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惊魂:逃出生天-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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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也没有想过,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身形晃了晃,黑暗的阴影覆盖了他的脸,我看不到表情的表情。感觉他好像又笑了一下,然后说:“死了好,死了解脱了。帮我告诉陆斌,说我回家等他。”
说完这句话后,他摇摇晃晃的跌倒在地,整个人倒在了血泊中。
我浑浑噩噩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提到了陆斌?
还说,回家等陆斌?
为什么?
他不但认识胡霖,还认识陆斌,而且感觉不是一般的关系。
我彻底糊涂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
绝望、害怕、恐惧,还有孤单包裹着我的全身,我疯了似的冲过去踢他正在慢慢冷却的身体,发泄似的嚎叫:“不,不,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他没有动。
可能真是死了。
可是他不能死。
他死了,我就成了杀人凶手。
我们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没有人会告诉我出口在哪。
我蹲下来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起呈四十五度角,凑近他的脸后大声说:“快告诉我,出口在哪,你从哪里进来的,出口在哪?”
他没有回应。
他的身体很轻,轻得与他现在的身形完全不符合比例。
可能他真是死了。
冲动之下,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朝他的身体连插了两刀,以至于连最重要的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
依然是迷雾重重。
不知道出口在哪,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变成我们的模样,为什么他会说我会变成他一样的人?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再也控制不住我的情绪,我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开始往下掉。
滴落在了尸体的身上。
这是我成年后第一次哭,也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哭。
换了个角度,不愿意去看躺在地上的那张脸,泪珠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碎成了几瓣,发出微弱的声响。
啪嗒、啪嗒
我没有哭出声。
我的身旁有一具尸体,一动不动。
世界安静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
又过了一会,我听到了对面传来了呼叫我的声音。
“吴同,吴同”
我连忙擦干眼泪,抬头看过去,一个女人的轮廓闯入了视线。
她举着火把,火光印着她的脸庞。
即使不用看她的脸,我也知道她是谁。
她是瑟琳娜。
我怔怔的望着她,她站在离我五米左右的距离,也在凝视着我。
她说:“出事了?”
我有气无力的说:“你不是都知道了?”
她说:“我不知道。”
我说:“你看我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就算不看也能猜得到,我刚才杀人了。”
地下躺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那个人身上有刀,血流成河
我觉得瑟琳娜是明知故问。
她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他。”
她的情绪很激动。
我抬起头看向她,学着她的语气:“为什么?”
我扯了扯嘴角,心里一阵难过。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胖子,然后我回忆起之前遇到过的男人说的话,便起了杀念。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说:“我不知道,可他变成了我的样子,他还卡住了我的喉咙,他想杀了我然后取代我。我没有办法,只能杀死他。”
我的声音由低到高,再由高到低。
我在为自己辩解。
虽然明知道这种说法很难说服别人,但是我没办法,我把自己也逼到了绝路。
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我杀了人。
如果我们不是被关在这里,说不定我会变成杀人犯,报纸第二的头条会写着我的名字,标题写着:刚成年的大一新生捅死了另一个男人
瑟琳娜不说话,只是在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说:“这事你不会说出去吧。”
她说:“你认为我会说出去吗?”
我说:“我不知道,我没想过我也会杀人。”
她说:“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的语气有点犹豫,我怀疑她是不是装的,会不会只是为了让我放心?
我说:“我是被迫的,你要相信我。”
她点了点头。
我说:“他长得和我一样,而且他还提到了我的同学,你知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定定的看着我:“你确认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我说:“当然!你不会又想告诉我,我出现了幻觉?”
她说:“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这是瑟琳娜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
她似乎知道答案?
我紧张的盯着她的脸:“他是谁?”
“她是徐凤英。”
我的大脑顿时轰隆了一声。
第五十章 她是不是瑟琳娜?()
徐凤英,怎么可能?
我怀疑我可能听错,于是又问了一遍:“他是谁?
瑟琳娜一本正经的说:“他就是徐凤英。”
徐凤英怎么会变成我的模样?
难道我又出现了幻觉?
不,人还躺在地上,他的脸明胆是我的脸。
听起来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拼命摇头,努力的保持着清醒:“你一定是在骗我。”
瑟琳娜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警惕的东张西望。她很紧张,担心有人会随时过来,换了一种命令的语气对我说:“换个地方说话。”
说完,径直往前走,我却迟疑了。我在思考她的话,总觉得这事很蹊跷。
一直未找到她的人,怎么会这么及时出现在这?
我遇到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男人,然后她就出现了。虽然正是她叫了我的名字分散了对方的注意力,救了我一命,但是怎么会这么巧?
她告诉我那个人是徐凤英?
徐凤英刚才和陆斌在一起,应该已经上去了,不可能一个人留下来。
还有瑟琳娜应该不知道徐凤英的名字才对。
我开始怀疑她。
怀疑她会不会是另一个和瑟琳娜长得一样的人,既然有人能假冒我,就有可能假冒成瑟琳娜。
说不定这一切都是阴谋?
有人变成了瑟琳娜的脸,故意骗我我杀的人是徐凤英,然后再把我带去一个危险的地方,对我下手?!
“快走!有人要来了。”
瑟琳娜不由分手的牵住我的手往前面走去,而此时我也确实听到了若隐若现的声音。
像是脚步声?!
我大脑很乱,木讷的跟着她的脚步。
我发现自己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假设我现在扭头就跑,逃脱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是人家的地盘。最可怕的是,非但没跑成还被人发现我杀了人,不敢想后面会发生什么。
只有瑟琳娜能够帮我。瑟琳娜熟悉地型,不但能带我脱离险境,说不定带能带我逃出去?
但愿她是瑟琳娜。
我只能赌上一把。
尾随着瑟琳娜七拐八拐的走了大约十分钟后,进入了一条更黑更小的暗道,有楼梯。我掏出手电筒想要照明,瑟琳娜微凉的手立刻覆在我的手上,示意我不要开电筒。
我不明白她的用意,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
如果这个时候,她突然转过身来
我已经没有武器了,只剩下绑在腰后的一根绳子,我摸了摸,还在。
干脆扯下来握在手里。
心里盘算着,如果一旦发现什么异常,我会用这个勒住对方的脖子。
顺着楼梯往上爬。
她在前我在后。
我听到了她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
怎么回事?
瑟琳娜走路连脚印都没有,怎么走路会听到声音?
暗藏着疑惑,我问:“你要把我带去哪?”
很黑。
瑟琳娜回过头看我,她的眼睛在暗处里像一双狼眼,看得我胆战心惊,连忙把头别到一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表情,瑟琳娜又把头别了回去,顾自往前走。
我说:“哎,你去哪?”
她不说话。
我也只能继续爬。
没过多久,视线开始亮了,到顶了。
是一所房子?
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地下室,还是在宿舍的外头?
往前走了十来米,接着又开始爬楼梯,终于停了下来,我却有了想要掉头跑掉的冲动。
这里有灯,有床。
床边上有铁栏杆,像一个笼子把床罩在里面。
而四周
则爬满了螃蟹,很多很多的螃蟹。
地上、墙壁上、还有天花板上
它们都趴着一动不动,乍一看还以为是装饰品,可一旦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们突起的眼珠偶尔会转动。
蓝莹莹的钳子会咻的一下立起来
我站在门口不愿意走近,瑟琳娜则走到床边坐下望着我。
她似笑非笑:“你在害怕?”
难道不该怕?
她说:“现在在你的眼里,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敌人?”
这和螃蟹有什么关系?
搞不清楚瑟琳娜话里的意思,我小心谨慎的绕过地上的螃蟹往前走了两步。
不敢走得太近,我现在觉得人比螃蟹更加危险。
她坐着,我站着,我问她:“我想知道徐凤英为什么会变成我的样子。”
她定定看着我,不说话。
我说:“你确定那个人是徐凤英?”
她说:“你确定你现在正常吗?”
“”
我语塞了。
我想说,我刚刚杀了一个人,事后别人告诉我,我杀的这个人是我的同学。换成你,你能正常吗?
瑟琳娜问了我一个可笑的问题,还把我带到这种鬼地方。
满屋子的螃蟹!
她到底什么用意?
我烦躁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朝着脚下的螃蟹踢了一脚。没想到螃蟹猛的一跳,跳到我的鞋上。
它的动作极快,吓得我一声尖叫,只好不停的甩腿,想要甩掉它。
瑟琳娜始终冷静的看着我。
在我的努力下,终于把它远远甩到了一边。
不过在把它甩下去之前,我清晰的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差点还以为他把我的骨头给夹断了。
低头一看,原来是我的皮鞋给夹破了一个大洞。
吓得我一身的冷汗。
这可是某品牌的鞋,号称是用牛皮做的。如果当时我没穿鞋的话,会是什么样?
不寒而栗。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变成你的样子?”瑟琳娜突然问我。
我喘着粗气瞪她:“为什么?”
她说:“这是这里的规则,要么代替新来的人,要么被新来的人代替。对他们而言,我们就是新来的。”
她说得极为轻松,可我却开始冒发冷。
这就是所谓的规则?
我猜对了,有人想取代我们的身份,变成我们。
可是瑟琳娜为什么说我们,而不是你们?
难道她也算新来的?
她说:“或许这是优胜劣汰的一种,能留下来的都是强者。”
我怒了,骂了一句脏话。
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我解开上衣的钮扣,想透透气。低头一看,才发现衣服上都是血,所以干脆脱下来扔到一边。
我光着膀子,双手交叉在胸前,手心里死死握着绳子,凝视着瑟琳娜。
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
我说:“是谁制定的规则,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我说:“什么见鬼规则我通通不信,什么利用价值,什么优胜劣汰,什么狗p学校,不就是把我们像狗一样关在这里,像玩宠物一样玩弄我们?”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瑟琳娜的表情则变得茫然了起来。
我说:“你不是特耶族吗?为什么不逃跑?你要是不想跑,告诉我们出口在哪,帮我们逃出去?”
她还是不说话。
我失去了耐心,伸出双手按在她的的肩膀上,用力的摇晃着她。不知为什么这时我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一会是罗琳的脸一会是瑟琳娜的脸。
两张脸在我面前交替,我听到两个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她说:“胖子,你到底怎么了?”
我突然有些清醒了。
她叫我胖子?
她不是瑟琳娜?
哗啦!
这知是谁突然往我脑袋上扣了一桶水。极冷的水,从我的头上由上至下的浇灌,浇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