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代理人-第6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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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爷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后,接着开口问收费的事情。其实我的收费很贵,这也是遗传了我师傅的,之前玉罕给两位倒茶的时候,就已经将我驱鬼的收费明细放在了桌子上,老大爷此时也看见了,一看上面的价目表,顿时一愣,最后尴尬地笑了笑拉着老婆婆站了起来,对我点了点头说道:“您这儿的收费,我实在是负担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们先走了,回头还要去挤地铁呢,快下班了碰到高峰的话,坐不上位子了。”
老大爷很客气地说完后,拉着老婆婆往外走,老婆婆还傻乎乎地低声说道:“我想吃甜的东西,我想吃甜的东西”
老大爷从口袋里摸出来一粒大白兔奶糖,拆了包装后,放进了老婆婆的嘴里笑着说道:“多含一会儿,软了再吞下去哦。”
他们俩在院子里满地的夕阳余晖下,互相搀扶着往外走,我皱了皱眉头,身边的几个人也都看着我,几个家伙的眼神都表达了和我一样的意思,我叹了口气说道:“都准备起来吧,休息结束了,接委托了。”
说着我跑出了客厅,对着老大爷喊道:“老大爷,你等一等,你这委托我接了,保证帮你把家里弄的干干净净的。”
老大爷一愣,吃惊地说道:“你的那个费用,我,我没那么多钱,回头,我,我去求求我在外国的孩子”
一听他说了“求”这个字,我不由得心里一颤,笑着说道:“不用付费,免费帮您驱鬼,我也不缺这点钱。您让老婆婆在我们家待着,您先带我和我的同事去你家看一看,实地考察一下。”
我一转头,对着玉罕说道:“老婆婆交给你和木梁纯子了,照顾好了啊!”
木梁纯子立刻跑了过来,满脸笑容地拉起了老婆婆的手,带着她走进了客厅里,而老大爷一个劲地拉着我的手说道:“小伙子,谢谢你了,真是谢谢你了,我在上海就这么一个落脚点了,家里的亲戚都不怎么来往了。”
我笑着点点头,挥挥手,让周易把车开了过来,然后让老大爷坐上了车,李旭坐在副驾驶上,一路向着老大爷家里的方向开了过去。
老大爷的老房子是一处原本的军工厂下属的职工宿舍,之后军工厂福利,只要职工出一点钱,就能够买下来,变成自己的私有房,那时候老大爷在厂里上班,凑了些钱买了这房子,却不想军工厂私有化后,他就下岗了,之后他父亲去世,留下来一套在市中心附近的房子,如今卖了应该很值钱,他却只留了十万,我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三个孩子都是天杀的白眼狼!
老宿舍里住的人不多了,一层是三间房,很多房子都空着,就算是还留在这里的也是一些租房子的打工者,还有一些就是和老大爷一样,生活不幸的老年人。
“我家是403,我带你们上去。”
老大爷一边说着一边下了车,到了楼上,开了房门后,我让他留在门口,让李旭保护老大爷,又让周易爬到了房子的后窗附近,自己则直接走进了房子内,看了一眼房子内的布置,很简陋,家具也有一些破损了,窗户上都是厚厚的灰尘,并不怎么透光,我试着开了开灯,果然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房子是一室一厅一卫,不大,不过鬼气还是有的,也飘浮在这房子内,我走进卧室,卧室里放着一张床,和一个破破烂烂的床头柜,以及一个衣橱,我检查了一下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衣橱里也是空空的。
不过这样多年没人居住的老房子,竟然没有蟑螂,却让我心中更加确定了一点,这房子内多半真有厉鬼,此时周易落在了阳台上,对我挥了挥手,我快步走了过去,看见墙壁上有一些抓痕,看着像是被人用指甲抓出来的,不过没有妖气,也就是说这是厉鬼所为。
我重新走回了房间里,只有卫生间没有检查了,我走到卫生间门口,一脚将卫生间的门踢开,里面也什么都没有,马桶也是空的,我顺手打开了水龙头,此时终于有怪事发生了!
水龙头里有液体流了下来,不过却不是晶莹的自来水,而且这房子已经多年没人居住,早就应该停电停水了,四周很昏暗,我打开了窗户,微弱的光芒往里面一照,我这才发现,刚刚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根本就不是水,而是血,全是鲜红的血液!
水龙头里怎么会有鲜血呢?正在我思考的时候,一抬头,却看见面前一面落满了灰尘的镜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我伸出手,想要将灰尘给抹去,谁知道,我的手刚刚放上去,就听见一声阴森森的笑容传来:“招魂人,你胆子不小,竟然敢来冒犯我!”
镜子上的灰尘被我抹去了,在镜子里露出来的却不是我的脸,而是一张阴森恐怖的厉鬼的脸!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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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四章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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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一笑,看着面前的厉鬼,长长的尖牙,脸色和涂了白油漆似的,没什么头发,不过双眼却是血红色的,看着倒不是特别恐怖。
我知道,它的本体不在镜子里,而且这家伙的道行也不怎么深,从屋子里的鬼气就能感觉的出来。
“确切点说,我是阴阳代理人,你的本体呢?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将你的本体给逼出来?”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了镜子上,然后狠狠一震,将镜子给打碎了。
不过这厉鬼的声音还是在房子里徘徊,奸笑道:“怎么?找不到吗?这房子我住着挺舒服的,那一对老家伙就不要回来了,要是回来了,我保证把它们给弄死!”
这厉鬼倒是很猖狂,并且随着它开口说话,房子里的灯泡猛地一下碎了,然后我身边的桌子和凳子在来回地晃动,我走出卫生间,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你这样的厉鬼,我灭的太多了,最后一个机会,自己现身,若是我出手,你肯定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厉鬼回答我的话是一阵长笑,我也算是明白了它的意思,微微叹了口气,手心里有白光闪烁,对着客厅一晃,厉鬼立刻哀嚎一声,被逼出了原型,浑身冒着白烟,一下子跪在了我的面前,身上涌出来的黑色鬼气,却挡不住我手心里放出来的天机眼的白光,眼看就要魂体破碎,它赶忙大声说道:“大师,大师饶命,我知道一个这户人家的秘密。这里不仅仅只有我一个厉鬼,还有一个厉害的厉鬼还没回来,它才是正主!”
听了这话,我手心一收,它长抒了一口气,瘫软在了地上,我走了过去,一把将它从地上抓了起来,按在了墙壁上,冷冷地说道:“你若是说一句假话,我就让你魂飞魄散。”
它立马点点头,然后开口说道:“这老房子十来年前被租掉过,当时是一个女人租的,结果租出去没多久,她就被前夫找上门来要钱,不给就打,最后这女人满含怨念,吊死在了天花板上。”
这厉鬼说着还指了指我头顶上的天花板,我看了一眼,果然那里原本是装电风扇的地方,现在却是空的,只有一根突出来的铁棍子。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有那个女鬼呢?”
我问道,却看见这厉鬼魂体之上竟然有一个淡淡的烙印,我一愣,抓住了它的手臂一看,果然是个烙印,这表明这个厉鬼被奴役过。
在灵异圈子里还是有很多人会一些简单的奴役厉鬼的法术,有一种简单的法术,便是将一只并不强大的厉鬼抓来,在这法术下,让厉鬼和主人的灵魂相互结合,两个人身上会同时出现一块奇怪的烙印,据说这还是过去鬼宗传下来的的秘法,不过这种法术只是很初级的,而且主人死后,厉鬼也就自由了,只是这烙印却保留了下来。
厉鬼看见我发现了它的烙印,立刻说道:“大师,我过去是被一个散客奴役的,后来他来了上海,在这附近落脚,想驱了这女鬼,结果没有成功,被这女鬼打成了重伤,最后逃了没多久就死了,当时我就自由了,结果也没跑成,被这女鬼抓了回来,它经常会不定时地外出,说是让我在家里看着。这些事情,也是它自己告诉我的,大师,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吧。”
这厉鬼的话里真话也就五分,我看了看它的手,果然是没有变成鬼爪,也就是说外面的那道抓痕应该不是它留下的。
我没多说什么,用流火葫芦将这厉鬼给收了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让李迅和周易带着老大爷先回去了,自己则留了下来,这房子里的鬼气的确不浓,难道这女鬼出去很久,才变淡的?
等了一晚上,直到天亮,也没见这女鬼回来,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葫芦里的这小鬼骗我。
又等了一天,我还顺手将老大爷的房子给打扫了一下,让阳光照了进来,这房子拾到拾到还是挺不错的,阳光一照,鬼气越来越淡,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我中途还问过一次这厉鬼,结果这货硬说是有一个女鬼的,不过出去已经一周了,我想着,或许被别的道士给收了吧。
第三天,我打了电话,订了几套家具,送来之后,我们几人合力将房子给好好弄了弄,然后将老大爷和老婆婆给带了回来,我还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好吃的,大家热热闹闹地庆祝了一下,我为了以防万一,也在房子的周围做了一些防御阵法。
本来还想塞点钱给老大爷,只是这老大爷硬是不肯收,死活不拿,最后大家庆祝了一番,老大爷把我们一路送到了楼梯口,依依不舍地挥了挥手,我们才回去的。
回到家之后,李迅忽然对我说道:“老大,我和玉罕的事情还是等一等吧。我在想,我是不是也和这位老大爷一样,有勇气接受这么多的挫折,有勇气照顾玉罕一辈子?如果玉罕也老年痴呆了,我是不是还有勇气继续牵着她的手呢?”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心里轻松了下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勇敢点,你迟早会破处的,虽然有点晚了。”
原本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尘埃落定了,这对老夫妻虽然生活很艰苦,但是晚年也许会很幸福,然而,就在我们回到了北京,我又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中后过了半个月,却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却是老大爷的电话。
“喂,是端木森大师吗?”
我一听就听出来是老大爷的声音,声音有点低沉。
“是啊,我就是,老大爷是你吧,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我人在北京呢,老婆婆身体如何?我准备联系几个专家去给她瞧一瞧毛病呢。”
我笑着说道,另一只手转着钢笔,却没想到老大爷却说道:“你要是有空的话,来参加一下我爱人的葬礼吧。”
听到这个消息,我手上的钢笔一下子被我甩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我挂了电话,通知了一声索尔之后,自己就立刻赶回了上海,再见到老大爷的时候,已经是在老婆婆的追悼会上了,追悼会订的厅很小,也没什么人,看着冷冷清清的,距离追悼会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老大爷捧着老婆婆的遗像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椅子上,本来就消瘦的他,此时看起来更是瘦了一大圈,头发很乱,眼袋很深,低着头,和原本那个阳光的老大爷判若两人。
我慢慢地走到他身边,轻声喊了他一声,他才缓过神来,一看见我,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示意我坐下来。
我问道:“老大爷,老婆婆是怎么走的?”
老大爷一愣,眼泪立刻就在眼眶里打转,看见他这表情,我恨不得抽自己俩巴掌,这张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是你们走后一周,我在家里晾衣服,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等我晾完了衣服,就听见外面有人喊,说有一个老婆婆摔下楼梯了。我此时才看到自己家的门被打开了,接着冲出去,美琴她就已经摔下了楼梯,脑袋上都是血。我叫了120,等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已经治不了了,脑死亡了,她就这么走了,就这么走了啊,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
老大爷一把攥住了我的手,眼睛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喷涌而出,男人不是不会哭,只是男人都很坚强,不会因为小伤小痛流泪,可是此时的老大爷,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上山下乡的苦,下岗的困难,儿女不孝顺的悲凉,可是半个月前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还是满脸笑容,但是这一刻的他却仅仅地攥着我的手,泪如雨下,声音嘶哑地说道:“我明明记得关好门了,我明明关好门了啊,她怎么会自己打开门走去啊,就十来分钟时间啊。美琴就这么走了,三个孩子,没有一个来参加追悼会的,小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