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测-第7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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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好了就行,”我也来不及解释了:“等我把剩下那一个抓回来了,一起算账。”
同时我就跟会长说,家家户户都去抓五毒,抓到了之后,挂个袋子在门口上。
五毒是蝎子、蛇、蜈蚣、蟾蜍、壁虎,这几样东西装在一起,瘟鬼就进不来门。
在农村,好些孩子出生之后,家里大人也会给孩子穿上刺绣有五毒的肚兜或者汗衫,就是为了预防孩子得瘟疫。
但是再一想,不行,现在这个季节,你特么上哪儿找五毒去?于是我就让会长叫家里的女人画一些五毒,或者剪裁一些五毒的花样子贴在门口,也可以顶一顶——是我希望,不等瘟鬼进门口,我就把瘟鬼给提出来了。
特么的,明明看见了老子这个城隍爷,还往里撞,真是找作死。
会长不太明白我今天下午开始,就到底找急忙慌的在鼓捣什么,但也看出来我表情认真,赶紧就答应了下来,挨家挨户的通知,阿琐也跟着去帮忙了。
我则记住了会长刚才说的路,奔着洋洋家就去了。
村里的孩子很多,我还真不知道哪一个是洋洋——有可能平时不是特别爱出来,附近的二虎子小龙他们我倒是很熟,城隍庙门口的空地很大,他们经常过来打降龙十八掌。
打累了,懒得回家喝水,就上我这里来蹭饮水机的水,我还经常拿供品给他们吃,有些孩子胆子小,怕吃了城隍爷的食物,要被城隍爷怪罪,我就摆手,说不要紧,咱们十里铺子城隍爷脾气好。
这会儿一个小炮弹似得身影就给撞过来了:“庙祝小哥,你要去洋洋家?我领着你去!”
我一瞅,正是二虎子,就问他家里火盆五毒都制备好了没有?
二虎子连连点头,说他姐姐手巧,已经全搞定了。
二虎子也是个留守儿童,爹妈在县城做环卫工,一个姐姐小香子今年二十了,刚技校毕业,就在家里照顾二虎子。
二虎子小心翼翼的就问我:“庙祝小哥,你找洋洋干啥?是不是他有什么事儿?”
孩子们这个岁数是很敏感的,要是我跟他说洋洋身上趴着个瘟鬼,恐怕这些孩子都不乐意跟他玩儿了。
于是我就说,没什么,城隍爷过生日,好些个孤魂野鬼也过来祝寿,怕他们不走,所以给大家驱邪,洋洋家没大人,我亲自过去给看看去,别被不干净的东西给跟上。
死鱼眼一听我吹牛“孤魂野鬼来祝寿”,投过来了一个不屑的表情。
二虎子听了,这才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庙祝小哥真是好人,他们家是挺可怜的。”
我就随口问道:“二虎子,怎么洋洋平时不跟你们一起去打降龙十八掌?”
二虎子说道:“以前他是最喜欢的,还会弹指神通和打狗棍法呢,可是他们家出了那事儿,他就没心情出来了,而且他奶奶那个病……”
说到了这里,二虎子跟说漏嘴似得,一下就把话头子给剪断了。
我听得好奇:“他奶奶的病?他奶奶什么病?”
“不能说的,”二虎子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都说好了,他们家的事情,哪个大人也不告诉。”
“别呀,”我一听,越发疑心了,洋洋的奶奶能有什么问题,至于成了一个秘密?就问道:“到底什么病?你还不相信我?我跟你说,今天情况可是很特殊的,你要是瞒着,没准才是害了洋洋。”
“真的?”二虎子天真烂漫,我一咋呼,他就紧张了起来:“可是……”
“你放心,”我说道:“我不说是你说的。”
第865章 趴上身()
二虎子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那我也不能说,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
刚才会长说过,洋洋是跟奶奶相依为命,到底奶奶得了什么病了,有必要这样遮遮掩掩的。
“你看,”这会儿转过了几道弯,二虎子指着前面一个门就说道:“这就是洋洋他们家了。”
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朔风从胡同里面卷过来,冷冷的路灯照出了冷冷的白光,真特么冷,我们几个都把手给揣兜里了。
这地方还真有点荒,算是十里铺子的边缘,王德光伸着脖子看了看,说道:“小心,老板,这离着九里坡也不远了,这个房子后头就是。”
我也发现了,跟九里坡做邻居就是不方便,好比小时候男女两个同桌,都得画一道子三八线,谁过了三八线就得被对方用尺子打,跟我和九里坡城隍差不多——不对,老子是受罚了,九里坡要是乐意过来,我也不能有脾气,只能单方面的被打,你娘。
不想这个了,上次已经在汪逢春家吃了亏,这次绝对不能再吃亏了,我一瞅,洋洋他们家门口是挺破的,门口还有今年过年时候贴的春联的残余。
春联这个东西,只有崭新的时候喜庆,一旦破了边,褪了色,看着反而凄凉——春联挂的挺高的,估计着还是洋洋爹妈生前贴的,洋洋和奶奶就算想清理也够不着。
一推铁门,那铁门吱呀直响,一听就是很长时间不活动,用的很少,门轴子都给锈上了。
院子里面摆着过冬的柴禾,因为治理空气,所以不许自己家里点炉子了,说是改天然气供暖,可时间没赶上,这会儿已经进了冬天,天然气管道没有铺设好,农村家里有老人孩子的,都偷着弄点柴禾烧。
一般人家,看见柴禾就得被没收了,估摸着也是管环境的工作人员看洋洋祖孙两个怪可怜的,没有收。
而洋洋家这个胡同口,开的很偏,虽然房子是有左邻右舍,可门口离着远,更显得凄凉了——跳火盆的事情传达不到,也是可想而知。
二虎子这会儿拿出个袋子,不声不响的挂在了洋洋他们家门口。
我一瞅,哦,是五毒袋子。
二虎子的姐姐心眼儿不错,这么短的时间,给洋洋家也置办了一份。
进了门,王德光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这个宅子真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呢?
住宅凹凸不方正,此屋人丁有病症,西南缺角损母亲,西北缺角损严父。
这个房子的西南和西北都缺了角,意思是说这户人家的人父母双亡,倒是确实挺吻合的。
我又看了东北部分,倒是还好,东北部分还是好的——东北缺角损小口,也就是主孩子夭折。
而这里虽然是晚上,可因为邻居家的高墙势必挡光,看得出来阴气应该挺重的,白天也见不到什么太阳——估摸着这个房子盖的比较早,邻居盖的晚或者翻盖,还碰巧都是要租出去的小楼,他们家被蒙蔽了一个密不透风。
住宅阴气重,鬼魅来捉弄;在外犯小人,在家暗病种,眼瞅着不好的东西肯定爱上这个地方来藏。
“洋洋!”二虎子先伸着脖子喊了一声:“庙祝小哥找你有事!”
可屋里黑洞洞的,没有回声。
奇怪,这个时候,屋里已经全黑了,但是还不到睡觉的时间,里面没点灯,是没人在还是咋?
二虎子喊了一声没回应,看意思有点胆怯,也没敢往里走,就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也喊了一声:“请问家里有大人吗?我找洋洋!”
还是没人回话。
大晚上破门而入肯定是挺不好的,但是这个紧急关头,我必须得找到瘟鬼,不然会害更多的人,于是我直接就进去了。
一开门,扑鼻一股子药味儿,里面黑漆漆的,我伸着脖子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声。
大晚上的,洋洋跟那个抱病在身的奶奶到底上哪儿去了?
我伸手又在门口摸开关,没摸到,但是摸到了一根灯绳——什么年代了,灯绳倒还真是不多见。
结果“咯噔”一声拉下来,好么,没电。
估计是日子过得实在太差,没能交的起电费。
没法子,我又把打火机给拿出来了,点亮了四下里晃:“有人吗?我有急事!”
火光这么一起,黑洞洞的屋子更有点耍ツ克埃拐媸羌彝剿谋冢醯鹿饩妥耪獾阕庸馑拇戳丝矗成⑽⒕陀械愠粒骸袄习澹阌忻挥形偶饫铩兴榔俊�
这还用说,这个地方当然死气沉沉,简直重的撞脑门子。
堂屋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塑料布什么的,都跟拾荒拾来的一样,而里屋一个破炕,被子都一瞅就硬邦邦的。
死气这么浓烈,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里面,可怎么没看见洋洋和他奶奶的身影?
我直着嗓子又喊了几句,里面还是不见人,二虎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庙祝小哥,他们俩是不是出去了?要不咱们上外头找找去?”
“你不是说洋洋的奶奶病了吗?”我问二虎子:“腿脚灵便吗?”
“这个……”二虎子又犹豫了起来:“这个说不太好。”
你这也太神秘了,我刚想说话,忽然听到了外面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啊!”
随着这个尖叫,还伴随着打破玻璃的声音。
“坏了老板,”王德光立马说道:“有情况啊这是!”
那还用说,我耳朵尖,立马就听出来了,立刻问二虎子:“西邻是谁?”
“小梅他们家!”二虎子赶忙说道:“老婶子的声音!”
这个老婶子是个三十来岁的寡妇,经常上城隍庙求我保佑她唯一的女儿的小梅——小梅身体不好,有血液病,老是在家里躺着。
真要是瘟鬼上了洋洋的身,可不是得找个好下手的去传染吗?一接触上了人,那就不好办了。
我立马转身就出了门,奔着小梅他们家就去了。
小梅他们家墙也挺高的,门关着,我立马拍门:“老婶子,我是城隍庙的千树!你们家出啥事儿了?”
“谁?”里面的声音显然还是有点惊魂未定:“庙祝小哥?真是你呀?”
“没错,”我问道:“有啥用我们帮忙的不?”
“哎呀那可太好了,”老婶子的声音透过铁门也听得出来是欣喜若狂,只听一阵脚步声,她就赶过来把门给开开了,一只手奔着胸口直抚:“可吓死我了!”
我一探头,就看见他们家院子里都是玻璃碴子,二楼有一扇窗户黑洞洞的,碎了个口。
“你们快进来,给我壮壮胆!”老婶子跟我们挺熟的,看我们人也多,就把我们往里面让:“我给你们下点汤条吃。”
汤条是本地一种家常饭,自己动手揪面成条子,放鸡汤或者排骨汤里煮,点上葱花香油就很香,条件好的放一勺虾酱,嘿!大冬天这叫一个舒服。
“别麻烦了别麻烦了,”虽然我说是这么说,可今天忙活着庙会的事儿,还真没吃上晚饭,肚子条件反射就叫唤起来了——所以当个活人城隍特别麻烦,你香火也得吃,人间烟火也一样得吃,少了哪一样都不行。
老婶子听见了,怕我们走似得,立马把我们给拉进去了,他们家倒是灯火通明的,而且点了暖气,扑面的暖和,小梅正坐在了沙发上,身上裹着毯子,脸色煞白,电视里在播小猪佩奇,二虎子一看,没心没肺跟着小梅就爬上了沙发,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我就喜欢小马佩德罗。”
老婶子一边揉面,一个战战兢兢的说道:“给别人讲,我还真怕别人不信,可你们是专业人士,我就不瞒着你们了,刚才我们家,怕是闹鬼了!”
“闹鬼?”我忙问道:“怎么个情况?”
“我跟你细说啊!”老婶子当当当的切葱花:“刚才我跟小梅正看着电视呢,就听见楼上啪啦啪啦响,活像是爬上了个什么东西,我寻思着什么玩意儿动静这么大,一瞅可不得了,鬼!”
“鬼?”我忙问道:“鬼长什么样子?”
“哎呀,快别提,吓死人了!”老婶子就讲述了起来,说她奔着二楼就去了,远远一瞅有个人,干瘦干瘦的,个头特别小,正蹲在二楼的阳台上。
老婶子当时就觉得这个人欺负人——是来偷东西的!
村里有几句话是用来形容人有如何欺负人的:打瞎子骂哑巴,刨绝户坟,踹寡妇门。
意思就是只跟没发反抗的人有能耐。
老婶子心说我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了要是谁看见了,传出去,盖身上就是一口黑锅——虽然说这个念头寡妇再嫁光明正大吧,也不能吞这不白的冤枉。
于是她拿定了主意,抄起了一个扫把就过去了,奔着那个身影就给盖了过去。
而那个人也像是被老婶子给惊住了,也没跟普通的贼一样,跑到了外头去,反而一头给扎进了二楼的房里——还想进房!
结果那个人一撞,就撞上了一大块玻璃,像是受了伤,回身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