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女后宫升级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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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婵云还是不为所动,只问了一句:“你就这么恨我?”
邢洛妍阴沉着脸上泛着冷光,回答道:“要不是你当年在我怀孕之时出手加害,我的晖儿又怎么会有这么一副孱弱的身子,他这些年,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还在吃奶的时候,就要被灌药,从小到大,没离开过苦药,没快活地玩过一天,偏偏他还那般懂事,从不抱怨,从不诉苦,可是你说我这为娘的,能放下这道坎吗?胡婵云,我能不这么恨你吗,我恨不得亲手刮你身上的肉,才能解气!”
胡婵云愤怒地回答说:“你的晖儿可怜,那我呢,我当初生产妧儿时,要不是婆婆出手,我会不能再生吗?妧儿能没有同胞的兄弟姐妹吗?你邢家敢造孽,就别怕被报复回去。”
邢洛妍一举冲上胡氏坐的软塌前,推掉她桌上的茶几,瓶浆炸破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但还没有她的声音刺耳,“姑母造的孽,你去报复她呀,你害我孩儿做什么,他何其无辜?”
胡氏没有回答她,勉强转开了头,半响又问:“就算我没害你孩儿,难道这次你就会放过我吗?”
答案显而易见,邢洛妍又坐回刚才的位置,恢复成往日的她,似笑非笑地回答:“姐姐,你又没有儿子,何必占着正妻的位置,不如让出来,皆大欢喜。”
胡氏最后道:“爷他不会喜欢这样,你这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小心引火上身。”
第44章 离开()
在邢谢两家为首的陇西贵族的操作下,胡婵云施行巫诅;迫害皇嗣的谣言传了出去;不肖多久,大梁上下都疯传;三月十六的月全食,原来是陛下正妻品行不端所致,民间恐惧异象者多,都对胡婵云心生不满,怨气逐渐积累;声讨之音不乏。
邢洛妍自那日之后,便和胡婵云撕破了脸;直言她迫害皇家子嗣,天理难容;以月食为兆,昭其不德;只有废了她;才能平息天怒,避免灾祸。
王府内的奴仆;既畏惧王妃威名,可也在心头;怀疑着胡婵云,全府上下;从最卑微的杂工,到守护的士兵;都不知该听命于谁,周遭之事,一度陷入僵局,直到狄贯带着人马到达后,才有了主心骨。
但狄公公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只能帮着先管理起府内诸事,等着陛下的指示。
自古以来,凡事涉及巫诅之术,都是罪无可数的大恶,不光自己,甚至还会连累家人,不得善终。
这已经不光是胡婵云的事了,更是关系胡家满门前途的大事。天下刚平,新帝才即位,根基尚未稳,世家阀门们却已经磨刀霍霍,挥向武将之首的胡家,不可谓不嚣张。
但究其根本,他们真正的目的其实在于立储,胡婵云为后,却没有嫡子,这皇太子该立谁呢?
只有胡氏下台,他们才能扶持贵女邢氏上台,那么邢氏所出的二皇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子,这样的诱惑,怎么也值得冒冒风险去谋划施行。
就算没有月食事件,只要胡氏碍事,邢氏和谢氏,以及她们背后的势力,就会抓住一切机会,把人逼下去。
更何况还出了这事,简直就是老天爷的馈赠,邢谢两家毫不犹豫地出手了,不仅想除掉胡婵云,更想废掉胡家为首的武官势力。他们认为,自己其实是帮了皇帝的大忙,而且邢氏为后,二皇子为太子,更有利于国基的稳固。
可惜,他们忘记了,柴斐是怎么上位的,这样的人会在登上大宝之后,会受别人设计,被别人摆布?他又不是宝应皇帝。
柴斐知道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了胡家家主,胡婵云的父亲,威武大将军胡勇觐见,他们具体商讨了什么,不得而知,可是胡勇出宫时,表情较入宫时释然许多,甚至都舒展了眉头。
隔日,四月七号,显光皇帝发话,胡氏德容兼备,未施逆行,外传实属谣言,但月食之象,乃上天警语,请天演、悟心大师推算,测得胡氏命贵重且殊,乃陇西镇守星,不得擅离,恐不利陇西之兴,大梁之盛,故特封胡氏婵云为宸元师太,赐丹书铁卷,留守关隆,带发修行,为民祈福。
自此,月食事件正式拉下帷幕。
皇帝都这么说了,得道高僧天演和悟心都批了命格,还能有假?反正百姓们都信了,一改口风,现称胡婵云是陇西玄武星托世,专门负责镇守陇西,兴旺守地,胡氏在,陇西兴,陇西旺,大梁盛,老天爷都不能让她离开,一下子,祸星成了吉星。
不过,她却失去了凤命。
邢谢两家,也算满意,他们好歹扳掉了原定的皇后,接下来能上位的还有谁,当然是陛下外家出身还有儿子的邢洛妍。
可他们又想错了胡家。
胡家本该是新皇登基的第一大功臣,奈何半路杀出个妙泽将军,加上死忠越侯魏晗,平民出身的骠骑将军赵泓,皇帝手中的筹码越来越多,而胡家对他的威胁也越来越小。
月食事件后,胡家坐不住了,异象还有巫诅之术,这是可以灭九族的大罪。加上世家的支持,皇帝要是想一举端掉胡家,那可是轻而易举。
以胡家为首的武官势力商讨过后,终于做了最割肉,也最明智的决定,在皇帝召见后,家主胡勇交出了胡氏一派的兵权,至此,兵权全落入皇帝手中。
柴斐得了实惠的好处,对胡家很满意,他本来就对嫡妻敬重,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长女安康,所以他尽可能地保住了胡婵云,还赐了丹书铁卷,给了胡家信守的凭证,这就是一个许诺:你们这么忠心信任我,我不会亏待你胡家的,我保证,胡家就算失去了兵权,也不会衰落下去。
等一切尘埃落定,狄贯得了皇令,都是四月底了,他不敢再耽误下去,从胡氏手里接过满府的行李,整顿好车马,准备明日就启程前往燕京。
皓云轩正屋内,胡氏母女正在话别,已经年满十三的柴妧把自己拘在母亲怀里,正在说些什么,母女俩人产生了些许争执。
柴妧舍不得胡氏,央求道:“母亲,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您,我们一起留在这里!”
胡婵云心中也是万般不舍,可想到女儿的前程,她还是狠下心道:“你婚事未定,陛下不会允的,妧儿你已经大了,有些事不用母亲多说,也该知道利害关系,等你去了燕京,记住绝不能任性妄为,需谨慎克己,做好长公主的风范。”
“要不是邢氏从中做梗,母亲又怎会蒙受不白之冤,从此留守关隆,都怪她!”柴妧经月食之事后,心里恨透了邢氏,话语中满是幽怨。
胡婵云一丝一缕地顺着女儿的头发,安抚道:“你和她计较什么?放心,你父王不会让她如愿的。好孩子,答应娘,别去怨恨,别去做违心的事,你只要做好你的公主就够了。有行必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娘深有体会,所以不希望你受累。”
“母亲就甘愿这样受了?”
“我是这样打算的,等你及笄后,让你外公去求陛下,把你嫁到关隆来,以后咱们娘俩儿住的近,想见面就容易许多,等你有了孩子,我还能给你看看呢,享享天伦之乐,这可比在宫里做个吃力不讨好的皇后要强多了,还有什么好怨的。人最主要的是,自己想的开,这样才有盼头,妧儿,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子呢。”
柴妧听到此处,心里终于亮堂些,期许地问母亲:“父王会答应吗?若是如此,女儿什么也能忍得,只要以后能孝顺在母亲左右。”
“他会的,相信娘,我和他做了十五年的夫妻,这点底还是有的。”
“好,女儿都听娘的。”
母女又温存了片刻,就听紫萱来报,豆孺人求见,胡婵云让女儿先退下去,理了理衣服,叫人进来。
豆香走到胡氏面前,跟头一次见她一样,行了跪拜大礼,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
胡婵云没有阻住,也像当年那般,让紫萱把人扶起来坐好,而后说道:“最后也只有一人来道别,明明是你们要走,却像是你们在送我。”
“娘娘”
“叫我姐姐,也只有从你嘴里说出来,才显得有那么些意思。”
豆香恭敬地说道:“姐姐,经此一别,不知何时会再见面,妾无用,帮不了你什么,今日只想来跟您道一声谢,若没有您的宽怀仁慈,没有您的保护照顾,妾不会这般顺利地生下孩子,而虎生也不会这样安乐地长大,能遇见您这样的主母,实属妾之幸事,您的恩德,妾铭记于心,终身不忘。”
胡婵云微微颔首,心中多了份暖意,对她也多了些真情,嘱咐道:“这去燕京的路上,你要处处小心,万不能着了道,让四小子吃了亏,有些脏药,虽不致死,却也能伤害到身子本源,拖累一辈子。四小子是个好的,身子棒,人也聪慧,你可不能疏忽着耽误了他。”
“妾已经备好足够的吃食,还有些药材,也会时时谨记您的教诲,小心提防,绝不会让虎生被害到。”
胡婵云满意地笑了,“所以说,还是聪明人好,处着就是舒服,怎么都不累。我当初就是想左了心,觉得粗笨的好控制,就选了个笨人,结果还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就不是豆香能说道的事了,她没有接下去。
胡氏叹了口气,又说道:“你们到了燕京,进了皇宫,就会好很多,你有子傍身,相信份位不会太低,我倒有件事要拜托你。”
“请姐姐吩咐,妾定当竭尽所能。”
“我儿安康的性子想你也知晓,冲动易怒,倔强好强。她很喜欢你所出的四小子,想必你的话,她会听上一些,若是见她要犯错,你也帮着劝劝,我只求她好好的。”
“是,妾答应您。”
显光元年的五月一日,原楚王府换了牌匾,如今成了宸元隐寺,里面住着宸元师太。
第45章 生病()
关隆至燕京,走旱路即可;坐的都是四匹马拉的快车;新皇并不贪花好色,后院诸人;十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因陛下有令,宸元隐寺内的财产不许带走,全留给宸元师太使,所以队伍并不庞大。
狄贯急着复命;下意识地加快了进程,而每人心中都急切地盼着入京进宫;遂都配合的很,这赶路的速度;就在不知不觉间快了起来。
邢氏心里俨然把自己当成了皇后,已经管理起后院妇人以及子嗣的饮食起居;其余妇人也都不敢违抗;唯命是从。当然,也有例外;安康公主柴妧是如何也不买账的,依旧我行我素。
胡婵云把自己最得力的大丫环紫萱;还有掌事嬷嬷们全留给了女儿,出行前;吃食、衣物、车马等每项细事全都亲自安排妥当了,才放心看她离去。
柴妧是新皇珍爱的嫡长公主;就算母亲成为宸元师太,也不会影响她的地位,谁敢在她面前造次。
邢氏不过是派了嬷嬷来请她一起用食,就被长公主不留余地地顶了回去:“怎么,邢侧妃害完了我娘还嫌不够,现在还要来害我吗?”
邢氏可以跟胡婵云公然撕脸,却不敢在人前为难柴妧,她当然知道安康公主在新皇心中的位置,只好亲自到柴妧跟前解释。
柴妧哪肯放过她,直接怼她道:“邢侧妃这么积极邀劝,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邢氏还能如何,只能放弃了,拂袖离开。
柴妧却要故意跟她做对,去豆香那里,要来了柴晔,带他一道住在自己的马车里,明摆着不信任邢氏的安排。
虎生从小就跟大姐姐亲近,所以并不反感她的安排,只是每夜还是要回到娘亲这里跟着一起睡,其余时候,都跟着柴妧吃喝玩耍,他从娘胎里就不晕这些车马,现在更加不怕,每天都过的逍遥自在。
大皇子就晕车,从行车的那一天起,每日都要吐上几回,不过也不算太厉害,到底还是能忍的,也没拖延什么。
五月过后,天开始炎热起来,蚊虫也着实多了起来,简直无孔不入,到处找着空隙咬你,烦的你成天不安宁。
所有车碾都架上了蚊帐,熏起了艾草,涂上了驱蚊液,安康公主用的都是顶好的,比豆孺人车上的要好上许多,所以,豆香也干脆不让儿子回来睡了,全托给了安康公主照料,柴妧也不推拒,旅途无聊,就全心全意地管教起虎生。
她发现,柴虎生真是问啥啥不会,好糟心啊!
“虎生啊。”
柴晔奶声奶气地回她:“长姐,你找我呀。”
“咱们来背首诗。”
“好啊。”
停顿片刻后,柴妧问:“为什么还不背?”
“为什么是我背,我又不会,当然是长姐背。”
背诗未果,柴妧继续提议:“那我们来练字!”
柴虎生笑的越发可爱,越发讨好,就跟刚才一副皮实样
柴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