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女后宫升级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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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终究是受了豆香的影响。
翌日,张引娟主动找鲁嬷嬷低头赔礼认了错,当时就被松了束腰衣,比葛惠芳还要早一步,跌破众人的眼镜。
而夏月仙的脸上也少了些许淡然,多了些生机和风采,竟比平时还要美艳几分,惹人愈加眼红。
第10章 目的(上)()
外面的天还是黑沉沉的,于府清幽阁的厅堂内,已点上了灯火。
冯嬷嬷吊着嗓子喊道:“姑娘们走好。”
六位少女轻移莲步,摇曳生姿。
冯嬷嬷继续喊:“姑娘们转身。”
六件翩翩青衣裙摆曼妙晃动,未有丝毫不悦声响。
冯嬷嬷:“姑娘们抬头。”
六双美目同时抬起,似云烟浩渺,如水光潋滟,霎时,满室生辉,熠熠照人。
冯嬷嬷的声音中便多了份喜悦,“姑娘们。。。。。。”
。。。。。。
近一月,每日寅时至戌时,受着这冯嬷嬷的教导,间或被鲁嬷嬷盯梢,这日头既充实又紧俏。
唯一受苦的时候,便是练身子和功夫,前者就是怎么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柔软、婀娜,后者即指练缸、摇花等床上功夫。
因着鲁嬷嬷的一句时间紧迫,姑娘就得日复一日的操练。什么琴棋书画、唱曲跳舞这些需要慢火候调制的才艺统统没法子练,除了练身子和功夫,也只能从言行举止这四方面进行教导,不求知书达理、气质过人,但求进得了闺房、勾得了男人。
好在连日的劳累取得显着的功效,至少姑娘们现在从乡间的野花变成了暖房娇花,上得台面,拿得出手,带出去也不至于给于家丢人。
冯嬷嬷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觉得辛苦没有白费,没辱没多年经营的名声,也对得起于家出的那一大笔教习费,遂很是盼着这约定之日到来。
姑娘们可跟她的心思恰恰相反,随着时间的临近,越是焦躁不安,对这决定命运的一天十分畏惧,只求能来得更晚些。
不管是期待还是抵触,这一天还是到来,然后又波澜未惊地渡过了。
次日也是,三日、四日。。。。。。鲁嬷嬷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冯嬷嬷和姑娘们暗自心惊:说好的一月之约,说好的日子紧迫呢?怎么日头过去了,反而风平浪静?
所谓反常即妖,这下连豆香儿都坐不住了,搬着手指头数这过去的每一天。
这样煎熬地又过十日,鲁嬷嬷终于再次露面。
豆香从来就没觉得鲁嬷嬷那张严肃的脸孔如此和蔼可亲,连带着声音都动听许多,“太太请诸位小姐们过去。”
这是要安排了?
此时,谁还顾得上细想,原本的畏惧与抵触,也成了急迫和焦灼,走的步伐,也比平日练习时,宽了几寸,快了几分,就算戚氏所住的东院正房距离偏远,也没费多少时辰。
她们随着鲁嬷嬷到达,低头鱼贯而入,齐齐伏身向当家主母行大礼。
戚氏看起来心情尚不错,语调温和,含着一股亲近味儿,“可算让我见着了,都抬起头来。”
豆香儿随着诸人应声抬头,看清了戚氏的长相,和上次在仁心庵见面时相比,并无多大的改变,还是一样的瓜子脸,一样的秀美凤眼,连眼角的皱纹都没多长一根,可见过得极好,保养得宜。
“惠芳,快坐过来。”戚氏斜卧在软塌上招手。
葛惠芳像是得了天大的恩惠,疾步上前靠着她端坐好,眼里透着无法言喻的喜悦。
戚氏拍拍她的肩背,心疼地说道:“瘦了,可见是这些日子真受了苦,鲁嬷嬷就是太过严厉,凡事一板一眼,不懂变通,也不知让你们松快一下。”
葛惠芳连忙诚惶诚恐:“表姨,惠芳吃得好,睡得香,就是身子不争气,怎么也胖不了,哪里怪得别人,鲁嬷嬷平时对我们照顾有佳,感激都来不及。”
她这话说得通达,戚氏听后满意地点点头,笑得更加明显。
鲁嬷嬷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弯着腰,低着头,只回了一句,“老奴知错,定不再犯。”
豆香立刻明白了为何鲁嬷嬷这样粗犷之人会得戚氏青睐,对别人不屑一顾,只对一人敬重,这样的奴仆才是主人真正需要的下手。
戚氏环顾其余人,柔声道:“你们也都坐吧。”
她话声刚落,就有小丫头们搬着小垫椅子放至豆香等人身后,待人人坐定,又悄声有序地离开。
戚氏这才再次开口,“想必你们也知道,我和老爷,共生有三子一女,且不提我那三个孽障如何,倒是我的长女,早早就嫁到平邑城,离咱们这武台镇,也有些路程,经年见不着几面。我实在是思女心切,偏偏两个成婚的儿子生下的也只有孙子。于是和老爷商量,收些养女,寄养膝下。你们啊,就是老爷和我的半个女儿,都别拘束着,把咱们于府就当成是自个家。”
六人心想哪有这等好事,谁也不敢应诺,面上却对戚氏更加恭敬。
戚氏是个深谋远虑之人,行事也爽快,并不一味地做那表面功夫,她继续道:“今个咱们母女七人聚在一堂,也就说些交心的亮堂话。我的长女嫁给那荣家六爷已有十五载,生有三子,如今也成了当家主母,她是个贤惠的,就想给丈夫备着些身家清白的美貌女子,挑选出合适的,再正式纳入府中去做贵妾。”
原来是给女儿挑选固宠的妾室。
六人听完,神情各有所异,不再一致。
葛惠芳若有所思,钱雪儿掩饰不住愁容,严俏玲一片迷茫,张引娟面带疑虑,夏月仙不为所动,豆香儿则在努力回想戚氏之女于莹的光辉事迹。
话说十六年前,于莹那可是武台镇上的风云人物,和豆香的母亲一起被称为武台镇双花,都是极美的娇人儿,但结局却相差甚远。
于家是武台镇上首屈一指的大户,地位显着,关系盘根复杂,找着门路,硬是把如花似玉的长女送给荣家的嫡幼子为妾。
要知道,这荣家可是平邑城第一大家族,在蒙山腹地也甚有名气。平邑之人或许不知道皇帝是谁,却不能不晓得荣家家主的威名。
于莹跟她娘一样聪慧能干,还承了她娘能生的本事,在正室的盯迫下,在和其他妾的较量之中,取得了喜人的战果,当当当生了三个儿子,也是荣六爷所有的儿子,可见荣家六爷有多喜欢她,可见她的手段和本事有多了得。
第11章 目的(下)()
别人不知道,豆香儿却是明明白白,过去的十五年间,戚氏多次来仁心庵拜访主持,添香祭火,全都是为了这个女儿。
于莹也确实争气,为妾多年,在荣家赢得极好的名声。她的父母也争气,皆是有智谋和远虑之人,愿为她悉心谋划。她的弟弟也争气,于大爷在多年苦读之后,终于在三年前考上进士,成了七品县令。她的儿子更争气,长子十三岁就中了秀才,前途不可限量。
她的敌人也太不争气,荣六爷的正妻身子不好,无法生育,常年缠绵病榻,终于在今年年初离世。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于莹便被扶正,成了正经荣家太太,还是嫡子的夫人,可谓是得了泼天的运势,成为平邑百姓们津津乐道的奇女子,平民女子的楷模。
至于豆香娘,出身不好,性子倔强,不肯为妾,从了从小定下的娃娃亲,嫁给乡野莽夫为妇,虽无富贵,倒也安乐,谁能想她命短,刚生下豆香就去了。
这可能就是命吧。
戚氏道:“本是半月前,就该把你们荐过去,谁想荣家老太太上月忽得中了风,不肖几日光景,便驾鹤西去。荣家上下悲恸不已,荣六爷跟老太太感情最为深厚,最是伤怀,立誓要给老人家守孝一年,如此,便要耽搁此事。”
敢情这事儿要泡汤。。。。。。
那她们这群被买来的美貌女子该何去何从?六人的心又收了收紧。
还好,戚氏本次的目的,就在于此。
戚氏又说:“我们于家算是有些家底,也认识些贵人,我和老爷也都是开明之人,愿助你们飞上高枝,去做那人上人。”她凤眼隐着精光,不动声色,把众人的神色收入心中。
听这意思,是想把她们六人,送到别处为妾。
钱雪儿愁容不散,掩饰不住的失望,还有隐隐的愤然努气。
严俏玲是个懵懂的,不知世事,闻言更加不安,悄悄打量着大伙儿的反应。发现剩下四人都眉头紧锁,眼观鼻,鼻观心,静坐着,不敢轻举妄动。她就乖乖地学着,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戚氏染了凤仙花汁的纤纤玉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直到看够了,才收起手,说道:“当然想留下来的,我们也会继续派人教导你们,一年后,再行安排,你们瞧着如何?”
如何?
当然不如何,这就好比养猪的人问被养的猪仔,是把你们现在卖了呢,还是再养肥后宰了好呢。猪仔们想得全是快放生吧,阿弥陀佛。
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他们可是地主乡绅,又不是慈悲心肠的观世音菩萨。
于家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积累到此时的财富和地位,如今还通过貌美的闺女,攀上了荣家这棵大树,眼瞅着就能真正步入上流圈子,谁能阻挡他们去拉拢人脉?谁敢阻止他们去讨好世家大族?
至少她们六人是不敢的,戚氏捏着她们的卖身契,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让人灰飞烟灭。
这时候,就可以看出谁才是有脑子的,谁才是这批人中的领头雁。
豆香从自个位子上起来,朝戚氏方向噗通一声跪下,求道:“小女名豆香,年十三,身子尚未长开,还请夫人多养一年。大恩不言谢,小女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夏月仙和张引娟对豆香有种莫名的信任感,也立即跟着跪下,“月仙、引娟,也愿自留一年,听凭夫人处置。”
葛惠芳只好放下心中纠结,下了软塌,跪在戚氏身边,摇着她的胳膊,撒娇道:“表姨,惠芳舍不得您,还请您多留我一年。”
严俏玲摸不清行情,却也不笨,随着大部队一起求戚氏相留。
钱雪儿才从心绪中回过神来,迅速跪下,心中又燃起希望。
六个丫头,一个执拗,一个迷糊,一个她不喜,剩下的倒是真有些头脑的,值得栽培一下。
戚氏对此很是满意,至少花了60金,没有全然白费,执拗的迷糊的讨厌的调叫好,再卖出去,也不会亏了,聪明的好好教导一番,可大有用处。那个叫豆香的很是不错,瞧着年纪最小,姿色却跟青楼花魁出身的夏月仙不相上下,行事又果断,还能让张秀才的女儿跟随,真是个可造之才!至于葛惠芳这个白眼狼,绝不能久留,她得想个法子弄走。
戚氏此番试探,也算达成所愿,便以身子匮乏为由,让丫环们领着六人回去。
鲁嬷嬷瞅着屋里没外人,这才凑到戚氏身边,恭敬地问道:“夫人,是要请谁来教导?”
戚氏略一思忖,回到:“那冯嬷嬷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却也有些本事,就让她教着身上功夫。至于西屋里的那三位,就由你来亲自教导规矩,尤其是葛惠芳那个丫头,给我盯好了,切勿让她再见到老三。至于东屋的姑娘们,特别是那个叫豆香的,我很是看好,去请沈夫子吧。”
鲁嬷嬷心中一震,这沈笑梅可是从宫里出来的老人,当初为报戚氏收留之恩,给还是大姑娘的玉莹做了三年的教导嬷嬷,便让她受益终身。大姑娘嫁到荣家后,曾多次请沈笑梅出山助她,却被屡次拒绝。
鲁嬷嬷为难地说:“太太,沈夫子如今和侄子隐居在武台镇上,共享天伦之乐,怎会轻易出山呢?怕是不好请。”
戚氏笃定地回答:“本是如此,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侄子毕竟不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娶了媳妇的汉子,别说姑母,就连亲娘也少上心。沈笑梅用养老的钱养大他,给他建房买田,帮他寻了好进项,谁知他翅膀硬了,本性也就全露出来,偏要娶个破落户家的泼辣子,这两年被拾掇的与沈氏离了心。前些时候,沈笑梅生了一场大病,他别说看顾,还以老婆怀孕怕染病的由头,把人移了出去,称这天下就没有侄子给姑母养老的道理,可把沈笑梅的心给彻底伤到了。她病好后,欠下一大笔钱,想让侄子还账,没料到这小畜生,竟然敢去衙门诬告沈氏贪污他爹留下的财产。啊呸,没有沈氏,他能有个屁!老爷听闻此事,甚为惊悚,帮沈氏出面作保,赢了官司,可钱却要不回来了。如今沈氏囊肿羞涩,她素来又不喜欠人情,你只管去请,她定不会推辞。”
鲁嬷嬷应声而退,领命而去。
戚氏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