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精校版)-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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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54选13的大乐透
老张看我若有所思,以为我在犯难,他叹了口气说:“原来我也没想到能来这么多人比赛,总之你尽力吧。”
老头走了,脚步有点蹒跚。这个看似意气风发了一辈子的知识分子其实碰了一辈子的壁,理想和现实总是矛盾的,他想做的和他能做的有天壤之别。能帮他的人很多,可都不愿意真的帮他,谁愿意把资源浪费在那么虚无飘渺的理想上呢?知识分子自古以来就改变不了世界,李白和杜甫不行,范仲淹和王安石也不行。改变现实,土匪和军队才是硬道理,幸好土匪和军队我都有点——我得看看我那台办证机去了。
我来到食堂,几个工人刚把电源接好。我拆了包烟散着,道着辛苦。领头的那个上下横我一眼,问:“这东西你会用不会用啊?”
我把一包烟塞在他上衣口袋里,他这才把机器开了,说:“这简单得很,其它资料填好以后这是扫描照片的,这是出证口,出来的证件就已经是压制好的了。”
我忙问:“那要做身份证是不是还得买塑料纸?”
“用不着——”
我愣了一下,诧异道:“我靠,直接出第二代的身份证啊?”
他得意地说:“那是。别看这机子旧,可是进口的,在国内来说都算先进的。”
工人们走了,我找了几个战士扛着机器直接到了阶梯教室,然后派人去请卢俊义以及各位好汉前来开会。秦始皇的照相工作做得有条不紊,估计一上午就能完工。
在好汉们陆续到来之前,我先把颜景生支了出去,我把那张支票给他,让他去采购护具。他乐得屁颠屁颠的,带着俩小战士走了。
好汉们到齐以后,我请卢俊义和吴用在讲台上居中而坐,下面是除了在酒吧守业的朱贵杜兴以及刚刚出去逛街的几位将领之外的好汉们。300也集合起来,没照相的继续排队照相,照过的都落了座。
我表情严肃地咳嗽一声,说:“各位哥哥,岳家军的壮士们,现在我们育才文武学校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李逵大喊一声:“怎么,皇帝老儿要征讨你了?”然后底下顿时嗡的一声,李云道:“幸亏我已为瓮城打好了地基……”神机军师朱武道:“速速挖掘护城河,召回张顺和阮家兄弟……”汤隆道:“需要多少军器?可是我一时人手不够啊……”
与他们截然相反的是300岳家军巍然不动,但个个神情复杂,看来他们并不想为除岳飞之外的任何人战斗,但又碍不过情面。徐得龙没有说话,静待我的下文。
我边擦着冷汗边想解释一下,可下面已经是人声鼎沸。多么危险的言论啊,怎么一说生死存亡就想着和政府作对呢,为荣誉而战不重要吗?
卢俊义使劲拍了几下桌子好汉们才渐渐安静下来,我尴尬地笑笑说:“呃……也没那么严重,就还是比武的事……”
“切!”好汉们一起鄙夷道。
我急忙说:“这次比赛事关重大,人选问题急需解决。因为咱们这次的目标是第五,所以给可操作性带来了很大的难度,这就要求我们的人需要赢的时候打得过,需要输的时候输得起……”
台下顿时有人怒道:“比个劳什子的擂台,得不了头名岂不是没的丢了我们梁山的颜面?”引来一片附和之声,纷纷说:“这忙我们可帮不上。”
奶奶的,宋黑胖当年让你们投降你们都答应,我让你们输个比赛也不成?很多好汉都有要退场的意思。这时董平忽然站起,道:“众位兄弟且慢,小强说这次比赛完了出钱让咱们重上梁山。再说咱们比武之时,谁知道咱是梁山的?就当陪小强玩玩,得了钱,咱们逍遥快活去!”一群人想想,这才又坐下。
我紧张得连连挥手说:“我说的是比完出钱让你们重游梁山,可不是重上啊!”
于是台下有人喊道:“那我算一个。”旁边立刻有人打他一拳,骂:“你算个鸟,只怕你要输很容易,想赢赢不了。”先前那人大怒:“怎么,你想和我伸伸手?”李逵大嚷:“别吵别吵,都别和俺抢……”又是一阵大乱。
吴用站起身用手往下压了压,立刻安静了不少,看来他的威望比卢俊义还高。吴用问我:“小强,这次比赛需要多少人?”
我说:“8个单人,还要5人一组,一共13人。”
吴用用眼睛瞄了一下底下的300,徐得龙立刻会意,站起说:“名额有限,如果需要我们上场,自然义不容辞。如果梁山的各位壮士愿意一力承担,我们也没意见。”好汉们都赞:“这个兵哥够痛快。”
吴用冲他点头示意,然后跟我说:“这倒还是个为难事,现在兄弟们不全,杨志张清阮家兄弟的功夫都是靠前的,他们不在,人选不便确定。”
这时秦始皇大功告成,拿着数码相机走上来给我。卢俊义指着嬴胖子问我:“这位是……”我在耳边轻声说:“秦始皇。”卢俊义吃了一惊,连忙拉把凳子给嬴胖子。梁山上的人对帝王将相都缺乏起码的敬意,卢俊义和宋江是两个例外。
我为了试试机器好不好用,先顾不上和吴用讨论人选问题,把相机和机器上带的那台破旧的电脑连起来。这不愧是台专业的办证机,里面身份证模式都是现成的,随便填点资料,扫描仪也不用,直接把徐得龙的照片贴上去,一按确定,那台主机一阵闷响,不一会儿一张还烫手的身份证就吐了出来。
我忙把金大坚和萧让叫上来,想了想又叫上宋清,给他们又示范了几张。果然还是宋清先学会了操作,但他还不会打字,只能粘贴电脑里的存档资料。不一会儿就有十几个贴着300照片的身份证产生了。这种傻瓜式操作金大坚也很快掌握了,你让他拿电脑编程去肯定是不行,但让他干些歪门邪道那是比谁都在行。萧让看了一会儿怪无聊,说:“没我什么事我走了。”确实没他什么事了。
吴用忽然一把拉住了他,说:“你的事情可多了!”
吴用掏出一张片片给我看,说:“这是我的身份证。”
我一看这还是张第一代的,当初好汉们的证可能是经一人之手一条龙办的,所以照相照得很匆忙,眼镜也没摘,这连我这个外行都能看出假来,而且姓名还是吴用。
吴用问我:“比赛是不是要用这个东西的?”
我说:“肯定啊。先把名单报上去,到时候选手拿着身份证经过核对才能上台。”
吴用道:“所以,我们现在手上的证都不能用了。”
我奇道:“为什么?”
“因为上面都是真名,这样一来,岂不是真的堕了我梁山的威风?”
我使劲一拍脑袋,险些忘了这回事。
如果说上台比赛的人里有个叫林冲的或者有个叫杨志的人们可能还不会在意,但一个团队参赛的13个人,你叫林冲他叫杨志那个叫李逵,不引人怀疑才怪了!
吴用转向萧让:“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尽快想13个名字报上去。”
“什么名字?”
“随便起。”吴用说着又面向我说,“你把这13个名字先报上去,把资料填在这个东西里面,”说着他指指办证机,“照片的地方空下。到了那天,谁方便谁上,只要交张照片就行了。”
我寒了一个,不愧是贼窝里的狗头军师,要没有一颗故意跟政府作对的心,打死也想不出这么绝妙的主意。我估计诸葛亮就想不出来。
我想了想说:“还是不行,照片得和名单一起交上去,办选手参赛证呢。”
吴用呵呵一笑道:“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据我所知,人们更信任身份证,你先随便交13张照片上去,拍得模糊一点,到时候拿着新制出来的身份证和选手证上台,只要他一看身份证上的照片,应该不会出问题。”满脑子坏水!
我问秦始皇:“嬴哥,行吗?”
嬴胖子不屑地说:“歪(那)不成,饿拍地都清楚滴很。”
还牛起来了。不过秦始皇现在用相机那确实没的说,除了像杀人现场,清晰度一流!
我走到相机支架前,冲两个小战士招手,我让其中一个坐在凳子上,对另一个说:“你来拍,只要按这个……”
那小战士立刻摆手说:“我不会。”
“就因为不会才找你。”我把他拉在相机前,教给他怎么用。
拍出来一看,还是清晰度不够——太清楚了!我把相机的支架踢开,跟他说:“再拍!”
小战士知道我不满意,战战兢兢地又拍了一张,手还抖了几下,可是拍出来还是能看清脸。我又招手叫过一个来,跟新来这个说:“你给他捶背。”
就这样,有人给“摄影师”捶着背照相,再照出来那相片,就跟打摆子似的,那脸是一片虚影儿。我满意地说:“对,就这样照——捶背的别停,照不好还得重来。”然后我又从300里找了13个脸型各异很有大众化特点的战士来拍。
萧让皱着眉头跟吴用说:“名字能随便起吗?”
吴用说:“就是让你随便起的。”
萧让说:“按赵钱孙李排,赵一赵二赵三,钱一钱二钱三,排到周一就完了,这样行吗?”
吴用瞟他一眼说:“咱们光一起来的兄弟就有54个,你用这个的姓,用那个的名,13个名字随手不就拼出来了?”
这时戴宗过来拉住我说:“小强,咱们要这么干的话是不是需要一间屋子来放这个机器,而且还得离体育场近点的。”
我想想很对,马上给刘秘书打电话。
听说我需要一间办公室,刘秘书说:“这种小事情早就帮你们安排好了,一间带挡雨棚的贵宾席,一间120平米的办公室,就在体育场里面——别人都是最少四五家合用一间。”
到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了“东道主”的甜头,我索性说:“刘秘书,到比赛那天是不是安排个大巴什么的接我们的队员一下?”
刘秘书说:“坐什么大巴,多影响队员体力呀。我在体育场旁边的三星级宾馆给你们预定了房间了,你们大约有多少人吧?”
我说:“你就先照着60个人安排吧。”
刘秘书有些意外地说:“那么多?幸亏你说得早,要不然还真没办法弄了。你要知道,现在那周边地方的宾馆已经开始爆满,房间订都订不到了。”
“那我学校里还有300学生……”
“那宾馆你就别想了。如果需要,我安排车接他们。”
我支吾着说:“刘秘书,还有个事……”
这位市长秘书居然很有耐心:“说。”
“为了节省开支,我们的队员照片都是我照的,效果不太好,递上去的时候要出了枝节你多包涵。”
刘秘书警觉地说:“萧主任,你不是要弄什么歪门邪道吧?”
不愧是搞政治的,嗅觉很敏感呀。
我很严肃地说:“我能搞什么歪门邪道嘛?要搞也是给对手下迷|药,给自己打兴奋剂,没听说过照片上能做什么鬼的。”我见他还在沉吟,索性说,“刘秘书,你不会怀疑我这个在穷山恶水的学校花钱雇人吧?”
刘秘书想想也失笑了,就算真的雇人,把雇的人照片递上去不就行了?他放了心,说:“行了,我知道了。”
没想到一个电话捞到这么多好处,我赞赏地对戴宗说:“没想到戴宗哥哥心这么细。”
戴宗撇嘴道:“不是细,我怕到时候你们让我从这儿到体育馆一趟一趟跑,那谁受得了呀?”好汉们都大笑。宋清道:“戴院长真是思想有多远就能跑多远呀!”这小子跟李白一屋,八成是跟着看了本什么书学的。
我找到李云,跟他说了我再过俩月结婚,房子需要他帮着装修一下。他听说我买了栋小别墅,从屁兜里抽出一卷纸在我面前摊开,指点着说:“你喜欢哪种风格?哥特、巴洛克、洛可可……”我很气愤,说:“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学会崇洋媚外了,有中国点的没?”
李云把图纸一收:“那照我以前在梁山上的房子布局给你收拾。”
……
大的准备工作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平静地过下来。变化最大的当然是项羽——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幸福,他安静了很多,每天专心致志地陪着张冰,就像秦始皇每天沉迷于游戏和荆二傻与赵白脸做的无聊事情一样,他好象也只是找到了一件事情去做,至少我没看出他的激|情。我非常非常纳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呃,不相干。那就是前生五百次的回眸——又不相干。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两个人了。在我们看来,张冰这样的冰美人愿意把业余时间大部分花费在某人身上,那不是一种良性暗示是什么?但项羽就是迟迟不肯把两人的关系再进一步了。
他们的事情就这么吊着,没人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