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只为与你相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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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异地垂首打量他老婆,“你在吃醋吗?”
“吃那个女人的醋?别疯了,就算我要吃醋,起码也会挑个较起眼的对象。”
盖文眼光闪烁了,他从未让任何人说过艾丽丝的坏话,“愤怒表示你在扯谎。”
“愤怒,”她叫了起来,然后又控制住自己,“是的,我愤怒,因为你当众展示你的情欲,你害我在国王面前受窘,难道你没看见人们是怎么交头接耳,拿什么眼光看我们?”她想伤害他,“至于吃醋,那也得先有爱。”
“而你一点都不爱我?”他冷声问道。
“我从来没说过我爱你吧?”她无法读出他的表情,不知究竟有没有伤害到他,就算她成功了,她冷酷的话也没给自己什么乐趣。
“那走吧,”他拉着她往回走,“亨利王为我们设宴洗尘,你不能拿缺席来侮辱他,你若真想平息流言,就得扮演个称职的好妻子。”
茱蒂丝顺从地跟他走,一腔怒火奇异地消失了。
晚餐时盖文和茱蒂丝得幸与国王和皇后同座,茱蒂丝位于亨利王右手边,盖文则位于皇后左手边,而盖文旁边就是艾丽丝。
“你似乎有什么心事。”亨利王对茱蒂丝说。
“不,只是长途旅行和肚子里的孩子,使我有点不适应。”
“有孩子了,这么快?盖文爵士一定很高兴。”
她但笑不语。
“盖文,”艾丽丝耳语道,“我有好久好久没见到你了。”她一直对他很小心,因为她意识到他们之间有了变化。他显然还爱她,否则早先也不会以那种眼神看她。可是他才吻完她的手,便立即环顾大厅,直看到他老婆离去的背影才定下来。没过一会儿,他便丢下她出来找茱蒂丝。
“我很遗憾你丈夫的早逝。”他冷声道。
“你也许觉得我没心肠,但我真的并不为他惋惜,”艾丽丝悲哀地低喃道,“他……虐待我。”
盖文目光犀利地看她一眼,“他不是你自己挑的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被迫接受那桩婚姻的。哦,盖文,要是你肯等我,我们现在就能结合了。不过我想国王会答应让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她把手放在他臂上。
他看一眼她的手,那么瘦削苍白,再望向她的眼睛,“你忘了我已结婚吗?”
“亨利王心肠最软,他会答应废除你的婚姻的。”
盖文回去继续吃他的食物,“不要跟我提废除婚姻,我已经听够了这句话,她已经怀了孩子,就连一国之君也无法取消这个婚姻。”盖文把注意力转向皇后,开始询问亚瑟王子迎娶西班牙公主的事。
艾丽丝静坐一旁,思忖盖文的话。她发誓要弄明白他为何会听怕了“废除婚姻”这话,以及他为什么提到老婆的孩子时,只说“怀了孩子”——那几乎好像他不是孩子的父亲。
一小时后,餐桌等均已清理到一边,让出场地供宾客跳舞,“陪我跳舞好吗?”盖文问他妻子。
“我要不要先申请批准?”她意有所指地望向众星供月的艾丽丝。
盖文的手指钳住她的手臂,“你对我不公平,晚餐座位又不是我安排的,我已尽力安慰你,但有些事是我无法控制的。”
也许我真是在无理取闹,她想,“好吧,我陪你跳舞。”
“或者陪我到花园里去散步,”他笑了,“今晚天气很暖和。”
她犹豫了。
“跟我来,茱蒂丝,”才一踏进花园的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拥她入怀,饥渴地吻她,她亦热切地依附着他,“我甜蜜的茱蒂丝,我不知道我还能忍受你生我气多久。当你含恨看我时,我的心好痛。”
她融化在他怀中,这是他所言最接近他喜欢她的话,她能信任他、相信他吗?
“跟我上楼,我们上床去,不要再吵架了。”
“你是不是故意对我甜言蜜语,好让我在床上别那么冰冷?”她狐疑地问。
“我甜言蜜语是因为我有这种感受,我不希望你拿它们来反击我。”
“我……道歉。是我不对。”
他再次吻她,“我会想个法子让你好好表示歉意。”
茱蒂丝咯咯笑了,他温柔地对她笑着,一手抚着她的太阳穴,“跟我来——否则我就在国王的花园里占有你。”
她一本正经地环顾四周,仿佛真在考虑。
“不行,”他笑着,“不要诱惑我。”他牵着她的手回他们的卧室。这是由大通间用折叠式橡木屏幕隔出来的一小间房。
“小姐。”琼安听见他们走近,睡意朦胧地说。
“今晚不需要你了。”盖文赶她走。
琼安一翻白眼,悄无声息地溜出橡木间隔屏幕。
“她看上了你弟弟。”
盖文单眉微挑,“你干嘛要关心史蒂夫晚上都干什么?”
“别浪费时间了,快来帮我对付这些扣子。”
近来盖文愈来愈会为他妻子宽衣了。当他动手摆脱自己的衣物时,茱蒂丝轻声说道,“让我来,我今晚就充当你的随从。”她松开腰带,脱了羊毛紧身上衣和长袖衬衫,裸露出他肌肉结实的胸膛和大腿上半部。
她将盖文推到床畔的蜡烛旁,感兴趣地打量他的身体。茱蒂丝皆以双手探索着他,却不曾用眼睛欣赏过。她的手指爱抚过他手臂上的肌肉,和平坦结实的腹部。
“满意吗?我能取悦你吗?”
她傻乎乎地抬首冲他直笑。有时候他真像小男孩,直担心是否能取悦她。她没回答,只把他推倒在床上,扯掉紧身袜露出他两条强健的长腿。他一动不动地静躺着,深怕一动就会破了魔咒。她的双手由他脚底直抚摸至臀侧,解开几无遮掩作用的亚麻内裤,她的双手恣意地在他全身上下游移。
“你取悦了我,我非常满意,”她说着吻他一下,“我也能取悦你吗?”
他无法回答,只拉她上床翻身压住她,他的激情澎湃无法等她太久,但茱蒂丝也一样迫切地需要他。
之后,他紧搂她在怀,聆听她平稳的呼吸声。他什么时候爱上她的?他纳闷。也许第一次带她回家,把她一个人丢在大门口时就已爱上她。回想起她竟敢违抗他时自己有多生气,他不觉莞尔。他亲吻她的额头,茱蒂丝到了九十岁都还会违抗他,他想着,开始拟想未来。
艾丽丝呢?他什么时候停止爱她的?他曾否爱过她?抑或那只是激情爱欲?她长得美是没错,刚才乍见她时他多少为她的灿烂震慑住。艾丽丝是个温婉端庄的女人,茱蒂丝虽甜蜜但也带有酸味,然而过去几个月来他渐渐喜欢在食物里加点醋。
茱蒂丝在他怀中一蠕动,他便把她搂得更紧。他虽指责她不贞,自己却不真的相信。如果她怀了别人的孩子,那她想保护自己丈大时就已怀孕了。虽曾误入歧途,但她的心永远善良,她会为她母亲,甚至一个虐待她的丈夫而牺牲自己的性命。
他把她抱得太紧,惊醒她直挣扎呼吸。
“你想勒死我呀!”她直抽着气。
他亲吻她的鼻尖,“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醋?”
她茫然地看他一眼。
“你是个什么样的老婆?你不懂得怎样帮助老公入睡吗?”他拿臀部摩擦她的,她一对大眼睁得更大了,“这样子睡会让我十分难过,你不会希望这样吧?”
“不会,”她半眯着眼轻声说道,“你不必这样痛苦。”她温驯地躺着,任由他肆意摆布她。他好似从未爱抚过她般,她的身体对他是项崭新的历险。当他双手熟悉了她柔软细腻的肌肤后,他改以目光探索。
茱蒂丝在渴望中呻吟,而他只是笑着推掉她探向他肩膀的双手,在她为欲望抖颤时他进入她体内,几乎是立即便双双爆发,他们仍结合著互拥入眠,盖文始终压在她身上。
翌晨茱蒂丝醒来时盖文已走了,躺在大床上她只觉寒冷又空虚。昨天晚餐时他们还提过今天要去放鹰,她很想加入狩猎的行列,所以忙不迭地催琼安帮她穿衣。
盖文在楼梯底遇见她,“爱困虫,你还知这起床呀,我正想去床上逮你,也许还回去陪你。”
她煽情地笑了,“要不要我回去?”
“不,现在不要,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和亨利王商量过,他同意准许约翰.巴赛德和你妈结婚。”
她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你不高兴吗?”
“喔,盖文,”她叫嚷着飞身跃过最后数级阶梯,扑进他怀中,紧搂住他脖子的双臂差点就呛死他,“谢谢你,一千一万个谢谢你。”
他开怀朗笑,紧紧搂住她,“早知道你会有这样的反应,我昨晚就去跟亨利王谈了。”
“昨晚你已经应接不暇了。”茱蒂丝板着声调说。
他大笑着压挤她,直到她大叫救命才稍微松手,“你认为我会应付不来?”盖文挑战道,“你再刺激我,我就带你上楼,把你折腾到无法走路。”
“盖文。”她倒抽口气,粉脸涨得通红,她忙不迭地张望四周看是否有人在听。
他轻声咯笑着轻吻她一下。
“我妈知道了吗?”
“还没有,我想你或许想亲自告诉她。”
“说来真不好意思,我根本不知道她人住那里。”
“我派约翰去监督下面的人卸行囊,你妈十之八九会在他附近。”
“嗯,她的确很少离开他身边,盖文,谢谢你,谢谢你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
“我只希望能给予你所要的一切。”他柔声道。
她惊异地审视他。
“去吧,”他笑了,“去告诉你妈,然后到庭院跟我碰头一起去狩猎,”他轻轻放她下地,旋即又关心地打量她,“你的情况能骑马吗?”
这是他头一次以愤怒之外的方式提到孩子,“可以!”她笑得好开心,“伊丽莎白皇后说运动对我有好处。”
“你自己小心衡量,千万别运动过度。”盖文警告道。
她面带微笑地转身而去,心里被盖文的关怀包裹得暖呼呼的,她快乐得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庭院里到处都是人,男人和女人吼叫仆人,仆人又彼此吼叫,只闻噪音喧嚷,见此缺乏组织纪律的景象,茱蒂丝真怀疑这里的人怎么办事。庭院尾端有一长排屋舍,由于马僮牵着马在屋前活动筋骨,她断定那儿必然是马厩。
“哈,这不是红发小姐吗?”一娇嗔的声音立即拉住茱蒂丝的脚步,“你是要去会情人吧?”
茱蒂丝循声转身,面对面迎上她的敌人——艾丽丝.乔特耳斯。
“我知道你记得我,”艾丽丝甜甜蜜蜜地说,“我们在你的婚礼上见过。”
“很遗憾我们没能参加你的,不过盖文和我倒是分亨了你不渝之爱的讯息。”茱蒂丝也婉言相向。
艾丽丝的眸子喷出蓝火,身体也僵住了,“是啊,真可惜一切都结束得这么快。”
“结束?”
艾丽丝抿唇笑了,“你没听说吗?我可怜的丈夫在睡梦中不幸遭人谋杀,现在我是个自由的寡妇。哦。真的,非常非常地自由,我还以为盖文会告诉你,他对我的……呃……新地位极为感兴趣。”
茱蒂丝没吭一声扭头就走。不,她不知道艾丽丝已是自由之身,而今唯一阻挡艾丽丝和盖文的只有她,再也没有艾德默.乔特耳斯间离他们了。
茱蒂丝麻木地继续朝马厩行去,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反刍艾丽丝已是寡妇的事实。
“茱蒂丝。”
她抬起头,对她母亲勉强挤出笑脸。
“你今天要跟他们去狩猎吗?”
“嗯。”她慢应道,一日的欢乐已离她远去,残存的只有寒冷。
“有什么不对吗?”
茱蒂丝努力逼出笑容,“只是——我失去了我妈妈了。你可知道盖文已准许你嫁给约翰.巴赛德了吗?”
海伦木无表情地盯着她女儿,既不笑亦不言语。缓慢地,血色由她脸上褪去,她软绵绵地倒进女儿的怀中。
“快来人啊!”茱蒂丝大叫。
附近徘徊的一名高大的年轻人立即赶过来,帮她抱起海伦。
“到马厩去,”茱蒂丝指挥道,“赶快离开太阳底下。”一进入阴凉的马厩,海伦几乎立即便苏醒过来。
“妈,你还好吗?”
海伦寓意良深地看着那年轻人。
他了解她那眼神,“你们谈谈,我走了。”茱蒂丝还没来得及谢他,他就快步而去。
“我……不知道。”海伦道,“我是说我不晓得盖文也知道我爱约翰。”
茱蒂丝差点没大笑出声,“前不久我要求他批准,他说要跟亨利王商量,现在你如愿以偿了。哇,你的婚礼将会非常不寻常。”
“而且很快就会举行。”海伦咕哝道。
“很快?妈——”
海伦笑得像恶作剧被逮着的孩子,“真的——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茱蒂丝跌坐在一堆干草上,“我们会同时生吗?”她惊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