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糖主义作者:香奈儿十九号-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耻的儿女,即使宁夏信仰也没有例外。
而宁夏听过也不去改正,她只是说,她终究是最虔诚的去做一切的,即使被抛弃也无所谓,她总是做了自己能做的,心安理得了。
于是她们一个继续虔诚,一个继续荒废。
静冬的学姐朝歌,在学校时亦是个嚣张可爱的人,曾经染全红的发,涂几乎深蓝的眼影,嘴里常常叼了烟,坐在楼顶天台的栏杆上,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却依然笑的张狂。
静冬对她是崇拜的,有一度竟然也疯狂的像是个追星族似的模仿她的一切。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毕业前夕,当了一个斯文俊秀、全家都是基督教徒的男子的女友,毕业后洗尽铅华,一心一意做男人背后的女人,几年后的今天终于走进结婚礼堂,得了美好姻缘。
这样的历程对静冬来说简直是从天堂忽然坠到地狱的。
来到新娘室,静冬还是笑了。
只见朝歌穿着一袭美丽的婚纱,裙摆掖到腿上,还是坐在窗台上,对着她笑,放肆又张狂。仿佛在告诉她,她一点没变,只是眉眼里多了有人爱后才有的妩媚和幸福。
“来了?坐。”朝歌往旁边挪挪,给静冬空下一个位置。
“恭喜你,苦尽甘来。”她知道她和新郎为了今天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有付出总有回报,静冬,人世都是这样,如果去不付出,就永远得不到。”朝歌看着她笑,了然的,洞悉的。
静冬把头靠上她的肩膀,轻轻叹气:“我没有勇气,其实我只是个胆小的人。怕一场空,要自己独自承受后果。那么不如不付出不得到!维持原样,我亦是心满意足的。”
朝歌不再劝解,没有用的,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在失败中摸索,而没有办法去走别人传授经验的捷径。人生其实就是这样,痛苦乖张,夹杂着少许的美好。运气很好的时候,才会遇见,比去淘金难上一百倍。
“总之,如果有机会,那就不要松开。”朝歌跳下窗台,理平裙子,恢复成举止优美的新娘,幸福的笑着,等待自己的爱人来将自己带到她自己建筑的坟墓之中,义无反顾,永不回头。
静冬坐角落,听着圣坛上的誓言,不离不弃,同甘共苦。她忽然觉得自己被感动了,那些美丽的誓言,竟然也有人唾手可得,她开始嫉妒,眼睛开始湿润。
一句在口中萦绕许久的话缓缓,轻轻的吐出。
祝你幸福,百年好合。
泪水终于流下,她没有去擦,任由它流入嘴中尝出咸涩的味道。
朝歌的新娘捧花向后抛出,她是看着静冬抛的,但是那金黄色的向日葵擦着静冬的脸被身后的另一只手接住,
朝歌回头,无奈的看接到的女子的欢呼,然后转向一边懒懒笑着的静冬:“看吧,祝福从你手边溜走,明明伸出手可以得到的。”
“祝福这种东西,似乎对我没有什么用,我没有结婚的打算,学姐,浪费你的好意了。总之,你要幸福。”静冬往台阶下走去,已经观完礼,她也该走了。不说再见,亦是希望学姐有个最好的未来。她合该是最幸福的啊!
没有立即回家,她晃到海边,这片海滩还没有被开发,保持了原来的模样,无风的日子温柔娴静,一片无边无际的蓝,深深浅浅。静冬的心悲喜交加,说不出的滋味。
朝歌的丈夫,以前曾是她爱慕的男子,他有她对男人的所有渴望,只是看着他的笑容,便能跟着舒服的满心柔软。所以她一点都不奇怪朝歌爱上他,换作是她,也是愿意跟随着天涯海角的。
那个男人就像是这片海宁静的时候一样,让人看着都会莫名的崇拜和爱上。所以朝歌一定会幸福!因为他就是那种一定会给人幸福的男人。
“和别的人不同,一点都不同,他是不同的,不同的。”
静冬嘴中一遍一遍的说着,像是朝圣一样的虔诚敬畏。
她漫无目的,脑中一片空白,再次有知觉的时候,是一只男人的手拉住了自己的胳膊,她回头,一个很熟悉的脸庞。
“小姐,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吗?”沈昀卿挑眉看她,自己来参加朋友的婚礼,无意中竟然救了个如此熟人。她并不像是用死亡来逃避问题的人,难道人不可貌相?
静冬回过神来打量自己的处境,脚下的海水已经漫到膝盖,而她,朝着海的方向行走,这个样子,只要是人都会以为自己想不开的吧!
幸好,有人拉住她,她很感激,好死不如赖活着。
“……”道谢声刚要说出口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宁夏的现任男友,沈昀卿,那个在服装店让她尝到挫败的男子。一个因为自身条件太好,而目中无人的家伙。
挥开他的手,转身向岸上走去。
沈昀卿看着她一张恼羞成怒的脸:“小姐,你不觉得应该和你的救命恩人说一声谢谢才算是礼貌吗?”
“我没有性命之忧,何来救命一说?”静冬挑眉,冷声出口。
“我以为我看到一位为情自杀的女子,而我刚刚好救了她。”沈昀卿没有表情的继续说。
“很抱歉,先生,如果你这样认为自己看到的,那我只能说你的判断力需要改进。我只是在海边散步,一时享受出神而已。”
终于沈昀卿笑出声,那笑容在静冬看来极其的怪异:“小姐,你那张脸,分明写着,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要说自己是散步,请您回去换一张好看一点的脸再来会比较像一点。女人愚蠢到这个份上,简直是无药可救!”
静冬几乎呆愣住,沈昀卿的刻薄话语在她耳中听到简直有如晴天霹雳,她是个为情所困的女子……
沈昀卿在自己的话刚说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他失控了,本不该这么愤怒,但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看到她刚才的举动,他就会想起另外一个人。她们轻易的放弃自己的人生,不管自己死后,有多少活着的人为她们那一时的冲动陪葬自己的一生。女子为情而亡,并不像书中所说的凄美可怜,她们的举动是真正的愚不可及,疯癫可恶!
他转身离开,快速的像是迫不及待的逃离。
第 7 章沈昀卿开车自沿海公路奔驰,心情像海风一样的随意飞扬。他的不冷静不理智让自己近乎恼怒。事情过了这么久一直还在埋怨,这实在是难堪,即使是母亲,也太多持久,他沈昀卿从来是人上人,女人,亲情、爱情都不值得他去烦恼。
女人是一群感情多的超过的疯子。
原本是准备参加完婚礼就回公司的,没想到遇见的想不到的人,心情一团糟,于是方向盘一转走了另一条路。
………………………………………………………………………………………………………………
宁夏在屋前浇花,她在花坛里种了风信子和扶朗。不知道怎么养,只是偶尔浇浇水,它们却长的异常的欢快,丝毫不介意别人的忽视,怡然自得。静冬曾嘲笑她,什么人养什么花,个性相同的很。
沈昀卿在院外就停下了车,他实在是觉得奇怪,如今这个社会还有这样的一群人,他们住在薇坊里,不驾车、不喧闹、不呼朋唤友,静静的守着自己的院子,宁静到时间停止。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躲在阴影里看屋前的宁夏,她穿着亚麻布的宽大裤子,草绿色的罩衫,赤脚,手里拿了大大的铁水壶,吃力的给花浇水,长发用一只木簪挽着,凌乱不整齐。
实在是称不上美丽,可是看过去觉得舒服。他没有见过她这样子,在他面前她妆容精致,淑女婉约。唯一见到不同面是在酒吧里的妩媚。而现在,不拘小节、松放自由才是真正的她吧!
他就这样躲着,不想去打扰她,原本混乱的心情慢慢沉淀,像是炎热的夏天灌了一杯冰镇的凉茶,不自觉的愉悦起来。
宁夏原本是略带困意的给花浇水的,昨晚因为看书睡的很晚,直到中午才爬起来,刚吃了冰箱里剩下的一块蛋糕,准备再去补眠,伸头看满园的花已经奄奄一息,看来即使它们不需要太多照顾也要因为温饱问题濒临死亡。所以只好拖着昏沉的身体给它们浇水。
心里一直在想,原本负责别人的生命就是一种很重要很重要的责任,会因为一时的失误,追悔莫及,哪怕现在她面对的只是一些比其他生命看来还要稍显麻木的花草。
她不是太没有良心的人,也不是太有责任感的人,唯一可以避免无意中伤害别人的方法就是少去招惹不应该招惹的东西。
刚这样想着,她就好死不死的朝一边的树丛抬眼看去,斑斓的树干间露出白色的衣料,再往上,是件浅蓝的西装,再再往上,是张英俊,带着笑意的脸。
她张大了嘴,愣愣的看着,原本一定不会在这里的男人,忘了合拢嘴,样子傻的,让来人大笑起来,愉快的笑声在宁静的社区没有觉得突兀,却像微风轻扬,欢快带着丝意想不到的甜味。
他,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在笑时,他默默的问自己。
等他已经站在身前,宁夏才回过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昀卿接过她手中看样子很重的水壶,开始浇花:“刚刚参加婚礼,又遇见了一个不应该遇见的人,心里受了震撼,所以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他看她一眼,停下话语。
那欲语还羞的样子,让宁夏看了直要吐血。低头看自己的行头,却更加的呕。不自在的顺顺发:“我刚起来。”
看他不为所动的样子,沮丧的放弃薄弱的解释。
她算是彻底暴露了。
静冬回到家的时候,以近黄昏。原本很是恍惚的脑袋在看到和宁夏一同坐在日光室里的沈昀卿马上清醒。
宁夏也是一脸懊恼的捧着茶杯看从中午起就赖着不走的沈昀卿。看到姐姐进来,她不知道自己露出的表情是否可以称为解脱。姐姐是如何厉害的人物,总能帮她逃脱的吧……
哪里知道静冬的表情更是丰富,想起自己在服饰店的诱惑,还有在海滩上的丢人行径,她呆在门口不知道是要进去,还是转身就逃。
她们的反应看在沈昀卿的眼里很有趣,因为他才是对整件事情看的最清楚的人。
宁夏站起来,把在门前踌躇的静冬拉进来,近乎愉快的向沈昀卿介绍:“这是我的姐姐,静冬。”
沈昀卿笑着起身,握了握被宁夏强制性伸过来的手:“沈昀卿,宁夏的男朋友。”他奇怪她们的姓名,却聪明的没有提及,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提及的伤疤,这对姐妹亦是一样辛苦的活着。
是啊!存活是辛苦的,对每个人而言,不同的只是程度,或者是运气!
静冬有些意外的看他没有一点不对劲,他甚至没有感到疑问。她很奇怪,却也无法问出口,妹妹在这里,她穿着家居的衣服,表情已经没有了僵硬的温和,表现的放松不羁,这是她以往从没有出现过的,她不敢去问。
沈昀卿并没有知眼色的告辞离开。他打完招呼后就靠回沙发上,不管这姐妹两人如何的面目不善,他悠闲的很,端起茶杯喝着未完的茶,还不忘夸奖主人:“宁夏的茶煮的非常的棒,怪不得每次出去,总是意思意思的喝两口,这样看来,我是要经常叨扰才不会太吃亏。”
看他没有走的意思,宁夏静冬两个人对望了望,谁都不想去讨那个不好去赶这个并不受她们任何一个人欢迎的人走。等天色渐渐昏暗,静冬才清清嗓子问:“沈先生要不要留下吃个便饭。”
“好极,如静冬小姐挽留,沈某就再打扰一会。”沈昀卿微笑,痞子十足。宁夏跌破眼镜,静冬也不见得好。
晚餐是静冬下的厨,她们姐妹对吃都非常讲究,所以不管是谁都一手的好厨艺。每个吃过的人,均是称赞,自认口福不浅。
沈昀卿也是这个意思,胃部撑到几乎连路都走不动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想来逼急了她们也没什么好处,所以起身告辞回家,礼貌上,宁夏要送的,于是他也不推让。
宁夏裹了披肩,找了双球鞋,头也不梳理就送了出来。
薇坊的小道上,无一人,格外的幽静,本身小区就不大,且大家都是深居浅出的人,所以一时间,沈昀卿竟无法分辨身居何处,只当是隔世的山间小道,心情畅然。
“直到如今,我才像是认识了你,以往见到的,只不过是宁夏你所写出的人物。”他慢慢的说道,无奈处叹了口气。
“你知道,你以往所见到的不是我,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不想与你们这些人相处,不管是不是商界精英,还是城市贵胄,我统统不想去理睬。你如果还算识相,就当不认识我,各自过各自的吧!”宁夏停下脚步,冷冷的说,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耐心与他周旋下去。
他们只是硬被扯在一起的直线,即使有破记录的一次相交也不过是平生的失败,根本不值得回味与继续牵扯下去,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天上地下,独木桥阳关道。
第 8 章周末,沈昀卿陪父亲用早餐。大家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