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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黄金穗 作者:齐佳芜(起点榜推vip2014-06-04完结)-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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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众生众相,管她真心假意,金穗都笑着应付,认真说来,其实姚府的女人们皆为有教养的贵女出身,在面子功夫上,连姚三太太都驾轻就熟。

    席间,因本族中来的妇人们都是辈分高的,姚老太太的三个孙媳妇在本族妇人面前自然得做做样子。源三奶奶为金穗布菜,金穗忙推辞说不敢,让小丫鬟们来伺候便是了。

    源三奶奶甄氏笑吟吟地道:“今天我伺候黄姑娘,将来黄姑娘也有这么伺候公婆的一天。”

    “这话倒是真的,黄姑娘且学着些。”姚三太太接上话笑道。

    金穗忙装作羞涩地垂下头,口中嗔了几句,心想,这位源三奶奶平日瞧着是个伶俐有眼色的,今日竟打趣起她来。这种话随着她年龄渐长,也有听过几回的,便没放在心上。

    因此,她错过了姚老太太眼中隐有深意的笑,以及姚大太太略微皱眉地朝源三奶奶看了一眼,源三奶奶忙低眉顺目地为姚二太太布菜。

    饭毕,姚老太太照旧是要歇晌的,随着这几年精神不济,歇晌成了姚老太太的惯例,春夏秋冬,歇晌的时间有长有短,但这个习惯却养了下来,偶然不歇晌,她下午及第二天都会犯困。

    这一回姚老太太却让金穗伺候她,琳琅为姚老太太整理床铺,盖上被子便沉默地朝两人蹲个身,退了出去。

    金穗见姚老太太靠在大迎枕上,不见困意,笑问:“老太太既然不睡,我陪老太太说说话。”

    “好,我这屋子里暖和,你要是困了也睡睡。”姚老太太慈爱地望着金穗。

    金穗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姚老太太笑道:“我隐约听说长雍允诺了你,要带你出游?”

    姚老太太最不喜孙子出门,金穗心里咯噔一声,忙解释道:“是我求姚公子在出行时,若是遇着机会合适带上我的。我常听女夫子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学堂时便多有外出。我想多开几家蜀味楼的分店,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外出游历,恰巧姚公子问我冀州柴府倒了要什么酬劳,我便腆着脸说希望姚公子外出时,也能带我见见世面。”

    金穗说完,忐忑地垂首,紧张地绞紧手指。

    姚老太太干燥温暖的手握住金穗的手,金穗慌张抬眼望了眼姚老太太,见姚老太太眼中含笑并未生气,顿时舒口气。姚老太太是那种听人怂恿她孙子外出会上去拼命的人,她不紧张才是怪事。

    是她在提出要求时欠考虑了,只为图一时痛快,忘了此举会伤害到姚老太太的感情。当时她只是想到姚长雍时常在梁州晃荡,出府并不难,谁成想,姚长雍前脚答应她,后脚便中毒。姚长雍中毒后,姚老太太的“门禁”肯定会越发严格。

    “好啦,瞧你一口气说下来,脸都憋红了。我又非不分青红皂白之人,长雍终究是男子,不可能不出门的。”姚老太太口吻和蔼,语气颇为慈祥,“且,上回你送了雪莲和雪灵芝来,我应允你会拿任何东西交换,你又迟迟不肯说要什么,既然长雍应允你在先,我便做个顺水人情吧。”

    金穗嘴角勾起,如绽开一朵柔柔的花,笑道:“老太太宽容大度,这回是我冒失了,本该先请示老太太,只因一时兴奋过头,才僭越了。”

 第371章 出行

    姚老太太莞尔道:“这世上多有男子看不起女子,殊不知男子在外争名,女子在内争利,我们妇道人家的本事能养活一个家族的人,没有女子在后争利做后盾,男子哪里来的资本争名?偏这世道不为女子正名。你既有心成就事业,我只有成全的份儿。”

    金穗蓦然感怀,这番话算是私房话了,说到外面去不知要招多少卫道士的骂。

    姚老太太似知晓金穗认同她这番惊世骇俗的话,见金穗眼中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神色间似有所悟,又语重心长道:“事业之路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路,黄姑娘心里可做好准备了?”

    “老太太,我自从两年前和大姑娘、二姑娘开了蜀味楼,私自置下这份产业,不是拿来玩过家家的。我明白自己的路比旁的姑娘不好走,老太太对我推心置腹,我不妨告诉老太太我的心里话,我们家的情况老太太也晓得,我将来只凭着自己的本事立足。”金穗受姚老太太感染,一股子志气直冲脑门,热血沸腾。

    话没说完,姚老太太却明白了金穗的意志。

    姚老太太满意道:“希望黄姑娘能记住今日的话,在我眼里,姑娘和小子是一样的。”

    金穗勾了勾唇角,她不大明白姚老太太这句话的深层意思,只当是姚老太太鼓励她的,这种孤独行走多时,能得到别人理解和认同的感觉实在太美好,金穗自此越发觉得姚老太太亲近。

    总之,与姚长雍出门的事算是过了明路。

    初四这天是去文太太家中拜年,因文太太家中有个老姨太太,故而是黄家先走的文家,黄家和文家没有旁的亲属,两家自然要亲近些。

    黄老爹只打算略坐坐便回去的。毕竟文家没有男子在世,他长时间停留文家极为不妥。文太太不拘小节,留了黄老爹吃饭。黄老爹见文太太坦荡荡的。他也不好多做推辞扭捏,便应了下来。可是面对文太太询问的时候,他总归添了几分不自在。

    而文太太仿佛完全忘了那日的尴尬,言语如风和煦,言谈间全是对黄老爹照料文老姨太太的感激。

    黄老爹忽然有些怅然若失,这种一个人记得尴尬的感觉更不好受。他和文家人互相见过礼,坐在堂上寒暄几句,便去了外院。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桌子边上。

    临午饭时,文太太领着丫鬟们来上菜,见桌面上清冷,又是赧然。又是惆怅,蓦地就想起这些年一个女人家独撑门户的艰难。

    黄老爹起身见礼,说道:“文太太咋亲自来了?叫小丫鬟们来伺候便是了。”

    “黄老太爷,实在对不住,”文太太拂去心头凄凉。勉强打起精神,绽开笑脸,道,“若是黄老太爷不嫌弃管事们身份低贱,要不我找几个管事来陪黄老太爷吃酒?”

    提起“吃酒”二字。黄老爹便有些不自在,却不好拂了文太太的好意,正好请了管事们来,可免去人说闲话,忙道:“我本就是庄稼户里出身的,实在没有身份低贱的话儿,我可晓得管事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他们得闲,尽管来吃酒。”

    文太太那日不小心嘲笑了黄老爹的醉态,今日故意不敢提那日的事,见黄老爹没有芥蒂的模样,知他没放心上或是根本不记得了,便笑道:“啥大世面,不过是多走几步路罢了。管事们在后街上住着,我这就叫人去请。霜降,外院的酒先烫上,使人去唤管事们过来陪黄老太爷吃酒,莫怠慢了贵客。”

    说着,文太太告声罪,自去招呼金穗了。

    黄老爹点了点头,文太太办事还是那么周全。

    过了初八,文太太带着一大家子启程上京,因不知何时才会回来,把房屋委托给黄老爹卖掉。

    文太太走后,金穗很久提不起劲头,一日,问起黄老爹文家的房屋怎么处置的,黄老爹道:“交给宋牙子去办了。”说着,忍不住叹口气。

    金穗问道:“爷爷咋又叹气啊?”黄老爹近来叹气的次数大大增加了。

    “只是瞧着文家起起落落,感叹世事无常罢了。”文太太母女俩的随波逐流让黄老爹心有所感。

    文太太跟随姚长雍来梁州的最初目的是为了继续经商,最好是打开蜀身毒道这条商路,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文太太粮商没做成,在外邦游历一圈回来,竟做起了农事。虽说文太太如今看着很成功,外表光鲜,似乎内心也寻找到了价值,但是这种命运不被自己所掌控的局势他是瞧在眼里的。他仿佛从文太太身上看到了金穗招赘婿后将来的命运。

    这种预感让他惶惶不安,同时夹杂着对文太太一家的怜惜。

    世道和世俗对女人从来都是苛刻的。

    因此,黄老爹越发对金穗的前路感到迷茫了,越发不赞成金穗招赘婿,可他又没办法说服金穗,或许,他该找个妻子生个儿子?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黄老爹便在心里把自己唾弃了一万遍,暗骂自己老不正经。

    金穗可不晓得在这两句话的功夫里,黄老爹心里柔肠百结,转过数个心思。

    她清楚黄老爹在用文太太的经历套她将来的命运,她不由地莞尔,安慰道:“爷爷,文太太有文太太的造化,换成寻常男子,有几个又能一生顺顺当当,不被人所欺呢?譬如说姚府的四公子,身份显贵,家产万贯,不一样被人欺负?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便是当今圣上也有受制于人的时候呢,何况我们普通人。”

    “哎,听你的话,爷爷竟是白活了这大的岁数,还不如你看得开。”黄老爹豁然开朗,在他心里,金穗是女孩子,女孩子合该一生受父亲庇护,受丈夫庇护,受子孙庇护,如果他把金穗当做孙子看待,金穗将来要遭遇的磨难,他只会认为是孙子应该接受的社会洗礼。

    可偏偏金穗是娇弱的女孩子,黄老爹豁然开朗的同时,到底存了诸多心疼。

    金穗正色道:“爷爷,从此后爷爷将我看成孙子般,招赘婿是找孙媳妇儿。挣钱养家,传祖宗香火,这本就是我的责任。”

    黄老爹忍不住笑了,摸摸她的头,毕竟是他的孙女,一个眼神便知他想的什么,女儿是贴心小棉袄,他深感欣慰,这辈子有金穗这个孙女,他也不枉此生了,转了话题道:“我见你今日兴致勃勃的,心情甚好的模样儿,有啥好消息?”

    “爷爷,方才银屏姐姐来传话,说是四公子月底会去梁州西南的马儿庄,让我准备出行呢!”金穗笑得合不拢嘴,双眸晶亮如春雨洗过的晴空。

    黄老爹道:“这快啊!我还以为姚老太太会多关姚公子一些日子呢。”

    “爷爷,”金穗嗔道,“姚公子又不是笼中的鸟儿。”

    黄老爹哈哈大笑:“是我失言!”又千叮咛万嘱咐,交待金穗定要小心。

    金穗耐心地听着,她知道这些话未来十多天里黄老爹一定会重复很多遍,而事实如她所料,但她每次洗耳恭听,把黄老爹的话倒背如流。

    在临近出行的前两天,金穗最后一次对账,发现有一笔银子没标明去处,黄老爹当时不在家,山岚随侍,她便叫了薛会算来问。

    薛会算一听银子数量,如实答道:“回姑娘的话,前几日老太爷买了张房契,是莲花巷文家的。若是没有第二笔同样数目的银子,大概就是这个了,许是老太爷亲自经的手,外院账房没记上。”

    “老太爷买文家的房子?”金穗疑惑地喃喃重复,百思不得其解,暂时按捺下心头疑问,问了几句月婵的身体,便挥手让薛会算下去。

    待黄老爹回府来,金穗吃饭时提起,黄老爹道:“我想着你和文太太相识一场,我们家又不是付不起这个银子,便把屋子暂时先买下,待几年后文家搬回来,还能有个落脚处,到时再卖给她们不迟。横竖不过花费几个修缮屋子的钱,这个钱我还出得起,好歹买你个笑脸。”

    金穗眉开眼笑,道:“爷爷想得真周到!”何止是周到,简直想到她前头去了。

    一时间,金穗没想多,直到与姚长雍骑马走到半路上时,她胡思乱想时,忽然意识到,她一直想给黄老爹找个伴儿,怎么从未考虑过文太太呢?两人年龄虽差了十来岁,但也没差多少。难能可贵的是,两人能说得来话,身份也合适。

    这么一想,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只是可惜文太太不在锦官城,没法撮合两人。

    姚长雍似有所感,问道:“鑫儿为何事高兴?”

    出行后,姚长雍在金穗的嘱咐下换了对她的称呼,她的化名挺俗气,但这句“鑫儿”叫出口,总有一股子旖旎缠绵在舌尖回味。

    当然,这是他自己生了绮思,金穗是听不出来的。

    一队人马急行半天,此刻慢慢地晃悠着马儿,找个地方搭灶生火做饭,这是半天下来姚长雍和金穗第一次说话。

 第372章 同食

    金穗当然不会说她脑子里在为黄老爹和文太太当红娘,笑道:“是想到方才老太太拉着我的手叮嘱半晌,倒忘了姚公子才是正经孙子,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罢了。”

    姚长雍未戳破她的话,喊了一声停,让大家在旁边的树林边上歇息,这才回头对跳下马的金穗道:“我常出府办差,老太太该叮嘱的早叮嘱过了,你头一回跟我出门,这才多交待你两句。鑫儿倘若觉得过意不去,听老太太说你厨艺不错,一会子给我烧两菜吧。”

    “啊?”金穗微微瞠目,但姚长雍说完,若无其事地牵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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