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诅咒的大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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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前回介绍:经过奎克拉城的一战以后,刚刚处于恢复状态的三个人又被佣兵团长卡勒斯暗暗下手。中了迷魂烟的三个人被一些不知名的人抬着,惟有结司处于清醒。因为他瞒着另个朋友服用了大陆公法上所禁止的药物。那些抬他们的人是谁呢?
※※※
因为身体尚未恢复,而且因为药物正处于亢奋状态的结司。一路上被四个人一起抬着颠颠簸簸,毕竟他的个头很大,不是几个人是抬不动的。不知道为什么,结司的心中突然冒出被抬得不舒服的想法……
也不知道颠簸了多久,那几个怪人算是停了下来。相互咬咬耳朵之后,就把他们三个人放在地上,然后离开了。
真是莫名其妙,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呀?结司似乎有点气愤的想。那几个抬着他的人早就累了,所以在放下他的时候,姿势既难看又奇怪,让他感觉很不好。可以害怕周围有人发现破绽,所以一直以那个姿势躺在地方没有动。就在不远的地方,倒着吉尼和托路卡,他们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还好他们都在自己的视野之内。
“真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一群饭桶。”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个家伙他还没有死心吗?结司睁大眼睛,试图努力的让自己看清对方。此时就算是笨蛋也听得出来,这个人是卡勒斯。可是他不杀他们,而是让人抬他们到这里来。到底要干什么?
“恩!看来都已经昏过去了,还算是功德圆满。”卡勒斯仔细的检查着他们三个人。
结司心里,一股无明火顿时升了起来……
“他的这个姿势可真不怎么样啊,不过挺配他这么大个子的。”
“混蛋!”结司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跳起来。一把抓住卡勒斯的衣领吼到,“你以为我想这样啊?”
可卡勒斯惊讶的眼神让他立刻冷静下来。他慢慢的把他放下了。
“你……为什么没有被……?”
“那是因为我服用了……”
“啊!睡得好舒服啊。”一个声音打断结司的话。只见托路卡睡在地上伸了伸懒腰,然后慢慢的坐起来。他醒得真是时候……结司松了一口气。如果让卡勒斯抓住自己服用禁药的把柄,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服用了什么?”卡勒斯追问。
“兴奋剂。”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惊讶过后的卡勒斯,立刻恢复成那种不屑一顾的样子。冷冷的看着结司,认为他除了近战能力极强以外,没有什么优点。不过想起自己的目的时,卡斯勒不禁又满脸的为难。交给他的任务无法完成的话,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特别是想起托路卡摧毁了一座城市的时候,自己就越来越觉得无法完成。
“你们……”
“还是想杀我们啊?不过除了吉尼那个傻蛋以外,我们两个人都可以对付你。”结司再次抓起他的衣领,不过很奇怪的,卡斯勒并没有反抗,而且他腾空的双脚一点要摆动的迹象都没有,眼神中明显透出无助。
“结司。你先等一下。”
“你想做什么?他不是要杀我们吗?”
“他一个人能做什么?不如听听看他的难言之隐。”托路卡出来打圆场。
三个人生了一堆火,围坐在火堆前。在这个佣兵所属的城市里,半夜生火是很危险的。所以为了预防敌人的突袭,托路卡一边用魔法恢复自己的精力一边聆听。而结司则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这种没用敌人说的话也同样没用。
“迈尔斯殿下命令我杀死你们三个人,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五百枚金币……”
“这话你早就说过了。你想说的只有这些?”结司气愤的打断他。
“不是……”卡斯勒很冷静,“说真的,我了解你们每个人的战斗力,也清楚你们的弱点……”
“你说点别的好不好?找打啊?”结司火了。
“但是很抱歉……你们的对手并不是我这样的小辈。他是我的上司,一个暗魔导士。也是他命令我杀死你们的。你们的对手将会是他。”
“暗……魔导士?”
“对。”卡斯勒看了看满脸疑惑的结司,“他的能力绝对不在托路卡之下。可能更强过他,所以才让你们小心的。而且他告诉我,这次杀你们的行动如果失败的话,我会被处死。死其实没有什么好在乎的,我担心的是他的能力,反正我活不了了。倒不如做个人情,告诉你们他的弱点。”
“黑暗的魔法不是怕圣化的吗?”
“那种魔法对他像挠痒一般,他的头发还是黑的。如果是一般的暗魔导士,那么他的头发一定是白色的。”
“这不是说明他的黑魔法不到家吗?”
“错了,他的能力不是泛泛之辈。一般这样的人的弱点只有一个两个。他的魔法是由风系修炼来的,所以只要找到能使用强力水魔法的人才能遏制他。可惜你们三个人都不是……”
“没有别的办法吗?”结司问。
“有……但那需要牺牲很多……”
“牺牲什么?”
“你们的生命……”
只剩下火焰的残堆里发出木柴的劈啪声。结司望着沉默不语的卡斯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吗?在这片被传说诅咒着的大陆上,究竟还有多少能够使用黑魔法的人?结司不敢去想,难道三个青梅竹马的朋友就要因为宁静而分开?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结司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
卡勒斯痛苦的摇摇头。就在他准备说出什么的时候,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直直的击打在卡勒斯的头顶上,他惨叫一声倒了下去。结司急忙跳到一边,吉尼也被雷击的巨响惊醒。而托路卡似乎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卡斯勒这个混蛋,居然还想把这个秘密说出来。我不得已只好下手杀死他。敢背叛我的人都得死。”天空传来一个声音,一个浑厚却听起来让人觉得窒息的声音。
“你是谁?”
“没必要告诉你们这些小卒。就算你们知道我的弱点,一样杀不死我的。啊哈哈哈哈……”
数声狂笑过后,烟消云散。不错,刚才这个的确是黑魔法的一种。是不是卡斯勒提起的那个神秘家伙呢?他对自己的能力有如此自信?不过托路卡尚未完全恢复,如果刚才他继续攻击他们的话,大家全都必死无疑。吉尼和结司看着地上已经烧焦的卡勒斯,他的脸上还可以清楚的看到痛苦愤恨的表情。
“他不是卡勒斯吗?”
“是卡斯勒,吉尼。”现在的结司实在没有心情和吉尼争,“本来我还不相信他说的话,不过经过刚才的一幕,想不让我相信也难了。”
“前途多劫啊。”吉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依他刺客敏锐的感觉。他知道,这次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三个人在天亮时回到旅店,商量了一番。托路卡认为如果提早找到唉米拉卡精灵之书的话,也许有救。于是他们加快了旅行的脚步。因为离边境的、早已成为遗忘之城的安达里尔城已经近在咫尺了。
第七章
工作的开始,在午夜斑斓处。
事情的不幸往往伴随着眼泪,而眼泪的不幸往往伴随着流泪人所处的环境,该流泪的时候不知道流,或者是有泪不咽了下去,眼睛不是嘴巴,说咽就咽,缝隙的大小直接关系到进食的分量。何跃是不幸的,至少他自己完全如此认为,因为他和小倩被分到了一组;事实上小倩也是不幸的,她自己却不觉得。何跃是男性,流泪功能在社会因素下面被抹杀,所以两个人都没有流泪。
何跃是怕小倩的智商在夜晚会变得更加的不堪入目,以至于他自己也加倍“精神”和“谨慎”起来。
微风扫过来。
夜风吹到这个份儿上的春季夜晚是不多见的。
何跃和小倩走在大路上面,小倩的美貌吸引众多的观众,何跃的幸福也吸引了众多的嫉妒。小倩认为何跃是幸福的,她不知道他心里在那个骂呀:“我他妈的闯鬼了,居然和这丫分到一组,中看不中用。”蝙蝠人活动的地域不外乎两种,酒吧和所有嘈杂没有严谨管理的地方。而今天的进攻是实习,学校也没有要求过多,随便的抓到一两只就可以过关,不管是老弱病残还是处于感情低潮期。
终于到了一家酒吧,一看名字居然是“夜来居”,听上去恐怖得不得了。小倩觉得恐怖是因为听名字一来这里就得居下去了,不到天亮回不去。而何跃觉得恐怖是因为里面有一个人。
“我看,我们还是换一家吧。”何跃觉得说这个话的时候特没劲儿,简直就一娘们似的。
小倩的智商低下,不过尚且看得出何跃的胆怯,她今天莫名想和人较劲儿,说到:“不,就这家。”何跃的脸都青了,简直像中了毒:“小姐,我们没有商量的余地吗?比如我请你吃饭或者喝咖啡?”“no!”这一声绝对是她的言语中最酷也是最为简短的一句。“你真他妈的每劲儿。”小倩说这个话的时候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和何跃一样中了毒。
人的感情最脆弱的地方莫过于自己想到的事情被别人说了出来,而且是最不想让她知道的那个。
“那……好吧。”何跃说着昂首挺胸似的迈进酒吧大门。小倩紧随其后。
灯火辉煌的街市,找到了对应的地方,就像文章的前后呼应一般,在这里又可以看见暗到及至的阴霾。灯光闪烁,但是却都是短命的灯光,往往在苗头萌芽的时候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妖异无比的女人迎上前来问寒问暖,疏不知道该是春季没有寒暖的倾向。
“哟,小哥要什么喝的?”那女人的爪子和一猪蹄似的还在那里扮兰花指。
“哟——我们不要喝的。”小倩叫起来比那女人还要妖异。
旁边的何跃一个劲儿的东张西望,找他妈似的,全然不顾及面前俩女人开始了唇枪舌战。
“哟——我当是谁呢,是和我们一个行当的吧。”那女人全然是在自己羞辱自己,好象和她一个行当的不是人似的。
“和你一个行当?我爸是大款。切……”小倩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凶过,往往另类可以获得更多的关注目光,比如今天的小倩,简直就一变态。何跃正在想的时候哪里知道面前的两个人已经开始动手了,你一拳我一腿,和那河里青蛙一样。
旁边一木瓜何跃站在那里傻傻观战。
俩女人打架为什么很少人劝,因为更多的男人被吓到了。不是说男人打架不吓人,而是女人打架更吓人。就好比是俩斗牛打架,恐怕没有谁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换成俩奶牛打架,不说可能性问题,关键是可行性问题。
小倩眼疾手快,抓起身旁的水杯就给那女人洗了个面。
女人不甘示弱,一双猪蹄乱抓起来,将小倩的头发来了个拔丝。
“你他妈的牛逼了。”小倩怒吼一声,用那玉手划过一条完美抛物线,在女人的脸上留下美丽的五个拇指印。
何跃的眼睛瞪得比放在吧台灯泡还要大。
“我怕你不成,一个小丫和你奶奶我耍拽?”女人说完这个话顿然觉得自己的年岁还没有到她奶奶的地步,况且她乃是吃青春饭的人,不比别人可以随便的当人大娘,当人奶奶。但是话都说出来,如若是泡口水到可以忍着恶心吞回去,哪里知道这话是无形无味,只好任着它在空气里面舞蹈。而报复的方法就是开始抄家伙。
那女人到处找可以敲人又不会致命的东西,而小倩是在找敲人必定致命的东西,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小倩拿着一铁制板凳腿,而女人拿着那板凳的塑料坐板。
“有种的你就给大娘我砸过来。”女人说话的时候理直气壮。
“砸就砸。”小倩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那铁凳腿和回旋膘似的被抛出去。
当然,当事故放生的时候必定有人会站出来主持公道,而这次不同,主持公道的是一个比小倩都还要小的女孩。那女孩把手抬起来,将那凳腿控制在空气里面悬着,然后说:“要闹事的出去,不闹事的继续玩。”一听口气就有黑社会性质,而有黑社会性质的人往往是有一段不堪的往事——不要说我这个是狗屁逻辑。
“我他妈我今天就玩。”小倩俨然没有玩够,和一酒疯子似的抓狂着。
而旁边那吃着青春饭当奶奶的女人却闭上了抹着不知道多少层口红的嘴,一个服服帖帖的样子。
“好,我陪你玩。”那女孩大义凛然似的把腿往桌子上面一搭——没有成功,太矮了。
然后周围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