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农家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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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五十多岁了,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哪怕到时进了证券所,大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而且大姑这个人嘴紧,要不然文妈妈也不会让大姑留下来帮忙照顾文绿竹了。
只要将大姑忽悠到证券所开户,到时候怎么操作,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文竹越想越觉得大姑这个人选好,她开始想具体的法子,该用什么理由将人骗到证券交易所开户,怎么对答,怎么消除大姑的戒心。如果大姑听到周围的人讨论股票,她该怎么回答来哄住大姑。
将一切能想的细节都想了,觉得虽有漏洞,但计划已经渐趋完美,文竹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将一件心事放下,她又忍不住想,既然这个世界和自己那个世界是一样的,那么原来的自己,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仍然每星期去一次医院?
只是这么一想,她就恨不得能够马上去查一查,看一看,看看能不能看到原来那个自己。
然而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不能做。沮丧的情绪袭来,慢慢地,疲倦也来了,她沉沉睡去。
5 开户炒股
第二日文竹醒来没看到文妈妈,只看到了五十多岁的大姑。
大姑见她醒过来了,就坐到床边,操着浓重的方言口音说,“你妈妈回家一趟,快就今日下午出来,慢就要明日或者后日了。你在这里,大姑照顾你,有不舒服就要和大姑讲。”
文竹心想肯定是钱不够用了,文妈妈专门回家去筹钱,之前文爸爸摔断了腿已经借了一大笔钱,现在再借,还不知道能不能借得到。
再一想,文妈妈现在不在这里,只有大姑。大姑和文绿竹偶尔见一面,就算口音变了她肯定也察觉不出来。这个时候,正是适合去证券所开户。
想到这里,文竹先对大姑说了一句方言版的“谢谢”,接着清了清嗓子,回忆记忆里文绿竹的口音,再心里默念几遍,才慢慢开口,“大姑,你带身份证了不?”
大姑果然没有在意文竹的口音,点点头说,“带了,你要这个做什么?”一边问着,就一边从旁边一个布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再从小本子里拿出一个身份证。
文竹心中窃喜,看来今日肯定是能够成功的了。她觉得一切这么顺利,跟做梦一样,为了怕真是做梦,连忙扫了一眼墙上的挂历,没问题,今日是星期三,证券所开门。
她左手握紧了右手,又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凤镇方言,压制住激动,慢慢说道,“大姑,我还有最后一笔工资还没有发,但是我的卡不见了。可以用你的身份证给我开一个吗?到时我让人将钱打到你的卡上,我再取出来帮我妈妈交住院费。”
这么长的句子,就算她提前默念过几句,现在说起来,还是显得很怪异,方言不像方言,省府话不像省府话。
不过大姑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她听说文绿竹还有钱,当场就大喜得笑出了折子,高兴地说道,“绿竹你还有钱啊,那真好,你妈妈就不用辛苦向人借钱了。这里住院费不贵,你的工资一定够用。”
文竹愣愣地看着她这个便宜大姑,想不到这个人如此淳朴,说的话,多数是为文妈妈考虑的。俗话说姑嫂易闹矛盾,看她大姑和文妈妈,那是颠覆了这个说法啊。
见文竹傻傻看着自己,大姑显然想起什么,她一拍大腿,“哎哟,你看我这记性……你要开卡对不对?大姑马上去帮你开……”
但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不过大姑不会开,少不得等你妈妈出来才能去开。——哎,你坐着,我马上给你妈妈打电话。”
“不,大姑——”文竹马上叫住大姑,心里焦急,我就是要避开文妈妈的,再被你将文妈妈叫出来那还得了?
叫住人之后,文竹马上说道,“还不知道钱能不能马上到账,不如等我真正拿到钱了再跟我妈妈说?现在说了,我怕到时没钱我妈妈会失望。”
大姑听了,连忙点点头,又上下打量了文竹一番,“想不到文竹去省府打工半年,竟然会说省府的话了,跟电视上的人说的一样。”
文竹干笑几声,搪塞了过去。然后忍着痛,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
大姑见了,马上伸手去扶文竹,见她脸上没有疼痛的表情,不由得惊道,“不痛了么?昨晚睡觉不是害痛得哭了吗?”
文竹白着脸摇摇头,要说痛,还不知道这个大姑让不让自己出去呢。
两人带好证件,文竹左右看看,将一顶又土又旧的帽子戴在了头上,遮住了头上的绷带。
出了病房跟护士打了招呼,文竹便挽着大姑一起出了医院大楼。
走到路口,文竹已经有些累,看来这伤还挺严重的。她看到大姑毫无所觉,似乎还打算往上走,便拉住了大姑,低声道,“大姑,出去太久了我怕身体受不住,咱们叫个车呗。”
之前已经用过省府话了,这会儿她也不怕大姑怀疑了,开口直接就是省府话。
大姑听着这声音,觉得像晚上看电视时,电视上那些俊男美女说话一样,顿时就直觉点点头,但点头完了,想起什么,想要说话,目光扫过文竹苍白的脸色,又咬牙点了点头。
文竹因为怕怀疑,一直在盯着大姑的脸色,见她这样,不由得有些心虚,难道是自己在哪里露出了马脚?
“好,咱们就坐车去,你身体受不住,这钱大姑花得不心疼。”大姑咬咬牙,说道。
文竹听了,又看到大姑脸上割肉一样的痛,顿时鼻子发酸。
不过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是绝对受不住的,所以还是点头应了,心里则想着以后若她还在文绿竹身体上,一定会好好报答这个大姑的。
招了一辆三轮摩托车,说了证券所的位置,车便快速开出去了。
不多久到了地方,两人下车,大姑从兜里掏了老半天,将一叠零钱凑在一起,交给了车夫。那车夫大概在城里也见过不少这些镇上来的,都是一般舍不得花钱,倒没有露出什么鄙夷之色。
进了证券大厅,文竹低声对大姑吩咐了几句,让她到时听她口令办事,便上前去排队。
因为人不多,几分钟之后就轮到两人了。里头那个验证的是个小帅哥,他上下打量了大姑一眼,然后又看看文竹,就拿起身份证仔细对照,又收取了开户费用,很快递出几张表让大姑填。
表是文竹直接填的,大姑在旁看得双眼发晕,只以为是填银行卡需要的,什么也没问。填完表格,递给那小帅哥,小帅哥在里头对着电脑操作一会儿,就递出两张纸质股东账户卡。
拿到了账户卡,文竹心里很激动,她又让大姑在大堂里等着,谎称自己去打电话,便快速跑到邻近的银行里,将五万块钱转了四万七千到刚才开的股票账号,将剩下的三千取了出来。
取钱之后,她看到马路对面有网吧,略一犹豫,便咬咬牙抬脚走到对面去。
因为是小地方,所以查身份证根本就不严,文竹很快要到一台机子。坐下来之后,她开机,然后快速扫了一眼桌面,没看到有炒股用的软件,马上打开网页下载了一个。
软件下载成功,继而安装,文竹快速登陆账号,然后在百度上搜索自己所知道那几个暴涨的股票号,一股脑儿将那四万七千全买了。
她一共买了三支,其中股价八块七的,买了一千股,股价十二块三的,也买了一千股,这一共用去了两万一千,剩下的还有两万六,她全买了股价十一块钱的,共计两千三百股。
确定全部买入之后,文竹匆匆注销账号,又卸载软件,再去源文件那里将所有的残余文件删个一干二净,才匆匆关机走人。
6 胎儿去留
文竹本身伤势就严重,还没好透就出来走动,现在加上精神紧张,脑袋一阵阵的发疼。
她强忍着痛,万分艰难地过了马路,才到了马路边,就见大姑一脸焦急地跑过来扶住了她,“你不是去打电话吗?么去那边了,刚才我以为你不见了,吓死我了,我可怎么跟你妈交代啊。”
文竹抱住姑妈的手臂,虚弱地说道,“我刚才好像看见我妈在对面,长得可像了,忍不住就跟过去,哪里知道,那人就不是我妈。”
“你这傻孩子,不是说了你妈回凤镇去了吗?怎么会在城里。”大姑摇摇头,又问,“电话打了吗?老板给不给发工资?”
文竹点点头,“发了最后一个月工资,一共两千五。”
她这次一共取了三千现金出来,文绿竹的工资是两千五一个月的,她打算将两千五都交给文妈妈,自己拿剩下的五百块应急。
大姑一把捂住文竹的嘴,警惕地四周看看,压低声音说道,“嘘——咱们回去再说,这城里有白捻的,小心些。”
文竹不知道白捻是什么,但隐约猜得到是小偷,便点点头,抬眼见一台出租车开了过来,连忙招手。
出租车停在两人跟前,大姑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把拉着文竹往后退几步,对出租车叫道,“你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地儿不停,就停我这里。”
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看向文竹两人,“是那小姑娘招的车,她招手了我才停。这车还坐不坐了?”
文竹连忙笑起来,说道,“坐——我们坐——”说着伸手拉了一下大姑,然后走上前去,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大姑看着车里的文竹,傻住了,没敢坐进来。
“大姑,你进来,我头痛,伤口又发作了,要快些回去才是。”文竹见状,就弱弱地叫道。
大姑听到这话,连忙坐了进来,手脚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放。
前面那个司机嗤笑一声,“关上车门,用手拉,用力一些。”
大姑听着,愣愣地不知怎么反应,文竹便低声在她耳边教她,让她握住把手,用力拉上来。
车门拉好了,司机问明了地址,就一踩油门,开了出去。
到了医院大门口,文竹给了钱,回头见大姑伸手,正等着自己过来,心中一暖,就扶着大姑的手进了医院。
办完了事,也算是解了心事,文竹才有心思略略打量这小城的医院。
这里建筑很新,树木都还很少,看出来是新建的。到了住院大楼,一路走过来,见很多病房都住不满。文竹这时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一个病房了。
姑妈扶着文竹躺回病床上,就出去打饭了。文竹重伤未愈,肚子里又怀着孩子,这会儿已经累得不想动了,就斜斜躺在病床上,等着大姑打饭回来吃。
等文竹吃完了饭,大姑这才训道,“那车子贵,以后可不能再坐了。如果有钱,就给你爸妈,你爸爸腿断了,医了好多钱,你们家里现在还欠着很多债呢。你大哥大姐九月又要去上大学,可缺钱了。”
文竹连忙点点头,“大姑,我知道的。刚才我是头晕,才想着快些回来。以后没钱,我一定不坐那车了。等有钱,我还带大姑坐,也带爸爸妈妈坐。”
“不用坐,不用坐,那车贵得很,这么一小会,就够我坐车回凤镇一个来回了。”大姑连连摇头。
文竹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她以前没和这种阶层的人打过交道,不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但是她觉得她可以尊重这种想法。
又说了几句,文竹便累得双眼直打架,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才想起要打电话回家给文妈妈,说她手上有钱了。大姑见她脸色不好,就说她出去让护士小姐帮忙打电话。
文妈妈那边估计还有些事,就说明日再出来,让大姑帮忙看着文竹。大姑将话转述给文竹,又叹着气说道,“你妈妈也苦啊,幸好你哥哥姐姐还算争气。”
文竹点点头,她这个中途辍学又未婚先孕的,估计就是不争气的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就有些发愣。
这才一天,她竟然就将自己当成了文绿竹了么?
原来的绿竹,你还在么?她慢慢闭上眼睛,低低地在脑海里问出这个问题。
文妈妈和大姑这两个人的关怀,让她不由自主地眷恋。她多么希望,这份爱是属于自己的啊。
文妈妈第二日一早就出来了,脸色有些发白,但从她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她带了家养的土鸡熬好的汤出来给文竹喝,文竹将自己昨天拿出来的两千五百块交给文妈妈。
“怎么还有工资?”文妈妈怀疑地问,她不得不怀疑。女儿知道怀孕之后就跑到省府去,最有可能就是找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现在这钱,她也怀疑是那个男人给的。
文竹早将腹稿打好,又用方言背得滚瓜烂熟了,所以应对起来也不困难,
“之前有一个月工资没发,我是突然回家的,老板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