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猫桃子恋爱讲座 + 给拖鞋的一封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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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我惊恐的大叫。
「嗯,别动,帮你穿衣服。」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快帮我擦护士药膏!」
如果可以动的话,我早就跳下床躲起来了,不过并不能,只能像只笨蛇一样扭来扭去。
「乖,听话。」山猫蹲在床边,用手轻轻摸我的脸。
「走开!药膏给我!我自己擦!」我很凶的吼他。
「宝贝。。。。。。」
山猫托起我的后颈,额头抵在我的额上,低声下气的说:「拜托你听话。」
听见山猫这样,我立刻噤声不再吵闹,开始相信事情一定很严重。
不然山猫不会这么温柔,早就一巴掌挥过来了。
「一定要去吗。。。。。。」想到要光着屁股趴在医院里给大家看,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我不想去。。。。。。。。。」
山猫沉默不语。
「。。。呜。。。不要去医院嘛。。。。。。流血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流过。。。呜。。。。。。。。。」一哭屁股就痛。
「对不起,是我不好。。。。。。」山猫被我哭得心慌,紧紧拥住我的肩膀说:「这次真的很严重,如果不让医生处理,我怕会恶化。。。。。。」
「呜呜。。。我不要。。。给医生。。。看屁股。。。。。。我会死。。。我会。。。丢脸死。。。。。。。。。」
山猫叹口气,把我搂得更紧。
唉,好舒服。
虽然痛得要命,可是山猫呵护的温柔的抱着我,好幸福。
哭着哭着就想睡了。
「对了!」山猫突然放开我大声说:「我找斑比来帮忙!」
「斑比?!」我醒了,被吓醒的。「斑比是兽医!还没毕业的兽医耶!!」
山猫搞什么鬼?!
「兽医也是医生啊,而且我们也都是动物嘛。」他很耐心的说服我。
「我才不是动物,我是桃子!」
「好了,乖,你别乱动,我去打电话。」
「不要!」
山猫根本不听我,一把抓起床边的手机。
「我死也不要!」我对着他大喊。
还是不理我,山猫开始拨号。
「你敢叫斑比来我就跟你分手!」顾不得被捶了,我狂吼一阵。
这样他也不理,拿着手机走出房间,我气得猛捶枕头--
哎哟。。。。。。屁股痛。。。。。。。。。
* * *
我痛得冷汗直流,紧抓住山猫的手。
山猫坐在我的枕边,既严肃又紧张。
讨厌的斑比,一面上药一面教训人。
「啧,怎么搞成这样呢?」教训个不停。「山猫你太过分了,做爱应该有分寸嘛。」
「咿--」我哀叫,打断斑比。
其实我想说的是「要你管」,但是因为刚好被冰凉的钳子撑开,就发出了这种声音。
斑比愣了一下,又继续。「你以为扩约肌是橡皮管?这样子猛戳。」
我转头偷瞄山猫一眼,发现平时气焰凌人的脸色好尴尬,连说话都变小声了。
「因为哈了点草又喝了酒,所以。。。。。。」
「是吗?那怎么不再用点Rush?」斑比讽刺的说。
对啊,怎么不用点Rush?如果用了屁股就不会破成这样了。我抬起脸看山猫。
他狠瞪了我一眼。
终于结束了,斑比脱下手套,气死人的问:「喂,你没乱塞什么进去吧?」
山猫一时间不能意会。
「像是玻璃珠什么的。。。。。。」
「没有--谁--谁会--」山猫居然结巴了呢,好可爱。
「哼,就是有这种人哪。」斑比起身收拾医药箱。
山猫放开我的手,帮我盖上被子,催着斑比走出房间。
「退烧和止痛药要按时服用,这两天尽量吃流质食物。。。。。。你知道什么是流质吧?」
「干。」
「对了,桃子屁股真翘。。。。。。」
「你给我闭嘴!」
* * *
「到这里就好了。」我扶着车门,勉强坐直身体。
「我送你到门口,走上坡路会痛的。」
「可是。。。。。。」怕被管家看见,但又舍不得山猫,终于还是没再坚持下去。
到家了。
一看见矗立在旁的铁门,我用力把头别开。
「桃子?」
「我不想回家了!」
受伤的人有任性的权利,山猫一脸凝重,不知该如何安慰我。
「快点掉头,我们快走!」
「桃子,」山猫叹口气,捧起我的脸:「你知道我也舍不得,可是。。。。。。」
可是我已经不告外宿两天,漫天大谎就快要被拆穿了。
明天是星期一,如果再不回家,管家一定会带着全城警察跑来找我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
「乖,我会想你的。」山猫抱着我,用嘴唇轻轻的安慰我:「我会打电话给你的,每个小时都打。」
山猫。。。。。。
呜。。。山猫。。。。。。。。。
我们一次又一次吻着,谁也说不出再见。
最后终于还是山猫先开口。
「好了,回去吧。」
还帮我开车门。
我噙着眼泪下车回看山猫,看着他依依不舍的摇下车窗,还伸出头来叮咛:「要记得吃药。」
「嗯。」
「等我电话。」
「嗯。」
「我爱你,桃子。」
呜。。。山猫。。。。。。山猫。。。。。。。。。
我忍着屁股的疼痛趴向车窗,绝望的吻他。
站在高墙下,目送山猫的车消失在坡路下,我回身开了后门,走上曲折的玫瑰小径,强忍着不掉眼泪。
好不容易走到前屋,一推开大门,就看见管家那张绿色的老脸。
「少爷。」
「啊!」
吓死人了!竟然等在门口!
我心底一凉,不顾疼痛的撕扯,加速走进屋内。
管家立刻对我进行拷问。
「为什么两天不回家?」
。。。。。。。。。屁股太痛了走不动。
「为什么要请厨子传话?」
。。。。。。。。。不敢跟你讲电话,怕被你骂。
「为什么不留下联络电话?」
。。。。。。。。。白痴才会留,我又不是白痴。
虽然知道回来就要面对这些事,分离的低潮却让我连撒谎的力气也没有,振作起快要散掉的身体,一路爬上楼梯,躲回自己的房间。
「少爷。」
「啊!」
吓死人了!竟然还跟进来!
「你先出去嘛,我要睡了。」勉强说完这些话,我趴到床上。
「少爷你生病了?」管家上前一步问。
「我很好,你去。。。你去休息吧。。。。。。」
管家绕到床边,左看看右看看,忽然下定决心:「我请史医生来!」
「不!」
管家回头看我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不准找史医生!」
我跳下床,砰的摔在地毯上。
老人家怎么跑得这么快啊?!
我一咬牙,摇摇晃晃追出房门,只见管家从楼下仰望着我,手中还握着话筒和电话簿。
完。。。。。。完蛋了。。。。。。。。。
* * *
休息时间又打一次电话给桃子,结果还是:「。。。。。。您拨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不知道桃子现在怎样了?
有没有被管家骂?还是正在骂管家?
很想去找他,但是要等到天黑才行。
还要再要等七、八小时,天才会黑。
生平第一次讨厌夏天。
在后院抽烟的时候,鸭子跑来问我怎么了。
不爽告诉他。
「歌手录歌要看心情,录音师也一样。」我很不耐烦的说。
他只好陪着打哈哈。
我不理他,继续抽烟吹风。
「要不要哈根草?」他从口袋挑出一根卷好的大麻递给我。
我厌恶的摇头,警告他不准在我面前吸大麻。
他瞪大眼睛,做出不可置信的丑脸,转身进屋去了。
我继续抽烟吹风。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种种。
都是大麻惹的祸。
「。。。猫咪。。。小猫咪。。。。。。亲我这里。。。。。。我还要你。。。来。。。亲我这里。。。。。。。。」桃子才多吸几口就变得超浪。
我也喝多了,一见他这样就把持不住。
更受不了的是桃子一直媚着眼睛,猛吸我的手指。
「你真他妈的淫。」我对他说。
桃子眉开眼笑,握着我的手说他爱死我的手指了。
既然他这么说,我就放进去了。
总共放了三只。
已经做得如火如荼了,还塞进三只手指,我--我---
唉。
第八章 再错也要谈恋爱
管家真的铁了心,不但拆掉房间里的电话,还没收我的手机。
「那是我自己买的手机。」我有点气馁,小声抗议。
他装没听见,挺起腰杆指挥佣人把捆成一团的电话线收走。
「你没权力扣押我的私人财产!」我开始凶起来,虽然理不直气也不壮。
管家转过皱皱的老脸对我说:「理论上是没有权力,不过在少爷未满十八岁以前,我有义务要为死去的夫人代行管教。」
说完又欠了欠身,再补一句:「请少爷多体谅。」
开口闭口都是死去的夫人!怕我忘了自己是没妈的孩子吗?讨厌!
再说什么也没用,我气得翻身趴在床上,用沉默继续抗议。
「少爷。。。。。。」
八成要说教了,我更加紧闭起眼睛。
听见细微的声响,管家搬了一张椅子坐到床边。
真想把耳朵也关起来。
经过史医生一番全身检查、验血验尿之后,他什么都知道了。
我每次留在同学家过夜都是骗人的。
我偷吸大麻,偷禁果,还把屁股玩破了。
我早就不是他一手带大的乖小孩,还害他辜负妈妈的付托。
「咳,死去的夫人如果地下有知,也会要我这么做的。」
看吧,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少爷念的是男校,年轻男孩子会。。。。。。呃。。。这样。。。是难免的,这是因为,呃,是因为好奇心。。。。。。」
唉,好想山猫喔。
「个人性向固然不能强加道德判断,但是,因为好奇心而。。。。。。误入歧途,是不智的,而且是。。。。。。是有害的!」
不知道现在山猫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
「基于对夫人的承诺,我有义务导正少爷的行为,这一点还请少爷务必谅解。」
山猫电话打不进来,一定会很着急的。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我已经擅自做主替少爷请了病假,从现在开始到暑假为止,少爷不必再去学校上课了。」
。。。。。。。。。。。。。。。等一下!
「管家你刚刚说什么不必上课?」我用力掀开被子。
「从现在到暑假,少爷都不必再去学校上课了,过两天,会有家庭教师来--」
「你要软禁我!」我不顾疼痛,一屁股坐起。
「不是软禁,是禁足。」
「那有什么区别?!」
「软禁的目的是监禁,禁足的目的是管教,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都这时候了!他还纠正我的用词!
「你太过分了!」我气得不顾礼貌,用手指他。
「少爷还年轻,不明白是非轻重,如果不擅自作主采取断然措施,只怕少爷会愈错愈离谱。」
管家说完,垂下眼睛大叹一口气,皱皱的脸看起来更老了。
我内疚的收回手指,可是心里很委屈也很痛。
「我哪有错,爱一个人怎么会有错,我可不是玩玩而已。。。。。。」
「如果只是玩玩倒也还好。」喃喃说完这句不太庄重的话,管家避开我的视线,咳了两声站起来,调整一下领带,缓慢却不留余地的说:「不管少爷的心态是什么,我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 * *
嘿,我有秘密通道。
这些日子里,山猫每晚都会来陪我,温柔的拥抱我,听我抱怨,陪我睡觉。我们情话绵绵从来没有断过,用的是山猫送我的新手机。
管家言出必行,我已经好久没去上课了,他不知道怎么跟学校说的,大家都以为我突然生了重病,不知道我其实是屁股破了大洞。
管家拒绝任何探病的访客,但会让我接同学的慰问电话,只除了那几个曾经和我串通起来骗他的人以外。
我讲电话他一定在场监视,我大谈剥夺隐私权是可耻的行为时,他也只是皱起眉头撇开头不说话。
家庭教师一共有四位,上午两位,下午两位,排排站成一列可以参加「选丑比赛」。周一到周六都有课,老处女的小提琴课挪到周日上午。户外活动范围仅限于高墙以内,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
昼长夜短的夏天,山猫总要等到很晚才能偷偷爬进来找我,睡不到几个小时,就又得匆匆忙忙离开。
我的伤口早就好了,可是山猫说还要再等一阵子他才安心,每晚都是用手摸摸,抱抱亲亲就睡了。
睡得很不安稳,总是担心清晨云雀的叫声。。。。。。。。。
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
* * *
这天,雨从下午就没停过,愈到晚上,雨下得愈大。
我向上帝和圣母玛丽亚分别祷告了五次,祈祷雨快点停。我说,山猫要爬那么高的墙,不方便带伞,还要站在树下等我暗号,他会着凉的。
可是雨一直都没有停。
喝完睡前的热牛奶,我终于放弃了,确定管家下楼之后,我打电话给山猫,叫他今晚别来。
「雨这么大,会着凉的。」我很无奈的说。
「喔,好。」山猫匆匆应完,挂了电话。
他还在忙。
那个自以为是的创作歌手,把他整得很惨。
我藏好手机,上床睡觉。
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煎蛋,一直煎到将近午夜,因为山猫不在身边。
不忍心让山猫淋雨,可是我又实在想他,跳下床拿出藏匿的手机又爬回床上,倒底要不要打?倒底要不要打?心里一直挣扎。
雨还在下,还是下得那么大。
圣母玛丽亚一点都不帮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