必日日来请安。”
    萧绝巴不得:“这可是你说的,别以后又说阿蘅的不是。”
    杜蘅忙道:“我又不必去衙门,自然是要来的。”
    穆王妃生怕这父子俩吵起来,笑眯眯地道:“咱们家没有这么多的规矩,一天来一次就够了。不必早晚都来,偶尔一天不来也可以。”
    “这还差不多。”萧绝拉了杜蘅就走。
    “绝儿,”穆王妃忙道:“娘请了几个客人来赏荷花,一会就该过来了,蘅儿得帮着娘待客。”
    穆王府里有个澄心湖,上百亩水面,遍植荷花,是京中一景。
    此时正是莲叶田田,菡萏飘香之际,游湖赏景,采摘莲蓬,颇有些雅趣。
    穆王妃一向低调,突然请人来游湖,自然是为了陈二奶奶择媳找的借口。
    正说着话,忽听得外面一阵喧闹,随着“咚咚”的脚步声,婳儿惊慌失措地撞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慌什么!”萧乾叱道。
    杜蘅认出来人,心一沉,下意识握紧了萧绝的手臂。
    萧绝却不认识婳儿,只觉有些眼熟,诧异地看她一眼,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别担心。”
    “婳儿,”穆王妃忙道:“你别急,有事慢慢说。”
    婳儿满眼都是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付姑娘,自缢了!”
    “你说什么?”饶是萧乾再镇定,也禁不住变了脸色。
    杜蘅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到椅子中。
    “诶~”穆王妃惊喘一声,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幸得苗苗手快,搀了她一把:“王妃!”
    “娘!”萧绝冲过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快,把人放到炕上。”杜蘅忙道。
    一堆人又乱乱地跟到内室。
    萧绝将她小心地放到炕上,头也不回地嚷:“阿蘅,快过来。”
    杜蘅走过去,弯腰扣着她的脉,道:“不妨事,只是一时惊厥,痰迷了心窍,扎一针就能醒。”
    一针扎下去,穆王妃幽幽醒转,大哭:“佇儿~”
    萧绝走出去,先交待了魅影一句:“立刻找人把凝翠阁封起来,所有人严加看管,不许交谈。”
    之后满眼厉色地瞪着婳儿:“说,到底怎么回事?”
    婳儿伏在地上,双肩耸动得厉害:“奴婢不知道……”
    “去看看,说不定还有救。”杜蘅说着,匆匆往外走。
    “没用了~”婳儿死命摇头,呜呜地哭着:“身子都硬了……”
    杜蘅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忙扶了门框。
    萧绝厉声喝道:“你是干什么吃的,现在才来报!”
    婳儿吓得一抖,边哭边辩道:“付姑娘,喜欢安静,夜里并不要人服侍……又听她哭了大半夜……就,就想让她多睡一会,早上没有叫她……谁知……”
    “我不信,好好的,怎么会死?”杜蘅不敢置信,喃喃低语:“我昨天还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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