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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明末求生记-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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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社所在那镇子上,没出什么事儿吧?”尤鸿远不迭地问道,“放心,我这就召回兵丁衙役,至于地痞混混们,若有作奸犯科之事,定不轻饶。”

    “多谢尤大人关心。”宋献策有些好笑,这厮一卖了范家,许是觉得后路已断,开始彻头彻尾地替涿鹿商社考虑起来了,“涿鹿集上有差爷兵爷们坐镇,其实也挺好的,夜不闭户还不好说,但至少路不拾遗了,为此,乡民们都特别感激大人呢。”

    啥情况?路不拾遗?那些吃肉都不吐骨头的衙役兵丁,还有青皮们都改吃素了?尤鸿远和白师爷都被宋献策的这番话弄得懵了。

    “这个。。。宋小弟,差役兵丁真没乱来?”尤鸿远还是憋不住问了,见宋献策摇头,倒是放下一大半的心,这帮家伙,惯会恃强凌弱,见风使舵,见涿鹿商社骑兵强势,若再被人家唬上几句,就此退缩也说不定。

    “那些地痞们呢?”见宋献策就是不提青皮混混们的下落,这回是白师爷忍不住了。

    “哦,你说那些流匪反贼啊,都被咱们商社的骑队就地正法,以儆效尤了。”宋献策浑不在意地回答,“义民这称呼也不是白叫的,贺大人在信中都说了,咱们有缉拿盗匪的责任,可不能辜负了他的期望。”

    “都。。。都杀了,一个没拉?”尤鸿远有点结巴地问道。

    贺知州那封信他自然也读出了其中深意,可那是一百多号人呢,就这么眼都不眨一下地全都杀了?真狠啊,肥羊转眼成了刺猬,不,成了猛虎,原本高高在上的自己却反过来要讨好对方,这前后的落差之大,让尤鸿远的心里一时都有些难受。

    “可能有那么一两个走脱吧,咱们骑队怕他们惊扰了州府,一直在官道上游弋追杀。”宋献策大有深意地回答。

    怪不得!尤鸿远这下算是明白了,官兵衙役乖乖地在涿鹿集给人看门,地痞们被杀个精光,自己派过去的人估计不是被杀,就是被囚禁了,怪不得他在州府一点消息都没有。

    “放心,尤大人,你派去涿鹿集的人不多,咱们没拿他们咋地,都在商社里做客呢。”宋献策宽慰道。

第427章 会面小王庄(5)

    “宋先生,孙大夫他们到了。”就在气氛渐渐缓和之际,马二进来禀报道。

    “哎呀,孙大夫到了,我要去给他好生赔罪才是。”尤鸿远放下茶碗,站起身,不待宋献策有何表示,径自出门去了。

    白师爷身为幕僚,见此情形,也不得不跟着出去。

    “孙神医,本官若有怠慢,还请恕罪则个,若有空闲,改日我在迎客来摆上几桌席面,给诸位赔罪。”宋献策和志文、宋才捷三人刚走出门,尤鸿远已经在对着孙大夫连连作揖,口中谢罪不已了。

    白师爷颇为尴尬,毕竟孙大夫是他出马诓来的,同知大人都赔不是了,他当然也不能无动于衷,不得不一边赔笑鞠躬,一边与尤鸿远一道,邀请孙大夫赴宴。

    “抱歉,未知您是。。。”孙大夫被二人这番行止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浑身都不太自在。

    “怪我怪我,忘了向神医自我介绍了,在下尤鸿远,忝为本州同知。”尤鸿远现下完全没有身为父母官的架子,态度热情诚恳,却又不过于谄媚,拿捏得恰到好处,不愧是积年的老官僚。

    与之相比,白师爷就要差一些了,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堆砌出来的。

    孙大夫就更不能比了,听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谁之后,原本因为回到涿鹿商社的笑脸一下子僵了,只是眼前此人怎么也是个官,作为平头百姓,却又不能不搭理,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草民见过尤大人。”

    恰在此时,志文三人也出来了,孙大夫见了,脸上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高兴、兴奋、羞愧、愤怒、满足等等,不一而足,要不是亲眼得见,志文真的很难想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能表现出这么多的情绪。

    高兴与兴奋自不必说,在外这么些天,乍见故人,那是当然的。

    羞愧嘛,自然是因为自己不小心中了圈套,还不知给志文他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愤怒就更好理解了,眼前的这位同知大人,居然使了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对付他。

    至于满足,只有像志文这样对孙大夫十分了解之人才能猜得出来了,恐怕是孙大夫看好了不少病人所致,看来这尤鸿远或是白师爷,还挺能对人下菜的。

    志文的一番猜想大体没错,孙大夫与尚林等人,初至良田屯堡时还不觉有异,送来看病的小孩,虽然与白师爷口述的症状有异,但孙大夫也并未起疑心,仍是尽职尽责地医治,后来又陆续送来一些病人,其中颇有些疑难杂症,倒是让在涿鹿山中闲了太久的孙大夫大觉过瘾。

    只是等他们发觉自己行动受限,尚林等人的兵刃更是在睡了一觉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时,孙大夫就是再愚钝,也知道自己等人上当了,始作俑者就是那个上门求医的白姓之人的主家…姓尤之人,只是一直不曾得见,现下既知眼前这位同知大人姓尤,哪里还会不知此人就是罪魁祸首。

    尚林等三个专门负责护卫孙大夫的队员脸色也很难看,不管怎么说,孙大夫被人下套拿捏住,他们怎么都有责任,此刻见到白师爷和他口中所称的东主尤鸿远,眼中直欲喷出火来,只是见这二人似乎与志文他们谈得还不错,这才没有翻脸。

    见了志文,尚林带着人就欲上前,双手都抬起来了,看样子是想请罪,却被志文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自家人的事,关起门来怎么都好说,有外人在场,就不宜让人看笑话了。

    再说,此事尚林等人责任还真不算大,在涿鹿集里志文听其他伙计说过,孙大夫被请去良田屯堡之前,尚林还专门问了白师爷一些事儿,也算有警惕之心,他几人如此难受,恐怕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本事不济,失陷州府后,却不能带着孙大夫杀出来吧。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处在当时他们那样的状况下,更多的应该是考虑怎样保证自己和孙大夫的生命安全,而不是一味只知道冲杀,等会儿得好好和他们说道说道。

    至于孙大夫,不问青红皂白,不问清来路就上门给人看病,固然有不对,但不能说他这份医者的仁心就错了,要想在涿鹿山周边乃至整个保安州扎根,神医这块牌子还是很有用的,不论是官绅士人,还是农夫走卒,都会对愿意替人看病,也能看好病的孙大夫及涿鹿山抱以好感,不可因噎废食。

    最根本的问题,其实是对保安州各色人等不熟悉不了解,说白了,这一次就是讯息不对称造成的,对方都出招儿了,自己等人却懵然无知,看来得让马二的动作加快一些了。

    既然已见到了安全归来的孙大夫等人,宋献策也没有继续刁难人,一番寒暄过后,尤鸿远心满意足地带着他的家眷走了,妾侍、儿子、护卫,甚至是马车都一样不少,一家人其乐融融,就像是出城野游了一番后回城了。

    “咚!”外人才走,尚林等人就双膝着地,跪在了地上,“志哥,我等没能保护好孙伯,有负众望,怎么责罚,我等都无怨言。”

    “哎,这。。。”孙大夫想说情,却又觉得自己的过错似乎也不小,没有资格,只得罢了。

    “小捷,你说该怎么处治?”宋才捷在与流匪一战中对老言和老三的处治方法,志文也听说了,还算公道,干脆就把这种烦人的事儿交给他来做吧。

    “小志,这种事儿,以前也没定下什么规矩啊。”宋才捷回答,“不过,此事他几人的过错不大。”

    接下来宋才捷说出来的理由,居然与志文所想十分接近。

    “那么,你的意思是不用处罚他们咯?”志文问道。

    “不,错再小也是有错,不罚的话,长此以往,涿鹿山上下岂不乱了套,这样好了,还是洗羊毛去吧。”宋才捷不顾跪在地上已经苦了脸的尚林三人,接着说道,“嗯,就洗五天羊毛吧,小志,你看如何?”

    “行,就按你说的办。”本来志文也是想要先对尚林他们略施薄惩,然后再跟他们说明自己刚才的想法,只是懒得费心思想这么细,宋才捷处治的很公道,以后制定和执行规矩这些事儿,都可以交给宋才捷来做了。

第428章 难事

    七月流火,一连几个月都没有好好下过一场雨,更加酷热难耐。

    时逢正午,屋里根本呆不住,志文索性在院内树荫下铺了张凉簟,伴着连绵不断的蝉鸣声,半睡半醒地歇着。

    良田屯堡的事一了,除了马二和他的手下,其他人都回了涿鹿集,守在商社门口的衙役兵丁,自也有他们的消息途径,志文他们还未到,就已走到无影无踪了,至此,官买行头一事算是彻底了结,有贺知州做靠山,即便他人还未到,相信尤鸿远也不敢再造次。

    宋献策和宋才捷被志文打发回了涿鹿山,难民招募得越来越多,除了在山前兴建坞堡,也是时候扩大毛衣织造规模了,事情繁多,这两人好歹在年前都有过经历,自然得回去帮忙。

    钱管事没有出来,仍留在山里,现在还不到售卖毛衣的时候,哪里最忙他就得在哪里做事儿,说到底还是人手不够啊。

    志文自己留在了涿鹿集,帮忙招募难民,这种事儿没多少难度,钱管事在这儿就是大材小用了,昨天刚送走一批,是以志文才能偷得半日清闲。

    孙大夫还是和以往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么给附近村民看病,难民多的时候,他也会来熬几锅药,护卫他的队员换了,仍和尚林他们一样,跟着跑前跑后的。

    只是有一点,若再有人上门延请,需得由护卫他的队员提前探查完毕方可。

    至于尚林三人,估计羊毛应该快洗完了罢。

    孙大夫被掳一事,终于还是走漏了风声,孙可旺和孙大椿知道的时候,都已化险为夷,又是志文亲自出的马,两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尚林三人洗羊毛,还有随后的训练,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志文本打算在山里和集镇上都设个扫盲班,不论是战队还是工会、商社中人,只要是管事之人,都打算让他们认几个字,但这教员却不好找,现下又忙,涿鹿山中的课程也只能是断断续续地开设,商社所在的集镇就彻底歇菜了。

    不是没想过自己亲自上阵,但以志文目前的水平,就只能教简化字了,他总觉得有些离经叛道,最重要的,是志文性子懒散,实在不愿意自己找罪受。

    “志哥,镇里又有人来问,咱们山里那神物,能不能让他们也种些?”正当志文优哉游哉地在树下乘凉之时,尚小成出现了,打破了他难得的轻闲。

    又来了!志文皱皱眉头,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这事儿还真是让他有些烦恼。

    扩大红薯和土豆的种植,是志文发现系统仓库的妙用后孜孜以求的事情,能解决粮食问题,就能解决难民流民问题,也算是为这个苦难深重的民族做点贡献,同时自己还能发财,何乐而不为?

    只是这种子费的收取,却与志文所想有些不大一样。

    在涿鹿山之中,即便山民们都在掌控之下,志文也以为会有那么一两家跳将出来,不愿意用粮食换第二季的粮种,他都打算好了,若真有这种情况发生,绝不手软,定将其逐出涿鹿山,不会任他们留在山中。

    只是志文低估了亩产千斤粮食给山民们带来的冲击,他的话现在在山中与圣旨无异,收粮时山民们毫不犹豫地上缴了三成收获后,又争先恐后地继续用将近三成的收获付了第二季的种子费用,对志文的话竟是丝毫也未起疑。

    不仅如此,凡是与涿鹿山中沾亲带故的周边村民,也都纷纷找上门来,表示要种山中神物,至于费用,还有点家底的人家抢着给了,付不出来的,纷纷在借据上按上手印,信誓旦旦地表示,一俟收获就来还清,绝不拖欠。

    这些人通过山中人知道了粮食的恐怖产量,都是争着抢着地想种,志文对他们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反正借据上有山里人作保。

    这两类人都没有想过用已经收获的粮食做种,全因志文交待过,不从工会买种子,是不可能有这么高的产量的,不论有没有见过孙可旺那亩地的可怜相,众人对此都深信不疑。

    就是一些新到的难民,也半信半疑地想要在山外种地,关隘之外本就空旷,流匪到来前又砍了不少树,空地更多,除了放马种苜蓿,再种些地也行。

    这些难民多半已经给涿鹿山干了一段时间的活儿,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丰收的景象,但能看到山民们日益红润的脸色,又有人不停吹嘘,也想种点试试,他们虽然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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