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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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张楚细致起来,后来发觉,张楚只是个性情中人,蝶梦萦怀,树影横流,心里却是雨一片,云一卷,一片蓝天全撑在他女朋友诗芸的头顶上,也就弃了这份心思,跟张楚做起了知心朋友,张楚跟她就无所不谈。有次他们在闲谈时,小许因张楚对音乐艺术理解较深,就说张楚一定很崇尚崇高的东西。张楚说小许说错了,他告诉小许,他从小就不崇尚崇高的东西,他六岁上一年级时,在一张纸写了许多大人物的名字,然后把那张纸丢在地上,对着它撒尿。小许反驳说,那些大人物不代表崇高。张楚说,在我六岁时,那些人名字不仅代表崇高,而且还代表伟大。小许听了,有些沉默,就要张楚说说他做过的最卑鄙的事情。张楚说,这很难说,因为各人对卑鄙的理解有些差别。比如,我在上高中的时候,有次村上一个女生的母亲,拿来她女儿的衣服要我明天带给她。晚上,我有点窥探心理,想看看包里是些什么衣服,就打开来,结果发现里面是三件不一般的衣服,一件胸罩,一条三角短裤和一件内上衣。这三件衣服让我很难入睡,开始,我把它们揣在怀里,手摸摸,再闻闻,后来全塞到我的两腿间,夹住它们睡觉,头脑里也跟着全是性幻想。但我幻想的时候心里很糟糕,因为那个女生并不漂亮,我想她一定是想勾引我,我这样想就有点气愤。我起来,一手拎住那几件衣服,对着它们撒了一泡尿。第二天,我就这样把那几件衣服交到那个女生手里。小许听到这里,说这个并不是最卑鄙的事情,男孩子见到这几件衣服,可能都会做些事情来。张楚说,问题是,不是所有的男孩都会对它撒尿,尤其是,我把那几件撒了尿的衣服带给那个女生,我没有感到惭愧,相反,连续几天我都有种强烈的兴奋感,我一想到她穿上我撒过尿的衣服,心里面就很激动。小许听了,心里面觉得自己跟张楚有些方面很贴近,只是不象张楚,敢于揭开自己内心的东西。
这以后,小许和张楚两人在宿舍里时,就经常关上门,熄了灯,背靠着墙一起坐在床上,在黑暗中谈各自内心灰色的东西和漂浮在心灵中捉摸不住的原素。他们关上门,熄了灯,是想回避其它人来打扰。有时,小许这样坐久了,就把身子斜过来,头依在张楚的肩旁上说话,张楚就静静地握住小许的一只手,不去打扰她这个姿势,讲一些非常遥远的不现实的东西,一些抚摸在心中有痛感的东西。偶尔,彼此也会开些玩笑。有次,小许对张楚说,这时候你女朋友要是来,肯定要让我吃不消,你也跑不动。张楚就说,我女朋友如果不要我,我就要你。小许说,你讲这话,不怕我设计把你和女朋友折开来。张楚就笑着说,我就是激你的,只怕你是有谋心没有谋胆。小许就笑张楚,你以为你香得很,谁希罕你,除了你女朋友希罕你,没人会要你。张楚就往小许身上挤靠,问小许,要不要?小许就让着张楚,说,你正经一点,好不好?张楚还是一个劲地往小许身上挤靠,问小许要不要。小许被挤急了,就说,有胆量你今晚不走是本事,别假模假样的。张楚就嘻笑着说,天啦,这好事我都想了一百年了,今晚我就睡在这床上。
后来,张楚结婚了,他的单身宿舍被单位收了回去。张楚和小许就常在办公室里说些话,彼此也常开些玩笑。有时下班了,两人还在办公室里坐一会儿,同事之间有些议论,他们也不当回事。机关工作出差多,两人常一起出差。
张楚上车子时,小许已经坐在车子里了,坐在后排。张楚叫小许坐到前面驾驶室来,陪王师傅聊聊,让他坐到后面去。小许说,我跟王师傅不会聊,你们聊,我听。张楚说,王师傅跟我有啥聊劲的,跟小姐聊才有劲。小许就冲张楚,说,你少油嘴。
开车的司机,是个插队回城的老知青,姓王,五十多岁,沉默寡言,在单位开了十几年的车了,人前人后从不宣扬别人什么,是个好人,逢出车,大家都喜欢他开车。他见张楚不上车,就对张楚说,要不你也坐在后面,陪许小姐。张楚笑着说,小姐哪能陪,陪了会出盆子,我还是坐在前面,心里稳实些。说着,就跨进去坐在前面。小许听张楚说这话,用手在张楚的头上敲了两下。
车子出了南京不久,就上了沪宁高速公路,然后拐上国道,向常州方向开。常州这一段路,有些奇特,三步一棚,五步一屋,交警全躲在里面,密切注视来往的车辆有没有压到马路中间的黄线上,一经发现有车子压线了,骑上摩托车,追上去,拦下来,罚款。本省开车的司机,大部分人都知道这段路上有埋伏,上去很小心,车轮子从不敢压到马路中间线上。但外地人不知道,上了这条路,是必被拦下来罚款,有了司机走完这段路,被罚五六次的都有。
他们车子开上了这段路,小许说,我今天来数数瞧,看我们走下来,有多少车子被拦下来。小许数了几辆车子后,不知从哪里来的念头,叫王师傅压线,看交警会不会拦他们的车。王师傅说,哪有不拦的,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小许还是请求王师傅压一下线,说要看看交警眼睛有多亮。
王师傅就听了小许的话,在离一个草棚子较远的地方,看看迎面没有车子过来,车子歪了一下,车轮子就压到了马路中间的黄线上,然后迅速摆正方向盘,离开黄线。小许见车子压到黄线上了,有点好孩子偷做坏事的兴奋,坐在后面“咯咯”的笑。王师傅说别笑了,前面警察出来了。车子快到了警察面前,警察示意停下,小许在坐位上笑得直打滚。警察叫王师傅下车,王师傅掏出证件,警察一看,放手,让过去。小许说,太好玩了。张楚说,看来,你是偷做坏事还没做够。
上午十点多钟,车子就开到了张家港。他们到旅馆先歇下来,然后给市机关打去电话。机关来人,小许和张楚就被机关人接待走,王师傅留在旅馆里,等中午吃饭。小许和张楚跟来人去机关,会领导,喝喝茶,互相介绍一下工作,然后吃饭。吃完饭,小许、张楚和王师傅回旅馆,机关里来几个人中午陪打牌,王师傅自己休息。王师傅去休息时,小许说,王师傅,晚上找人来陪你打牌。
下午上班后,小许和张楚再去机关,接着谈了一会儿工作,四点钟时,一切结束。因为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小许和张楚就先回旅馆。他们住的地方在城边上,张楚说回旅馆不如去田边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小许说也是,就一起向城外走去。此时,南方的水稻已长得很高了,有的早稻都结穗了,田里一片葱绿。他们走了一会儿,就上了一条大路,路两边是毕直的水杉,一眼望不到头。前面还有一个小亭子,小亭子旁边长了许多花草,环境很不错。他们就走过去坐下来。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稻田,在太阳的照耀下,稻田里有袅袅的热气往上蒸腾,远外,有些房屋散落在田里,被绿色包围着,一派江南田园山水画。
张楚坐在那里,望着眼前的稻田,很长时间都沉默着,没有讲话。小许见张楚不讲话,就问张楚在想什么?张楚说,你想听?小许说,想听。张楚说,我说了你别吓着,我在想强Jian。小许听了一怔,想问却不知道该问张楚什么,张楚继续说,我常常在静心的时候,就在心里想去强Jian一个人,如果这时确巧有个女人坐在旁边,我就会想到去强Jian她,不管这个女人的年龄美丑如何,那个强Jian总象有许多剌激在引诱我,我刚才就在想着怎样去强Jian你,把整个事件都想到底了。我们前面有一条小路,它一直向稻田中间伸过去,通到很远,但在远外我们看不到路了,被稻子掩住了。在这条路的很远处,那里的雾气很浓,有许多路跟它连着,都掩稻子下面。我突然站起来,抓住你的手,拉住你从这条田埂上一直向前面的水雾里冲过去,然后在一个田埂上,把你按在地上,稻子在我们身边翻滚着绿色的波,我们在下面没有人能够看见,你试图反抗,但无法推开我,后来,你就放弃了反抗,我就在那条田埂上,把你强Jian了,想到这里,很过瘾,跟真做了一次爱似的。
张楚说到这里,转过头对小许笑了笑。小许此时已笑得腰都弯了下来,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张楚叫小许别笑,说,我是真这样想的,不是逗你。小许还是笑。张楚说,看你笑的,我没有逗你。小许止住笑,说,就算是真的,那么,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反抗下去?你幻想强Jian每一个人,别人都不再反抗下去了?张楚说,我从很早的时候就有这种强Jian意识,潜藏在身体里时时想跳出来。我相信每个男人都有这种意识,有的人付诸行动了,有的人一生都没有。强Jian并不是源于人的一时冲动,它其实是人还没有完全退化的原始本能,是真正的具有暴发力的最辉煌的生命能量。女孩子同样也具有被强Jian的意识,从她们性成熟觉醒起,她们一直这样幻想,也一直在等待有一天被人强Jian了。一个女人如果被自己喜欢的人强Jian过一次,其实是很幸运的,否则她们就会一直这样幻想下去,这种幻想有时会让她们很难受。她们幻想的被强Jian过程,开始的时候,她们总是要反抗,然后想象那个人有很大的力气,把她完全征服了,她就不再反抗了。这种被强暴被征服的愿望,也同样来自最初的生命本能。男人如果依照这种模式去强Jian女人,多半都会获得成功。但有些女人会一直反抗下去,这是源于社会或者家庭的压力,并不是出于她们本来的愿望。小许听到这里,接过话,问张楚,就算你说对了,那么你怎么能肯定我不会反抗下去?是的。张楚说,女人幻想被强Jian的场合,总是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她在那个地方时,然后就有个男人出现了。这个场合里没有其它人,她幻想时预先设置了一个不反抗下去的理由。而男人幻想的场合,是由男人带到某于地方去。所以,我就幻想拉着你一直向田野深处跑去,在那里强Jian了你。张楚说到这里,停住了话。小许等了一会儿,见张楚没有再说下去,把眼看着张楚,问,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张楚头也没转,眼睛看着前面的一片田野,说,你刚才在幻想我怎样突然抱住你,然后强Jian了你。小许说,你胡说。小许讲这话的时候,声音显得有些软弱。张楚说,你幻想的是我带你走上了这条田埂小路,象散步一样,在路上我和你说点什么,这条路一定通到很远,我们在上面也走了很远,一直走到四周看不见人,突然,我转过身来,强行抱住你,吻你。你奋力推开我,然后甩了我一个耳光,我继续扑上来,把你按倒在田埂上,绿色的稻浪在你身边滚,阳光在风的挟带下把你的衣服全撩开来了,你在我身下只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反抗了。张楚说到这里,小许突然站起来,拿手上的一本杂志“啪”地一声打在张楚的头上,然后转过身,就往回走,张楚赶紧站起来,跟在小许的后面一起走回去。
晚上,机关里又是一堆人陪过来喝酒吃饭,吃完饭,又留下几个人,陪打牌。因为打牌是在张楚的房间里打,打牌前,张楚就去小许的房里,把小许推出去,关上门,给诗芸诗茗各打了一个电话。电话还没打完,小许就在外面喊门,说大家就等你打牌了,叫张楚快出来。张楚只得急急地给诗茗说了最后两句好话,然后挂了电话开门。小许进来后,问张楚打什么电话要打这么长时间,张楚说是给爱人打的。小许说,老情老爱的了,还要打这么长时间,嗳,不会还有情人吧。张楚说,有你第一个知道。小许立即说,你少来,还这么诳我。张楚说,我怎么诳你了?是真心话。小许说,得了吧。然后就上来,用玩笑的口吻小着声问张楚,你今晚不会强Jian我吧?张楚笑着说,我想强Jian你,可在旅馆里你没有反抗的余地,所以还是强Jian不成。小许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啪”的一声打在张楚的胸脯上,说,打牌去,不跟你诳说。
牌一直打到十二点钟才散去,机关里人告辞回家。大家洗洗睡觉,都差不多一点钟了。张楚临睡前,有些踌躇,就走到小许的房间里,问小许,明天早晨要不要我叫你?小许说,你别在半夜里叫我就行。张楚就说,如果半夜里叫你呢?小许听张楚讲这话,象是有些生气了,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不会有人能缠住你了,谁想上来玩谁自认倒霉,是不是这个味?张楚听了,赶紧说,算了,我去睡了。小许象是有些恨劲上来了,气着声说,你滚。张楚听小许讲这话,不免来了气,回过头来一把抱住小许,就吻小许,小许避过脸,用手在张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