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求生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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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闫修诚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是在床上被制服的,而是被人扔出床后给捆起来的,这么说,这两人是行家?那自己的密室可就悬了。
对了,他们是怎么进来的?闫家村是不放生人进城的,难道是内鬼?
也不对,凭他二人,就算找到密室,能拿多少东西,难道闫家村在自己酒醉的这短短时间内,已经被攻破了?
想到这里,闫修诚身上禁不住冷汗涔涔,残存的酒意一下全醒了。
“小捷,有线索了吗?”志文本不想催问的,可时间已经耽误了不少,他实在有些急了。
小捷摇摇头,脸上满是汗珠,他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仍然没有什么端倪,难道密室入口不在书房?真不在这里的话,可就麻烦了。
不过看这老小子的尿性,天天独自一人睡在这儿,入口要在其他地方的话,他能安心?
原来是两个雏儿,志文一开口,闫修诚就从稚嫩的声线听出这两人年纪还小,不过他心更慌了,两个少年都能摸进他的书房,外面不知乱成什么样了。
志文等不急了,匆忙走到闫修诚身旁,伸手向他抓去,看来还是得着落在这人身上,刚才之所以没有杀他,就是怕小捷找不到。
“等等,”小捷脸上一喜,叫住志文问道,“你刚才为什么把他从床上扔出来?”
“嗯,”志文抓抓头,“我怕他床上有机关。”
对呀,怎么没有想到呢,忘记提醒小捷了。
刚想到这里,小捷已经跑到了床边,几下把被褥推开,露出了下面光溜溜的板子,原来这老小子睡的不是炕,怪不得在屋里放了好几个火盆。
就在闫修诚刚才所躺位置的右手边,有一个还算明显的凸起。
小捷站在床板上,用手狠狠一按,“嗒”,一声轻响,整个床板陷了下去,人也消失不见。
“噗!”,下面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志文大急,把头凑到坑边,“小捷,小捷!没事儿吧?”问话的声音已经有些大了。
“没事,”小捷的声音传来,“不高,还有东西垫着。”
一个火折子被小捷点燃,下方是一个小坑,和床差不多大,高度就一米多点,垫着几个松软的麻袋。
志文跳了下去,“不会吧,就这么大的密室?”
脸上全是失望,这么小,能做什么。
“别急。”小捷举着火折子,走向一个角落,轻轻推开了一扇志文没有看见的门,原来还另有乾坤。
两人跨进门,在微弱的火光照耀下,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个地下密室,规模远超他俩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一眼望去,竟似看不到边。
“这是把整个闫家村的地下都掏空了吧。”志文忍不住喃喃自语。
第174章 放火
小捷率先从失神中清醒过来,捅了捅志文,指指不远处的一截绳子,“小志,还是你想的周全,要是在床上擒拿闫修诚的话,说不准就会被他按下机关,逃到这儿了,那根绳子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是用来向外报警的。”
志文大呼侥幸,连说还好。
真被那人就此逃脱的话,那这次行动,就完全失败了。
“好了,下面是我们收获的时候了。”志文大笑,这一眼望不到头的仓库里,东西堆得满满当当,码得整整齐齐,得有多少啊。
随后就是志文的个人表演时间了,不过系统仓库不太给力,虽然容量没有限制,但还得他亲自用手触碰,才能收进去。
好在这些东西都是用麻袋装好的,志文也不管袋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统统收走。
即便这样,也花费了志文小半个时辰的工夫,才将这个仓库扫荡一空。
这里面最多的是芒硝,志文倒也能想得到,本地盐商嘛,这东西就是从自家的盐田里冻出来的,不过有五十多万斤,还是让他兴奋不已的同时也大感惊异,这也太多了些,志文不知道,这是闫家将近两年的产量了。
其次是粮食,小麦、高粱加起来有三十多万斤,还有一些不常见的粮食,量就很少了,总共两百斤左右。
其中有三样,让志文雀跃不已,那就是种田争霸暴兵的必备作物:红薯、土豆和玉米。
他剩下的那些田地早就开好了,还生了级,就等着种新的农作物了。
不过明末有这三件神器了吗?志文有些疑惑,他只记得这三种东西是从南美洲传过来的。
除了玉米对水份有一定要求外,红薯和土豆都十分耐旱,产量又高,既然都有种子了,为什么不大规模种植呢?
正要推广开来的话,特别是在陕北,那一波接一波的流民起义就不会发生了吧,大明的子民们都是很容易满足的,不到活不下去,是不会造反的。
志文不知道的是,这三种作物,其实在万历后期就已经传入神州了,但基本都在南方,主要是在闽南山地小规模地试种,一直没有大规模地推广开来,北方就更见不到了。
历史上直到我大清康熙年间,民间开始广泛种植,这才承载了当时暴涨的人口,缓解了当时已经十分尖锐的人多地少的矛盾,造就了被广泛吹嘘的“康雍乾盛世”。
这三种作物,闫修诚也不知是在哪儿见到的,有些兴趣,就买了些带回来,只是还没来得及种,就被志文一锅端了。
白银有十多万两,算得上土豪,不过与范家这样的豪富相比,估计还差得远。
食盐只有三万多斤,可能是私下卖给范永斗他们,然后销往北地去了。
小捷在一旁已经笑傻了。
“快走!”志文拉了一把小捷,匆忙蹿上书房,在这儿已经耽搁了太多的工夫,时间不多,必须抓紧了。
闫修诚见两个人从密室中出来,却是两手空空,有些奇怪,在下面呆的时间也不短,他们什么都没拿么。
路过闫修诚时,志文本已跑出去一小截距离的身子顿了一下,又折了回来。
闫修诚还在疑惑这两人的奇怪行径之时,被一只手掰住了下巴,另一只手扳住头顶,他瞬间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用鼻腔不断发出声音,拼命示意另一人取下他嘴里的布片。
只有嘴巴能说话,他才有机会说服这二人饶他一命,可惜的是,对面这个少年无动于衷,只冷冷地看着他。
很快,闫修诚就感到自己的下巴被一股大力猛地向右掰去,而头顶则被同样的力道扳向左边,耳中清晰地听到“嘎巴”一声脆响,随后意识就陷入无边的黑暗中了。
志文本不想动手杀他的,反正要放火,任他自生自灭好了,不过转念一想,又怕这人身上有什么所谓的气运,为了免除后患,还是亲手了结的好。
“小捷,你快爬上墙。”刚才下来的绳子还拴在那儿,志文急急忙忙地开始吩咐,“到了他们的营地里就把我刚才留下的柴禾点着,开始放火,然后不用管里面人的死活,往前门跑,边跑边向路两边扔火把。”
志文说着,又向已经爬上墙头的小捷扔了好几个火折子和没点燃的火把。
“那你呢?”
“我留在这儿放火,不用管我,你们动作要快,到了前门把堆在城门的柴点燃,上城墙出城,然后就是守好城门,不要让一人逃脱。”
“快走!”志文低吼,不再说话,开始在书房周围堆放柴禾,而小捷则默默收好绳子,向营地那边跑去。
漆黑的深夜里,闫家村城池的某个地方,突然出现了两团小小的火苗,火苗越来越多,渐渐汇聚在一起火团,随后火团借着越来越大的风势,很快蔓延开来,成了熊熊大火。
见闫府和营舍的火势已大,躲在暗中的志文舒了口气,孤身一人向着后门跑去,边跑边将手中点燃的火把不断向道路两边的屋舍扔去,等他跑到后门的门洞下时,身后从闫府开始,已经变成了一条由大而小的火龙。
同样的,另一条火龙也是自闫府起,一路连到了前门。
“志哥!”门楼上有人低呼他的名字。
志文抬头,见是小林,说道,“等我一会儿。”又钻到门洞里堆柴禾去了。
既然没办法将前后两道城门堵死,就只能堆上足够多的燃料,让大火来阻挡城内逃生的人,包括前门也是如此。
一会儿工夫,后门的城洞里开始冒出了白烟。
“快!”志文掏出绳子,在墙垛上拴好,“你们快从这儿下去,守好了,等会儿要是还有人能从后门活着出来,不要手软,听到没有!”
“是!志哥。”小林和其他八人答应着,顺着墙头下去了。
而志文则顺着城墙,继续他的放火大业。
这闫家村虽然修了城墙,毕竟不算太大,也就比河西的那个高家坪大上那么一些。
此前他和小捷他们一前一后,将闫家村的中路点燃了,这时站在远远高过房屋的城墙上,以他的臂力扔出去的火把,已经能把其余尚未着火的地方都覆盖了。
第175章 你不敢杀我
“啪!啪!啪!”
刚回到前门,宋献策就迫不及待地从可旺身上抢过麻袋,打开袋子,狠狠抽了范永斗三个大耳刮子,见他还未醒过来,又在地上抓了把雪,朝他脸上扔去。
虽然宋献策觉得范永斗不能杀,但折磨一下没什么大碍,可旺等人都知道他们的仇怨,并未制止。
融化的雪水顺着脸躺进脖子,范永斗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缓缓睁开双眼。
感觉脸上又湿又滑又凉,想伸手抹一把,这才发现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嘴里也塞着东西,身上还被套着一个麻袋,腥膻味儿直往鼻子里钻,肯定是装过羊毛的。
再看附近,一排城墙垛近在咫尺,身后有火把,晃动着火光。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闫家村的城墙,范永斗很快搞清了自身所处的环境。
周围围着几个人,不过大部分对他都不太感兴趣,他们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城内。
只有一个人,定定地站在他面前,眼睛在火光的反射下,发出幽幽的红光,正死死地盯着他。
是他?范永斗眼睛微微一眯,知道自己有大麻烦了。
脸上雪水冰凉的感觉渐渐散去,透出火辣辣的痛来,这小子,下手不轻啊。
“范永斗,想不到吧,呵呵。”宋献策恨声道,左手揪住对方头发,将他的头从地上拎起一段距离,右手又是几个大嘴巴。
这几下是在对方清醒之时打的,总算稍解恨意,左手一松,范永斗又倒在地上。
“噗,呸!”范永斗刚才被打时,有意将嘴里被塞了东西的位置凑上去,借着挨打的力道,把破布给吐了出来。
“原来是你小子,”范永斗又吐了两口唾沫,“小四这狗奴才,竟敢欺瞒于我。”
他以为是小四办事不利,向他撒了谎,殊不知宋献策是阴差阳错之下逃得性命,与小四还真没关系。
一旁的可旺,见这人居然吐出布片,开口说话了,微微皱眉,上前两步,打算再次塞住他的嘴巴。
“不用了。”宋献策拦住可旺,“在这里他再怎么大声,也没人听得到,就让我和他好好说说话。”
其实他哪里是为了和范永斗说话,只是刚才那几下,打得虽重,可范永斗嘴被堵着,听不到惨叫声,内心觉得不够爽快而已。
可旺拿眼睛撇撇宋献策,似乎看出了他真正的目的,哂笑了一下,不再坚持,就要退回去。
“这位小兄弟面生得紧,啧啧,连塞个嘴都塞不好,新手吧?”范永斗脸含讥笑,“还有我身上这绳子,捆得也不咋地,我说宋小郎,你从哪里找的这么帮废物点心的?”
范永斗弄清了自己的处境后,虽看不出这帮人的来路,但见他们有恃无恐,并不急于离开,知道自己想要获救,恐怕希望不大。
自忖落在仇家手里,肯定讨不了好,自己从小锦衣玉食,怕是挨不过这些人的手段。
这厮也是个狠人,打定主意,尽量用言语激怒在场的每一个人,要是有谁控制不住,失手把他弄死,那要比之后受尽折磨好多了。
这塞嘴的布条是范永斗用了点伎俩弄出来的,身上的绳子的确是可旺捆的,手法与小林他们几个比起来,的确粗燥多了。
可旺自己也知道,不过他却受不得这阴阳怪气的腌气,抬起脚,狠狠跺在了范永斗大腿上肉最多的地方。
范永斗痛得长声惨呼,身上捆着绳子,外面套着麻袋,也没有妨碍他在地上连连打滚,等痛劲儿过去,脸上泪水、鼻涕、雪水、污泥混在一起,看上去凄惨无比。
不过这厮也奇怪,呼痛归呼痛,等缓过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