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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是保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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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总说,我以前就是歌舞团唱歌的。
  真的?我真是太惊奇了,那为什么没走下去,为什么呀?
  齐总淡淡一笑,说,唱歌养不活我呀。
  不可能,您看,现在那些明星挣多少钱呵!
  齐总不屑地说,你想成为明星就能成为明星吗?
  我说,为什么不能,您那么美丽,嗓子又那么好,为什么不能?
  齐总说,你太幼稚了,你只看到明星风光,你看不到她们背后付出的是什么。
  我对这个话题太感兴趣了,叫嚷道,是什么呀,难道美丽和天赋还不够?
  齐总说,美丽又有天赋的人多着呢,凭什么你会成名,卡拉OK厅里随便抓一个出来都比那敏、孙喜唱得好,为什么成名的是她们而不是她们。
  我说,我还想我女儿以后走这条路呢,我女儿长得特别漂亮。
  齐总说,漂亮倒是个好条件,可是光凭这一点怎么够,还得有人推她。
  我急着说,我呀,我可以为她做我能做的一切,让她踩着我的肩膀上去。
  齐总说,你能为她做什么,就这样当保姆挣这俩钱儿,你只想到你能做的,你想到过有好多你根本就不能做,光你的力量就想把你女儿推出来,不是我的打击你,趁早死心吧。
  我有些激动,叫嚷道,为什么不能,我明年就给她买钢琴,我的音乐老师会尽心尽力教她,我们一起培养她,她那么漂亮,就算不搞音乐,从事演艺行业当明星也行。
  齐总说,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一个家庭没有庞大的经济基础,最好不要让孩子走这条路,就算你教会了她音乐技能,在她成名之前,几乎是无底洞。最简单的,她不可能不参加演出吧,每一次演出的行头都是几千、几万,你出得了么,要不她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就算你扛起了,不是我说你,得有圈子里的人推她,这就是各人的运气和造化了,演艺圈是最势利、最脏乱的圈子,什么交易都有,有才华的人多着呢,北京郊区几十万来自全国各地的美女,天天等着陪导演睡觉,她们都是为艺术可以奉献所有的人,可最终有几个人走得出来,走不出来的你去看看,她们是怎么生活的,可能比你还不如,你多少还可以住在这种豪宅里。
  我想起俞小姐来了,她那么美丽却委身于一个我都看不起的男人,难道这就是为梦想付出的代价。我倒是从来没想到过这些问题,这潭水究竟有多深。和所有普通人一样,我只看到了成功的艺人,从未看到过失败的艺人会是什么样子。可我仍旧不甘心,有点愈挫愈勇的味道,辩解道,那您说哪一个圈子里,想成功的女人不付出代价,只要能成就自己,我的女儿走到哪一步,有什么付出,我都能接受?
  齐总很惊讶地停住了,想了一下说,也就是说,无论你的女儿是什么样子你都接受?
  我说,对,我爱她,无论她怎么样,我都爱她。
  齐总说,得,那就做吧,或许她走得出来,我那圈儿里还有两个朋友,也许可以帮你。
  这句话让我对她产生的好感和渴望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这不就是我来北京当保姆最大的企图么。此时此刻,我下定决心呆在她家了,不管受多少委屈。

 26
  昨天和齐总聊天聊得很晚。未来在我面前变得如此开阔明朗,我为我的好运气兴奋不已。吃不着肉算什么,少得一个红包算什么,比起我女儿的前途来这些都是渣渣。我决定在齐总家干下去,至于干多久,我也迷茫了。干着再说吧,我自己没本事,挣不来地位,挣不了大钱,我给女儿修一段好缘分难道还不行吗?
  一整夜,我就这么兴奋着,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刚迷迷糊糊有了梦境,闹铃就响了。虽然齐总说了今天起晚点,我还是习惯性地爬了起来,把活儿干了,齐总走了我再补补。
  我去厨房准备早点。燕窝吃完了,我从瓶里取出两块,用水泡了,等中午发开了再蒸。又熬了粥,和面,等着烙饼。一下想起雯雯走了,陶总今天会不会过来。雯雯在家时,他虽然也过来,却总有所顾忌,放不开。我有个预感,他今天会来。多舀了些面。同样是干活儿,今天的心情很不一样了。昨天之前我还充满了敌意,这会儿却变得愉快又周到了。
  齐总起得也不晚,她说一到时间醒了就睡不着了。她问我吃什么。我怎么感觉到那种神情和口气有点像娇娇,又有点像张胜华,是一直都这样,还是我的心情有所不同?我像是对娇娇那样对她说,您爱吃的葱花饼和大麦粥,快去洗吧。这种语气营造出的气氛让齐总很是受用,她慵懒又有点腻歪地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我的感觉没出错吧,电话铃响了,肯定是陶先生。
  果然齐总出来说她洗澡,呆会儿陶先生来了我去给他开门。想起陶先生憨憨蠢蠢,想勾搭我的样儿,我就乐。那一次触了一鼻子灰之后对我就更是指手画脚,不是让我给他刷鞋,就是让我给他把衣领熨出形来。得,让你神,只要骚扰不到我,我就把我份内的活儿给干好,这难不着我。
  烙好两张饼的时候,门铃就响了。伴随着浓烈的灭害灵气味,陶先生进来了。我向他问好。陶先生边脱鞋边大着嗓门说,呆会儿把我这条裤子给洗了,你看,这儿有一大块油渍。边说边指给我看。
  我心里骂道,你家保姆干吗去了。却顺从地答应道,好的。
  陶先生又说,这会儿就洗,甩干之后熨出来,我穿走。
  我心里一紧,他得在这儿呆多久呢,说,干不了吧?
  陶先生说,熨干呀。
  我靠,他真想得出来。答应道,好的。心里却想,难道齐总家就没有一条他的裤子?这男人可真有心眼,从家里出来穿什么,回去还穿什么回去,不让老婆起疑心,说明他还是很看重家中老婆。我从没看到他在这里过过夜,不管怎么玩儿,家是要回的,这男人比我遇到的其它有钱男人聪明,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蠢。也不像齐总所说的只在乎她。
  齐总洗了澡出来,松松垮垮套了件浴袍,腰带很随意地带了一下,胸部的风景半遮半掩、时隐时现,煞是诱人,问陶先生吃了吗?陶先生说,还没呢,都有些什么呀?
  齐总说,饼,林阿姨烙的饼真不错。
  幸亏我有先见之明,要不我又要弄来没得吃了。我迅速地把早点和水果端出来。两人边吃边赞赏我饼烙得软。我得先把陶先生的裤子给洗出来。
  裤子洗出来扔进洗衣机甩着的时候,两人吃完了,按程序进了卧室,关门。我这才去把剩的面烙了饼,自己吃了,收拾了。雯雯昨儿走了,我得去把她的床单被子换下来洗。
  雯雯的卧室和齐总的卧室只一墙之隔。墙那边传来了一阵阵激动人心的声音,极度快感。我呼吸都停止了,紧张又兴奋莫名,全身每根毛发和神经都立了起来,我甚至能看到他们此时的形态和神情。
  真不知道上两次她们约会时是不是也这么尽兴,雯雯听到过吗。我一下想起有次给雯雯整理床被时,在她的枕头底下看到一本小册子,叫《我的第一次》,是教女孩所有的第一次,包括第一次做爱。
  只听到陶先生怪叫一声,像是冲向了终点,那边瞬间安静下来。
  我放下手中的活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不一会儿,齐总一个人出来了,轻轻地带上卧室门,走过来对正在擦吧台的我说,我先上公司了,陶先生还在睡,你把他的裤子弄干,呆会儿他要穿。
  我说,好的。送她出门。又说,早点回来,我给您拌凉皮。
  齐总顺从地答应着,哎。出去了。
  插了门,我才重新去雯雯屋里取床单。墙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估计陶先生睡着了。我把他的裤子从洗衣机里拿出来,又塞进才换下的床单。陶先生的裤子已甩得半干了,这时熨还熨不干,得先用吹风机,就是用吹头发的那东西烘干一些才熨,我很有经验,很快就搞掂。
  外面的活儿基本干完时,已快中午了。陶先生起来了,拉开门叫道,齐文英。连喊了两遍。
  我忙走过去说,齐总早走了。
  陶先生问,什么时候走的?
  我说,刚才出来就走了。才发现他又只穿了一件紧身内衣跟我说话,很是讨厌。
  陶先生说,给我泡杯茶。
  我说,好的。
  陶先生刚来时我就为他泡了茶,这会儿去倒掉凉的,续了热水端来。卧室的门开着,我站在外面说,陶先生,茶泡好了,您来接一下吧。
  陶先生大大咧咧地说,你端进来吧。
  我能感受到他是躺在床上说话的,很不情愿,说,我进来不方便,还是请您来接一下吧,再不搁外面了。
  陶先生说,没事,端进来。
  门外没有搁杯子的地方,我真是进退两难,还在犹豫着,陶先生又在催我端进去。
  这架势不给他端进去好像不可能,只要不让他觉得有机可乘就好了。我大大方方走进去,陶先生果然躺在床上玩儿他的手机。我把茶放在梳妆台上,欲退出。陶先生说,约定的约怎么拼?我快速地说,英文字母Y—U—E。见我要走,陶先生说,你等一下,哪个是Y。我说拼音是y—u—e。陶先生又说,你等一下,yue。边说边拼,又说,怎么拼的,你过来拼给我看,你过来呀。
  我当然不会靠近他,说,您把手机放在柜子上,我给您拼。
  陶先生只好把机子放在床头柜上,我走过去迅速拿了起来,退后一步,很快给他把约字拼出,说,写上了。将手机放回原地,也不待他再说出什么,急急走出门去,把卧室门也带上了。
  看吧,我的判断基本准确,只要我立场坚定,一个巴掌肯定拍不响。此时此刻我对齐总是那么敬重,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个男人来破坏我们才建立起的美好感情、败坏我的名节?我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千万不能干。
  正暗自得意着,身后门又开了。陶先生探出身来说,你急什么,我的裤子熨好没有。
  我说,熨好了。
  陶先生说,给我拿来。
  我把裤子给他拿来。这回他没躺回到床上。我递给他。陶先生接过,说,看把你吓得,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一听,想笑,忙忍住,不接他话,转身走了。
  陶先生在里面捣鼓了一会儿,就衣冠楚楚地出来了。我迎上去,说,陶先生不在这儿吃饭了?
  陶先生说,不吃了。
  我等他穿好鞋,为他打开门说,陶先生走好。
  陶先生走到门口,临出门时,回过身来,瞪着眼睛对我说,我还能把你吃了?目光和语气不无挑逗。
  我忙将眼睛移开,忍住不做表情。待他走出,才轻轻关了门,插上。转身开心地笑起来。看起来那么凶,纸老虎一个。
  27
  挺过了新雇主家最难熬的第一个月,总算迎来了第一次领工资的日子。这说明我和新雇主彼此磨合,渐渐适应了。其实不仅仅如此,这几天我和齐总的感情急剧升温。我全心全意体贴她、照料她、陪伴她。她亦对我关爱有加,不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甚至会向我发一些嗲。我们一唱一和,她开心,我也更觉如鱼得水。

我一点也不担心她不发工资给我。尽管一早她提都没提发工资这事就出去了,但我坚信她今天一定会发工资给我的。就算她忘了,我只稍一提醒,她一定会记起。
  才想着,门铃就响了。多半是陶先生,这两天几乎天天过来,说是睡午觉休息一会儿,可我要步步谨防。他来这儿睡午觉的习惯,是以前就这样,还是因为我来了,我心里琢磨着。既来之,则安之。但要是齐总感觉到了,她会怎么想,不过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怕什么!
  从猫眼望去,却是齐总站在外面,我很意外。齐总的生活和工作都比较有规律,一般中途是不会回来的,是不是这两天陶先生过来,引起她的注意了,正好这会儿陶先生又没和她在一起。来不及多想,我忙把门打开,迎她进来,笑问道,怎么这么早?
  齐总说,公司里没事儿了,下午五点我约了美容师做美容。
  是这样,我又问,吃了午饭没有,我刚干完活儿,正要做午饭。
  齐总换了鞋说,还没呢。
  我说,正好,我这就去做。
  齐总说,你来我们家都一个月了?
  我心里一喜,知道她什么意思,说,是呀,时间过得可真快。
  齐总说,今天该给你结工资了。
  我没猜错吧。却说,也不着急。
  齐总说,你不着急,可到时间了我也该结给你呀。
  我突然好感动。为了报答,也为了讨好,忙说,您哪天陪我去买衣服吧,我正想买一些衣服,又不知哪儿有合适的。
  齐总来了兴趣,说,再不这会儿没事,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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