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我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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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对李文博的这种行为怎么看?”梅森点点问。
“莎莎倒是看得开。她说李文博从来就没有向她流露过爱他的。”
“那么就是说莎莎一开始是对李文博一厢情愿的单相思了?”梅森不免有些惊诧。
“从某种意义上讲是这样的。对此我也劝过她,可她就是听不进去。她说她就是爱李文博,从小就爱,为李文博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好一个痴情的女孩儿!”梅森叹道:“可是有一点我搞不懂,既然李文博不爱莎莎,那他们怎么会是这样?比如莎莎怀了李文博的孩子?”他对此颇感困惑。
“李文博和妻子结婚后不久感情就出现了裂痕。在李文博当上了D大物理系的系主任的第二年,他的妻子的父亲,就是那位省领导,患突发性脑溢血去世了,他和妻子之间的裂痕达到了顶点。”
“功利性的婚姻注定的结局。”梅森点头。
“后来他的妻子撇下他和儿子去了美国。虽然两人还没有办理离婚手续,但他们的婚姻实际上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莎莎在这样背景下进入李文博的生活倒是可以让人理解了。不过这女人够狠的!至少对孩子。”
“莎莎对我说,她从来就没有奢求过李文博要怎样怎样地爱她,只要她能在李文博的身边就感到心满意足了。”
“那李文博对莎莎怎么样?仅仅是喜欢?”梅森问。
“莎莎说李文博对她还不错,她说感觉起来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与其说情人关系,到不如说更似兄妹之情。”
“情人关系也罢,兄妹之情也罢,问题是莎莎现在怀了他李文博的孩子,并且执意还要生下来。对此李文博应该作出明确的表示。既然李文博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了,那么他就和远在美国的妻子离婚就是了,这做起来并不难的。”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
“李文博不肯离婚是不是?”梅森冷笑着截过话头说,“看来这个李文博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我真是纳闷儿,这种人怎么会从事科学研究?莎莎就这么对李文博百依百顺?”
“莎莎说最近他们D大的校领导班子正在调整,李文博有意想竞聘D大副校长的位置。”
“莎莎倒是一个仗义的君子,怕李文博在这个节骨眼上背上了离婚的名声会影响了他李文博的前程。可是我想问,像李文博这样的男人值得莎莎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吗?没有名分地甘愿为李文博生下孩子?莎莎是不是爱得昏了头了?”
“昨晚我和她谈了半宿,可没谈通。”丽馨叹了口气道。
“你作为莎莎的最好朋友,你已经尽力了。他们俩一个不肯堕胎,一个不肯离婚,皇上不急太监急,咱俩在这儿替人家着急实在是显得多余了。
“就在前天,李文博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劝莎莎不要把孩子生下来。你说这李文博算什么东西呀?见出了事就变成了缩头乌龟!知道可能会出现这样问题,为什么还要把两人的关系走到这一步?气得我在电话里把他好一顿臭骂!”丽馨恨恨地说。”
“哎!也不能都怪莎莎,不是有那句话吗?恋爱中的女人的智商是负数的。更何况莎莎是如此死去活来地一厢情愿地爱着这个李文博?”梅森点着一支烟深吸了一口,两眼看着袅袅飘向天棚的青烟叹道。
“莎莎现在每天把自己搞得非常累!每天把自己的日程安排得满满的,白天在大学里上课,晚上还去外面的补习班教英语!开始时我搞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于是我就问她,你也不缺钱干嘛还要把自己搞得跟拉磨的驴似的?她一开始说什么也不肯说,后来被我实在逼急了才吭吭哧哧地说了出来。你猜她怎么着?原来是李文博的儿子要自费去英国读书,手里的钱不够,她这样做是想帮李文博筹些钱。我一听顿时气炸了肺!骂她傻骂她爱得昏了头了!”丽馨一面在地板上来回踱着步,一面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她的好友。”
“那孩子的母亲就不管?至少在钱上?”梅森问。
“管?一分钱都不肯出!这样的母亲真她妈的连母狼都不如!”气得丽馨说起了粗话。
“莎莎对你说的话有什么反应?”
“她?平时小嘴儿说起话来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到这时候连声都没有了!整个儿变成了哑巴!”丽馨气哼哼地说。
“我还是那句话,莎莎好歹还是大学里的讲师,她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有着自己的主见。再说,这两人之间的感情问题谁又能说得清呢!这种事别说当事者迷,就连旁观者都迷呢!莎莎眼下陷得这么深,恐怕是10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我看哪,莎莎的事你就别操这份儿闲心了。”
“闲心?你怎么……”丽馨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
“你让我觉得你这个人的心特别冷酷!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莎莎往火坑里跳?”丽馨高声冲梅森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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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馨,你关心你的好朋友我很理解我也管不着,但请记住:别扯上我!”梅森对丽馨这样的措词很是反感,“再说,你怎么就知道那是火坑?在莎莎看来也许不是。”
“你……!”丽馨又被梅森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霎那间脸色煞白。
“我们最好不要吵架,尤其是为了别人的事伤我们俩的感情,不值当。”看着丽馨气成这样,梅森的语气软了下来。
顷刻间,房间里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了。
“梅森,你……混蛋!”气恼至极的丽馨“咣”的一声关上门进了里屋。
梅森本来想把在报社没有写完的新闻稿赶写出来,这样一来,再也没有情绪写了。于是他索性不写了,心烦意乱地抽起了闷烟。
渐渐地,梅森的思绪平静下来了,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着实有些不近人情。
“对不起!我刚才说的话不是有意的。”梅森起身推开了里屋的门,见丽馨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两眼发呆地望着天棚。
“唉,也不都怪你。”丽馨的气也消了,“其实,我也知道,我不应该把你扯进来,可是你说,我在心里憋着的这些话不跟你说跟谁说呀?莎莎不是那种有城府的女孩儿。她对李文博的这份感情实在是太执著了,可是到了最后能有回报吗?我只是不忍心看到她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
“你最近又见过李文博了?”
“见过的,在莎莎的住处。”丽馨点头。“唉!做女人真难啊!换一个角度讲,我倒挺同情莎莎的,哪个女人愿意打掉自己的孩子呢?为一个深爱着的男人生孩子对女人而言是很幸福的事。再者,我做过人流,那种滋味儿我知道的。”
丽馨语气很是伤感,但却没有责备梅森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她看着梅森说:“梅森,如果我要是又怀孕了……我把孩子生下来,你会同意吗?我是说你会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个孩子?”
“那……咱们就生下来好了!”他被丽馨这突如其来的话锋一转搞得有些不太自然。
说实在的,听丽馨这么说他从心里往外觉得对不住她。所以他把丽馨背回家后他就对丽馨说:要是你再怀孕了咱不做了,咱俩就结婚吧,把孩子生下来。丽馨摇着头说她现在还不想要孩子。他理解丽馨的话,他知道她在业务上是一个非常要强的人。
“真的?”丽馨半信半疑地问。
“真的!”梅森认真地点点头。梅森说的是心里话。
“梅森,你知道吗?”
“什么?”梅森看着丽馨。
“有时你给我的感觉让我觉得心里没底儿。不错,你对我是挺好的,可我却感觉你还应该对我更好的。你别见怪我会有这样的感觉。你有时让我感觉你的心离我很近,近得可以听到你的心跳声;可有时又离我很遥远,远的我都够不着。所以我有时感觉我只是拥有了你的一部分,可我要的是全部!我的话你懂吗?”
“你没拥有我的全部吗?”梅森感觉这样的谈话很吃力,因为丽馨的话触到了他内心深处里不愿触及的东西,事实上连他自己都在竭力地回避着。
“从形式上看是的,可我还是相信我的……”丽馨迟疑了一下。
“你的直觉?”他接过话头道。
“是的!我的直觉从没骗过我。”丽馨想了想说,“梅森,我有时真的想问你:我究竟怎样做才能让你的心从真正意义上不再从我这里游离开?你不知道,在你睡熟的时候我有好多次看着你的睡相在想:你的大脑的深处到底在想些什么呢?那是一块儿你不肯让任何人进入的领地。我真的想进入这个领地,但你从不给我机会。”
“所以,话说到这里我多多少少体会到了莎莎爱李文博的那种感受了,一厢情愿的爱。我那次做人流后你跟我说我们要是再有了孩子就生下来,咱们就结婚,我当时没有马上答应,因为我知道那不是你的真心话,是当时的情形所致。我们之所以在一起这么久,是因为我一直坚信你总有一天会向我敞开心扉的,让我彻底的了解你,理解你,真正地靠近你!梅森,你说,我们会有那一天吗?”
“丽馨,我……”梅森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丽馨的这番话的分量委实不清。
“别急着回答我。”丽馨用手捂住了梅森的嘴,“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我有耐心、也有信心等着那一天的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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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了半个中国的情书
第18章 穿越了半个中国的情书
很快地,丽馨去广州进修的事就定下来了。
临行的前一天,梅森请丽馨到一家餐馆吃了一顿便饭。
梅森给丽馨点了几道地道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之类的东北菜。
“慢点儿,慢点儿,锅里有的是呢!”看着丽馨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他说。
“到了广州可就吃不到这么地道的东北菜了,我今天可要造个够!”丽馨调皮地说。
梅森吸着烟坐在一旁看着丽馨香甜地吃着东西。
丽馨的吃相就像一个饿了很久的孩子。凭心而论,丽馨实在是一个出色的女孩,在事业上年纪轻轻就在沈阳颇负盛名的医院里脑外科挑起了大梁;在他们两人的感情上,丽馨一心一意地跟着他,依傍着他。虽然她对他的爱有着一种很强烈的垄断性,但以她的性格来看恰是她是对于他的爱的正常表现,否则就不成其为她徐丽馨了。
那天晚上,丽馨自己一个人就喝了将近一瓶的葡萄酒。回到家里时,丽馨已有了八分醉意,一路上,梅森几乎是把丽馨架回来的。
“我这一走就是4个月,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们两个人。”丽馨躺在床上脸颊绯红而显得娇羞妩媚,看上去格外地楚楚动人,令他禁不住心旌摇曳,蠢蠢欲动。
“除了我还有谁?”梅森开始为丽馨脱衣服,“那另外一个人不会是一个男人吧?”
“你小子……浑!没良心!”丽馨使劲儿地掐了一把梅森的手,“告诉你,我的生活中就你这么一个男人,唯一的……一个!”
“我知道。”梅森说。
“那……以后不许你这么说话,让人听着心里不好受,你知道吗?”丽馨的舌头有些不大好使,“我说的另外一个人你知道的……”
“谁呀?”梅森一时间想不起来。
“莎莎呀!”提到莎莎,丽馨的酒似乎醒了几分,“这丫头可怎么办哪!我劝了她好多次,劝她堕胎,可她就是不听。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怕是有2个月大了,再不做可就晚了。”
“其实,你也用不着这样。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作为好朋友该说的该做的都做了,听不听都在莎莎她自己了。”
“你不知道,莎莎要是真的把这孩子生下来,那她将来的日子怎么过?”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曾经夸过我够得上家庭问题专家的水平吗?我就纳了闷儿了!按说你这位老同学、铁姐们儿的智商不低,在赫赫有名的东亚大学作讲师,天天给人家上课,可轮到自己怎么就走进了死胡同里出不来了呢?”
“哎!这人哪,说一千道一万,活着还不就是为了一个‘情’字。”丽馨叹了口气。
“要我说,处理这样的‘情’还是慎重点好,成本太高!为一个不敢出来负责的男人这样做不值得。”
“你会为我负责吗?”丽馨话头一转,两眼意味深长地看着梅森。
“看你,又来了。”梅森皱起了眉头,他不愿老是纠缠在这类话题上。
“梅森,我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我们俩在一起怎么一谈到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