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白莲出墙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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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谁是你的母亲!”吴夫人看向吴逸才的目光恨不得见他生吞活剥。
吴逸才知道母亲和二姐关系不好,大姐生病的时候母亲就经常当着所有人的面大骂二姐,甚至扬言要杀了她。不过那时父亲和大哥在,他只是事不关己地打酱油,第一次正面承受母亲的鄙夷和厌恶,他心中除了震惊还有不安。
“怎么不说话了?很得意吧小贱人?我告诉你,只要我在府里,你就别想翻出天来!我要把你嫁给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专门虐待猥亵女童,让你每天生不如死……”
“母亲,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吴逸才难以置信地开口,“我是吴家的……女儿啊!”
“少用吴家来压我,你以为我怕姓吴的吗?要不是我,你以为吴钟国能进得了翰林院?不过是我娘家对他的施舍!”
“母亲,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现在很忙,等你冷静一点再来找我说话。”吴逸才压抑住震惊和不忿,背过身下了逐客令。
“果然是乡下来的贱种,看看把房间糟蹋成这个样子,不过贱种做贱活还真是绝配呢哈哈!”吴夫人见吴逸才面色难看,以为自己打击到了他,猖狂地笑起来。
贱种?贱活?
吴逸才的面色阴沉得滴水,若不是理智告诉他面前的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他真想把手里的刻刀甩到她脸上去。
他所追求着的艺术巅峰,竟然沦落为她口中的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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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大成功()
吴逸才气得胸膛起伏不定,走上前把吴夫人推出去,“给我滚!”
“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贱种拖到后院沉塘!”吴夫人尖声嚷嚷:“吴管家!吴管家!”
吴逸才被小厮拽到后院,脚上绑上石头。
吴管家对吴夫人道:“夫人,还事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还是冷静一点再作打算吧。”
“闭嘴,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吴夫人气急败坏,指着吴逸才,“把这个贱人拉去沉塘,立刻!马上!”
吴管家闭了嘴,对小厮点点头,脚上绑了石块的吴逸才被拖到河边时仍然处于难以置信地状态。
母亲要处死他?不,是处死二姐。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直到被推入水中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时候重要的不是疑问和思考,而是呼救。
“救命啊!救命!”
四周的人置若罔闻,漠然地看着他越沉越下。
他觉得心脏好像裂开一道口子,被冰冷地池水侵入,视线所及之处,一直对他很宠溺的母亲对他狰狞地笑着。
愤怒,又悲哀。
他突然很累。
他停止呼叫,任由自己沉下去。等到整个人完全没入水中,他弯腰去解开脚上的石头,往另一个方向游去。
吴玉带着吴琳琅赶到的时候,众人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她们大惊失色。
吴琳琅跑到吴夫人面前,急切道:“玉儿呢?玉儿在哪里!母亲,你把玉儿怎么样了!”
“琳琅,别再把那个小贱人当吴家的人。”吴夫人面容扭曲,捏住吴琳琅的肩膀使劲摇晃,癫狂地大笑:“以后那个小贱人永远不会来妨碍我们的生活了!”
吴琳琅难以置信地摇头,转身吩咐下人,“立刻去捞!把二小姐找回来!”
“不许!谁敢忤逆我的命令就是那个小贱人一个下场!”吴夫人大叫。
下人们犹犹豫豫的不敢动。
吴玉没有加入她们,她知道吴逸才水性很好。围着池塘走了一圈,发现吴逸才在某处水下静静地沉着。并不是被石块束缚住了,单纯那样面无表情地沉着。
她也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把手伸进水里,吴逸才拉住她的手,慢慢爬上来。
“哗啦”水声惊动了周围的人。
“玉儿!”吴琳琅松了口气,绽开笑容,小步跑过来,和吴玉一起扶起吴逸才,“玉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拿手绢细细擦拭吴逸才的脸。
吴逸才推开她的手,默默坐起来,然后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吴夫人,吴夫人厌恶地别开眼,哼了一声,“贱人贱命!”
吴琳琅:“母亲!”
吴逸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吴夫人冷冷开口:“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认你是我的母亲!”说完一个人转身离开。
吴琳琅连忙追上去。
现场的人面面相觑,没有吴夫人发话,谁也不敢动。
吴玉心里的报复快感几欲爆棚。真好呀真好,没想到阴差阳错让报复计划前进了一大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上扬的嘴角,做出一副心痛的模样,对吴夫人道:“母亲,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是不是哪一天我惹你不高兴了,你也要把我沉塘?”
“不不,逸才你不要误会,你和那小贱人不一样……”吴夫人回过神来,慌忙解释。
“不要叫我逸才,”吴玉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你不配!”
吴夫人呆立当场。
……
不理会吴府内接下来会怎么波涛汹涌,吴玉高高兴兴地回到国子监,向秦傲泽扔去一个纸包,“给你带的礼物。”
“哦。”秦傲泽打开看见里面是香喷喷的烤鸡,面色十分古怪,“你真客气。”
吴玉笑了笑。自从得知是吴逸才向秦傲泽的叔父告了密,她就对这个少年十分愧疚,总之能补偿一点是一点吧。
秦傲泽把烤鸡放在一边,拿起书看。
吴玉:“怎么不吃?”
秦傲泽不好意思:“我不大爱吃肉。”
“所以你这是不准备吃的意思?”她眯起眼睛。
“我不会扔掉的,我拿给其他同窗吃。”
“算了,那样太麻烦,你不吃的话我吃了。”
吴玉早就被烤鸡馋到了,本来想着秦傲泽吃的时候会分她一些,现在全是她的了感觉好幸福!
“回家办好事情了?”秦傲泽看着大快朵颐的她问。
她点点头,“出乎意料的大成功。”
“难怪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不小心被鸡肉呛到,大咳不止。
秦傲泽见状也忍不住笑起来。
“啪!”门被踹开,两人惊了一下,就见周杜凡大步走进来,看见吴玉,眼睛一亮,不由分说把她拽出去。
射圃那里站了十来个人,看见周杜凡纷纷围上来,“找到人了?”
周杜凡把吴玉往前面一推,得意洋洋道:“在这里。”
大家看向吴玉,然后集体沉默。
在场众人的平均海拔都比吴玉高两个头,而吴玉是女孩子,本就瘦小,再加上清清秀秀的非男子汉形象,拿她当替补都抬举她了。
吴玉观察了一圈周围人的表情,问周杜凡:“周大哥,你不会要我加入什么团队比赛吧?”
“聪明!”周杜凡大力拍打她的肩膀,“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没错,我们下周有个蹴鞠比赛,还差一个人。经我鉴定,你小子身手不错,就决定是你了。”
“周杜凡,你不会在开玩笑吧?”
“这种小个子一脚就踢飞出去了。”
“对啊,被对方踢出去退场太丢人了。”
“还不如不要呢。”
……
“都给小爷闭嘴!我说他够资格就够资格,吴逸才,看前面那棵树,爬上去给他们看!”周杜凡信手一指,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气势。
吴玉一动不动,“不会。”当她耍猴呢!
周杜凡下不了台,立刻不高兴道:“你难道不想向沈朗那伙人报仇?”
她心里立刻敲响警钟,连连摇头,“周大哥,我怕。”
四周的人都发出嘘声,显然看不起吴玉如此直白的贪生怕死。周杜凡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道:“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她低下头以沉默抗拒。
周宇害怕自家主子发火,弱弱地开口:“世子爷,要不叫泰公子过来?”
“那个胆小鬼,上次被沈朗那些人打怕了,门都不敢出,窝囊废!”
吴玉心里嘀咕你也当我是窝囊废就好了。
“周大哥,梁子都结下了,泰仁和你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反正都被对方拉入黑名单了,我们完蛋他也逃不了,所以直接把他拉出来就好了,他身手比我好多了。”吴玉入情入理地分析,目的就是把泰仁推出来做她的替死鬼。
周杜凡想想也对,不管怎么说叫泰仁上场比吴玉这个小不点靠谱多了,于是大手一挥,叫周宇去喊人,还补充了一句“告诉他不想死就给我滚来!”
半刻钟过去,泰仁灰溜溜地滚来了。
周杜凡一声令下,全体人员摆开阵势操练。
吴玉见没她的事了,想溜走,却被周杜凡喊住,叫她做候补,在一边看着。
那眼神太过凶恶,饱含“敢不听话就抽死你”的邪恶威胁,她只得委委屈屈地蹲在草坪边上拔草玩。
她没玩过蹴鞠这种东西,印象中这玩意儿是足球的先祖,看着这些人挥汗如雨地跑动,她心中也腾起几分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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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候补()
“啊!小心!”
球笔直向吴玉飞来,她反射性地站起来想一脚把球踢回去,结果踢空了,身体失衡摔得四脚朝天。
众人哈哈大笑。
她郁闷地站起来,把球扔回去。
“快把球传给我!”
“截球!截球!”
“你的腿抽筋了吗!”
“说了多少次,干脆把手给我绑住!”
“偏了!你个蠢才!”
……
总觉得球场上的周杜凡特别热血,嗓门大,不过统领全局的效果意外好,就算吴玉不懂蹴鞠,也能看出这些人的技巧好,整体配合也不错。
应该能赢吧?
接下来的每天吴玉都被强行拖过来看他们练习。
她习惯和周围的人打好关系,所以会给他们带吃的喝的,还准备了毛巾和伤药。他们一下场休息就能享受到贵宾待遇。
这些人都是周杜凡那一批年龄段的,十五到二十岁不等,虽然身上或多或少有些公子哥脾气,但她每日笑脸相迎和贴心服务,久而久之,她成了他们的哥俩好。
都是些单纯的孩子呢。
吴玉眼中不由自主流露出慈祥的光辉。不小心和她对上眼的人都忍不住恶寒,按住鸡皮疙瘩,赶紧走开。
一周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日,不知为何,国子监集体放假,所有人都聚到射圃,身着白色球衣的周杜凡一行人和红色球服的沈朗众人争锋相对地盘踞两地。
吴玉坐在白方场地的选手候补席上,与她遥遥相对的是对方候补席上的肖清雅。
切,居然是候补,真渣!
和周杜凡一伙人关系越好,她对肖清雅沈朗这伙人的敌意就越大。不说别的,肖清雅那边的人都在二十岁以上,已经超过了她可以关爱的年龄,光是以大欺小这点就非常令人不齿。
她的座位旁堆满了水壶和毛巾,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她正在仔细清点药品。那画面太过居家,周围一干大小男人不忍直视。
“吴逸才。”
她转过头,惊喜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吴逸轩眉头青筋直跳,低声道:“你怎么和这些人搅和到一起了?”
她无辜地耸肩,“周杜凡硬把我拽来的,”顿了顿,她更小声告状:“他对我姐有意思,所以缠着我不放。”
吴逸轩若有所思,思量一般道:“算了。周杜凡是世子,记住不要和他对着干,他的事情你能躲就躲,明白吗?”
她连连点头。
吴逸轩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开了。
她回头,不经意对上肖清雅的目光,如同深潭一般深不见底,毫无波澜。
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低下头。
哨响之后,两方人马都动起来。
白方开球,周杜凡率先带球向对方球门跑去。本以为会是一场殊死较量,岂料红方根本没有配合精神,一个个横冲直撞,在白方的灵活配合下显得僵硬又被动。
很快,现场比分拉大,三比十一。
沈朗的娃娃脸铁青一片,显然没想到局势会变成这样。
中场休息的时候,他坐到肖清雅身边,咬牙切齿:“太丢人了!”
肖清雅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人家练习了一周,周杜凡本就是以蹴鞠见长,你们这几天在干什么?活该!”
“喂,清雅,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是一队的好不好?哦!难怪你坚持做候补,是不是早料到今天的情形?”
“我又不是预言师。”
“你的表情不是这样告诉我的。”
“你想多了。”