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御赐侦探-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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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神情一凝:“是!”
北居中准备试药的包大敢,正端详着安道全的新配方,一脸为难之色。却突然见门外闯进一个人影,待走进才发现是枯夜。
“包公子!出大事了,包府起草了一份文书,声称陈留春祭一事乃朝廷之作,包府则是奉朝廷命令,参与了整个事件!”
包大敢听闻此事猛地拍打木桌:“荒谬!”
枯夜接着说道:“昨日忆雪小姐托我去包府打听消息,待我走到包府门口时,才发现大门紧闭,大白天如此反常定有猫腻。我便留在包府蹲点,谁知一天一夜,包府也无任何动静,待我往回赶时,才听闻包府一大早起草了一份指责朝廷的文书。”
包大敢哪能冷静,包府作为名门,经过包家先祖的努力,在百姓心中一直具有较高的民望,包府所说之事,百姓也极为信任。且不说别的,光凭着包拯包青天的民望就足以让百姓信服。
如今包府当众起草文书指责朝廷,并承认包府是事件的参与者,这便更加使老百姓认为春祭屠杀正是官府所为。若是包府撒谎,也不至于把包府本身也带进沟里,况且包家大公子包大敢先前还是陈留的县令?
“枯夜兄弟麻烦你同我们去趟包府,包某定要将此事弄个明白!”
“不用了,包大人还是去天牢好好想清楚吧!”迎面走来一个黑纱黑帽之人,扯着公鸭嗓,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正是王公公。
“不知王公公这是何意?”
王公公示意门外的禁军不可妄动:“包大人,这可是皇上的意思,起草文书是逆贼写的,既然是用包府名义发表,那只能说明包府通敌!”
忆雪急了,连忙澄清道:“胡说,包家素来便是名门,一向以忠义著称,又怎会通敌?”
“我看时先前有所得罪,王公公气量不行,故意报复!”
王公公捏着蓝色丝绸,捂住嘴唇:“小丫头片子可真有趣,可杂家没那功夫和你斗嘴皮子,这是皇上的明文通缉令,上头可写着立即捉拿叛贼包大敢!”
说罢王公公面色一凝,吼道:“圣上有旨,立即捉拿叛贼!”
院内涌进大批持剑金甲禁军,金甲禁军乃皇帝嫡系部队,如今出动那定是皇帝的旨意无疑。
枯夜突然喝道:“慢着!”
王公公这才看见这个手持利剑的男子:“杂家见你面生,不知你是何人?”
枯夜说道:“公公不必知晓我是何人,昨夜我便在包府蹲点,见其一夜未有动静,定是包府出了状况,还望公公明查!”
王公公冷哼一声:“冤不冤枉杂家可不管,若是真有猫腻便找陛下说去,我的任务便是将逆贼捉拿归案!”
枯夜拉出手中利剑,也不顾太多,飞瑶少主明确叮嘱自己一定要护得包先生安全,在他眼里少主的话便是一切,其它的圣旨皇帝都与自己无关!
“谁敢动他!”
“放肆!逆贼,你要造反吗?”
“妄想伤害包先生,先问过我手中的剑!”
“真是反了,拿下!”
金甲禁军有些犹豫,此番前来的禁军大多数参与过合围太原,对眼前这个清秀瘦弱的男子,心中都有些钦佩。
“没听见杂家的话吗?”
为首的一名都头对着包大敢说道:“包大人,对不住了,这是朝廷的命令!”
在场的禁军摆成一个鱼鳞大阵,将包大敢等人合围在其中,外围变化无常,刀枪混杂。
包大敢看着剑拔弩张的场面,轻咳一句:“慢着,我跟你们走!”
枯夜一愣,连忙阻止:“先生不可,天牢滥用酷刑,恐对先生不利!”
包大敢向前一步:“既然陛下怀疑我,包某便没有退路!只是”
见包大敢话说一半,枯夜问道:“先生但说无妨!”
“包府起草如此文书,实属有违常理,劳烦枯夜兄弟前去包府侦查情况,包某感恩不尽!”
其实包大敢内心也隐隐不安,总觉得包府要经历大事,枯夜的功夫他也见过,的确是江湖中的好手,虽说是让枯夜前去打探情况,可实际上任谁也知晓这是包大敢在保护包府。
若真的落实通敌罪名,也能指望洪堂将包府带出京城。就算真的走到那一步,包大敢也绝不纵容包府被灭门,毕竟包府对包大敢而言那便是龙之逆鳞,包大敢来自后世,对忠君这一块也没有多大的执念。若宋徽宗真的敢动包府,大不了便是鱼死网破。
在众目睽睽之下,包大敢不顾指向自己的刀枪,走出门外:“愣着什么?快将我绑了!”
第75章 天牢()
有宋一代,刑不上大夫,也便是说一个文官无论犯下多大的罪,除非是谋逆造反,不然都只会受到贬斥。
包大敢却偏偏犯了这条禁忌,与谋逆扯上关联,若是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清白,包大敢此行必定是凶多吉少。
宋朝的天牢设立在京城,主要关押着一些朝廷重犯,归属大理寺管辖。
天牢之中滥用酷刑是人人皆知之事,只是包大敢入狱以来,却并未受到酷刑折磨,经打听才知道是上边下了死命令,不许对他用刑。
其实包大敢也知道,这是张叔夜在暗中保护自己,说到底天牢之事也得受到刑部管辖。
天牢之中惨叫声不绝于耳,古人所用之酷刑超越现人之想象,特别是在北宋时期,流行烙印刺青。
主要方法便是在流放的犯人额头烙上一个跟随一辈子印,肉体伤的疼痛自不必说,用烧红的铁器具烫出一道伤疤,再刻成一个特有图案。
弥漫的气息,充斥着一股火星子的味道。
待包大敢再度被狱卒唤醒之时,正是枯夜前来探监。
枯夜的神情有些惆怅,包大敢也猜测是出了大事:“枯夜兄弟,包府情况如何?”
“这”
枯夜有些犹豫,进来之前张叔夜曾秘密会见过枯夜,主要目的便是让他莫要告知包大敢实情,依照包大敢的性子,若是知晓包府出事,谁知道会惹出什么幺蛾子。
枯夜顿了顿说道:“包府一切安好,朝廷并未对包府采取极端行动,只是派人暗里控制了包府。”
包大敢也长舒一口气,只要包府安好,哪怕是自己呆在天牢,也心甘情愿。
“枯夜兄弟,外边情况如何?朝廷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枯夜瞅了瞅四周,故意压低了声音:“陈留北郊突然发起农民暴乱,已经攻陷大部分县城,各县乡绅地主夹道欢迎,并大散家产,为起义军招兵买马,如今陈留的起义军已经扩张到近十万人!”
包大敢也满心震撼,想不到入狱寥寥几天,外边便闹出这般大动静。陈留的防御他自然清楚,起义军若是没有一定的基础,休想攻陷陈留一草一木。
当初包大敢为了加固陈留防御,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如今陈留丧失了一半的土地,打心眼里他是难以置信的。
见包大敢陷入沉默,枯夜悄悄说道:“包先生,此番前来正是有要事相谈,这把是牢房的钥匙,少主已经买通了狱卒,到时候洪堂在东面杀进牢房,先生只管往西边逃去。”
说罢,便偷偷的塞给包大敢一把金色密钥:“西边的狱卒我们会想办法引开,包先生一定注意安危!”
“不可,若是劫狱便更加落实包府通敌罪名!”
枯夜见狱卒来催,匆匆忙忙的留下一张纸条,并未多说。
“真是拖拉,还真把天牢当你家不成?”高大的狱卒手持杀威棍呵斥道。
枯夜连忙道歉:“大人息怒,小的这就出去。”
果不其然,牢头正带着一群官兵前来。
狱卒暴怒:“还不快滚!”
枯夜将事先准备的黑色纱布蒙住整张脸,正要离去。
牢头却觉得这人面熟,喝住:“慢着!”
狱卒见大事不妙,连忙出来圆场:“头儿,这是包府的一个下人,今儿来探监。”
牢头的双眸更加诡异“早些年我在京城当过几年差,追捕一个江湖大盗,谁知此人异常狡猾,三番四次让他逃走,也正因为此事我才被贬到天牢做牢头。”
“那此人可真够狡猾,竟然连大人都失手。”
“此人虽然狡诈,却因为一次意外被我斩伤了左臂,我用的是齿轮尖刀,若是没有个三五年载,那伤口是难以愈合!”
牢头接着打量眼前之人:“我见你面熟,不知与大盗枯夜有何联系?”
狱卒吓得直哆嗦,生怕此事提前暴露,整张脸陷入扭曲之中。
见着牢头那丝贯穿的眼神,枯夜心中略过不安,强行镇着心思,笑了笑:“我想大人定是搞错了,小的手臂多年前便被烫伤,现如今已经血肉模糊。”
缓缓的解开衣袖,却见一只可见血肉的手臂,上边泛着印红,若仔细观察竟可见森森白骨。
牢头眉头微皱,脸上布满嫌弃之色:“这还是人的手臂?若真的便烫伤,又怎么会血肉模糊?”
枯夜急忙解释道:“下人家境贫寒,未得到及时治疗,加上天气潮湿的缘故,手臂便一直发炎。”
牢头忙捂住嘴,生怕把自己生平所食之物全贡献出来。
一阵作呕之后,便是赶紧叫着打发走人。
待其余人走远,包大敢才将握在手心的纸条打开:陈留南郊会面。
凝视着纸条上的几个大字,包大敢忽而陷入深思。字迹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他的至交好友张叔夜所书。
枯夜走进一处屋子,早已经在等待的众人,起身问道:“如何?”
枯夜咬牙忍着手臂传来疼痛:“一切都办妥了!”
邪七望着枯夜颤抖的手臂,有些惊异,一把抓过。却见整只手臂被古蛊腐蚀,密密麻麻的虫子在手臂上疯狂的吮吸着血液。
邪七心一狠,归南剑出鞘,整只手臂被斩落。
枯夜闷哼一声,脸色扭曲成一朵菊花,强忍着快要昏阙的身体,说了句:“多谢!”
飞瑶望见飞离手臂的虫子,也大惊:“是古蛊!”
枯夜连忙解释道:“先前遇见老对头险些被发现,只能出此下策。”
邪七紧握归南剑,不太理解的说道:“洪堂已经遭受重创,如今付出如此代价去营救他,真的值吗?”
飞瑶美目微颤:“我不过是在帮忆雪,他?我们已经是陌路。”
“吩咐下去,计划照常”
陈留北郊,一个壮硕的青年独自走向十万起义军的营地。
守卫之人忙将他拦下,并询问其身份。
汉子推开守卫之人,强行要向里边走去。守卫见状纷纷拔出佩刀,将汉子围在中间。
壮硕的青年并未被这股气势压制,在阳光之下缓缓的从背后拿出一把玉斧
第76章 夜劫天牢()
汉子的目光紧盯着那座帷幕,没有任何波动的帷帐之中,忽而响起破空之声,随着一阵微风掀起帷帐,一只飞刀从呼啸而来。
汉子扬起玉斧,轻描淡写的击开那只飞刀,眼神依旧空洞。
“隋末便失传的柳叶飞刀,若是力度浑厚些,我便无法接下此招。”
帷帐猛地被风掀开,一道身影现于众人眼前。
“不愧是赵家后人,还是如先祖一般,对武艺一途深有研究。”
汉子收起玉斧,全然不顾刀剑相对的千军万马,缓缓的走向身影面前:“只有太祖皇帝的后人才不忘武力带给赵家的一切,至于现在的皇室,不过是一群软弱的文人罢了!”
男子哈哈一笑:“握着玉柱斧的赵家后人,还真有着太祖皇帝当年的英姿。只是不知消息传出去,在朝中会引起何种轰动?”
玉柱斧在白落被水淹没之后,便不见了踪影,却不知已经沦落在这个声称赵家后人的手中。
天刚入夜,巡逻的狱卒有气无力的应付着上面安排下的任务,自从牢头在天牢回去后,便临时增加了巡逻人数和次数。弄得这般平时就懒散的狱卒根本打不起精神,出来混口饭吃,谁又能真的那般认真。再者说,这可是京城的天牢,那便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象征,哪能真有人傻到去天牢惹事?
虎牙是天牢的老狱卒了,在看管天牢期间,也算是做出来不小的贡献。前些日子,眼看着自己便要升迁,调去别的衙署。可谁曾想因为自己的失误,在一件案子的处理方式上惹恼了牢头。
天牢的牢头,那可是大有来头。牢头虽不是什么大官,但这个牢头先前可是京城里的大人物,是现任大理寺卿的左膀右臂。在江湖之中也极富名气,人称鬼一刀。
之所以被称作鬼一刀,全凭他那把神鬼莫测的齿轮尖刀。曾经的他,靠着这身刀法捕获过无数棘手的罪犯。
当然,鬼一刀也遇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